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前調情
玄媚劍 by 說劍
2019-1-25 19:43
壹串韻律優美的音符飄出,仿佛天籟。其中的美好寧靜,仿佛讓屋子裏頭的氣息都涼了許多。夜君依那顰起的柳眉也仿佛安寧下來,沈浸與優美琴聲中的玉臉也變得恬靜。
“君依姑娘,人生中,十有八九不順,失未必是失,得也未必是得!姑娘不必太過於介懷了!”口上這般說到,但是心裏卻是憂郁匆匆,夢君奴那丫頭實在太厲害了。見到夜君依若有所思地望向自己,蕭徑亭忙掩去了眼中的憂色,嘴角扯開壹絲笑容。望向她的目光也盡是鼓勵。
“咦!”這丫頭到底上那去了,蕭徑亭離開醉香居後,幾乎走遍了整個金陵城,全神貫註地追尋那特殊的味道。方才蕭徑亭在替夢君奴彈去發上的那片花瓣的時候,也將手上那幾許特殊的香粉彈到了她發上,只要夢君奴在有效的距離內,蕭徑亭那敏銳的神識便會立刻知道夢君奴的方位。
“莫非這丫頭知道了我剛才的把戲,卻是裝作不知,笑嘻嘻地讓我彈去她頭上的花瓣。”蕭徑亭不由壹陣氣結,見到路邊壹朵美麗小野花,在夕陽下被微風吹得搖搖晃晃的,仿佛在嘲笑他壹般。嘴角壹抿,不由運氣於指,中指壹曲“嗖!”地彈出。
“我和壹朵花兒較什麽勁啊!”蕭徑亭心裏壹軟,壹道更急的勁氣飛快從指間射出,“撲!”兩道勁氣於空中撞在壹起,在地上卷起壹團塵土,那花兒卻是搖晃得更加厲害。
“回去等夢君奴的消息吧!好過這樣無頭蒼蠅壹樣亂找。”心念方到,便踱步走回醉香居。
步過秦淮河的時候,河邊的路上,無數的風流才子達官貴人步行匆匆,面上或是但是興奮或是曖昧。唯有蕭徑亭緩步款款而行,既顯得卓然傲立,又顯得孤獨寂寞。看得船上的姑娘心神皆醉,盼望著蕭徑亭能瞟去壹眼。
此時天雖然尚未全黑,河上的畫舫卻是燈火燦爛。便是連船下的水面上都浮滿了蓮花燈,飄來蕩去,應著花船上的瓊樓玉宇、雕欄玉砌。聞著裏頭傳來的絲竹軟喉,那座座畫舫便仿如空中樓閣壹般。
“妍兒,妳也是我的空中樓閣嗎?”蕭徑亭心裏壹聲嘆道,眼前壹陣香風,手上壹軟。卻是壹個大膽的姑娘走上岸來,拉著蕭徑亭的手往壹座畫舫內走去。“公子,我今天推掉了十七個客人了,但是卻請妳上船,也不要妳銀子。”
蕭徑亭見那女子長得果然甚美,此時正滿目的癡迷河熱切。憐愛壹笑,擰了壹把白嫩的小手。接著爽朗壹笑,放開步子走回醉香居。
“伐逸兄,妳閑得很嗎?怎麽不去招呼客人跑到我這裏來了?”蕭徑亭剛剛走進醉香居,卻是見到滿臉驚喜的任伐逸迎上,後面還跟著滿是笑意的連易成。
“蕭兄便是我任府今天最大的客人那!好在妳回來了,不然我父親非罵死我不可。”忽然任伐逸臉上浮上壹股從未有過的黠意道:“蕭兄或許不是客人也說不定!”
蕭徑亭壹怔,卻是見到了連易成滿臉的曖昧,心中恍然大悟,對壹貫少年老成的任伐逸也有如此形態,不由大是驚訝。
任伐逸卻是不容得蕭徑亭再往裏,拽著朝外走去道:“今天蕭兄架打完後,卻是壹聲招呼不打就跑了,害的我那妹子滿世界的找,妳再不去,她非得跑到‘醉香居’來了。”
蕭徑亭更是壹呃,心道:“任伐逸難道沒有撮合方劍夕和乃妹的想法嗎?”想著不由細細朝任伐逸臉上望去,確是除了笑容和熱切外,其他什麽也沒有剩下。
走進任府的時候,偌大的府中已經到處是人了,千萬盞燈籠也挑上了任府的每壹個角落,每個燈籠下也都是人頭晃動。
若是說今天早上任府上空的喜氣還有些壓抑的話,那現在的任府卻是顯得尤為的暢快了。說說笑笑聲不絕於耳,那些下人見到任伐逸後,面上卻也少了壹些拘謹,恭敬中多了些熱切。
“蕭公子好,少爺好!”“蕭少俠好,任少主好!”來往壹張張笑臉,熱情朝著蕭徑亭,任伐逸招呼,對連易成卻是好像不大理會。
“蕭兄才是今天晚上的英雄那!”任伐逸踏著輕快的步子,壹邊招呼來往客人,壹邊笑道。
連易成眼中閃過壹絲艷慕,壹絲落寞,但是隨即換上滿臉的歡顏道:“是啊,蕭兄”話未說完,面色微微壹變,迅速將目光轉向別處。
“武莫宸!”蕭徑亭順著連易成的目光望去,卻是見到形貌華貴的武莫宸在李易澤和幾名護衛的陪同下,緩緩走進了任府的大門。
任伐逸面上浮起壹絲難色,卻是不知道該不該舍了蕭徑亭去招呼武莫宸。
“伐逸兄自己忙去吧!連兄,陪我去探探幽!”蕭徑亭話壹出口,頓時換來連易成滿臉的喜色。
“蕭兄,我們這是去哪?”連易成見到蕭徑亭走過幾條路口後,忽然閃進壹處黑暗,不由驚訝問道。
蕭徑亭神秘壹笑道:“我們去找任夜曉那丫頭!”
“好!”連易成聞言,頓時滿臉的興奮,緊追在越走越快的蕭徑亭,卻是沒有想過人家去會情人,他跑去湊什麽熱鬧。
“連兄,很奇怪啊!”蕭徑亭轉眼朝連易成問道:“妳們連家和任府是世交,妳二哥都想著成為任盟主的成龍塊婿,妳怎麽壹點心思也沒有啊!”
連易成訕訕壹笑,道:“任小姐那種女子我連看也不敢多看幾眼,怕不小心喜歡上了,壹輩子也快活不了。”說著面上竟然浮起壹絲癡迷和溫馨,道:“任小姐卻不是我這等胸無大誌的人能夠喜歡的,我能喜歡的只”話未說完,卻是匆匆收住了口。
蕭徑亭見之,心裏暗道:“莫非連易成這小子也喜歡什麽上什麽姑娘不成!”見到前面的不遠處卻是滿地的殘花,心下恍然,卻是到了今天下午和夢君奴打架的地方了。
“胸無大誌?我便胸有大誌得很嗎?”蕭徑亭朝連易成望去壹眼,盡是激勵,忽又神色古怪道:“任夜曉那丫頭卻是刁鉆得很,妳很聰明,沒有喜歡上她!不然只怕要頭痛了!”
“哼!”從昏暗處傳來的壹聲嬌哼,卻是將蕭徑亭嚇得壹跳,擡頭望去。
“好美!”卻見殘花盡處,壹個長裙拽地的美麗仙子隱在花叢中間,在遠處燈火朦朧映射下,可以見她手上提著壹只精巧的小籃子,裏面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麽。但是此時仙子玉臉上的宜嗔宜喜,卻是將她拽落人間,正是俏麗無雙的任夜曉。
美目如水,卻有輕惱;嘴撅如菱,但含薄嗔。便清清晰晰地向人說明,她只是壹個女孩而已。
“她難道沒有發現自己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嗎?怎麽不向我問罪!”
蕭徑亭目中直直望著任夜曉,直看得她目光羞羞躲躲,仍是硬著頭皮對上蕭徑亭的目光。
“嗯哼!”連易成受不住這氣氛,幹咳幾聲。
“妳還呆這裏幹什麽?興許令尊正在找妳那!”蕭徑亭見到連易成滿臉的古怪,壹眼瞪去。見到連易成訕訕壹笑離去,待他走出兩丈後,忽又叫道:“妳可別告訴別人我在這裏啊!”
“妳在我背後是不是壹直這樣說我壞話的!”任夜曉見到蕭徑亭走近,嬌喘越來越急,美目終於抵擋不住,撲閃幾下便垂下俏臉,可是小嘴卻是強自撐著,開口問起這個罪來。
蕭徑亭走到她身邊,朝那小籃子探了壹眼,卻是半籃子鮮紅的殘花。壹時間鼻端滿是醉人的幽香,卻也分不出是從任夜曉嬌軀上傳來,還是從那殘花上來。深深吸了壹口,笑道:“是啊!我在別人面前卻是經常說妳壞話的。”
“嚶!”任夜曉小嘴壹撅,委屈地壹聲嚶嚀,她這樣嬌嗔問罪,可不是要蕭徑亭回答,只是撒撒嬌而已。不料蕭徑亭卻是正正經經說是經常說她壞話的,叫她怎能不委屈,卻也舍不得怪了他,便不由輕輕在喉嚨底下罵了壹聲:“呆子!”
卻聽到蕭徑亭哈哈壹笑道:“是啊,呆子!呆子不解溫柔,實在著人惱那!”
“嗯!”任夜曉壹聲不岔的嬌哼,蕭徑亭頓覺腳上壹痛,卻是任夜曉趁機報復,瞧準時機,玉足在蕭徑亭腳上踩了壹下。但是蕭徑亭後面壹句話卻是讓她芳心壹麻,嬌軀壹軟。
“在別人面前,我便是罵妳小草包的,妳生不生氣?”蕭徑亭溫柔的目光朝那張美麗的玉臉望去。
任夜曉頓時紅遍了小臉,將蛾首垂得更低,低聲膩道:“生氣的!”好像想起了什麽,美麗的睫毛壹眨,直直朝蕭徑亭瞟來,道:“妳和誰這麽說我的!還有沒有說別的,要是有我可不依啊!”見到蕭徑亭笑笑卻不回答,便也不再問,忽然美目壹黯,小臉仰起,望著蕭徑亭,柔聲道:“那天我說話那麽難聽,妳生不生氣?妳怪不怪我啊!”
蕭徑亭見她神情認真,不由故意笑著板下臉來,道:“生氣啊!那妳說該怎麽辦呢?”
任夜曉卻也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了,小臉頓時滿是嗔意,嬌嚷道:“那妳要怎麽樣嗎?”美目壹垂,吟聲道:“妳要是舍得,就打我好了!”
“好啊!不過我要打屁股!”蕭徑亭湊到任夜曉美麗的小臉蛋邊,言語輕薄道。
美人兒嬌軀壹顫,腳下壹抖,卻是站住了。以前被拍的香臀處,好像壹股麻癢又蕩漾開來,頓時酥了半邊身子。小嘴輕咬,芳心如小鹿般跳躍,良久後方才狠狠橫了壹眼蕭徑亭,撅嘴道:“妳又來輕薄我,看我不”卻是見到蕭徑亭賊兮兮的目光朝自己背後瞧去,不由美目壹縮,臀兒輕輕壹躲,美目圓睜威脅道:“妳要是再打我那裏那裏,我就,就,我可不饒妳啊”
蕭徑亭望著那圓隆的香臀,挺挺翹翹,心中壹蕩,卻知道現在終不是打她屁股的最佳時機。目光望向她手上的花籃,道:“今天下午我和夢居奴那丫頭在這打架,把這裏搞得亂七八糟,我當時心裏便想好在沒有在‘曉園’那邊打架,不然妳這妮子可要心疼死了。”
興許是聽到蕭徑亭說到夢君奴的時候,口氣親熱,任夜曉柳眉壹皺,小嘴壹嘟道:“夢君奴她長得很好看,是不是?”
蕭徑亭見到任夜曉小嘴撅得老高,瑤鼻輕皺。嘴角不由扯開壹絲壞笑,但是目中卻是壹迷,道:“是啊!她長得真美,真好看,和我的妍兒壹樣好看。”
任夜曉聽得壹黯,美目壹紅,委委屈屈望了蕭徑亭壹眼,卻也不敢再撒嬌。垂下小臉,走快幾步,將嬌軀悄悄挨近蕭徑亭。
蕭徑亭看得壹陣心疼,眼睛壹瞇,笑道:“不過那丫頭卻是鬼得很,壹肚子的壞主意。”忽然聲音轉柔道:“我將妳園子的花搞壞了,妳說要怎麽賠妳呢?讓妳狠狠揍幾拳,好不好?”
任夜曉頓時笑靨如花,媚波如水瞄了壹眼蕭徑亭便迅速移開,輕聲道:“我可舍不得!”垂下蛾首,歪著小腦袋細細思考,道:“不然妳明天給我畫幅畫!”
蕭徑亭壹陣壞笑道:“我昨天不是給妳畫了嗎?那畫不知道有多美那?”
任夜曉頓時氣急敗壞,玉足壹蹬,嬌聲嚷道:“不準再說那下流畫兒,我燒了它啦!”小臉仰起,癡癡望來,道:“妳明天好好給我畫幅畫,好不好?”
“好啊!不過我想將妳身上最美的地方畫清楚了,妳說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