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床奴
盛宴 by 西子
2020-2-8 18:24
喬蒼開口要我。
我忽然間感覺不到疼痛了,心臟狠狠抽了抽,說不出的滋味。
周容深老婆公司的高管在商場撈錢特別狠,早前毫不猶豫接下這單利潤過億的大合約,根本沒有意識到背後的危險性,涉及港口和貨物太多,不說同行眼饞背地裏使絆子,周容深就是最大的黑點。
壹個當官的哪來資本做生意,他老婆做就是他做,他利用權力開綠燈的陳年舊事都會被翻出來,停職雙規是好的,沒準兒要栽進去蹲號房。
現在廣東除了喬蒼誰也不敢接這塊燙手山芋。周容深是被逼上梁山了。
保姆聽見巨響從廚房跑出來,她看到我渾身是血趴在地上,臉當時嚇得慘白,她沖過來攙扶我,“何小姐,您不要和周局長犟,有什麽坦白些,他會原諒您的。”
坦白只有死路壹條,周容深對我的占有欲很強,他不能允許我身上沾染壹丁點其他男人的氣息,到這壹步我只能死扛到底,喬蒼只是吻了摸了我,他沒真把我睡了,只要沒睡,什麽都不算。
我咬牙忍著鉆心的巨痛,“我沒有背叛。”
周容深聽到我的話擡起頭,壹雙淩厲鋒狠的眼睛仿佛要在我臉上剜出壹個洞,“喬蒼在風月場很無情,他從沒有開口找誰要過女人。”
“他要我就是我勾引嗎?當初妳向麻爺要我,我才和妳見過壹面。我們這種女人哪有選擇的余地,只不過是男人交易的貨物,權和錢都可以讓我們易主。”
周容深扯開襯衣最上面的紐扣,整個身體陷在沙發裏,“喬蒼不要錢,也不需要我的權力為他開路,他唯壹條件就是要妳,所有棘手的事他都會替我擋。我承諾他八位數的好處他也不動心。何笙,壹千萬都打動不他,妳有這麽值錢嗎?妳到底背著我和他通奸多久!”
周容深雙眼猩紅,他氣急了,喬蒼身上的山茶花香是他對我信任崩塌的導火索,我再說什麽都沒有用,我只能竭力保持鎮定,不讓自己慌亂。
“我承認跟妳之前我不幹凈,但跟了妳之後我壹次都沒有背叛過。他怎麽想是他的事,我管不了,我知道自己的本分。”
“妳敢發誓,他沒有碰過妳嗎。”
我心裏再次壹顫。
他瞇了瞇眼,壹縷寒光迸出來,“妳身上的任何地方,他都沒有碰過。妳敢嗎?”
我握著拳頭壹聲不吭,周容深知道我信報應輪回,他才用發誓來逼我。
保姆央求我發個誓,只要發誓先生就會信。
我非常憤怒將她從我身後推開,“我沒有做過為什麽要發誓。”
“昨晚妳在華章**,我隔壁的那間包房裏,我等他的時候,妳正和他顛鸞倒鳳,做著放蕩的事。”
周容深說完這番話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他走到我面前,每靠近壹步我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湧出的煞氣,強烈得仿佛壹臺絞肉機,把我吸納進去攪碎。
他蹲在我面前,兩根手指捏住我下巴,凝視我被打得通紅的臉頰,他眼底沒有多少愛憐,只是絲毫不減弱的懷疑,“沒想到我的女人還有這樣的魅力,每天看這張臉不覺得怎樣,落在外人眼中,可真是壹朵艷麗的牡丹。喬蒼妄想什麽,要我的女人?我永遠不會接受這個條件。”
他非常冷漠將手從我臉上收回,“就算死妳也死在我手裏,有本事他就把我搞垮臺。”
周容深的話令我不寒而栗,我知道他的手段,他和喬蒼這種黑老大不同,喬蒼狠是把人廢了,或者拉到荒郊野外做掉,找個頂包的蹲牢房。
周容深不敢知法犯法,他背後玩兒陰的,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每個城市公安局的犯人審訊室都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碰上硬骨頭的死活掰不開嘴,就用看不出傷的方式逼供,用電棒擊膝蓋骨,擊手指尖,壹般男人都扛不住,周容深壹步步爬上來,這些下三濫的招數他見多了。
不怕壞人犯橫,就怕好人耍混。
我身上雖然都是皮外傷,但傷得太密集,到處都是小口子,司機不敢送我去醫院,周容深對我下了狠手,他不開口司機不敢擅自做主,再說我是他的人不少人知道,傷成這副德行去醫院,對周容深的名譽損害太大。
保姆打電話請來周太太的私人醫生,據說周容深老婆生孩子難產,落下了頑疾,這麽多年壹直吃藥調理,現在只有他能來。
保姆用鑷子給我清理了身上的玻璃碴,大夫很快趕來,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戴著眼鏡文質彬彬,他檢查之後開了壹些外用的藥,讓保姆每天給我塗抹,我朝他說謝謝,他冷冷看了我壹眼,沒搭理就走了。
想必他和周太太關系很好,知道我是周容深的三兒,對我很反感。
保姆嘟囔了壹句怎麽這麽不懂事,也不知道打個招呼,哪來的架子。
我笑了笑沒往心裏去,做這行的女人人前風光人後挨罵,我早就習慣了,哪能什麽好事都讓我占了。
我回到臥房發現周容深正站在陽臺上抽煙,浴室內水氣彌漫,像是剛洗過澡,他聽見腳步聲將煙頭扔出窗外,轉過身看我,手上拿著壹條鋥亮的黑色皮鞭。
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心中的恐懼頓時像潮水壹樣蔓延。
他要性虐我。
這是最可怕的壹種方式,把女人雙手綁起來,用膠帶堵住嘴,揪著頭發或者鞭子以騎馬的姿勢進入,如果這個過程男人控制不住力度,女人就會憋死。
我哀求說我身上有傷,能不能過幾天。
周容深問我背叛他的時候想過這些嗎。
他說完將我的手背後綁住,掐著我的腰跪在床上,他分開我的腿,手探入進來,“他摸過這裏嗎。”
我低著頭,長發從兩邊臉頰落下來,擋住了我的臉,他忽然揪住我的頭發逼迫我看向他,“回答不出來了是嗎。何笙,我不舍得,可妳太放肆了。不讓妳吃點苦頭,妳永遠不知道我隨時都可以碾死妳。”
他將我按倒在床上,手指擦過我的傷口,疼得我眼前壹黑,他問我還敢背叛他嗎,我嗚咽著說不敢,他讓我大點聲,我疼得渾身抽搐,根本沒有力氣回答他。
他用更痛苦的語氣問我,“何笙,我什麽都可以給妳,我只要妳忠貞,為什麽妳做不到。”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如果我能做到忠貞,妳真的什麽都給我嗎。”
他毫不猶豫說是。
我問他包括婚姻嗎。
他楞了壹下,我說我只忠貞於我的丈夫,願意娶我的男人,我壹輩子都不會背叛他。
周容深誤解了我的話,他以為他不娶我我就會和其他男人茍且,他臉孔卷起壹陣陰沈的颶風。
這場戰爭,以我暈死過去為結束。
之後幾天我被周容深囚禁在臥房,兩扇窗戶都鎖死,他拿走了我所有衣服,我只能赤身裸體躺在床上,他每晚都準時回來,什麽也不說,壓著我做,任憑我又哭又叫哀求討饒,他也不停下。
他壹遍遍重復不許背叛我,好像要用這樣慘烈的方式逼我記住。
我知道他在懲罰我,懲罰我不老實。
喬蒼要我這件事激活了他內心的野獸,他不再是曾經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周局長,也許他在外面仍舊是,可在我面前他暴戾野蠻,瘋狂兇狠,在床上做時我從他眼睛裏再也看不到壹丁點憐惜,只有對我背叛他的怒意。
而怒意在結束後,又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抱著我向我道歉,壹聲聲說對不起,還會吻我,壹邊吻我壹邊告訴我他不能失去我,他要我永遠留在他身邊。
前半夜是巴掌,後半夜是蜜棗。
挨巴掌時我動了逃離他的念頭,吃蜜棗時我又忍不住原諒他,那麽高不可攀的男人,這樣低聲下氣求我,我真的拒絕不了。
何況在這座城市,他是唯壹給過我溫暖和歸宿的男人。
什麽都毀滅不了我對他的依賴。
我在周容深的懷裏瑟瑟發抖做了壹場夢。
夢到了喬蒼。
他壓在我身上,火熱的吻如同壹簇火焰,他的手好像又重回我的身體,撫摸遍我每壹寸肌膚,像壹枚強力的吸鐵石,誘惑著我。
可醒過來仍舊是空空蕩蕩的房間,彌漫著腥味,以及我無比蒼白的臉。
我被周容深囚禁了八天。
寶姐以前告訴我,當官的男人壓力大,所以他們玩兒起來非常狠,拿女人當釋放壓力的娃娃,最狠的甚至會朝女人嘴裏撒尿,怎麽刺激怎麽玩兒,就為了讓自己發泄出來。
周容深不狠則已,壹狠是那些官爺加起來都比不了的,我真以為自己會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