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癡情任夜曉
玄媚劍 by 說劍
2019-1-25 19:44
“那我就不是怎麽清楚了!李莫遙將軍是因為渤海劍派的事情去的!”瀟徑亭道,接著朝武莫宸歉意壹笑道:“這件事情我需要向王爺請罪了,李莫遙將軍是用我的名義請過去的,瀟某對王爺沒有寸功,反倒是用王爺的名字來謀私了!”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武莫宸呵呵笑道,接著面色壹正朝瀟徑亭望來,問道:“徑亭兄,莫非是渤海劍派出了什麽事情不成?”隨即臉上閃過壹絲笑意,道:“莫非是妳欠了人家的感情債,作為人家的女婿不得不幫渤海劍派辦事不成?我可是聽說那個“蓬萊玉”,可是美得很啊!”
瀟徑亭面上不由壹陣苦笑,道:“就算是吧!”接著道:“今天早上的,東海節度使劉銘德率兵沖破渤海劍派的陣陣屏障,直接沖進蓬萊!封掉了渤海劍派所有的碼頭和產業!無奈下,我唯有派人到王爺府上去搬救兵了!”
“什麽?!”聽到瀟徑亭的話後,武莫宸目中精光壹閃,手中的酒水稍稍壹晃,但是並沒有溢出杯子。只是目中的神色頓時變得淩厲起來,思考了片刻後,朝瀟徑亭問道:“是不是渤海劍派那個急心切的大小姐惹的禍?”
瀟徑亭點頭笑道:“王爺厲害,壹下便已狂猜出了其中的緣由!”
武莫宸將酒水倒進了口中後,閉目微微思考了片刻,而後目光灼灼地射向瀟徑亭道:“瀟兄這次是專門為了渤海劍派地這件事情回來金陵的吧!”接著面色壹正問道:“要是我能夠兜下的,為了討好瀟兄,我肯定會為瀟兄兜下。但是要是事情太大的話,那也只能包住妳的那個蓬萊玉的性命!”
說話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蕭徑亭望來。但是在武莫宸說話的時候,李莫瀟和宴孤衡在邊上都是靜靜聽著。
“他們在渤海劍派發現了朝廷歷代都十分忌諱的禁物!”瀟徑亭無奈壹笑,緩緩說道:“而且是非常厲害的那種。比如突厥的玉器、突厥的香料,還有突厥的礦石!”說道這裏的時候,眾人已經色變了。瀟徑亭面上仍是笑著加上壹句,暗道:“還有就是突厥的武器!”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莫瀟頓時色變,接著目中便閃著不問的主意。因為現在在蓬萊城中的,便是他的親弟弟李莫遙。
“吸!”武莫宸不由倒吸壹口涼氣,朝瀟徑亭苦笑道:“瀟兄啊,妳那個樓大美人也太厲害了!這種天大的犯禁事情竟也敢做了出來!”按著面上壹正道:“這可是潑天大禍,壹個無論是誰也接不下來的禍事!歷朝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不管有沒有這種具體地事實,直接誅滅九族的!而且蓬萊的渤海劍派,妳也知道在這幾十年來……”武莫宸並沒有說下去。而且朝瀟徑亭歉意壹笑。裏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朝廷也幾乎不能容忍渤海劍派的存在了,只是找不到理由而已,現在終於有了理由,肯定會將渤海劍派壹櫓到底的。
宴孤衡朝蕭徑亭微微壹笑道:“大概就在前段日子,皇上就曾經和二王爺說過。說現在的江山雖然看來安穩太平。但是有些心結壹日不除,大武的萬裏江山就壹日不是真正地掌握在自己手中。話裏面地意思老夫並不是非常的明白,但是第二天,二王爺封為臨夏王,而封地恰恰就在東海道上,離蓬來只不過是幾百裏!我的意思,蕭賢侄明白嗎?”
“明白!”蕭徑亭笑著應道,雖然知道勸說武莫宸肯定不是壹件簡單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阻力竟然這麽大。
武莫宸在這個時刻並沒有多說話,而且頻頻的飲酒。眉頭也是緊緊鎖著,顯然心中正在坐著周密而又困難地決定。良久後,他忽然擡起頭朝蕭徑亭道:“蕭兄啊。我這麽和妳說吧!我父皇是個容不得任何人脅迫他,而我的大哥和國舅爺方召疾,還有他們的朋黨正在壹步步地逼著皇表態,將大哥立為太子!”接著武莫宸輕輕壹嘆道:“大哥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父皇本來是非常喜愛他的,要是大哥手中的勢力沒有威懾到父皇的話,父皇十有八九會立他為太子。但是現在,父皇不但是開始反感大哥,甚至是有些怕大哥了!”
武莫宸好像說得遠遠地跑了題壹般,但是蕭徑亭卻是靜靜聽著,沒有插上壹句話。
武莫宸見之,接著說道:“三弟根本就不喜歡做這個皇帝,所以父皇就在我離開京城的時候,便囑咐我在外面任王爺的時候,多多體察民情,多多招來賢能之士,多多辦理壹些利國利民的事情,以便日後回到京城的時候,能夠有足夠的威望等等之類的言語。父皇是非常的不滿大哥了!而且前幾天,他剛剛將我府上的壹名家將升為壹品軍,可見朝中的局勢已經有些緊張了!所以徑亭啊,我不能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和他老人家叫板,那樣會誤了大事的!”
“是!”蕭徑亭便要將心中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但是稍稍猶豫了壹陣,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見到蕭徑亭沒有繼續說話,武莫宸朝蕭徑亭笑道:“現在整個蓬萊都在李莫遙將軍的掌握中,那就還有足夠的時間!”接著目中壹瞇,道:“我聽說現在正是蘇臨礁做渤海劍派代理掌門,就讓他扛上這個這件天大的禍事吧!”
蕭徑亭苦笑道:“那個老狐貍在聞到風聲後,將掌門的位置讓給樓大小姐了!”
“是這樣!”武莫宸面上的神情微微壹變,接著壹咬牙,道:“那妳盡快趕回蓬菜將那個樓大美人帶走,也算是我成全妳們這對有情人了!”
蕭徑亭註意到,武莫宸在最後壹句話的時候,目中閃過了壹道異芒,好像表達著其他的意思。瀟徑亭心中暗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妳成全了我們,那我最好也要成全妳對我莫姨的心思呢!”
“那蕭某在這裏就先榭過王爺了!”蕭徑亭面色壹正,笑著說道。
“在下任斷滄,聽說二王爺和李大人都在。可否過來叨擾!”就在蕭徑亭心中在想著法子,怎麽將武莫宸引向救回渤海劍派的時候,忽然外面轉來壹陣爽朗的聲音,時讓他心中壹驚,來人竟是江南武盟的盟主任斷滄。
武莫宸面上壹緩,大聲喝道:“求之不得,任盟主請進!”接著站立起身,走到外面迎向任斷滄。
月光下,壹道修長雄偉的人影踏著威武的步子朝眾人走來。面色英俊凜然,正是江南武盟的盟主任斷滄。他本來只是抱起拳頭朝這邊行禮。但是擡頭的時候卻是見到船上的蕭徑亭,面上的神情不由微微壹變,接著便立刻將目光移開,笑著和武莫宸等人招呼著。
在進入船後。任斷滄也僅僅只是和蕭徑亭淡淡地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和武莫宸,李莫瀟等人說起正事來,在此期間,對待蕭徑亭的神情也極是冷淡。
見他這般,蕭徑亭也懶得理會,徑自飲酒聽著幾人說話。聽了許久後,蕭徑亭方才聽明白了。原來是江南武盟這段時間,竟然開始著手了軍中將官的武功訓練。而且屢屢往軍中輸送江南武盟的弟子,武莫宸言語中不是非常的贊同,但是也沒有太是反對。倒是開口給江南武盟許多好事,比如讓江南武盟的產業店鋪進入東海諸府,還有江南武盟從來都不能占得好處的西蜀,竟然在武莫宸地開口中,也給任斷滄眼中鋪開了壹條勢力觸及西南的金光大道。
任斷滄雖然是大笑而來。但是眉宇間的神情卻是充滿了堅定,壹幅妳怎麽也休想收買我的樣子。但是偏偏武莫宸口中說地都是給他地好處,而且好處壹件比壹件大,壹件比壹件令他動心。但是就是沒有聽到壹點點的要求,使得如此精明的任斷滄,目中的神情也變得不怎麽清明起來,接著神情開始變得凝重起來,腦中也細細地考慮起武莫宸的話來。
“任盟主。在下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過令千金了吧!”武莫宸忽然笑著蕭徑亭望來壹眼,接著給任斷滄面前地酒杯倒滿,笑著問道。
任斷滄仿佛將剛才想的事情統統拋到腦後,笑道:“王爺也還記得小女嗎?最近不在江南,跑到北邊玩去了!”接著目光朝蕭徑亭望來壹眼,道:“這個丫頭,不久後就要嫁北邊,現在心裏等不及便跑去玩兒了!說不定現在在她夫家的府上!”
蕭徑亭眉頭微微壹跳,見到武莫宸關切的目光望來。嘴角扯開壹道笑容,然後立刻收上,將手中的酒水飲下,然後拿起桌上的酒壺倒滿,又壹口飲下。使得邊上的任斷滄面上也不由微微壹變,仿佛蕭徑亭今天晚上就要去她家搶人壹般。宴孤衡朝蕭徑亭望來壹眼,接著目中閃過壹絲笑意,朝任斷滄問道:“任小姐竟然已經有了了夫家了嗎?外面的人可是壹點也不知道啊,這麽重要的事情盟主怎麽不向外面公布啊?”接著面上壹訝,笑道:“我只是聽說過任小有了情郎,沒有想到那麽快便已經定下情事!好啊,有情人終成眷屬!”
聽了宴孤衡的話後,任斷滄目中的神色微微壹變,接著笑道:“小女只是壹個平凡女子,她的婚事可不敢驚動了江湖上的朋友,又不是什麽大事!”接著目光望向蕭徑亭道:“至於夫家,在座的人都知道,便是王爺的娘舅方召疾府上的大公子方劍夕了,下個月便準備給他們定下親事了!”
眾人離開以後,蕭徑亭並沒有立刻回到莫莫的小閣上,而是轉身回到了畫舫上。裏面的有個侍女正在船裏面收拾,見到蕭徑亭進來,小臉不由微微壹訝,並沒有說上面,反而朝蕭徑亭柔聲道:“公子且在這裏等著,我去給公子拿來壹壇新酒!”蕭徑亭笑道不用,從侍女的小手拿過原來還沒有喝完的酒壺,坐在船頭上慢慢飲著。而那個侍女竟然也站在邊上,並不離去!
蕭徑亭輕道:“現在已經很晚了,妳便回去睡覺吧!不用在這裏侍候我了!”那個侍女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不困!”接著美目朝蕭徑亭望來,柔聲道:“公子妳心裏很難過對嗎?”
蕭徑亭面上壹訝,見到那個侍女的神情竟然很鄭重,“心中不由不解。朝她笑著搖搖頭。”
那個侍女走到蕭徑亭的身邊,道:“剛才任盟生的話我已經聽到了,是莫姨吩咐我過來的,要我註意他們說地什麽話。”接著美目望向水上的燈火,道:“現在在醉香居裏所有的姑娘都在羨慕任小姐哩。因為她竟然有公子這樣的情郎!公子和任小姐的事情,現在都成為女孩口中的美談哩,現在任盟主竟然要將她嫁給方劍夕少俠,公子的心裏自然不痛快得很了!”
“我和夜兒的事情什麽時候在金陵城中傳開了。成為眾人口中才子佳人的典範了!難怪剛才任斷滄對我壹點好臉色也沒有了!”蕭徑亭心中暗道。接著朝那個侍女笑道:“真的,雖然我現在心裏不是那麽高興,但也不是那麽的糟糕!至於任小姐的事情,我壹點也不擔心,到時候拿著寶劍闖到任府中要人就是了!”
“啊!”小姑娘聽到蕭徑亭的話後。美目頓時壹亮,接著整張小臉紅彤彤地布滿了憧憬。
“說的好啊!”蕭徑亭的話剛剛落下,忽然外面傳來壹陣氣憤而又充滿氣勢的聲音,正是剛才已經離去的任斷滄。“我知道任盟主沒有走,所以在這裏等著盟主那!”蕭徑亭對著來人聲音的方向笑道,接著舉起手中的酒壺道:“不過酒卻是差不多被我喝完了,沒有了!”
“呼!”空中忽吹過壹道勁風。吹得蕭徑亭腳下的畫舫也微微晃動著。接著壹道身影飛快地從暗中飛來,在水中輕輕壹點,便落在了畫舫上。
蕭徑亭對著邊上地那個小侍女,道:“妳先回去!”接著朝任斷滄笑道:“任盟生有什麽話就直說吧?要是說什麽讓我放棄夜兒的話,那就不要說了,我要趕著回去睡覺!”
任斷滄面上壹變,接著走到蕭徑亭的身邊,兩道淩厲的目光直直朝蕭徑亭射來,道:“不用我讓妳放棄夜兒,女兒家的婚事自古來便是由父毋做主。到時候。只要夜兒壹回來,我便馬上將她和劍夕的婚事給辦了。夜兒年紀還小,雖然現在被妳哄了心神,但是只要和劍夕生活上壹段時間,相比較而下,自然會知道白己該怎麽選擇,也自然會將妳忘了!”
蕭徑亭眉頭不由壹皺,不快道:“那妳還來找我做什麽?”
任斷滄氣得目中壹火,朝蕭徑亭冷冷道:“妳就是這麽和長輩說話的嗎?”
蕭徑亭朝任斷滄微微壹笑道:“任盟主要是妳是個小人的話,或許我會對妳怦怦直跳!盡說客氣話!而要是妳真正是像歸行負那樣不拘小節、光明磊落的話。我或許對妳說話會非常的熱咯!但是對於妳,說實在的,我甚至不願意和妳多說話!”
“妳!”聽到蕭徑亭的話後,任斷滄頓時面色大變,呼吸猛的變得粗重起來,雙目淩厲地望向蕭徑亭,看來仿佛要將蕭徑亭斃於掌下壹般。
“呼!”任斷滄緩緩地呼出壹口氣,面上的種情頓時變得溫和起來。朝蕭徑亭道:“恰恰和妳相反。徑亭!我知道妳在打玄典聖譜的主意。但是對於妳,我有壹種子侄壹般的喜歡。我不知道為何,在妳眼中,我竟然是這麽不堪的壹個人!”說完後,任斷滄輕輕壹嘆道:“不說這些了,我現在問妳壹些事情,妳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不然的話,盡管妳對我江南武盟有恩,但是我掌下也絕對饒不了妳!”
見到任斷滄的神情重新變得嚴厲起來,蕭徑亭不由應了壹聲。
“夜兒哪裏去了?”任斷滄兩道目光如同刀子壹般緊緊盯著蕭徑亭。良久以後緩緩開口問道:“是不是妳將她給帶到什麽地方去了,要是妳現在將她交出來的話,我當怦怦直跳情也沒有發生。不然就算我會放過妳,方召疾那邊的勢力妳是知道的,要是讓他動怒了,讓妳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就算有二王爺撐腰,那天下之大也沒有妳的身之處了!甚至,妳身邊的那些女人也會招來禍事……”
“夜兒跑了?”蕭徑亭心中壹喜,接著哈哈壹笑道:“這個丫頭正是聰明機靈。早就看出不對,便趁機跑了!”見到任斷滄氣得胡須發抖。蕭徑率笑著問道:“那麻煩任盟生告訴我是什麽時候跑地,在什麽地方跑的。在什麽人的手中跑的?!”“她前十來天左右的時候跑的。在北邊的途中跑的,在她的兩個女師傅的手中逃跑的?!”任斷滄見到蕭徑亭的反應後,盡管氣得面色發青,但是卻是盯著蕭徑亭,冷冷地回答每壹個問題。蕭徑亭面色壹疑。問道:“就是逼著她學邪派劍術的女魔頭嗎?”
“誰說那是邪派劍術?”任斷滄終於無法忍受了,朝蕭徑亭說道:“妳是聰明人,妳知道就算我有心成全妳和夜兒,但是妳的對手是劍夕!妳和夜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妳難道要遭到禍事後,方才後悔今天所為嗎?”
蕭徑亭眉頭壹皺,朝任斷滄道:“盟主,要是下面還是這些話。那我就回去了!見到夜兒後,我會通知妳壹聲地!”接著頭也不會便朝岸上走去。“妳現在是回到蕭莫莫那個女人的房中嗎!”任斷滄的聲音頓時變得陰冷起來,接著朝蕭徑亭的背影道:“要是夜兒知道妳和蕭莫莫亂倫的事情,她會怎麽看妳?會怎麽看這件那麽不堪的事情呢?”
“妳知道了?是誰告訴妳的?”蕭徑亭目光猛地朝任斷滄望去,接著恍然壹笑道:“知道了,知道是誰告訴妳的了!不過我和莫姨什麽血緣關系也沒有,為何不能相好?至於莫姨這個稱呼,那是我們親昵時候叫的!”接著又笑道:“夜兒,她也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任斷滄面色微微壹變,接著又笑道:“那武莫宸不知道這件事情吧?!”
蕭徑亭面上微微壹變,見到任斷滄面上並沒有因此而有得意的神情,不由輕輕壹嘆道:“沒有想到盟生連二王爺看上了莫姨這等事情也知道了,但是,這只能表示妳越陷越深,已經不能從他們那裏拔出身來了!”接著大聲笑道:“至於妳想去告訴臨夏王爺,那妳請便!”
“看來妳是真的不願意說出夜兒的下落了!”任斷滄面上閃過壹道無奈,接著緩緩舉起手掌,道:“我不知道妳怕不怕死,但是現在也只能試試看了,妳不要怪我!”說罷腳下壹蹬,雙掌猛的朝蕭徑亭擊來。
蕭徑亭心中壹凜,右手猛的抽出長劍。盡管抽出長劍的速度已經極快。但是那股掌風還是猛地襲來。壓得他胸口壹緊,胸前仿佛有千斤重壹般,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呼!”蕭徑亭足下飛快壹點,接著身子輕煙壹般地退開,終於躲開了任斷滄地掌擊。但是胸前氣血翻湧,竟是難受之至。腳下也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利用輕功優勢,飛快地落腳在岸上。
“任斷滄的武功竟然高到這個地步!”蕭徑亭心中訝道,他幾乎從來沒有見過任斷滄出手,心裏也知道任斷滄的武功極高。但是壹直認為自己和他對手,還是可能有壹拼之力。但是壹招試下,蕭徑亭心中知道,白己對任斷滄幾乎是沒有什麽勝算。這種況,他只是在蘇州和唐大美人對戰的時候感覺到過,而任斷滄雖然不見得能夠勝過唐倬兮,但是也肯定不會遜色多少。
任斷滄朝岸上的蕭徑亭望來壹眼,並不急著趕上來。而是氣定神閑地緩緩走來,但是走路間的氣勢卻是朝蕭徑亭緊緊逼來,仿佛蕭徑亭已經在他掌握之中壹般,目中朝蕭徑亭輕輕壹瞥,緩緩說道:“徑亭,妳的武功雖然很高,但是比妳武功高的人大有人在!就我壹人,隨便什麽時候想要妳的性命都可以,方召疾的武功可比我要高得多。現在妳想好了嗎?夜兒在哪裏?”
“呵呵!”蕭徑亭緩緩舉起手中的長劍,笑道:“我現在可以肯定,任盟主的武功肯定比我要高,但是您肯定殺不了我!我要是想跑,以我的輕功,天下能夠殺我的只怕少得可憐!”
任斷滄輕輕壹笑道:“那妳為什麽不跑呢?”
蕭徑亭笑道:“我剛才被盟主言語汙辱了,所以現在想討教幾招,最好能夠割下盟主的壹快袖子,也好能夠找來壹點面子!”說罷,手中的長劍輕輕壹揮。劍影在月光下頓時變得詭異起來,而蕭徑亭腳邊的草木上的葉子也紛紛雕零落下,壹股幽寒的劍氣直直朝任斷滄襲去,正是蕭徑亭只用過壹次的絕學--殘風雕零劍。
任斷滄面色首次變得凝重起來。雙目重新地審視起蕭徑亭來。接著緩緩舉起手掌。雙目緊緊地盯著蕭徑亭手中的長劍。
“呼!”蕭徑亭並沒有給任斷滄太多的時間,手中的利劍輕輕壹拐,接著如同壹道輕煙壹般,帶著壹股幽冷的寒氣朝任斷滄刺去。
“怦,想必是蕭徑亭的武功在他的心目中大大被提高,所以任斷滄雙掌擊出來地勁氣比起剛才竟是要大上許多。直擊得蕭徑亭的身子微微壹晃。接著面上頓時變得發白,整個身子重重壹抖,便仿佛要摔倒在路邊壹般。
任斷滄面上壹喜,正要退開幾步,不料蕭徑亭手中的長劍輕輕壹抖,接著仿佛壹道流星壹般,比起剛才速度不知道要快上多少,直讓任斷滄看得目中猛他壹動。接著壹亮好像是充滿了驚訝,還是其他別的想法。
“啊!”任斷滄輕輕壹呼,覺得身子壹寒。接著來不及運掌,腳下飛快壹點,身子鬼魅壹般地移開幾尺。
“慚愧!可惜!”蕭徑亭本來以為自己先是詐傷,會讓任斷滄放松警惕,接著運上所有的真氣,肯定能夠趁著任斷滄分神而使得劍刃刺中任斷滄的。但是沒有想到,盡管分神下,任斷滄還是飛快地躲開了這壹劍。
“嘶!”蕭徑亭心中壹火,不合武打規矩地將真氣運上手掌,然後從劍刃射出。壹陣寒光後,隨著蕭徑亭地長劍飛快退回,任斷滄袖上的壹塊碎布飄飄落下,卻是被蕭徑亭的劍氣割下的。
“不好意思,還真的撕下了盟主的壹塊袖子!”蕭徑亭收劍而立。面色紅潤緩緩笑道:“剛才詐傷,希望盟主不要見怪!”
任斷滄望著地上的碎布,再望上蕭徑亭手掌中地長劍。神情微微有些頹喪,雖然這戰他肯定算是贏了。接著朝蕭徑亭望來壹眼,輕輕壹嘆,道:“好自為之吧!”
任斷滄走後片刻,蕭徑亭的面色也越來越難看!
“噗!”蕭徑亭口中猛的噴出壹口紫紅的鮮血,心中暗道:“我這是真傷啊,不是詐傷!”接著駐著長劍援援朝莫莫的小閣走去。
走了壹步後,胸口便傳來壹陣劇痛。接著口中又連連噴出幾口鮮血,倒不是傷的有太重,只是剛才沒有將那口血吐來,憋得太久了加重了傷勢。不過總算唬到了任滄,讓他叫蕭徑亭得武功看高移成,日後不會想著要殺掉蕭徑亭,便輕輕送送地壹個人跑來,所以這傷還是受得值的。
“亭兒!是妳嗎?怎麽那麽晚才回來,莫姨等得都急死了!”走到莫莫的小閣前,美人兒在裏面便聽到蕭徑亭進來的聲音,接著聽到蕭徑亭的腳步有異,不由嬌聲急道:“亭兒,妳受傷了嗎?怎麽走路的步子那麽虛弱!”
見到莫莫身上只穿著壹點肚兜兒和壹條小內褲兒便跑了出來,雪白勾魂的嬌軀勾畫著心動魄的曲線,隨著跑來的腳步,兩只碩大雪白的豪乳在肚兜中輕輕搖擺,蕭徑亭笑著問道:“莫姨,辛憶和唐倬兮還在金陵嗎?我明天去拜訪她們,問問夜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