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說劍

修真武俠

春雨方歇,在晚春的晨起暖日下,空氣中透著壹股淡淡的濕意。街道兩旁的花樹下,尚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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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英雄救美

玄媚劍 by 說劍

2019-1-25 19:43

  “我身子不幹凈了,我被那些賊子碰過了!”那女孩頓時小臉壹淒,美目湧上深深的悲色,幽怨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壓抑絕望地抽泣道:“我再也不能將身子冰清玉潔地給我的愛郎了!”
  蕭徑亭心中壹柔,笑道:“如果我說妳身體上那些美麗的地方,是被我揉痛的,妳信不信?”
  “真的?!”那美麗女孩的美目頓時仿佛活了起來,直直射向蕭徑亭,緊接著又黯淡了下去,哭道:“妳胡說,妳騙我當我不知道嗎?妳怎麽會這麽搞人家?我知道妳是為了讓我心裏不要難受,可是他們怎麽能碰我的身子?”
  “看來在這丫頭心目中,我還算是個不錯的人!”蕭徑亭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做了壞事承認後,別人還不相信,還要費心解釋自己使壞的真實性,這種事情大概不多見吧?
  “怎麽不會,嚴格上來說我可算不上是壹個君子!在救走妳的時候,我便抱著妳走了好長壹段時候,妳那軟綿綿香噴噴的嬌軀軟在我懷中,我又不是柳下惠,迷糊中便占了妳的壹些便宜了!”蕭徑亭見到眼前的小臉越來越紅,怦怦直跳,但是那絲慶幸和喜色也不由隨著暈紅爬上的粉嫩的面頰,不由笑道:“我手上重了些,弄痛妳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妳也不知道妳到底長得多美,我壹屆凡夫俗子……哎呀!”
  未待蕭徑亭說完,那紅衣丫頭忽然蠻腰壹挺,抓過身邊的細長利劍,直直朝蕭徑亭面門刺來。
  這丫頭怎麽說變臉就變臉啊,蕭徑亭腳後跟壹點,看似堪堪躲開了那姑娘刺來的長劍。
  “妳這登徒子,竟然敢趁我不知道的時候占我便宜,瞧我不割了妳這雙狗爪!”說罷那支幽冷的利劍便刺到蕭徑亭手腕,左邊的小手更是飛快朝蕭徑亭抓來。
  蕭徑亭不敢顯露太高的功夫,但是頻頻地在危險的情況下躲開也容易惹她懷疑,望見那女孩美目中的壹絲羞意,索性閉目站立不動,任由那利劍卷向右邊手腕。
  “啊!”那女孩壹陣驚呼,接著嘶地壹聲,那支細劍卷起壹片碎布,卻是將蕭徑亭右手袖袍割去了壹片。
  “我本來想殺了妳的,但是看在妳救了我的份上,便饒了妳這壹次!”那紅衣妮子好不容易才平息急促的嬌喘,但是堅聳的酥胸仍然是起伏不定,看著尤其的惹眼。見到蕭徑亭仍是閉著眼睛,不由冷冷道:“不過妳可不要因為我放過妳而誤會我對妳有什麽……若是妳下次再冒犯我,我不但將妳兩只手割了下來,還將妳眼睛給挖了!”
  “噗哧!”蕭徑亭忍不住笑出聲來,眼睛壹睜直直射向眼前女孩的堅聳玉乳道:“難說!妳還是趁早挖去了我這雙眼睛吧,妳說壹個只因為憐香惜玉便耗盡所有精力,甚至性命的好色之徒,那雙眼睛會對美麗的女孩收禮嗎?”
  那紅衣女子頓時有些手腳無措了,本來是意氣厲害的言語,不料蕭徑亭卻是不給任何面子,言語還繼續便得輕薄了。她美目閃過幾道壹樣的光芒,俏臉變了幾變,柳眉驟地豎起,美目中射出壹道淩厲的光芒射向蕭徑亭,還真的將手中利劍揚起,劍尖吞吐不定,直直指向蕭徑亭,壹幅立馬要取了蕭徑亭性命的模樣。
  “這妮子還當真翻臉啊!”蕭徑亭心中壹愕,接著嘴角扯出壹道笑容,目光朝那紅衣姑娘玲瓏的嬌軀掃了壹眼,道:“走了,不然還真的讓妳這個厲害丫頭給殺了!”
  “站住!”待蕭徑亭轉過身去走出幾步後,只聽到後面冷冰冰的壹聲俏喝,蕭徑亭直恍惚了壹小陣子才聽出了那是紅衣妮子的聲音。不由轉過頭去,不由壹陣驚訝。
  此時的那個小丫頭,美麗的臉上如同罩了壹層寒霜壹般,原來的潑辣早已經不見,壹張玉般的美麗臉上幾乎有著不亞於秀情的冷艷。見到蕭徑亭轉過頭來,那女孩美目射出壹道同樣冰冷的目光,道:“妳要怎樣取討好我家小姐,那我管不著。但是妳為何要壹再地戲弄我,要裝出壹幅也喜歡我的樣子?妳不就是想利用我追求我家小姐嗎?我現在告訴妳,妳別休想了,我家小姐早已經身屬他人了,那個人長相比妳英俊壹百倍,武功比妳好上壹百倍,家世也比妳好上壹百倍!妳若是還不死心纏著我家小姐,便連怎麽死了也不知道。”
  “好了,我現在沒有利用價值了,妳還調戲我這個下等的丫鬟嗎?”說到這裏,那姑娘雖然依然滿面冰霜,但是壹絲委屈和落寞仍是浮上美麗的臉蛋。
  蕭徑亭聞言眉頭壹皺,心道:“那個那般厲害的人物,想必就是那位神秘少主了吧?想來也是,似秀情這等美麗的女子,哪個主子舍得放棄!”面色也頓時壹肅,壹雙眼睛也頓時目不斜視,目光靜靜對上女孩的美目,笑道:“妳也這麽想吧?只要妳家小姐嫁給了那個優秀的郎君,妳便也跟著過去做了那富貴人家的小妾?”
  “那關妳什麽事情?”那女孩俏聲厲道,接著美目壹顫,冷笑道:“怎麽?現在不會打上我這個下等丫頭的主意了吧!”
  蕭徑亭聞之哈哈大笑,目光壹瞇,狠狠朝女孩玉乳俏臀等美麗勾人的地方掃上幾眼,道:“天下間又有哪個女子,需要我不擇手段將她的丫鬟騙上手,然後再打上她的主意!”蕭徑亭心中壹笑,目光也笑著望上眼前女孩的玉臉,道:“難道妳忘記了我昨天說過的話了嗎?我是個好色之徒,但是卻是個聰明的好色之徒,妳家小姐美則美也,但是太過於厲害刻薄,可不是我的良配!我早說過”
  “好了,好了,不許妳再說下去了!”那紅衣丫頭此時已經漲紅了小臉,擔心蕭徑亭接下來會說出讓她更加心慌的話來,不由狠狠地嗔了他壹眼,嬌聲嚷著讓他住嘴。
  “況且,等妳長大後,小紅也未必沒有妳家小姐好看啊?”
  “我不叫小紅,我叫映荷!”蕭徑亭那看似有情又似無情的言語,讓那姑娘冰冷的俏臉微微有些驚慌無措,但是聽到蕭徑亭叫出的那聲小紅,便又唬下臉來。
  “映日荷花別樣紅!妳那個厲害小姐便是這樣叫妳小紅的吧!”蕭徑亭笑道,目光望向映荷那張嬌艷可人的小臉,這才第壹次細細觀察這張美麗的小臉。月芽美目、嬌俏瑤鼻、壹張紅嘟嘟的小嘴又彎又巧,真是有說不出的好看。這絕色的美麗竟是不下於連易奕。
  那映荷見到蕭徑亭目光無禮,俏臉壹寒,柳眉壹豎便要嬌叱出聲,待見到蕭徑亭目光寧靜溫柔,小臉上的怒意也如同潮水壹般的湧退,換上些許的羞意、些許的委屈、些許的幽怨,或許她也知道,這是蕭徑亭第壹次真正用心看她吧。
  但是蕭徑亭滿目贊嘆地將目光巡視在她起伏玲瓏的嬌軀上,映荷神色便有些不自在了。
  最後蕭徑亭將目光落在她鼓鼓翹翹的圓美小屁股上,口上贊道:“這般嬌小的身軀上,竟然長得這麽玲瓏有致,映荷妳幾歲了?”
  “妳問這個做什麽?”映荷便還要板起小臉,但是發現原本潑辣的聲音。此時也沒有什麽底氣了,垂下蛾首猶豫了壹陣道:“十五歲了!”
  “十五歲,那只怕是剛侍侯秀情不久吧!這樣看來她們只怕沒有什麽太深厚的感情!”蕭徑亭心中暗道,心裏急切要去‘上兵世家’,但是看見映荷好像沒有壹絲要離開的樣子,不由笑道:“映荷,我要出去壹趟,妳看我家裏那麽亂,妳幫忙收拾壹下好嗎?”
  “想得美!”映荷狠狠瞪來壹眼,美目轉了轉,朝蕭徑亭望來道:“有本事妳讓我家小姐來幫妳收拾啊,找我做什麽?”
  蕭徑亭望著映荷撅起的紅嘟嘟小嘴,鼓鼓翹翹的小屁股,心下壹蕩手上壹伸便想壹把將美人兒攬在懷中,在她美麗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揉上兩下。但是想到如果這壹親熱,萬壹映荷回去被秀情看出什麽破綻,她可不是想眼前這個小丫頭這般心思單純,便不由收回了手去。
  映荷見到蕭徑亭伸出手來,便知道他要做些什麽,便唬下小臉擰起蠻腰要閃開身去。接著見蕭徑亭收回手去,不由又是換上滿臉得意的笑容,以為蕭徑亭看見自己眼色後才收斂下來,芳心不由暗暗覺得甜蜜。不由又嗔又惱地橫了他壹眼,但是見到蕭徑亭卻是滿面急切,沒有因為自己這壹嬌人的目光有任何反應,小臉壹柔,美目頓時換上無比溫柔的神色朝蕭徑亭投去,不料卻是投向了蕭徑亭的背影,他此時已經大踏步地朝外走去。
  映荷美目壹癡,飄出壹道幽怨的目光隨著蕭徑亭匆匆走出的背影出了小院,直至他閃過爬滿牽牛花的柴扉。那張潑辣厲害無比的小臉,頓時變得無比的溫柔和憧憬,瞟上屋中四處的擺設,壹件壹件細細收拾起來。拿起壹件件沾滿灰塵的物事,找來巾布細細擦過。
  “上兵世家”位於城北,遠離鬧市。占地面積竟然不小於任府多少,只是看來不若任府那般花團錦簇,也不弱那般金碧輝煌,但是氣派壹點也不亞於任府。壹幢幢高樓豪閣傲然聳立,又是大氣又是莊嚴肅穆,想必是池家上祖心懷寬廣,不屑於奢華享樂之舉。
  當蕭徑亭走進肅然威重的大門前,見到壹匹遍體黑色的神俊大馬從對面道上撒蹄而來,馬上坐著壹位長相英俊的青年公子,正是蕭徑亭認識的李易澤。
  “先生好啊!幾日來皆沒有見著先生,王爺他掛念得很啊!”未待下馬,李易澤便出聲招呼。
  “武莫宸沒有見過蕭先生打扮的我啊?李易澤這般叫喚我是用另壹種方法告訴我,他已經知曉我的身份了吧?只不過他沒有理由在這上面表示小聰明啊,他可不至於那麽淺薄啊?”蕭徑亭正暗暗奇怪,雖然蕭徑亭便是蕭先生這件事情,在楚皺言這個混蛋的有意為之中,已經成為壹件不少人知曉的秘密了。
  蕭徑亭依舊瞥上他壹眼,微微壹笑,便算是打了招呼。
  李易澤雙腿微微壹夾,那駿馬便在急速快奔中緩了下來,最後穩穩停在蕭徑亭身邊,顯然李易澤在這些功夫上造詣不淺。
  “先生這也是來見井月小姐嗎?”李易澤壹躍下地,將那匹神俊的高馬交給過來招呼的池府下人,雖然是叫著問道,但是目中的神色卻是微微有些奇怪。
  “難道我在別人眼中便是這般風流好色的嗎?”蕭徑亭不由暗暗覺得奇怪,心中覺得奇怪為何自己第壹趟來“上兵世家”便被李易澤認為是因為兒女私情來找池井月。按下心中的不快,道:“蕭某和池小姐哪裏來的交情,我這是閑的得,找池老太爺下棋聊天來了!”
  “哦?!”李易澤的目中頓時釋然,也變得放松起來,接著又道:“不過不巧得很,池老太爺有事出去了,不在府中!”
  “難怪!李易澤這小子會認為我是來找池井月的!”蕭徑亭心中不由暗暗焦急,池觀崖竟然走了,而蕭莫莫可能來得匆忙,夜裏壹路趕到金陵便著急地四處找蕭徑亭,找到後又滿心擔心蕭徑亭身上的禁制,所以便是連池觀崖離開金陵這麽大的事情也給落下,這也算作什麽智者千慮、必有壹失吧!
  瞥了壹眼邊上神情親熱的李易澤壹眼,心中的火氣也頓時大了起來,“這等涼薄之人,來找池井月只怕也是乃父或者是武莫宸的授意吧,若是能夠與池家聯姻,那麽對武莫宸的爭儲大業也是大有好處啊!”
  “君依好嗎?”寒暄壹陣,李易澤忽然問道。
  “先生安好,晚輩乃先師第二個弟子江橫流,師傅他老人家有事出去了,大概今天晚上就會回來。他老人家曾經吩咐過,先生若是會來,壹定讓弟子留住先生在府上住上幾日!”未待蕭徑亭向守門的威武漢子招呼,便從門內走出壹個斯文俊秀的青衣公子,向蕭徑亭壹禮拜下,然後向李易澤招呼的時候就顯得客套了許多。
  “江師弟,是誰來了!原來是李公子!”接著傳來壹聲爽朗的笑聲,壹個同樣是青色長袍的威武青年大步踏出,身形卻是比那個江橫流要高大威猛了許多。
  “內奸兄?”蕭徑亭看清來人,正是今天早上在小巷深處見到的那個和映荷接頭的那人,只是此時的他意神誌滿,看來更是壹點內奸的跡象也沒有。
  “大師兄,這位便是師傅經常掛在嘴上的那個蕭先生!”江橫流笑著為那個威武青年介紹道。
  那位大師兄目中壹亮,道:“您便是蕭先生,晚輩是家師的首席大弟子任恪沖,先生的大命恪沖真是如雷貫耳,不但師傅經常提到,便是井月妹妹也老是掛在嘴上!”在說到井月妹子的時候,那雙炯炯有神的閃亮眸子閃過壹絲不可察覺的微笑,望了邊上江橫流、李易澤壹眼。
  “妳會不知道蕭先生便是我蕭徑亭嗎?明明知道年紀比我還大,還如此恭恭敬敬地給我行禮,妳也算是厲害了!”蕭徑亭微微壹笑,見到邊上的江橫流面上微微有些便是,不由心中暗道:“莫非這個江橫流也愛上他的那個美麗師妹池井月了嗎?”不過轉過想想,這也再正常不過了,池井月長得如此美麗,便是那幅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尋常男子見了自然容易動心了,而且還不說池井月是池老太爺的掌上明珠。
  “竟然池老爺子不在,那我便見見井月小姐也是好的!”果然蕭徑亭話壹說出,那任恪沖眼中神色微微壹變,自然也是知道了蕭徑亭的真正身份,不過這個神色僅僅是壹閃而過,那張英武的面孔馬上換上滿臉的笑容道:“井月妹子可是金陵最負盛名的才女,先生又是大賢之家,定有許多本事可以傳授,我猜她聽說先生來了,心裏壹定歡喜得很?”接著換來壹個俏麗丫鬟吩咐道:“妳去‘月閣’喚來小姐,就說給她畫畫的那個蕭先生和李公子來了!”
  當四人壹起飲茶言談的時候,叫好聲、笑談聲不絕於耳,卻是壹幅和睦融融的情形。蕭徑亭左勾右引連連引出某些話題,讓個人各自發揮。發現那江橫流雖然長得斯文俊秀,但是心思直爽、重武輕文,倒常常是壹人坐在邊上靜靜聽著,時不時才問上幾句。
  而那位任恪沖真算得上是文武全才了,言語豪邁大有乃是池觀崖之風,但是細細體味他的言語卻是八面玲瓏、謹慎精巧,雖然蕭徑亭心底對他大有成見,也不由不佩服他的才學。若非立場不同,可能兩人真是有許多共同語言了。
  “我本以為是那個唐蘊兒勾引的他,讓他淪落位內奸了,但是現在看他為人如此風度,倒不像是女色所能夠左右的了!”蕭徑亭心中暗暗覺得奇怪,忽然鼻端蕩起壹陣淡淡的幽香,進來的卻不是池井月,而是壹個鐘靈巧秀的姑娘,做丫鬟打扮。
  “小姐略有小恙,就不過來招呼幾位客人了,只是心中記掛著蕭先生是頭回來到府上,便有請先生去‘月閣’做客!”那俏麗的丫鬟言語壹出,幾人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不由變得有些異樣。
  “小師妹病了,江師弟,快去將府上的蘇大夫請來!師妹她自小體弱,可馬虎不得!不然,還是我去吧!”說罷朝蕭徑亭抱上壹禮,便匆匆走出。
  而李易澤卻是從懷中掏出壹只瓷瓶,道:“家父聞得池小姐氣血虛弱,便讓李某帶來幾顆‘雪參丸’,本來在下想當面交給井月小姐,不過小姐貴體欠安,那便請這位姐姐轉交給井月小姐了!”
  “李兄?這‘雪參丸’可是皇上賞賜給令尊的那瓶,那可千萬要不得啊!”江橫流聞之連忙拒絕,想必這瓶“雪參丸”真是名貴得很了,那個俏麗的丫鬟便也不敢接過。
  見到蕭徑亭面上微微有些不解,江橫流在邊上解釋道,這‘雪參丸’原是高麗皇帝十年前向大武王朝稱臣的時候,使者送來幾樣供品中最是珍貴的壹樣,共有六瓶。可以說為了這六瓶“雪參丸”高麗也不知道去了多少條人命,所費銀子更是數不勝數。武帝得到後,便也壹直舍不得服用,只到精力不濟的時候,才服下壹丸,然後日日批閱奏則直到半夜。
  六年前,而那時候的李易澤父親李莫瀟任的還是金陵府指揮使,轄於江南東道。江南發生了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大水淹沒江南數十府良田廣廈無數,人間天堂之地頓時變成壹片汪洋,那時候的江南東道節度使嚇得心驚膽寒,便早早從金陵逃出。群龍無首下,人心惶惶大批大批的百姓跟著紛紛西逃,但是那時的江南西道節度使公孫湛擔心引來更大的逃民潮,而且江南西道下轄的數十府災情也比較危急。便下令各府不得接待逃亡而來的災民,只是發放返回故鄉的口糧。江南數十府頓時岌岌可危。
  李莫瀟便敏銳地感覺到這是他政治生涯的壹次百年難遇的機遇,便上奏朝廷,立下軍令狀誓死保住整個江南東道。百姓斷糧,他便私自打開各地府衙的大小糧倉。衙門的錢用完後,他便傾盡所有的家財,組織數十府百姓抗洪救災,保住了大武朝廷這片最是富足的天下糧倉。
  災情結束後,李莫瀟壹方派人去迎接外逃蜀中的江南東道節度使。壹方在遞給武帝的奏則上大是美言江南西道節度使公孫湛,說其在救災上給了相當大的援助。但是關於公孫湛拒絕開門接納災民的的消息也沸沸揚揚傳到了京城,甚至逃到江南東道的災民也莫名其妙死了壹批。至此後,武帝大發雷霆,將帶頭逃跑的江南東道節度使淩遲處死。也將江南東道改名為金陵道,不再被制於江南西道,甚至將原來屬於江南西道的近十府也劃入金陵道,任命李莫瀟為節度使。聽說李莫瀟因為救災費心勞力,落下了壹身的病痛,武帝便下旨將高麗上貢的“雪參丸”賜予李莫瀟壹瓶,特別派了八百裏快騎壹站壹站,馬不停蹄送來金陵。至此李莫瀟便成為除了方召疾外,最具權勢的壹任節度使。也和江南西道節度使公孫湛結下了不小的梁子,而這名公孫湛便是連邪塵的嶽丈,也就是連易奕的口上的那個外公了。
  “看來武莫宸對‘上兵世家’是誌在必得啊,竟然下了這麽大的本錢!”蕭徑亭心下壹陣計較,不由將李易澤手上的‘雪參丸’同昨夜百十中寶貝藥材集合而成的那杯藥汁暗暗做了比較。
  “昨夜剛剛吸收了那麽多寶貝靈藥的精華,或許我體內的這道真氣也寶貴得很呢?”蕭徑亭心中暗道,望了壹眼邊上那個嬌俏的丫鬟道:“說來也巧,我也懂得壹些醫術,便去看看井月小姐!”
  “‘雪參丸’?!李兄對我那小師妹也太厚愛了!”任恪沖正帶著壹名郎中進來,遠遠聽到幾人說話,不由目光驚詫投向李易澤手上的那只小瓷瓶,接著朝蕭徑亭望來,道:“先生既然懂得醫術,那也肯定是位國手,便請先生去看看我那位小師妹!”
  江橫流也微微猶豫了壹下,便對那個侍女吩咐道:“妳去通報小姐,就說李易澤公子帶來了禦賜的靈藥,讓她如是能夠的話,就出來給李公子行個禮!”
  當蕭徑亭隨著那個嬌俏侍女走過壹段時候,眼前的景色壹掃以前的莊嚴肅穆,變得精巧雅致起來。入目的既有亭臺閣榭,也有小橋流水;既有美麗奪目的姹紫嫣紅,也有陶醉怡人的鴦鴦戲水,卻是極盡了女子的溫柔婉約。
  美麗婉約的任夜曉此時正躺在幔帳圍住的牙床上,美目正深深凝視著走進來的蕭徑亭。這才幾日不見,仿佛池井月看來仿佛比以前顯得更加的虛弱了,如同玉般的小臉,此時已經不見了壹點的血色,便是薄薄可人的美好櫻唇,此時也是不見了原先見時的紅潤。
  倒是掩在錦被中的嬌軀曲線依然曼妙迷人,但是其中的纖若便是隔了壹層錦被,也可以清晰地看出來。
  “這個癡情的丫頭!對夢君奴竟是深情至斯。”蕭徑亭目光細細巡視的池井月,那張嬌弱秀氣的小臉雖然掛著笑容,但是那猶如壹汪秋水般的眸子卻仿佛湧滿了幽幽的悲淒之色,癡癡迷迷仿佛沒有了壹點生氣。那個去任府路上,與蕭徑亭共乘壹架馬車的池井月,那個嬌癡可人歡喜可愛的池井月,仿佛曇花壹現般,由夢君奴帶來的那場情變仿佛帶走了她所有的生氣。
  見到蕭徑亭目中射出的溫柔憐色,池井月美麗的小臉上,壹點點的委屈悲淒、壹絲絲的幽怨難過漸漸凝聚起來,最後化作淅淅落下的粉淚,朝蕭徑亭淒呼道:“公子!他騙我,他都是在騙我!”
  “原來她也知道蕭先生便是蕭徑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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