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此“救美”
玄媚劍 by 說劍
2019-1-25 19:43
這壹慢下,蕭徑亭立刻趕上與馬並馳壹排。“不用了,我習慣在走路的時候想問題,若是坐在妳身後,我只怕心裏靜不下來。”
夢君奴聞之,轉過俏臉,卻也不再言語,只是手上韁繩壹緊,那“黑妾”頓時如同風馳電掣般竄出。
“船家且等等,搭我壹程!”不知道又跑出了多久,蕭徑亭聞聲擡頭壹望,眼前卻是壹個小碼頭。
“不等妳了,撐出去的船是不能再回碼頭的!”船家瞧也不瞧,徑自將船撐得更遠。
夢君奴從包袱中掏出壹塊金元寶,往水裏壹丟道:“我這裏有三個元寶,我已經扔了壹個了,船家妳再不回來,我便把剩下的兩塊也扔了。”說完竟是壹點也不猶豫,又朝水裏扔出壹塊。
“別扔了,別扔了!”那船家目光隨著扔出的元寶,兩只眼珠仿佛也要掉入水中。
蕭徑亭見之忙從林中繞到另壹條路上,再從那條路跑出,邊跑邊嚷道:“船家等等!”
蕭徑亭進入船艙的時候,發現這船竟然頗大。艙中有幾個隔間,便是連夢君奴的坐騎也地方放置。目光不經意四處壹瞥,卻是沒有發現了夢君奴的身影,這個艙也盡是男的。心中不由壹陣惋惜。
“那位先生,若不嫌棄,還請來這裏擠擠!”蕭徑亭正發現這處船艙中卻是沒有空位置,不由要往甲板上走去。壹聲溫和聲音傳來,隨著聲音望去,暗中贊嘆道:“好相貌!”
說話那人壹身青衫,面目清雅秀氣,臉稍稍顯長,面上無須,壹雙眼睛淡然溫雅。看來大概三十來歲年紀,只是因為臉上的疲態讓那張臉顯得稍稍有些老了。
“先生好啊,這滿船的都是去太湖販魚的生意人,我瞧著先生像是讀書人那?”蕭徑亭在那青衫人讓出的位置上坐下,問道。
那人朝蕭徑亭遞來壹個溫和笑容,道:“我這是去訪友,在下數日前來金陵府之時,便有壹故人邀我去他隱廬中,說道是他種的壹株花開了。”見到蕭徑亭面有訝色,那笑容頓時變得有些天真,道:“那花是可以吃的!我那老友在好幾年前便和我說過,可惜那時候我俗事纏身,無心也無閑啊!今天總是找到壹日空閑,便趁著夜裏去了。”
蕭徑亭本是隨便問問,誰知這青衫男子竟是講的這麽詳盡,而蕭徑亭聽說他為了壹頓吃的,不辭辛勞夜裏趕去。更是覺得壹見如故,當下二人便攀談起來。
“饞?饞嘴好啊,饞應該和好食區分開來,饞不分食之好壞,不為飽肚,所以饞嘴之人不會膩食。”蕭徑亭提到饞嘴上,頓時口若懸河道:“好食、食好是壹種欲望,而饞是壹種追求,是壹種境界!便與書琴字畫壹般。”
那青衫人聞之眼睛壹亮,喝彩道:“有理啊!兄弟可有閑,便壹同隨我去拜訪那位友人如何?”言道目光變得摯熱,道:“在我十來歲的時候,便見過那花了,那時候見它模樣不漂亮,心裏實在沒有多少喜歡。後來在隨著家父去拜訪壹位故人的時候,才知道那花名‘金紮’。隨意折下壹根枝幹插入土中,便能成活。當年春末便會開花,花顯白色能食用。壹晃十幾年過去了,現在覺得每年那‘金紮’開得甚是燦爛,心裏琢磨著這麽也要吃上壹次啊。”
與其說他在告訴蕭徑亭,不如說他在喃喃自語,俊雅的臉上亦是掩不住慘淡落寞。
蕭徑亭聞之心中壹震,“金紮?他口上所說的金紮,卻是和蘭介子所著《花經》上所述壹模壹樣啊!而這金紮還是蘭介子命名的!”算算時間,眼前這位青衫客十來歲那時,蘭介子卻是還活在世上啊。
蕭徑亭不知怎麽的,在這青衫人面前,卻是沒有隱藏自己的神色。思慮間,目中不由壹陣迷離。
“先生怎麽了?”那青衫人見到蕭徑亭壹臉思索之色,不由關切問道。
蕭徑亭腦中稍稍壹陣猶豫後,微笑道:“那花卻是聰明得很那?選在春末開花,也不用和百花爭艷了。”心裏記起也在這船上的夢君奴,便運足功力,提起六識搜尋夢君奴的蹤影。
心神壹凝,船上的動靜頓時都落在耳中,再過去的壹個隔間就是女艙,夢君奴大概就再那邊。但是她好像正抓緊時間運功調息,心道:“莫非待會兒還會有惡戰不成?”
“先生厲害!可惜在下年少的時候並沒有懂得這個道理啊!”那青衫人頗有贊色地望了壹眼蕭徑亭,壹聲嘆息道。
“晚些明白也未必沒有好處啊?日後”蕭徑亭打了個呵呵道,忽然從船艙底下傳來的聲音,“爹爹,剛剛船上來了兩個人,壹個識身著翠綠衣裳的女子,壹位是書生。那位書生此時正坐在他身邊。”那聲音蕭徑亭竟是聽過,正是有過壹面之緣的關索寒。而他口中的爹爹只怕便是雁蕩劍派的掌門關歧軒了。
蕭徑亭耳朵這麽壹提,口上的話也這麽頓了頓接道:“日後的日子便可過得如同神仙壹般了。”但是腦中不由壹陣思索:“關索寒口中的他莫非便是眼前的這位青衫客,那這位青衫客又是何人?而關索寒父子此時應該呆在任府啊!”細細想起,再任府,好像今天壹整天都沒有看見過關索寒。
“哦?壹個書生?妳瞧他走路的架勢像不像會武功的?”卻也不待關索寒回答,聲音忽然變得冷峻,道:“妳方才來我這艙的途中,經過前面那個小臥房為什麽腳步頓了頓,停了壹會兒?”
關索寒頓時有些怯怯諾諾起來,道:“我我”咯吱半天卻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想必在乃父平日的積威下,心裏極是敬畏。
蕭徑亭聽到關岐軒靜聲良久後,方才嘆息壹口道:“索寒啊!那女子雖是我們路上擒來的,給了妳本來也沒有什麽?但是像她那麽美的,天下間也找不出幾個,帶上她我們方可敲開秀岐王子那個色鬼的大門啊!秀岐王子府中能人無數,而且手中掌管東瀛全國的兵器,對大王爺爭儲有極大的好處,少主也費盡心思才掌握這條色狼的喜好,我們千萬不可錯過這個好機會。再說,男子漢大丈夫,眼光要放得遠壹些,不要被女色所迷,知道嗎?”
“孩兒明白了”
蕭徑亭聞之不由目光壹縮,卻是引來那青衫人詫異的目光,但他也不多問。卻是興致勃勃講起了金陵府的風土人情。蕭徑亭臉上隨即浮上壹道笑容,從容聽著,心裏卻是仿佛在打鼓壹般:“莫非他們手中的美人便是莫姨不成,那個秀岐王子又是什麽人物?”當下更加凝神聽船艙底下的聲音。
“爹爹,我們抓住這個女子的時候,孩兒好像看到她眼珠轉了轉,好像在打什麽註意?”關索寒猶豫片刻後,說出心裏的疑惑。
關岐軒仿是笑了壹聲,語氣中也大是贊許,道:“妳看得不錯,何止如此,那女子身上武功大是不俗,便是比起爹爹來,亦不差上多少。但是好像被我們抓住時候,壹身功力弱了許多,便索性裝著支撐幾招後就被擒住,而後借機調息恢復功力再找時候逃出,但是那些鬼把戲怎麽能逃過我的眼睛。”接著蕭徑亭清楚地聽到關岐軒壹聲壹冷笑,道:“那秀岐王子最喜歡馴服的就是這種機智刁鉆的女子那!”忽然記起什麽道:“妳現在就去看看她還是不是處子,爹爹瞧她鼻尖眉緊,但是臉上風情卻是妖媚的很。”頓了變得嚴肅道:“只要看手臂上有沒有守宮砂便可以了,妳可別那麽沒出息。”
蕭徑亭聞之足下壹緊,手掌在袖內壹轉,將壹支刃薄如紙的小劍握在手中。忽然趕到船身壹震,卻是有人故意將掌力擊在船板上。而那力道的來源正是不遠的女艙,想必便是夢君奴所為了。
“慢著!這船上有高手!”蕭徑亭卻是聽到關岐軒呼地站起,道:“聽聲音是從女艙傳來的,莫非是那女子的師門中人?”說罷走出幾步後,取出壹支兵刃。道:“妳且去守著那間小臥房,別讓她跑了,爹爹馬上上去將那人殺了,也不等到珠水灣了,免得夜長夢多。”說罷便邁開步子。
蕭徑亭聽到那步子邁出幾步後,踏在船板上幾乎杳無聲息,那關岐軒的輕功顯然是極高的了。接著便是壹陣輕微的開門聲,然後那門又小心關起。
“兄臺,這時候月亮只怕也快落了,我們便去船頭賞賞月如何,雖是殘月,但是在水上看,肯定另有滋味。”那青衫客雙手壹背,朝蕭徑亭笑道,便起身朝船外走出。
蕭徑亭細聞下,船底下那艙房的門再也沒有想起,蕭徑亭可以想象出,關索寒躲在艙房壹個角落裏,仗著長劍。眼睛死死盯住小臥房的那扇木門。
“那女子不管是不是莫姨,暫時都不會有事了。”蕭徑亭望著那道青衫背影緩緩走向船頭,看來尤其顯得落寞,心道:“關岐軒是專門來殺他的嗎?”便跟著走出了船艙,卻見到艙裏的船客皆是昏昏欲睡,便如同這艘船壹樣,搖搖晃晃沒有什麽精神。
此時已經快到中夜,卻見到水面盡頭,壹彎殘月剛剛升起,清水蕩漾間,波光磷磷煞是好看。
“嗯!沒想到到了暮春,夜裏還是有些涼意啊!”那青衫壹抱胳膊,目光不經意間望艙內壹瞥,又朝蕭徑亭笑道:“兄臺是讀書人,身子骨弱,還是進艙去吧!”說罷口上猶自壹抖喃喃自語道:“春寒料峭、春寒料峭啊!”
“颼!”淡淡月光下,壹道黑影如同大雁盤空,中間夾雜著白冽的寒芒,直直刺向那青衫客。蕭徑亭不敢怠慢,手下壹探,拿出那兩支小劍。
“叮!”壹串火花濺出,那支利劍卻是刺在了那位青衫客手上的壹支扇子,那扇子色澤看來與普通扇子無甚區別,只是顏色稍稍深了些,想必是精鋼做成。
月光下,蕭徑亭看清那名拿劍老者的模樣。壹身儒裝打扮,面色紅潤,眉削目深,看來有些威猛。但是壹張臉卻是顯得有些平庸,不過依稀能夠看出關索寒的影子。月光下,他本來就高大的身材,配上如山嶽傲立般的姿勢,越發有著壹派宗師的派頭。
“關索寒這是要做什麽?”蕭徑亭壹直豎著的耳朵聽到船艙底下壹陣腳步響,而且那腳步顯得有些猶豫。想來是關索寒幾經掙紮後,終是忍不住要去找那名女子了。
卻見那青衫人仍是壹臉的平淡,道:“關先生何其急也?難道妳主人便是壹刻也等不得了,要致在下與死地嗎?”
關岐軒眼角朝蕭徑亭瞥來壹眼,馬上收回目光盯著眼前的青衫人,道:“關某亦是敬佩先生的才學為人,只奈何天意弄人,讓先生做了我家主公的敵人,得罪了!”壹聲斷喝,長劍呼嘯朝那青衫人卷去。
青衫人壹舞手上扇子,刷地展開,封住關岐軒刺來的長劍。蕭徑亭眼中猛地壹亮,那青衫客手中扇子上所體字畫,瀟灑寫意,收放自如,卻不正是與那日在“安然居”中所見的壹模壹樣嗎?
“他便是宴孤衡,當年英俊倜儻意氣風發的狀元郎?”蕭徑亭不由大是震撼,心下壹嘆暗道:“他是顯老咯!”
那青衫客見到蕭徑亭面色有異,也不奇怪,朝蕭徑亭道:“兄臺這就下去救人,我且纏住關岐軒!”
蕭徑亭聞之壹怔,對青衫客的武功修為大是驚訝,就在他對金陵府的風土人情侃侃而談的時候,卻早把船下的動靜聽得壹清二楚了。望了壹眼船頭上的戰況,那青衫客雖然兵器上沒有少年優勢,但是卻是打得極為穩當,壹點也不落於下風。便回轉身去,沖進船艙。卻見到艙內眾人猶自昏睡不醒。
“難不成整條船的人都被關岐軒拿藥迷了不成。”蕭徑亭也來不及理會這些人,徑直朝船下底艙跑去。待跑到隔壁船艙的時候,見到滿艙的女子,不由匆匆瞟過壹眼,卻是沒有見到夢君奴那妮子。
下面的艙房卻是精致了許多了,蕭徑亭從梯子下來,幾下壹閃便到了壹扇精致的紅漆木門前。卻是聽到裏頭傳來壹“滄!”的壹聲,卻是壹人拔出刀刃的響聲。
“這位姑娘,我這壹劍劃下去,妳的外衣便被撕了,那身雪白的肌膚也便被我看見了。”說話的正是關索寒,此時他陰冷的聲音充滿了下流的味道,蕭徑亭竟是恍惚壹會兒才聽出的聲音來。
“這小子倒是把我的手段學了去了。”想起以前對小雪的使壞,蕭徑亭心裏壹絲暗笑,但是目中卻是閃過壹絲冷芒。手上真氣壹湧,便要破門而出。但是關索寒下壹句話卻是讓他生生停了下來。
“我爹爹沒有見過任夜曉的‘雪劍’,我卻是見過的,我爹爹沒有見過妳,我卻是見過的。”關索寒的聲音逐漸變得冷靜,卻是沒有原先的輕浮,忽又冷冷壹笑道:“妳就是那夜刺殺伍暮春的那名女刺客!誰讓妳有這身天下無幾的絕妙身材,讓人印象太深刻了!”
“丹姑娘!”蕭徑亭心裏壹驚,那丹姑娘雖然揭開了自己的穴道,跑了出來,但是身中了毒煙後想必壹身的功力也沒有剩下多少,自然逃不過關岐軒壹派掌門的手心了。而關索寒口中的雪劍,也只怕是蕭徑亭的那支心愛佩劍吧!因為放在外人眼中,那兩支見實在是壹模壹樣啊。
“但願夜丫頭不要認為是我拿走自己的佩劍的。”蕭徑亭頓時靜下心思,繼續聽裏面的動靜,心中頗是有些驚異,那日在畫舫中,他便已經看出了關索寒的不凡,卻未想到他心機竟是如此的深,便是在自己的父親面前也不露聲色。
“妳為什麽要去刺殺伍暮春,哦!應該是武莫宸,臨夏王武莫宸!”關索寒在裏面走了幾步,好像在思考著什麽,問道:“妳放心,我不會將妳送給那位色鬼王子的,我還不想死!那樣做的話,大王爺會殺了我的。妳是大王爺的人吧?三王爺和那柳含玉壹個德行,讓他當皇帝他都懶得,自然不會去刺殺自己的哥哥了!”
“好聰明的關公子啊!”壹聲動聽的聲音響起,卻正是那位丹姑娘,只聽她微微壹笑,道:“那天夜裏,只怕也是妳鼓動連易成那個膿包去‘醉香居’的吧!”
“妳在探我的底?”關索寒壹聲冷喝,房內靜寂片刻,忽然關索寒壹聲嘆道:“讓妳知道了又如何?那日我是被擺弄了壹番了。”忽然他聲音變得陰冷無比,道:“他也未免太瞧不起我關索寒了,我帶去的那些人根本連武莫宸那些護衛的邊都沾不著!原來卻是做給妳們看的。”
“是啊!妳家少主是不怎麽夠意思啊!找來幾個膿包和那些護衛打上壹架,便算作和我們合作了,卻把刺殺武莫宸的重任落在我們頭上。”丹姑娘咯咯壹笑,道:“那本也沒有什麽,誰知道那夜來了個風騷的穆夫人也罷了,卻還來了個壹身鬼功夫的蕭徑亭。”
“那小子的出現,也讓妳主人的計劃落空了,後來卻是和夢君奴那小妮子壹起合計,讓我去刺殺那蕭徑亭。也不告訴我殺的是誰,仿佛我多麽嗜血似的。”丹姑娘的口氣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了,道:“誰知夢君奴那丫頭看著那姓蕭的長得迷人,卻不是成心要殺了那小子,只是想耗盡他的功力,讓他不要在今天的任府大典上壞了她的好事罷了。”
“是妳對我手下留情啊!”蕭徑亭心中笑道,心裏卻是知道丹姑娘這是在挑撥,挑撥那位少主和夢君奴的關系,也在挑起關索寒對他少主的不滿。同時也是在推卸沒有殺死蕭徑亭的責任,想通過關索寒將這個信息傳給那位少主。
“那位少主好大的權勢啊,竟然連關岐軒都收了做奴才。”蕭徑亭腦中浮起那位在屁股上被刻字的晴阿姨,對她們口中的少主不竟充滿了好奇。腦子寧靜下,鼻端卻是聞到壹股淡淡的幽香,隱在俗膩的脂粉味中,顯得那麽卓然動人。
“哦?夢君奴!”蕭徑亭想起方方才丹姑娘誣蔑夢君奴的言語,而夢君奴就在邊上聽著,心中不由壹蕩。
關索寒不知道是不是聽進了丹姑娘的挑撥,訕訕壹笑,忽然道:“姑娘手上的只怕是‘雪劍’吧,我聽說曉園裏面滿是機關,能進去可沒有幾人那?姑娘莫非和任夜曉有什麽交情?”
“關索寒這廝竟是想把任府誣蔑進去,便只和刺客有交情這壹條,便夠任府受的了。”蕭徑亭心中不由壹凜,卻是聽到那丹姑娘索性順君雅意,只神秘笑笑,也不肯定也不否定。左顧而言其他道:“公子還是好好想想怎麽不著痕跡將我放走,而不讓令尊怪罪吧!”忽然撲哧壹笑道:“我倒是奇怪,妳家少主手下高手無數,為何派到江南卻是壹個也沒有啊?稍稍厲害壹些的只怕只有那位晴姐姐吧!”
關索寒不置與否,只是笑笑,在裏面踱起步來,想必是在想著該怎麽放走這個美麗的女子,這個有著強大背景的女子。
“我記得關公子的父親剛剛從北方回來吧!‘劍花宮’的那個唐綽兮好像前幾日剛剛北上吧!”那丹姑娘仿佛漫不經心道:“那唐綽兮聽說美得很,公子可曾見過嗎?說來也奇怪哩,妳爹爹成名已經數十載了,而妳家少主卻才”
蕭徑亭頓時豎直了耳朵聽丹姑娘下面的言語,想從中聽出那位少主到底何人。
“嘶!”壹聲尖銳的利器劃空聲,接著是木板爆碎的聲響,卻是有人撞了進去。心下不敢怠慢,渾身真氣壹鼓,卻也撞碎板壁,直直竄進。
“夢君奴!”蕭徑亭眼前壹亮,那張俏麗的臉蛋上嵌著壹對比寶石亮,比碧水清的美眸,卻正是夢君奴。
此時,夢君奴手中的利劍正直直朝關索寒刺去,但是蕭徑亭還是看出那劍勢雖快,但是劍刃上沒有冒出壹點劍氣。夢君奴顯然是不讓丹姑娘說出以下的話,才闖了進來,並沒有真的要殺關索寒。
見到蕭徑亭進來,夢君奴的臉上神情不由微微顯得有些古怪,卻是馬上被壹臉的寒意所掩蓋了。
“她是怕我知道那位少主是誰嗎?”蕭徑亭心中暗道,“哢嚓!”壹聲爆裂聲,卻是關索寒壹腳踩碎了船板,從洞裏鉆進河水中。動作沒有壹點猶豫,便是連甲板上的父親也是不顧了。蕭徑亭面色壹凝,運氣於掌,正要朝那洞中劈去。
“這廝心機這般深沈,留在那位少主身邊也是個禍害。”心念壹轉,蕭徑亭手上劈去的力道不由大大減弱,方向也偏了許多。
“撲!”隨著蕭徑亭壹掌打下,壹股三尺高的浪花從洞口飛上。那位丹姑娘玉足壹蹬,嬌軀卻是飄出半丈,渾身卻是沒有沾上壹點水珠,但是這麽壹躍好像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嚶得壹聲,腳下壹陣踉蹌,嬌軀壹陣搖晃便要倒下。
夢君奴見到丹姑娘壹幅楚楚可憐的嬌樣,卻是毫不理會。忙轉過俏臉,想必是怕讓丹姑娘看出破綻來。
丹姑娘見沒人過去扶她,花唇壹咬小臉壹惱,右手握緊長劍駐在船板上,總算沒有狼狽摔倒。美目壹淒,幽幽怨怨朝蕭徑亭望來,美麗的玉臉上也顯得嬌弱無力。
“不知道這個厲害的丫頭摔倒後,卻是壹幅怎樣的狼狽模樣?”蕭徑亭心底壹陣惋惜,眼角余光瞥了壹眼丹姑娘按在小腹處的左手。望了壹眼夢君奴,朝丹姑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