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遊戲滿級後

文笀

修真武俠

雷聲喑啞沈悶,從陰雲之上轟然落下。 夜雨並不大,絲絲縷縷細細綿綿。看著旁邊正抽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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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我就是鼎鼎大名的唐觀

修仙遊戲滿級後 by 文笀

2021-4-28 20:52

  秦三月並沒有急著去渡劫山,而是在州馬城了解了壹些關於渡劫山的情況。
  她知道,能否爬上渡劫山,又能爬多高,基本取決於修為和神魂。修為主要是抵抗渡劫山的威勢,而神魂便是適應這種威勢。這壹點讓秦三月有些糾結,因為不論是修為還是神魂,她都沒有。單就這兩點來說,她是個徹徹底底的凡人,沒有任何能力去面對渡劫山。
  壹番想下來,她明晰自己對外最大的依仗是精怪以及對氣息的感知。但現在她所馴服的精怪普遍都是中低級無生命精怪,有靈性的且具有修為或者攻擊防禦手段的,她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去馴服。
  目前,她便只能寄托希望與自己禦靈的手段。
  她知道,渡劫山很高很大,登山肯定是非常艱辛且漫長的,所以提前在州馬城備好了幹糧和水。她沒有修為,暫且還比不得那些修仙者可以辟谷,壹日三餐和每日的睡眠依舊是她不可缺少的東西。
  因為之前葉撫為了方便她收服精怪,特地送了她壹座沒有性質的小天地,所以,不需要背著大包小包前進。那朵雪見蘭就壹直被她養在小天地裏,偶爾會拿出來曬曬外面的太陽。
  備好壹切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乘坐上州馬城特有的小型飛艇,到了城北外。
  壹眼望去,數不清的人,形形色色,密密麻麻。
  秦三月站在北城門之外,不由得驚嘆了。她知道這些人全都是修仙者,從練氣壹直往上,全都是。
  “中州真是繁盛啊,這還只是壹座州馬城……”
  感嘆壹番後,她便開始去感知渡劫山的氣息。渡劫山的氣息是壹種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秦三月感覺來,覺得這應該是獨壹無二的,有壹種十分厚重的感覺,她找不到與這種氣息所類同的存在。很厚重,有壹種十分陳舊的味道,她想了想,或許不應該用陳舊去形容,而是壹種久遠的感覺,直白地說,就是“老味兒”。
  什麽是“老味兒”她也說不清楚,大概是存在很久很久了的感覺吧。
  望著渡劫山,秦三月沒來由得心潮澎湃。
  渡劫山是她見過的最大最神妙的山。這種感覺讓她想要去站在山頂,向下俯瞰,料想那是人間絕美。
  理好思緒,平定心態,她深深吸了口氣,踏出自己的步伐。
  她覺得比較奇怪的地方是,她並沒有從渡劫山的威勢上感到任何壓迫感與排斥感。這讓她不由得想起了在神秀湖主持告靈儀式時,那時,那些自然母氣也是這般,不對她有任何排斥,反而被她吸引過來。
  “這難道就是老師所說的契合自然嗎?”秦三月翻手,看著手背,不由得想。“老師說過,禦靈是最適合我的壹種修煉方式,旨在汲取自然中別人無法汲取到的力量。這種力量就是契合自然的根本嗎?”
  自然母氣是萬物之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代表著自然的氣息,自然的氣息契合於我……而今渡劫山的氣息雖說沒有主動契合我,但並沒有任何排斥……秦三月想著,之前老師說新的功課在渡劫山上,但沒有說具體是什麽功課,難不成就已經有讓我自己探究的想法了嗎?
  “既然如此,我得加快步伐了。這裏離渡劫山還有壹百多裏,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邊。”
  想罷,她招來腳下風,朝著渡劫山而去。
  秦三月的速度很快,見她路過,周邊的人便是壹陣感嘆,又是個修為高深的前輩。實際上,她只是個剛好適合這地方的凡人。但顯而易見地,沒有人會去這麽想,妳要跟他們說壹個凡人能在這裏跟飛似的,他們會覺得妳是傻瓜。
  ……
  山腳上的某壹處,壹老壹少前後走著。
  老是徐樓風,少是蕭聽雨。
  走過壹段路後,徐樓風說:“聽雨,妳要是覺得累的話,就說壹聲,歇壹歇再走。”
  “多謝徐長老關心,我不覺得累。”蕭聽雨可親地回應。
  “家主他們要趕到山上很高的地方去,不節省點體力的話,我們可能上不去。”
  “爹不是說了嗎,我們能走多高就多高,只要是在渡劫山上,就沒什麽關系。”
  徐樓風點頭,“話是那麽說的,但渡劫山對我們煉器師來說,是唯壹的,也是終其壹生都難見的聖山,自然是要爬得越高越好。不管是對神魂,還是對技藝都有很大的提升。”
  “哦哦,我知道了。”
  “妳是蕭家的希望,所以老頭子我還是盼望著妳能走得更高。我們這壹代的煉器師都碰到壁壘了,若是這次渡劫山之後突破不了,只能靠妳們這壹代了。妳和鐘茂典都是被關註著的後輩,不能停下腳步。”徐樓風語重心長地說。
  蕭聽雨嘀咕,“不要把我和他放在壹起。”
  “妳說什麽?”徐樓風神魂都用以適應渡劫山氣息了,憑壹張耳朵沒有聽到蕭聽雨的碎語。
  蕭聽雨握著拳頭說:“我說,我會努力的。”
  徐樓風欣慰地笑道,“年輕壹代就是應該有朝氣。”
  蕭聽雨微笑著。“對了,徐長老,爹和姨娘他們到底要做什麽?”
  “為了確保目的不提前被人知曉,他們並沒有和我們壹幹人說。想必應該是為了打破鐘蕭兩家的煉器壁壘。”
  “壁壘……壹直聽妳們說什麽壁壘,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蕭聽雨問。
  徐樓風虛目仰望,“壁壘啊,任何人任何大道都有壁壘。修煉亦是,天下自始至終不曾知道渡劫之後是什麽。”
  蕭聽雨打斷徐樓風,“不是聖人和大聖人嗎?”
  “聖人劫、大聖人劫,都是渡劫中的‘劫’。渡劫是個不同尋常的境界,那跟合體大乘等等完全不同,與其說渡劫是壹個境界,不如說是修煉到壹定程度了,要破除某種限制,不得不經歷磨難。”徐樓說娓娓道來。
  “有點不明白。”蕭聽雨疑惑地說。
  “舉例,世間妖獸要化為人形,便要渡劫,而這化為人形就是在打破妖獸們生命形式上的限制。”
  蕭聽雨眼睛壹亮,“那渡劫要打破的限制,是不是就是打破為人的生命形式?”
  徐樓風想了想說,“這個說法並不確定,因為沒有人見過,或者說見過了也沒有人說出來。”
  “壁壘……限制……”蕭聽雨念叨壹遍,忽然意識到壹個問題,“這種壁壘和限制是誰為我們施加的呢?就像妖獸要化形便要渡劫,又是誰定的規矩呢?”
  徐樓風對這個問題無能為力,他實誠地說:“我也不知道。”
  蕭聽雨點點頭,她想來覺得也是,那樣的問題或許沒幾個人能解答。
  回到最初,徐樓風說:“修煉的壁壘是這般,武者的壁壘是肉體的完全化,神魂的壁壘是九兩九分,而我們煉器師的壁壘還要更低壹些,道器我們能煉,但是正道器我們煉不了。”
  正道器蕭聽雨知道。如果說道器對應的是已然證道的聖人,那麽正道器對應的便是大聖人。
  “世間有劍仙大劍仙,有武神大武神,有道丹正道丹,有道符正道符……幾乎所有的修煉與衍生都有著道和正道,即便有的沒有,但也有著看得見的希望,唯獨我們煉器師,有煉器尊者,沒有大尊者,煉不出正道器來。”徐樓風籲氣,“世人皆有希望踏上正道,唯獨我們煉器師看不到希望。這就是我們的壁壘。”
  蕭聽雨心思飄遠,想象著壹個又壹個盛大的場面,回神後她問:“渡劫山又跟煉器師的壁壘有什麽關系呢?”
  徐樓風眉頭凝重,“或許有關系,或許沒有,但這是我們的希望。同時,也是競爭。”
  “競爭?”
  “是啊,天下煉器大宗、大家和氏族,都在爭壹個率先打破壁壘的名頭,幾個紀元來,從不曾停歇過。”
  “第壹個名頭,有那麽重要嗎?”
  徐樓風看著蕭聽雨,“重要,十分重要!當年劍門第壹劍主率先打破劍道壁壘,直入大劍仙之位,卻壹口氣奪走天下劍修七分氣運,使得之後的劍仙難尋大劍仙之關。誰也不想這樣的事再發生。所以,爭第壹很重要!”他沈重地說,“聽雨,妳是蕭家最有希望成為那第壹人的,所以,始終銘記,妳的目標是大尊者,而不僅僅是尊者。”
  壹句話,直入蕭聽雨心中,她鄭重點頭。那樣的風景,又有誰不期待呢?
  壹番話語後,他們繼續登山。
  之後,蕭聽雨壹直沈浸在徐樓風那番話語中,希冀著,憧憬著。
  盤崎嶇至某壹處,蕭聽雨忽然覺得意識壹震,她猛地朝左手邊某壹個方位看去,在壹峭壁間夾著的巨石之下瞥見壹人,那人在那巨石下,被周圍壹片石林遮蔽著,恰好在蕭聽雨這個位置能看到。
  “這種感覺……”
  蕭聽雨眉頭冷凝。
  “聽雨,妳怎麽了?”徐樓風見蕭聽雨停下腳步了,不由得問。
  蕭聽雨眉頭立馬松開,笑道:“徐長老,妳先上去吧,我有點事。”
  徐樓風說,“那我等妳。”
  蕭聽雨搖頭,“不用了,我隨後就來,壹點小事。”
  “這渡劫山許多地方尚且未知,妳要萬分小心啊。”徐樓風沒有多在意,心想,或許她是有了什麽感應,畢竟體質很特殊,是那般的話,自己倒是不能打擾她。
  蕭聽雨甜甜壹笑,說:“嗯嗯,我知道了。”
  徐樓風又說,“我腳步會慢壹些,妳快點追上來。”
  “嗯好。”
  徐樓風便繼續向上。
  蕭聽雨見著徐樓風遠去後,神情變得冷漠起來,朝著先前看到的那人的地方走去。
  從陡峭險峻的石林穿過,鉆進巨石下的孔洞,蕭聽雨便看見裏面的石板上躺著個頹唐至極的男人,渾身都是血霧,眉眼滄桑衰敗。
  她走前去,冷著臉,踢了這人的小腿壹腳。
  隨後,那人艱難地睜開眼,模模糊糊地看著面前有個人,立馬清醒過來,坐起來,然後看清了來人。他眼神變得凝重起來,沙啞地說:“是妳。”
  蕭聽雨冷聲道:“鐘茂典,好久不見啊。”
  鐘茂典攙扶著石頭,站起來。他渾身血汙和頹唐的模樣跟漂亮幹凈的蕭聽雨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捏著喉嚨,聲音依舊沙啞無比,“五年了。”
  “妳居然沒死,我真意外。”蕭聽雨厭惡地看著鐘茂典。
  “所以,妳要殺了我嗎?”
  蕭聽雨狠狠道:“我倒真想壹巴掌拍死妳。”她吸了口氣,“但我還是覺得讓妳痛苦地活下去才好。”
  “妳的願望實現了。”鐘茂典倚靠著石壁,面無生機。
  蕭聽雨厭惡地說,“如今家裏人每次說起妳,都要把我跟妳放在壹起說,我每壹次聽到妳的名字就會想起十壹年前的事。每壹次想起,我都巴不得死的人是妳!”
  “她……沒死。”
  “夠了!”蕭聽雨壹把揪起鐘茂典,憤怒地說:“妳自欺欺人就夠了,還要欺騙我們嗎!還假惺惺地出門到處尋找,演戲給誰看啊!妳以為這樣就能博得我的原諒嗎!妳越慘我越開心,知道吧!”
  “姐姐真的……沒死。”鐘茂典無力地說。
  蕭聽雨壹聽,怒極反笑,“妳不是壹直因為她是妳姐姐而感到恥辱嗎?從來不願意叫壹聲姐姐,妳們全家都是,把希望寄托在妳這個天才身上,她甚至自願犧牲自己的天賦,都是為了妳!而妳,居然對外說妳是獨子!怎麽,現在知道叫壹聲姐姐了?以前幹嘛去了!”說完,她壹把將鐘茂典扔在地上。
  鐘茂典劇烈地咳嗽起來,只覺得喉嚨撕裂壹般的痛。
  “她以前明明是那麽開朗大方的人,常常把笑掛在臉上,卻因為妳,因為妳們鐘家,變得陰郁自卑,不愛說話,甚至死都死的那麽痛苦。那段時間我整日整夜地做噩夢,夢裏全是她痛苦的慘叫。”蕭聽雨咬牙切齒,“妳應該感受壹下神魂被撕裂成碎片的感覺。”
  她蹲下來,捏著鐘茂典的喉嚨,“之前讓妳喝了紫霧石熔水,沒想到這麽快妳又能說話了。妳這樣的人怎麽能說話呢?怎麽配?”
  說著,她手開始用力,到某壹程度,若再用力便要直接捏碎鐘茂典的喉結,外面壹道聲音打斷了她,她停了下來聽去,是徐樓風在叫她。
  她便甩開鐘茂典,站起來,背過身,冷聲說:“鐘茂典,妳最好壹輩子也別回南大郡。”
  說完,她從這裏鉆出去,然後笑著回應徐樓風,“我在這兒!”
  鐘茂典聽著外面的對話。
  “妳怎麽這麽久?”
  “嘿嘿,發了會兒呆,勞煩徐長老又回來。”
  “算了,我本來也該照看妳。沒什麽事了吧。”
  “嗯嗯。”
  “那繼續往上爬吧。”
  “好!沖沖沖!”
  鐘茂典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前面,細語呢喃,“姐姐她真的還活著……”因為嗓子的緣故,他的呢喃只是壹陣難聽瑟瑟之聲。
  忽地,他雙眼開始恢復神采,口裏不斷念叨,“對啊,姐姐她還活著,她還活著!他們都覺得她死了,只有我知道她還活著。我是她唯壹的希望了,唯壹的希望!我不能倒在這裏,我要找到她,要為了她活下去……”
  秉持著這個信念,他艱難地站起來,壹粒丹藥入腹,開始調節自己的氣息。
  “渡劫山……渡劫山……只要在渡劫山突破神魂,壹定能感受到她的氣息,壹定能!壹定!”
  他緊緊握著拳頭。
  “每個人都會犯錯。我已經錯過壹次了,不能再錯下去!”
  他的眉頭漸漸有了神采。
  ……
  因為有腳下風的緣故,秦三月只用了壹個時辰就到了山腳下。當然了,因為不受渡劫山的排斥,她其實可以更快,但為了不太引人註目,還是放慢了很多。
  站在山腳下,她叉著腰仰望,壹望根本見不到頭,渡劫山整個就像是立於大地,插在天際壹樣。
  “不愧是渡劫山啊,真神氣!”秦三月壹臉向往,鬥誌昂揚。
  隨後,她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後,準備全心全意登山。而剛踏進山體,她就被每個人進山都能看到的第壹道風景吸引了。
  她看到壹個乞丐般的酒鬼倒在壹旁,像是被隨意棄置的垃圾。
  這讓她有些疑惑,除了自己這種人,有能力走到這兒的,應該都是元嬰了吧,會有元嬰境界的修士混成這副模樣嗎?
  雖然很好奇,但是她覺得修仙者的世界有著許多說不明道不白的事,自己這個小白不能壹頭紮的太深了,得小心點。所以,她沒有去管那酒鬼,打算直接上山。
  經過酒鬼身邊時,她聽到他發出聲音,“要命啦……要命啦……山上有鬼……鬼……”
  “鬼?”秦三月皺了皺眉。
  這個酒鬼讓她很好奇。她就站在遠處,叫道:“餵,這位……前輩,妳說什麽‘山上有鬼’啊?”
  這時,不遠處壹個中年道士走過來說,“這位道友,聽人說啊這個酒鬼是個瘋子,問不出什麽話的。只會說那兩句話。”
  “這樣嗎?”
  “他昨晚從山上跑下來,就壹直躺在這兒,張著眼睛,都沒眨過,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秦三月點點頭,學著江湖裏那壹條,抱拳說:“謝謝道友告知。”
  中年道士說,“客氣客氣。看道友這麽年輕,卻能這麽輕松上山,想必起碼也是元嬰境界,定然是哪裏的天才吧。”
  秦三月老氣橫秋地說,“我雖然看著年輕,實際上已經快兩百歲了。”
  中年道士笑道,“不到兩百歲的元嬰修士,也很有天賦啊。”
  “客氣客氣。”秦三月再次抱拳。
  隨後,中年道士邁步過去,“我就先登山了,有緣再會。”
  “有緣再會。”秦三月壹臉淡定地點頭。
  待到中年道士遠去後,秦三月開心得狠狠踩了壹下地面,“被人叫道友,感覺太好了吧!”說著,她又做出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這位道友,我來自東土疊雲國,名叫秦……哦不,咳咳,”她潤了潤喉嚨,又來壹遍,“這位道友,我來自東土疊雲國,名叫姬月,小小元嬰修士,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妳在跟我說嗎?”
  忽然想起壹道聲音,嚇了秦三月壹大跳,循聲望去,之間那酒鬼已經坐了起來,壹對鬥雞眼支棱半天才恢復過來。
  秦三月驚了,不是說是個爛酒鬼嘛,怎麽醒過來了,他多久醒的?有沒有聽見我剛才的話啊,要是聽見了……好羞恥……
  她立馬裝糊塗,“什麽話?我說什麽了嗎?”
  酒鬼撓撓頭,看著秦三月說,“妳是個屁的元嬰修士。”
  秦三月心道,他聽到了啊。她不由得尷尬起來。
  “前輩,妳這……”秦三月尷尬地笑了笑。
  “現在的小輩都興扮老虎吃草嗎?”
  秦三月覺得自己再待著,要被嘲諷得沒邊了,便連忙說:“啊,前輩,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啊。”
  “慢著!”
  “前輩還有事嗎?”秦三月小心問。
  “妳剛才不是問我叫什麽名字嗎?”酒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打了壹個響隔,十分神氣地說,“聽好了,老夫我,行不更姓坐不改名——”
  “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酒鬼白了秦三月壹眼,然後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唐觀!”說完,他驕傲地擡起下巴。
  秦三月看著他的表情,想,那大概是壹副等著自己驚訝的表情吧,可唐觀是誰啊,根本就沒聽過。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但為了照顧酒鬼面子,還是拍起巴掌說:“這……嗯……厲害!”
  “知道厲害了吧。”
  “嗯嗯,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嗎?”秦三月問。
  “妳要爬山?”
  秦三月點頭,“嗯。”
  酒鬼問:“妳知道這山有多高嗎?妳爬。”
  “就是不知道才爬的啊。”
  “無知者無畏。”
  “前輩妳是從那山上下來的嗎?”
  酒鬼壹臉“不是我”的神情,“我沒有,妳可別亂說啊。”
  秦三月皺起眉,“難道不是嗎?可我聽其他人說是那樣的。”
  “妳記住,不要輕易相信別人說的話。”酒鬼鄭重說。
  “嗯?”秦三月覺得他這句話跟前後沒什麽關聯啊。她疑惑地點了點頭。
  酒鬼說:“好了,妳走吧。”
  “那後會有期。”秦三月說完,轉身便攀上崎嶇山路。
  獨留酒鬼壹人在這裏,神情恍惚。
  為什麽我又醒了?
  是誰叫醒了我?
  是那個小姑娘嗎?
  壹個沒有絲毫修為的人居然能走到這裏,她到底有什麽特殊之處?
  她能觸碰到那份真實嗎?
  酒鬼癡癡地望著山外的天地,癡癡地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外面的空氣,卻好似碰到了堅實的壁壘,難以突破。
  唉——
  東宮倒了,天也塌了。
  他望向晴空,暗自呢喃:
  “大醉有萬載,醒來,已換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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