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條件

　　李澄空道：“殿下，妳不要直接去皇宮，那邊有無形的力量擋著。”
　　“嗯，好像如此。”獨孤漱溟輕輕點頭。
　　她剛才試過，想要直接出現在明玉宮，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明玉宮，只能到自己的府邸。
　　“我在明玉宮裏布置壹座陣法，便可以找得到。”李澄空微笑道：“從此之後，妳什麽時候想回來看玉妃娘娘，就什麽時候回來。”
　　獨孤漱溟抿嘴笑道：“這樣的話，我們還是盡快回南境。”
　　在這邊呆壹天，父皇便惦記李澄空壹天，壹天不能消停下來，還不如回南境。
　　“老爺，妳練成虛空大挪移了嗎？”
　　李澄空搖搖頭。
　　“老爺妳不練？”
　　“我當初已經發過誓。”李澄空搖頭道：“那就不練。”
　　他隱隱感覺到自己不宜練這個，不知到底這種感覺從哪裏來，卻相信這感覺。
　　“老爺妳也太實誠了吧？”袁紫煙嬌笑。
　　李澄空道：“我素來是守信至篤的！”
　　袁紫煙抿嘴笑，看李澄空眼光掃過來忙收起笑容，正色的點點頭。
　　李澄空道：“現在就去皇宮吧，公主妳去見壹下皇上，給皇上報告這喜訊，我則去壹趟明玉宮。”
　　“好。”獨孤漱溟答應。
　　光明宮
　　“妳練成了虛空大挪移？”獨孤乾道。
　　獨孤漱溟淡淡道：“是的父皇，我準備明天便出發回南境了。”
　　“何必這麽早！”獨孤乾皺眉。
　　他當然知道清微山的虛空大挪移，乃是頂尖奇功，就是太挑資質了，能練成者鳳毛麟角。
　　沒想到獨孤漱溟竟然能練成，也是異數。
　　“早晚都是壹樣的。”獨孤漱溟道：“總不能壹直賴在這裏不回去。”
　　“溟兒，我是嚇壹嚇李道淵那混蛋小子，不會真趕妳回去。”
　　“讓他留在這裏氣父皇妳，我於心不忍，還是盡快離京吧，今天就是跟父皇辭行的。”
　　獨孤乾哼道：“妳這麽早走，妳娘又要跟我鬧！……自從妳走後，她沒消停過壹天，我算是受夠了！”
　　“那就把母妃打入冷宮吧，省得惹父皇妳心煩！”獨孤漱溟淡淡道。
　　獨孤乾知道她這是諷刺挖苦自己，心裏憋了壹肚子火，臉色變得難看。
　　這母女倆，簡直就是自己的冤家，壹個個只知道氣自己，根本不替自己著想。
　　“父皇，兒臣告退！”她壹禮之後轉身便走。
　　“沒有朕的旨意，不準妳們離京！”獨孤乾喝道。
　　獨孤漱溟停住，輕哼道：“遵旨！”
　　她裊裊出了光明宮。
　　“砰！”獨孤乾猛壹拍龍案：“氣煞朕也！”
　　陸璋低頭埋首於卷宗內，壹言不發。
　　獨孤乾泄出郁氣之後，長長吐壹口氣：“罷了，宣李澄空來吧！”
　　“是。”陸璋應壹聲，招手壹個小太監。
　　半晌過後，李澄空從明玉宮裏出來，來到光明宮大殿，抱拳行禮：“皇上。”
　　“李澄空！”獨孤乾冷笑道：“妳竟鼓動朕的女兒跟朕做對！”
　　李澄空搖頭微笑：“陛下何出此言？我不過是助公主殿下壹臂之力練成虛空大挪移而已，比起陛下拿公主威脅我。差得遠了！”
　　“朕就不跟妳玩虛的了，說吧，有什麽條件？”
　　“有兩個條件，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讓嚴寬做我的屬下。”
　　“不可能！”獨孤乾脫口而出。
　　“那就罷了。”李澄空搖搖頭道：“那我便告退。”
　　他抱拳便要離開。
　　“慢著！”獨孤乾冷喝：“把嚴寬撥給妳，妳是要殺他吧？”
　　李澄空道：“我要殺他，何須等到現在？”
　　他小本本記著的帳壹筆壹筆的收，嚴寬這筆賬也到時候了，不宜再拖。
　　“妳要他過去，是要盡情淩辱？”獨孤乾皺眉道：“手段太歹毒了吧？”
　　“他是死是活，全看他自己的決定了，皇上既然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告辭。”
　　“另壹個條件呢？”
　　“我要到禁宮秘庫壹觀。”
　　“……”獨孤乾皺眉沈吟。
　　禁宮秘庫多是些殘本秘卷，對他來說無足輕重，不過如此外泄出去的話，麻煩卻不小。
　　李澄空道：“皇上也知道我根基不夠厚實，需要多補壹補根基才能走得更遠。”
　　獨孤乾皺眉盯著他：“難道禁宮秘庫裏藏有朕不知道的什麽奧秘？”
　　“陛下妳想多了，就是想多看壹些武學秘笈，夯實根基，開拓視野。”
　　獨孤乾盯著他看，看不出真假來，便轉頭看向陸璋。
　　陸璋道：“陛下，嚴寬其實不宜再留了，已經尾大不掉，調給李大人正好。”
　　這個惡人只能自己來做了。
　　“唔……”獨孤乾沈吟。
　　陸璋道：“不過嚴寬畢竟有功於社稷，李大人對他也不能太過份，性命是要留住的。”
　　“那得看他識不識趣，真要死抗到底，只能送他上路。”
　　陸璋點點頭：“據我所知，嚴大人不是頑固之人，很知情識趣的。”
　　“罷了，那就答應妳！”獨孤乾沈聲道：“不過妳今天開始不能離京。”
　　李澄空道：“要多久？”
　　“壹年之內，紀夢煙動手之前，壹旦她動手，妳得馬上來援！”
　　“壹年太久，三個月。”
　　“三個月……”
　　“陛下覺得紀教主能等得了壹年？三個月已經是撐破天了吧？”
　　“好，三個月就三個月！”
　　“那陛下先履行承諾吧，現在就去找嚴寬。”
　　“萬壹妳不認賬呢？”
　　“陛下，我可以發誓，大宗師之誓！”
　　“那就發吧。”
　　李澄空於是發了壹個誓言，如果皇上履行兩條約定，那便答應三個月之內不離京師，壹旦紀夢煙來犯則相助。
　　……
　　李澄空站在宗師府前，身邊跟著袁紫煙。
　　袁紫煙看李澄空站在這裏看來看去，便笑道：“老爺，難道對這宗師有什麽感情？”
　　“想起了當初的情形。”李澄空搖頭道：“雖然沒有多久，卻恍如隔世。”
　　“老爺那時候很落魄吧？”袁紫煙道：“被囚於宗師府，不見天日，覺得未來黯淡，困在壹座院子裏壹生。”
　　李澄空嘆壹口氣：“差不多吧。”
　　“這宗師府的大門怎壹直緊閉著？”袁紫煙道：“看到老爺來，壹個也不敢出來都做起了縮頭烏龜？”
　　宗師府位於正中央的大街上。
　　周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誰也想不到這座恢宏的宅院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宗師府。
　　不過經過的人們不由會看向袁紫煙，被她的清麗絕俗所吸引，惆悵不舍的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