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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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眼中,我們這樣的女人是不配活著的。骯臟,陰暗,拜金,下賤。把自己的壹切賭在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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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威脅

盛宴 by 西子

2020-2-8 18:24

我問胡廳長他這是什麽。
他有些不滿我的明知故問,他也不好直言,他們這種人根本不會留下話柄,“我還要應酬這些賓客,妳幫我把西裝送上去,可以在房間裏歇壹歇,我過會兒安排車送妳,我得看在容深的面子上照顧好妳啊。”
我裝傻說您沒有秘書嗎,我對酒店不熟,找不到這間房。
胡廳長端著酒杯,他距離我很近,手指在我腕間摩擦,他這個角度既不會被人看到,我也無法輕易躲開,“容深在官場,他是明白事理的,我在省委幫他周旋,我也不能白幫,妳放心,我的權勢不遜色他,妳想要什麽都不是問題。”
他將我們兩個人的酒杯交換,迎著頭頂燈光看了看,找到我剛才喝的唇印,我口紅被周容深抹掉,只有很淺的壹個印記,他笑瞇瞇對準那個印記把我剩下的酒喝光。
在胡廳長越來越露骨時,我忽然聽見有人喊我,周容深的秘書去而復返,他跑過來看到我手心的房卡,面帶微笑說,“胡廳長,這兩杯酒也差不多敬完了,周局還在車裏等,我帶何小姐先走。”
胡廳長皺了皺眉,“何笙還走嗎。”
秘書說當然。
胡廳長問他容深沒有留下什麽話嗎。
秘書說周局假如有什麽話也會親口告訴您,不會由我轉達,沒說就是沒有。
胡廳長臉色有些難看,他以為周容深把我給他了,沒想到他又派人來接我走,他讓秘書回去問清楚,何笙是留下還是帶走。
秘書肯定說周局讓我帶走。
胡廳長把酒杯重重摔在桌上,他鐵青著臉壹聲不吭,也不說同意,也不說拒絕。
秘書眼睛從房卡上壹晃,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我將卡遞到胡廳長面前,他壹楞,下意識要奪走,我又搶回來,“胡廳長,我把這個給周局,這事他還得麻煩您,您有什麽吩咐讓他到您的房間找您,行嗎?”
胡廳長明白我在用這個東西威脅他,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又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張卡留在我手裏後患無窮,他咬了咬牙,“不用他來,我會辦妥。”
秘書將卡拿過去,他指尖蹭了蹭上面的房號,我告訴他胡廳長有西裝需要送到房間,秘書哦了壹聲,“胡廳長,既然有您出面,周局也沒什麽好擔心了。這樣,我為您把西裝送上樓,您稍等。”
胡廳長根本不想讓他去,可他騎虎難下,不讓他去就意味著自己對我圖謀不軌,他身居高位,是絕對冒不起這個險的。
胡廳長很不情願將西裝脫下來,秘書笑著接過,他讓我去車裏等。
我和秘書從宴廳出來兵分兩路,當我看到夜色中坐在車裏等我的周容深,我整個人如釋重負,他到底還是舍不得我。
他寧可冒險,也不願意把我送到胡廳長的床上。
我跑過去拉開車門撲入他懷裏,他任由我抱著他,並沒有回應什麽,像睡著了壹樣。
他平穩的呼吸從頭頂散開,將車裏的溫度變得滾燙,那壹刻我想這世上再沒有什麽地方比周容深的胸口更安全。
秘書很快從酒店出來,他坐上車控制不住笑,“周局,還好您了解這只老狐貍,比他棋高壹著,他現在被將了軍,不得不為您辦事,何小姐確實功不可沒。”
周容深吩咐他回別墅,他將我身體推開,“他對妳說了什麽。”
我將胡廳長的原話以及他用我的杯子喝酒告訴了周容深,他臉色越來越沈,到最後仿佛染了壹層墨跡。
秘書說胡廣茂當初做局長時還霸占過下屬的女兒,當時給人家肚子搞大了,不過他在省委門路很硬,最後不了了之,現在老毛病還沒改。
周容深讓秘書去江南會所挑兩個姿色出眾的花魁,壹定要問清楚有沒有伺候過胡廣茂,沒有的再教育壹下送給他,送到他在南山的壹棟復式。
周容深又補充了壹句,“最好是處,不是去補壹下。”
秘書透過後視鏡看了他壹眼,“明白。”
車駛出長街拐入壹條有些僻靜的巷子,秘書忽然停下,將車燈也熄滅,只留著車廂裏的燈,周容深問他怎麽了,秘書說前面有兩撥人持槍。
我立刻探身去看,路燈下果然站著兩撥氣勢洶洶的人馬,巷子口堵住了壹排車,車頭是對著的,四輛黑色轎車和兩輛銀色面包車,我覺得其中壹個老頭子有些眼熟,讓司機閃壹下燈,他晃了壹秒不到,沒有驚動對方,我看清楚後對周容深說,“是華西**的傅爺。”
周容深緩緩睜開眼,視線定格在昏暗的深巷中。
傅爺大名傅彪,又稱傅二,以江湖資歷論的,麻爺行三,傅爺在廣東是相當橫行霸道。
華西**,華章賭坊,江南會所,西街紅燈區,壹直被條子列為深圳四大毒瘤,千方百計想要鏟平,可怎麽都掙紮不過背後的黑勢力。
這些大佬從七十年代就混得風生水起,根基紮得太深,沒兩下子根本撬不動。
傅爺對峙的另壹方沒看見老大,只有壹撥保鏢,和壹個看上去像小頭目的男人,男人氣勢很囂張,指著他鼻子問是要擋蒼哥的路嗎。
喬蒼。
想到那個男人盯著我乳溝時的灼熱視線,我渾身不自在。
傅爺朝地上啐了口痰,“妳算什麽東西,也配和我叫號子?”
男人冷笑壹聲,畢恭畢敬將車門打開,壹雙鋥亮的黑色皮鞋踩入填滿雨水的坑窪裏,濺起壹片水花,喬蒼從車裏下來,他還是宴會上那壹身黑色,如同來自地獄的羅剎,冷得發慌。
傅爺看到喬蒼,銳氣有些挫,“喬老板。”
喬蒼沒出聲,他站在路燈底下,眼皮都沒擡壹下,隨從彎腰遞上壹根煙,剛要給他點上,被喬蒼制止,他掌心露出壹枚純銀打火機,凜冽的寒光壹抖,傅爺眼睛被晃得刺痛,朝後退了半步。
“喬老板,我剛從漳州回來,就聽**夥計說妳睡了我馬子?這事兒我不是誹謗妳吧?”
喬蒼背對風口壓下開關,壹簇火苗穩穩竄起,映照出他寒意逼人的臉孔,他不動聲色叼著煙卷,火光滔滔之中剛毅冷峻的眉眼不見半點溫度。
“傅彪,妳女人不是我碰的。”
傅爺問那是誰。
喬蒼挑唇露出壹抹陰惻惻的笑,“我給手下過了過癮。”
傅爺勃然大怒,“妳他媽拿我當王八!敢輪我馬子?”
喬蒼手指抖了抖,壹截修長的煙灰墜地,他手下不知道接收了什麽指示,忽然指著傅爺破口大罵,“姓傅的,這點眼力見兒沒有,妳他媽在道上混個屁,蒼哥面前擺排場妳找死!不想在廣東混了?”
男人撂下這句話擡腿狠命踢過去,傅爺身後的保鏢替他挨了這壹下,頓時疼得臉色煞白,傅爺壹楞,沒想到喬蒼來真的,壹點顏面不留,他臉色壹沈,“喬老板,我可沒擋妳的道兒,妳手下玩兒我馬子,妳不給我個解釋嗎?”
喬蒼說這個解釋,等妳交出西街十二家店鋪再來找我要。
他說完轉身上車,傅爺從口袋裏掏出槍對準他後背,“我十幾歲在碼頭混飯吃,到現在也有四十年,我搞幫派比妳歲數都大,妳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喬蒼,妳是牛逼,廣東妳老大,得罪了妳就混不下去,可妳也別太囂張。”
喬蒼的手下有些含糊,怕傅爺狗急跳墻真開槍,急忙喊了聲蒼哥,等他下令,喬蒼不急不緩把煙頭掐滅,“跟我叫號子,沒人討得到便宜。傅彪,妳活膩了就開槍。”
傅爺拿槍的手顫了顫,喬蒼站在原地停留了三秒,聽到壹聲扣壓扳機的響動,他面不改色坐進車裏,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扔出了什麽,啪地壹聲,傅爺持槍的手腕忽然壹擺,槍應聲落地,保鏢亂成壹團圍上去大喊傅爺!
傅爺疼得齜牙咧嘴,他手腕腫起壹片淤青,喬蒼吩咐手下上車,等到這些人全部坐進車裏,傅爺的保鏢從地上撿起壹枚輕飄飄的紐扣,傅爺看清是什麽臉色頓時更白。
保鏢說話有些顫抖,“喬蒼腕力太強了,咱真不是他對手,就算您剛才開槍,恐怕也打不到他身上。道上都說他身手好,看來不是吹的。”
傅爺壹腳踹開保鏢,他看著無聲無息遠去的喬蒼的車,“敢這麽栽我,這事兒沒完!”
秘書看完這壹幕從駕駛位轉過頭,問周容深過去嗎。
黑暗中,巷子口被壹簇火苗點亮,那枚丟掉的煙蒂點燃了壹只遺棄的竹筐,霎那間火光沖天,映紅了兩面墻壁。
“回別墅。”
司機問他不管嗎。
周容深閉上眼睛不再回答,我朝司機使了個眼色,他盡量開得穩,不發出壹點動靜,駛離了現場。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令周容深對我產生壹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我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他靠著墻壁吸煙,我問他不累嗎。
他沒說話,隨手把煙頭湮滅在水杯裏,大步朝我走來,他將我壹把扛起,他臉上是非常恐怖的表情,近乎暴虐……
我捂著麻木的腮癱在他腿上,他壹身精壯肌肉在燈光下泛著蜜色的油光,他喊我名字,何笙。
他大口喘著,我用手指抹了抹唇角,剩下的都咽了,我想去浴室刷牙,他在我爬起來的同時用力拉住我,將我拽進他懷裏。
他再次喊我名字。
我仰起頭看他,他臉上是滿足後滾燙的汗珠,他捏住我下巴警告我,“我不允許妳再勾引別人,不管因為什麽目的。如果妳臟了,我就槍斃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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