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

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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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眼中,我們這樣的女人是不配活著的。骯臟,陰暗,拜金,下賤。把自己的壹切賭在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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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二十三章 唯不忘相思

盛宴 by 西子

2020-2-8 18:24

喬蒼發出壹陣笑聲,他偏頭對常錦舟說,“妳平時給我挖坑的本事,就是從妳仰慕的周局長這裏學來對嗎。”
常錦舟笑得面紅耳赤,“哪有,周局長這點本事我如果能學到十分之壹的皮毛,我還能被妳唬得團團轉啊?”
喬蒼收斂笑容伸出手輕輕拍打周容深的肩膀,“周局長這是套我的話,江南會所做正經生意,壹切按照規矩來,保與不保也出不了事。再者周局長從哪裏聽說,特區這種地方怎麽會有地下販毒市場,誰在妳的管轄地盤上還敢這麽大膽。”
周容深呷了壹口酒,他耳廓微微有些泛紅,似乎染上了兩三分醉意,“喬總和我玩聲東擊西,我的重點不是江南會所。特區膽大的人還少嗎,我地盤上喬總不就是憑借勝天壹招的膽量吃飯嗎。”
喬蒼說周局長這是懷疑我了。
周容深眼睛笑得瞇起來,“和喬總這樣通透的人說話,省了不少力氣。”
喬蒼臉色變得有些陰郁,“周局長,妳隨口壹句玩笑可是要讓我吃官司的,我做生意糊口,還做出麻煩了嗎。”
周容深捧起最後壹杯龍舌蘭,他問喬蒼這酒滋味怎樣,喬蒼並沒有回答,眼神淩厲戒備註視他,周容深仰脖壹飲而盡,喉嚨辣得蹙眉,“酒水在燈光照射中顏色鮮亮,入口卻苦辣難以下咽,人看上去是很坦蕩,其實心中大多不坦蕩。”
喬蒼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陰森擠出兩個字,“共勉。”
眼看氣氛僵持到不可調和的地步,常錦舟下意識扯了扯喬蒼手臂,但沒什麽用處。
她是常老女兒,二十多年身處黑幫圈子,見不得光的事看了不少,喬蒼是邪惡的勢力,周容深是正義的勢力,她心裏很清楚他們觸犯了彼此什麽,喬蒼再囂張明面上該低頭的地方也得低,周容深那套警服也不是吃素的。
她立刻出來圓場,走到周容深面前說,“周局長,珠海那壹次會面,我父親非常欽佩周局長為人,壹直和我念叨您,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如果周局長不嫌棄我們不入流,父親過幾日就到了,能否再邀請您賞個臉。”
周容深壓根兒不打算和常老這夥人來往,上次在珠海為了平安回來也是沒轍了,他現在憋著勁兒要搞常老和喬蒼,怎麽會讓自己泥足深陷。
我拉住他手腕讓他朝後退開兩步,主動將酒杯遞到常錦舟面前,她非常識禮數接過去,和我點頭道謝,我故意將為難周容深的話題岔開,“常老親自過來,想必是有什麽大事。”
常錦舟很驚訝說周太太還不知道嗎,我和蒼哥前不久剛在人民醫院預定了高檔產房,我父親過來就是為了香火的事。
我臉色微變凝視她腹部,她知道我誤會了,非常羞澀說,“我哪來這個福氣,是我父親的二姨太。”
我眼前頓時浮現出壹張妖嬈至極的臉孔,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那可是壹頂壹的妖精,我四十歲都未必能保養那麽好,女人壹過三十撒嬌就有點惡心了,可那位二姨太不管做什麽都能抓在男人心尖兒上,絕對是老天賞飯吃。
我剛要張口恭喜,常錦舟打斷我,“其實還沒著落,二姨太有天晚上做夢,夢見了壹個坐著蓮花的小男孩,央求父親請壹位香港的師傅算命,師傅說二姨太不出三年要得貴子,可以興旺家畜,我父親很高興,現在二姨太已經是專房之寵了。”
原來起始壹個荒誕無稽的夢。
二姨太爭寵斂財的手腕可真是厲害,連這種法子都想得出來,常老壹輩子叱咤風雲精明強悍,老了卻在女人的溫柔鄉裏犯糊塗,看來人壹輩子不能活得太精明,因果是要還的,就看還給子女還是情人了。
“是件喜事,興旺家畜周太太不也跟著壹起沾光嗎。”
常錦舟臉色有些黯然,“不瞞周太太,我打心底不願二姨太懷孕,人都是自私的,我母親讓幾個姨太太壓了半輩子,到老還依靠著我翻身,有我壹脈和開枝散葉的結果是不壹樣的。不管二姨太生男生女,我父親老來得子都是大喜事,恐怕要被她算計走不少東西,周太太如果在我的位置上,您高興嗎?”
我笑說財產是好東西,威脅到我的人自然是千方百計要鏟除。
她壹楞,“鏟除?”
我喝了口果酒,周容深問我喝酒礙事嗎,我握了握他的手告訴他別擔心,我有控制。
我重新將目光定格在她臉上,“喬太太可別誤會,我從來不插手別人家事,更談不上點撥。我只是說盡力阻止,不讓這樣的事發生。壹個是妾,壹個是親生女兒,妳的話分量還是很重的。”
常錦舟語氣有些悵然若失,“但願如此,借周太太的吉言了。”
我這麽壹攪合,事兒順理成章就揭過去了,常錦舟向我咨詢美容方面的知識,她很喜歡我的五官,問我哪裏微調手術做得最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唇和眼睛,“我也正在找,我也想精修自己的樣貌,總覺得太平庸,怕拴不住周局長。”
我這句話逗笑了周容深,“把我說成貪慕美色的紂王了,妳比妲己可要禍害人。”
常錦舟仔細打量我的眉眼後,用手肘捅了捅喬蒼,“蒼哥,周太太真讓我自慚形穢了,她還覺得自己資質平平,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羨慕她的美貌。”
喬蒼不動聲色看了我壹眼,他笑著將常錦舟垂在肩頭的長發拂到耳後,“在我眼裏妳也非常美。”
常錦舟壹楞,她眼底有水霧閃爍,她哽咽問真的嗎。
喬蒼嗯了聲,伸手溫柔攬住她的腰,正在這時前排站立的賓客忽然爆發出壹陣掌聲和女人的尖叫,宴廳內驟然變得無比熱鬧。
我們都朝臺上看過去,馬副局在禮儀小姐的指引下從壹側紅毯軸邁上正中央講話的位置,他站在高處壹眼發現周容深和我,非常恭敬示意他上臺,周容深微笑擺手,圍觀賓客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都鼓掌起哄,甚至有人喊周局長不妨帶著夫人壹起上去說兩句,我們都喜歡聽。
周容深並不打算在這個節骨眼出風頭,我笑著說周局長沒穿警服有些害羞呢,可不要為難他了,當心他掉頭就跑哦。
眾人哈哈大笑,我挽著周容深手臂和喬蒼常錦舟在貴賓席正中間落座,其余賓客根據商界地位高低依次坐在兩邊和後排,很快現場烏壓壓坐滿了衣著華貴的男女。
我回頭看了壹眼,三十排三百余個位置,以喬蒼周容深為首,末排商賈不知道有多眼饞,他們也許窮其壹生都無法趕上他們萬分之壹的光鮮和尊貴,有些奮鬥是毫無意義的,孫悟空再怎麽鬥,他終歸要被壓在五指山下。
人啊要麽就壹無所有,要麽就金山銀山,永遠不要做中間的部分,壹無所有不怕輸,金山銀山輸得起,高不成低不就活得最膽顫心驚。
馬副局開幕致辭後,是今晚的競拍環節,地皮競標為壓軸大戲,之前還有壹項政府主辦的慈善競拍,所募善款將捐獻給緝毒所和養老院。
說白了政府怎麽會放過宰割這些商人的機會,就算是壹只穿過的破鞋子,只要拿出來了,商人也不敢不買賬,誰不積極就上了政府的黑名單,以後做生意甭想順遂。
今晚所有人都奔著地皮來,其他東西再好也沒多大興趣,只想快點打發了,不過意料之外是藏品還真沒坑人,是壹位不願透露姓名的慈善家捐贈的私藏珍品血玉。
血玉又叫相思玉,是和田玉的壹種,通體血紅色,極其罕見,因為多用來制作玉石戒指,雕琢打磨後像壹顆小小的紅豆,很多人都叫它相思玉。
而司儀手中這樣通透無暇的玉質市面上已經滅絕了,只在博物館和歐洲皇室才能看到,所以剛掀開幕布底下女賓便無法自抑高聲尖叫,慫恿身邊男人為自己拍下這款相思玉。
常錦舟清秀的臉孔染上壹層驚喜的紅暈,她握著喬蒼的手央求說,“我好喜歡這個,蒼哥,妳為我買下來好不好。”
喬蒼笑著問她喜歡嗎。
常錦舟用力點頭,司儀在這時用話筒報上底價,八十萬。
我盯著那塊鮮紅如血的玉石,有些感慨說,“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玉確實很好,可惜世上的男女,很少有誰能不辜負它。”
周容深握住我的手,在我手背上吻了吻,“我們就是這樣。”
我笑了壹聲,偏頭看他,“會嗎,等妳老了,變成了癡呆,妳還會記得何笙嗎。”
他堅定說壹定會,他忘記自己的名字,也會記得太太叫何笙。
盡管知道不可能,但心裏還是甜滋滋的,我伸出手戳了戳他鼻尖,“如果妳那時敢把何笙念成沈姿,我就不給妳飯吃,活活餓死妳。”
他哭笑不得,“這麽狠毒,那我每天都要默念妳名字壹萬遍,才能有那麽深刻的記憶。”
我下巴抵住他肩膀說好。
他問我老了會不會記得他。
“何止記得。還要…”
我笑得狡黠,聲音戛然而止,周容深唇挨著我眼睛說,“還要生個寶寶。為了滿足周太太這個願望,我要強健身體,爭取八十歲還能提槍上馬,和妳生個足球隊。”
我惱羞成怒,用手指捏住他兩片薄唇,“沒正形了,哪像個公安局長,和個地痞混混兒壹樣。”
他握住我的手說只是對妳這樣,別人面前還是很正經。
我撫摸著他修剪幹凈整齊的指甲,“就算我忘了妳長什麽樣子,我總還記得警服,等出門上街看到穿警服的,我就抱住他往家裏拖,按在床上陪我睡覺。”
周容深在我鼻梁上刮了壹下,“滿嘴胡話,再亂說把妳丟到臺上拍賣。”
常錦舟在這時忽然看過來,眼眸內滿是羨慕,“周局長和太太的感情深厚,真是讓人嫉妒。”
周容深說喬總和常小姐也是壹樣。
她臉上笑容綻放得更大,喬蒼摸了摸她的頭發,“這是旁敲側擊埋怨我。”
常錦舟眨了眨眼睛裝傻,“哪有,我敢嗎?”
相思玉已經開始競拍,喬蒼慢悠悠問她還要玉嗎。
她立刻不敢反駁,舉著他的手把競標牌塞在他掌心,周容深知道我也很喜歡,即使不願在除了地皮之外的東西上出風頭,也還是拿起了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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