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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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眼中,我們這樣的女人是不配活著的。骯臟,陰暗,拜金,下賤。把自己的壹切賭在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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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七十二章 我要妳殺了喬蒼

盛宴 by 西子

2020-2-8 18:25

我躺在浴缸裏壹動不動,頭頂慘白的燈光照在我身上,照在周容深為我塗抹泡沫的手上,他骨節分明的指尖在我每壹寸皮膚上掠過,每每跳動壹下,我就因緊張而顫抖。
“喜歡嗎。”
他忽然問我。
我點頭說喜歡,嗓音沙啞不成樣。
他拂開我遮擋自己的手,捧起壹抔水,澆在我身體上,“何笙,我對妳好嗎。”
他對我很好,好到我曾為自己的出軌背叛壹度煎熬,可他現在問我,我很不想回答,我清楚他並不是單純想知道。
我抿唇沈默,看著白色泡沫在水的沖擊下散開,消失,最終浮在我身下,成為奶白色的灰燼。
“容深,妳到底要我做什麽。”
他捏起我下巴,有些固執的口吻,“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我擡起眼眸,定格在他臉上良久,“好。”
他這才露出壹絲笑容,黑色睡袍的衣帶松松垮垮垂在腰間,大片胸膛是赤紅色,他只有喝多了酒,或者極度的壓抑憤怒才會這樣。
我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他俯下身,手臂撐在浴缸外的理石上,在我溫熱白皙的皮膚上親吻,我蜷縮成壹個小小的半圓。
周容深很滿意我的安靜與順從,他曾說過我安靜時的溫柔和放蕩時的狂野,是他最愛的兩面,他需要第壹面的何笙安撫他的壓力,需要第二面的何笙滿足他的欲望。
我總是恰到好處演繹著兩個角色,讓他深陷在我的溫柔鄉中不可自拔。他不記得從什麽時候起再也離不開我,就像我不記得我開始貪婪他妻子的位置,開始恨不得霸占他的壹切,是從何時起。
他也許嘗試過,為了他的功名利祿,把我這個本不該出現的情人從他的歲月裏抽離,可那種滋味就像是剔掉脊椎骨,會徹底萎靡殘缺,他受不了不能與我做愛的日子,我的肉體像招魂幡壹般誘惑著他,他冒險割裂了從前的生活。
他的寵愛呵護是我的風月春光,我的清純妖嬈是他的入骨毒藥。
我貪慕他的錢與權,也愛慕他英俊魁梧的皮囊。
他務實穩重,卻難得給我浪漫,難得陪我狂歡,更難得給我刺激。
周容深不喜歡跌宕肆意的愛情,不喜歡每天醒來,都可以在壹整天裏過完春夏秋冬。他不是那個年紀,他只要事業與家庭,而不要風月。
他理想是我溫柔聽話,體貼忠貞,二十二歲的年紀,如三四十歲的女人從容賢惠,從頭到腳都是壹個本分妻子的模樣。
我也以為自己願意過這樣的生活,寶姐說飽暖思**,男人與女人在平穩的日子裏,都覬覦著不平穩的別樣人生。
我疼得叫喊,周容深不是溫柔撫摸,而是狂暴淩虐,他很少吻得這麽用力,即使再憤怒,也是用撞擊和各種奇怪的姿勢折磨我,他的吻總是給我余地。
他沒有脫掉自己的衣服,更不曾占據我,他非常平靜結束了這個漫長窒息的吻,連壹絲喘息都沒有。
池子裏的溫水變成了冷水,他不肯抱我出去,還在非常溫柔為我清洗著,我不敢開口讓他停下,被迫承受冷水浮蕩在身體的刺骨感,他的手卻還是炙熱,我覺得這是他給我的嶄新的折磨。
他很久以後才感覺到水溫的變化,他見我瑟瑟發抖,問我冷嗎,我說冷。
他伸手拿起浴巾,打算包裹在我身上,但不知想到什麽,他又放棄了這個念頭,他將滿身是水的我從浴缸裏撈出,直接打橫抱起,走出浴室進入臥房,扔在柔軟的床上。
我以為我熬過這個夜晚,明早壹切都將過去,然而恐怖才剛剛開始,周容深站在床尾,拿走了枕頭和被子,以及所有可以遮擋我的東西,他的凝視令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現在還冷嗎。”
他語氣陰森,我搖頭,又點頭,他真的能逼瘋了我。
他勾起壹絲淺笑,彎腰拉出床底的箱子,取出壹副手銬,在我茫然與抗拒中,把我壹雙手腕銬在了床頭。
我被迫舉起手臂,劇烈的掙紮和央求都失了力氣。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他眼底平靜淡泊,沒有欲望,更沒有沖動,只有冷漠和死寂。
三年,我第壹次見到這樣的周容深。
不曾伐戮,不曾屠殺,不曾暴怒,不曾吼叫。
卻勝過它們每壹個。
他坐在我旁邊,關上了燈。
月色裏我望著他清冷的面容,壹遍遍低聲哀求,求他放了我,我很怕,我不要這樣的他。
周容深是舍不得我的,像喬蒼對我的不忍,他也如此。
他對我好到極致的時候,連我壹滴淚都看不得,他會痛恨自己讓我流淚,可現在他不再憐惜我,毫無波瀾,如同沒聽見我的哀求。
他只有壹句話。
“我放妳去找喬蒼,妳知道怎麽做。”
我眼睛壹眨不眨,因為渴望掙脫而扭曲的身體也停滯,周容深的黑色睡袍,在如此昏暗的深夜,仿佛壹場毀滅世界的龍卷風。
他有些陌生。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陌生。
傳言周容深擅長自殺式的攻擊,所以他是勇猛的,不可侵犯的,他用玉石俱焚的殘忍走到今天,才讓自己戴上那麽多功勛章。
沒想到終有壹日,他也要我成為和他壹樣的人。
人壹旦動了心思要鏟除什麽,壹計不成必定再生壹計,直到達成目的。控制不住就會為此發瘋發狂。
他壓下身體,貼合著我赤裸的上身,他唇挨著我耳朵,吐出滾燙的熱氣,可接下來壹句話卻將我打入冰冷谷底。
“我要妳殺了他。”
我瞳孔在壹瞬間放大,整個人震驚而錯愕,喉嚨卡住了壹口氣,上不來咽不下,密密麻麻的冷汗遍布了我的毛孔。
我張大嘴喘息,視線裏是他沾染了霧氣的短發,月色光影將我們沈沒其中。
“妳壹定可以,殺了他,我們會和以前壹樣,壹切有關他的事,我都既往不咎,我依然疼愛妳,呵護妳,對妳有求必應,只要妳想,我都滿足妳。”
我死死咬著牙齒,卻還是抵禦不了它們同歸於盡般的碰撞和廝殺,我聽到寂靜的空氣裏噠噠的脆響,似乎下壹刻就會噴濺出鮮血,塗滿他的臉。
我帶著哽咽的哭腔,“容深,我殺不了。”
他微笑揚眉,“怎麽會,妳根本不了解妳的誘惑。男人會心甘情願為妳死,更何況死在妳手裏那是很美好的事,沒有人抗拒得了。”
他笑容越來越深邃,他掌心內燃燒起了壹簇火焰,撫摸我的臉,我的唇。
他此時真恐怖,那張記憶裏給了我壹切溫柔的英俊的面容,蘊藏著我早已看不懂的殺機和殘忍。
“守住妳身體的底線,這是我唯壹要求,其他怎樣做,只要能殺掉他,我都不幹預。何笙,露出妳所有嫵媚和風情,他不會防備,這世上只有妳能辦成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他對於常錦舟都未必壹點戒心沒有,可他的戒心在妳的美好面前,壹定願意繳械投降。”
我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這件事將我的靈魂都打入地獄,把我的世界傾覆得天昏地暗,我慘白的臉在他幽深漆黑的瞳孔裏抽搐,“可我真的不能。”
“除非妳不舍得,否則沒有妳不能。”
他伸出舌尖舔去我眼角壹滴淚,“妳知道公安怎樣辦案嗎,我如果仁慈,早就葬身在之前無數次槍林彈雨中,何笙,做我的女人,要學會我的殘忍,除了我們彼此,任何人都不該得到妳的動搖和情意。”
我狠狠顫抖了兩下,手銬將我腕子的皮膚勒紅,浮起壹層幹裂的白紋。
我眼前大霧彌漫,周容深用唇舌吞沒了我的壹切。
他抵死吻住我,壹字壹頓說,“何笙,不要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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