第二百壹十八章 取悅他
盛宴 by 西子
2020-2-8 18:25
走廊燈光非常絢麗,明亮到近乎刺目,我舉起手意猶未盡打量戴在手指上的鉆石戒指和瑪瑙手串,心裏默數著時間。
冗長的走廊飄蕩著此起彼伏的尖叫咒罵聲,兩個保鏢受我吩咐不敢擅自離開,站在屋子角落低垂眉眼對那群赤身裸體的女人沈默。
我咳嗽了兩聲慢悠悠走過去,光是想象那副場面就覺得很勁爆,我抵達門口轉角處,經理也聽到動靜趕來,他下意識要沖入,我立刻伸手攔住他,“妳要找倒黴嗎,裏面夫人們沒穿衣服,正愁無處發泄,妳進去誰也保不了妳。”
經理語氣焦急說客人被窺探隱私,店面會遭投訴甚至吃官司的,再不進去處理只會越鬧越大。
“闖進去的是我的人,出事了我兜著,礙著妳什麽。”
經理大吃壹驚,“周太太您…”
我滿不在乎理了理自己肩帶,“有些無聊找個樂子。妳不進去就什麽事都沒有。”
房間裏女人的叫罵聲比剛才更重,大有誓不罷休的架勢,經理急得面紅耳赤,“周太太,房間裏其他人還好,可是喬太太…”他欲言又止,偷摸打量我臉色,“她肯定要討說法的,她是喬先生的夫人,喬先生在特區是惹不起的人物。”
我笑著反問他不相信我嗎,我既然敢做這事,若沒有把握妥善解決,也不會冒險玩。
經理沈默了片刻,“我在門口等您。”
我撣了撣他胸口的標牌,“去做事吧,不用等。我真做什麽不會在這種小地方,我喜歡大庭廣眾。”
我說完壹把推開他,趾高氣揚進入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不得不說常錦舟確實很聰明,反應也夠快,藏在窗簾後不慌不忙穿衣服,幾名富太太顯然嚇住了,兩只手不知遮擋哪裏,身子被看了精光才回過神,壹邊東躲西藏穿衣壹邊朝保鏢破口大罵,顧太太怒不可遏想躥出去叫人,她起身提褲子看到我,臉色頓時壹變,咒罵戛然而止。
我倚門嬌笑,“您要去哪兒呀,叫什麽人,我幫您,要麽我就在這裏大點聲,招呼顧客都進來瞧瞧,美人坊是高檔美容院,您熟人多,興許還出頭幫您講講理呢。”
我笑裏藏刀,警醒她不要得不償失,大張旗鼓鬧出醜聞對她沒好處,幾個有頭有臉的闊太太被陌生男人瞧了身子,家裏靠山能咽得下這口氣才怪,保鏢是我的,就等於是喬蒼的,這口氣自然無處發泄,最後還是要撒在自己女人身上,掃地出門,或者因此而失寵,這半頂綠帽子扣在腦袋上,男人的心可是猜不透的。
顧太太也明白利害,她囂張憤怒的氣焰銳減了壹些,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妳故意的?”
“這話怎麽說的。”我懶洋洋伸出壹只手,在臉孔壹側扇風,“我手下人護主心切,聽見這屋子有人背後指名道姓罵我,我正梳理頭發呢,誰知他們怒氣沖沖過來討公道,這都是喬先生授意,不要讓我受委屈,否則可以先斬後奏。”
我說完橫眉冷目指著保鏢斥責,“誰給妳們的膽子,這可是顧太太,蘇太太,家裏男人很是了不起呢。妳以為是馬路上罵街的潑婦,碰了瓷兒來這裏消遣取樂。她們就是罵了我兩句,當沒聽見就算了,難道野狗咬我,我還咬野狗嗎?壹嘴騷毛臟了我的嘴怎麽辦。”
保鏢低下頭說是我們的錯。
我朝門外使眼色,“還不滾,太太們的千金貴體,是妳們能看的嗎。”
保鏢朝門口走,我故意大聲叮囑,“看見了什麽胎記黑痣長毛的,不要出去胡說,爛在肚子裏就得了,不許讓太太們難堪。”
保鏢說記住了。
他們打開門出去,並沒有完全關上,敞開了壹道縫隙,我笑瞇瞇轉過身道歉,“顧太太,蘇太太,還有這兩位我眼生的太太,真是不好意思,我管教不嚴,不過誰讓妳們背後不留口德,自然是禍起蕭墻。是吃啞巴虧還是鬧大討說法,我都奉陪。”
我進門指桑罵槐奚落了壹通,把難聽話都說凈了,顧太太顏面下不來,難堪成了豬肝色,她幾乎從牙縫裏往外蹦字兒,“妳這張嘴是真毒,顛倒黑白的本事也算絕了。”
我輕聲細語不急不惱,“看人下菜碟,是您激發了我最毒辣的壹面呀。都說各掃門前雪,我偏愛記仇,顧太太若不是先招惹我,我也懶得搭理妳。苦果終歸是要自己嘗的。”
她冷笑,“看妳得意到幾時。”
我掩唇媚笑,“這年頭做好人還做出錯了,您自作自受,我為您家族顏面考慮,不讓他們把看到的亂說,真要將您肚子上松松垮垮的肥肉有幾道褶子抖落出去,您這老臉往哪放啊。顧太太,還是盼著點我的好吧,我這人不甘寂寞,也不甘冷落,真有我失勢的壹日,您老公您這點本事看得住嗎。”
我當然瞧不上顧總,她們也清楚不是什麽男人都能入我的眼,可我這話說出口顧太太還是差點壹口氣提上不來暈過去,她憋紅了臉,顫抖著壹只手指我,罵又罵不出,蘇太太攙扶她坐下,為她拍背順氣,“好了,妳哪裏是她對手,剛才吃了多大虧,不要胳膊擰大腿了。”
我環抱手臂不屑壹顧嗤笑了聲,常錦舟整理好自己掀開窗簾走出,她對著我側影看了幾秒鐘,“何笙。”
我側過臉萬種風情朝她眨眼,“喬太太也在啊,您和我躲貓貓呢。按摩按得舒服嗎。”
她挑眉,“妳不知道我在嗎。”
我聳了聳肩無比茫然說,“不知道呀。我只聽到了這幾位太太的聲音,喬太太就算在,也壹定什麽都沒說,是她們慫恿,諂媚。”
常錦舟冷笑,她朝我壹步步走過來,最終站在我面前不到半米處的位置,“妳不必裝好人,自以為給我留後路留顏面,我不買賬。我的確在這裏和她們議論妳,但我是受害者,是被妳插足了家庭的無辜妻子,我很可憐,值得同情,這個社會憐憫我,而痛斥妳。陌生人不知道我們的真面目,她們所看到的,不過是我們表現出來的真與假,善與惡。所以到哪裏我也不怕。何況我做什麽了嗎?妳有證據我容不下妳嗎。”
她和我說這些時,我並沒有表現出專註聆聽的樣子,我時而撫摸珠寶,時而觀賞指甲,非常漫不經心,不拿她當回事,直到她受不了我的漠視壹把扼住我的手,無比用力說,“我第壹次產生了不能留壹個人的念頭,妳不要逼我付諸行動。”
我慢條斯理露出壹口整齊的牙齒,“之前我和沈姿搶容深,我的確目的不純,這壹次喬太太多慮了,我頂著公安廳長遺孀的身份,很多事已經不由我自己,我也不會冒險。我可以向妳承諾我不要妳男人,但我也不會告訴妳我要做什麽,妳稀罕緊張的丈夫,在我眼裏根本壹文不值。”
“小三都是這樣說為自己開脫,可妳們掠奪起來絲毫不手軟,已經成了慣犯。這些楚楚可憐的花言巧語,男人或許會信,可我不會。妳既然清楚自己身份,就不要做違背身份的事。”
我撣了撣耳朵,碩大的珍珠耳環肆意擺動,“我怎樣喬太太沒有資格指點,也休想套我的話,我的人生該怎樣走,是我自己的事,妳可以憑本事趕我,贏我,但讓我回頭是岸,妳以為妳是佛祖嗎?”
我目光朝房間其他位置的女人看過去,“剛才哪位太太說,喬太太只是不屑壹顧,真鬥起來比我再高段位也不過手下敗將,喬太太,您可不能讓對您寄予厚望的人失望。”
我說完猛地甩手,我始終順從常錦舟的禁錮,她沒有任何準備,被我用力壹甩身體朝後倒退了幾步,非常踉蹌站穩,我臉上笑容瞬間斂去,變成壹潭沈寂的水。
我凝視她的臉鏗鏘有力說,“喬太太,論聰慧,我們不相上下,論狠毒,妳也許技高壹籌,但論手腕和道行,妳還差了我十萬八千裏,她們說得不錯,我靠狐媚與美色吃飯,也許這兩者不能保我壹世,但現階段,我何笙最得意,逆我者死。”
常錦舟面不改色,與我壹般平靜,“這話我也回敬給周太太,逆我者也壹樣死。”
顧太太緩了好久才終於喘上來那口堵在心窩裏的氣,她從床上站起,朝我大聲吼,“妳用風騷下作的手段吹枕邊風毀我丈夫事業,妳不怕像妳男人壹樣橫死嗎?”
我沒有等顧太太再說下去,幹脆壹步跨到她面前,狠狠扇了壹巴掌,震麻了我整條手臂,我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盛怒之下用了多大力氣。
顧太太左臉頰迅速腫起,唇角也溢出壹絲血跡,她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面孔顫顫巍巍良久,都難以分辨這是現實還是幻覺。
“顧太太唯我獨尊慣了,什麽不該說也沒個數。別忘了我今時今日地位壓在妳頭上。這壹耳刮子讓妳長長記性,怎麽罵我我只當狗叫,可如果妳再敢褻瀆容深,讓我聽到壹丁點風聲,我讓妳全家跟著壹起長記性,而且永遠翻不了身。”
顧太太梗脖子吼叫著要沖上來和我廝打,門外保鏢及時湧入擋在我身前,將顧太太推倒在地,幾個夫人尖叫攙扶,仰起頭有些畏懼看我,都老實了不少。
我居高臨下俯視她,“等什麽時候,妳到了能蠱惑男人視妳如瑰寶的地步,再來和我壹較高低吧,否則別自討難堪。”
我轉過身,微微擡眸註視面前壹動不動的常錦舟,說實話,她的淡定氣度,她的演技,她的狠毒,她善於利用的玲瓏奇巧,是我見過的女人裏最拔尖的,如果不是碰到了我,換做任何女人勾搭喬蒼,她都可以毫不吃力解決掉,連痕跡都不留。
我挑起唇角讓自己看上去真誠壹些,手指在她微微淩亂褶皺的裙擺上抻平,“喬太太,我要的時間不多,妳我相安無事,拿回我想要的,我壹刻都不耽誤收拾東西走人,妳更不用擔心妳的位置。”
她冷冷發笑,我朝她頷首道別,轉身帶著兩名保鏢走出這扇門,她在我身後非常沈著的語氣說,“壹切剛剛開始,不急。”
我腳步未停,緩慢沒入燈光中,逆著水晶燈的方向,走廊昏暗許多,淺淺的迷離的光圈,像極了下雨的時節,坐在車上,玻璃打落的雨珠,也是映著燈火,映著霓虹,讓人恍惚覺得這個世界都不真實。
我活了二十二年,五年幼小無知,五年跌宕坎坷,剩下的十二年都在擺脫貧窮與爾虞我詐中度過,世間的冷漠,不公,黑暗,虛偽與殘忍,我什麽都不怕,從此只有它們怕我。
我壹言不發,這條長廊靜默走了很久,直到我眼前有了陽光,有了雲朵,有了層疊的重樓,我才停下,我問保鏢,“剛才有趣嗎。”
他知道我很開心,附和說有趣。
他拉開車門,我彎腰進入的同時警告,“喬先生那裏,不要說這事,為喬太太留面子,他想必也不願知道。”
保鏢點頭說明白。
我回到別墅看見餐桌上放著兩盒紅豆糕,還有壹些酸甜的梅子,都是我那天無意說到的食物,我立刻意識到喬蒼回來了,我側過頭看客廳,果然他坐在沙發上看書,非常悠閑溫和,我問保姆幾點了,她小聲說四點多,您出去了壹整天。
我換了鞋子過去,忍不住問,“顧總停職了?”
他隨手翻了壹頁,“他太太不是讓妳不高興了嗎。”
我說是,很不高興,那些女人也壹樣都算在內。
喬蒼飛快瀏覽完合上書本問我現在高興嗎。
我沈默了片刻,咧開嘴笑,這是我這麽多日第壹次對他笑,笑得媚眼如絲,臉蛋嬌得像花骨朵,他看到怔了壹下,我主動趴在他懷裏,蔥白纖細的手指在他胸膛乳頭處戳戳點點畫圈,“妳怎樣在短時間裏打壓了這麽多人。”
喬蒼握住我那根手指,見我沒有抵觸,沿著他胸肌到腹肌,最終下落在褲鏈的位置,他眼底笑意有些火熱,“不難。”
我裝作沒察覺自己摸了哪裏,仍舊勾著指尖戳點,摩擦,聲音綿軟嬌細,“可是妳這樣打壓顧總,有些公報私仇,萬壹傳出去,會不會被人背後指點?”
他語氣逐漸有些起伏,“千金難買壹笑,怎樣冒險也很值得。何小姐不知道自己溫柔壹笑的樣子,有多麽誘惑嗎。”
我咬著嘴唇,高聳豐滿的胸部貼向他,媚眼含春秋波黛黛,那根手指千方百計挑逗撩撥他,我感覺到壹絲堅硬的擡頭之勢,喬蒼有些燥熱,松了松領帶讓自己喘息,“不氣了?”
我說勉強痛快點。
我低下頭故作驚訝看他支起的褲襠,撲哧壹聲笑,“喲,喬先生這是怎麽了?”
我側過臉看窗外,“哪裏飄過美人,讓妳反應這麽大。”
他瞇著眼說美人不就在我眼前嗎。
我指甲沒入拉鏈的縫隙,向下輕輕壹壓,鏈子崩開,露出裏面黑色內褲和膨脹昂揚的家夥,我將內褲也扒掉,歪著頭笑得千嬌百媚,“就這麽走,讓手下瞧笑話。”
他笑問我那怎麽辦。
駕馭喬蒼,既要盡可能降低他對我的疑竇和防備,又要保持刺激新鮮感,讓他對我欲罷不能,男人的興趣與喜歡就是女人肆意最大的籌碼,它可以保持在壹個平穩的弧度,壹旦有過大的起伏,走高走低都是麻煩事,高到頭了是要下坡的,男人就會出現厭煩的錯覺,低了很難再爬上去,我這幾天給他冷臉,又讓他費了不少功夫,得用點法子緩和下。
我身體向下滑動,嬌俏的臉蛋對準他胯部,讓他親眼看著我吐出舌尖,撩人撥弄著,視覺和觸覺的雙重刺激下,我濡濕炙熱的舌頭令他情不自禁悶哼了聲,我不等他適應,便張口含住,壹點點吞吐吮吸,直到吞沒壹整根。
周容深幹這事兒喜歡真空,嘴裏壹點空氣不留,狠狠嘬住,喬蒼喜歡有空氣,能感覺到濕漉漉的舌頭在動,他在最爽時按住我的頭,朝我喉嚨處用力頂,我幾次被他撞得要嘔吐,都忍了回去。
喬蒼喜歡看我跪在他面前,以臣服的姿勢取悅他,他全程都沒有閉眼,睜著猩紅的眸子註視我痛苦的表情,保姆在廚房裏來來回回,這樣近乎偷情的快感讓他不由自主動作狂野起來,他怒吼著挺起腰身,噴滿我的嘴。
喬蒼的玩意不臟也不腥,但我仍舊覺得惡心,這是完完全全的取悅,沒有任何感情,可他就這麽看著,我正好咽了下去,他捏起我下巴,沒有結束的余韻使他聲音嘶啞,我舔著星星點點白液的嘴唇,回味無窮笑,“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