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會任夜曉
玄媚劍 by 說劍
2019-1-25 19:43
“嗯!”那女子壹聲低吟,不由微微顰起了美麗的柳眉,直看得人心疼萬分,恨不得以身相代讓那痛苦轉到自己身上。但是美人病痛,卻是分外有種迷人的風情,古時便是西施捧心這壹絕世美姿,惹得千百年後的文人猶自迷醉心痛不已,紛紛寫文作詩,畫畫詠詞奢望著那美麗的情景在自己的手中再現,便是蕭徑亭年輕無知的時候,也用那遠不如今日功力的畫筆,畫了壹幅‘西施痛’,畫完後猶自陶醉不已,不料師傅只看了那畫壹眼,便連壹句評論也是懶得。
“眼前的這位美人只怕有著不亞於西施當年的美貌吧!”
忽然,那美人無比美麗眼睛閃過壹道淩厲的目光,將這醉人的柔弱美姿破壞殆盡,但代替而起卻是卻又另外壹番美麗的情景。待這美人轉過臉來,讓不遠處的燈火照到她美麗絕倫的嬌魘,那是壹張幾乎與蕭莫莫壹般成熟嫵媚的玉臉,只是這張臉雖然充滿了成熟女子的媚力,但卻是極其的高雅冷艷,那充滿了無限風情的眉宇間,寫滿了無比貴氣的驕傲。
“姓莫的賤人,他日倘若落在我手中,我秀情誓必讓妳受到比我百倍的痛苦!”那位白衣女子小手哆嗦著伸進高聳堅挺的酥胸,在柔軟的左邊玉乳上找到壹道形狀怪異美麗的傷痕。便是那日蕭莫莫在“縹緲居”拼盡最後功力,將手上那支美麗的細刃狠狠紮進她的胸口留下的。雖然後來夢君奴給了秀情壹顆療傷的聖藥,但是蕭莫莫兵刃上的毒實在太厲害,而且刺中的地方壓過於要害,所以直到幾日後的現在,那處傷口雖已結疤,但是上面的傷痛仍是折磨得她痛不欲生。
“小姐,外面有位公子說精通醫術,小紅姐已經將她帶來,是不是讓她進來給小姐看看!”壹句嬌嫩稚氣的聲音打斷了她恨恨的沈思,卻是壹名年幼美麗的少女走了上來。秀情美麗的玉臉上連忙逝去洶湧的怒意,換上高貴的冷艷。
秀情美目閃過壹絲鄙意,冷冷吩咐道:“讓他趕緊走,這些個無術之徒,念頭齷齪得很!”
“小紅姐姐,小姐說趕緊讓那位蕭公子走!”那個小丫頭應了壹聲,便便走下樓,便朝院子外面吩咐道。
“蕭?他姓蕭?”秀情美目閃過壹道異芒,美目閃過不同的神色,直接朝院子外面道:“小紅,妳帶著公子到下面的廂房用茶,我馬上便來!”
“公子姓蕭?莫非便是最近聲名大振的蕭徑亭公子?”豐姿綽約的白衣秀情掀開壹道垂簾,美目壹擡朝蕭徑亭望來,道:“我瞧公子人品如此優秀,便胡亂猜測望公子勿要見怪!”
“好是勾人的冷艷美人!”蕭徑亭見到進來的秀情,目中不由閃過壹絲贊嘆,但是心中卻是湧上壹股失望,雖然他原先便猜到住在著小樓裏的女子不是任夜曉,但是盡管見到的是壹個美貌幾乎不亞於任夜曉,而風情更是勝之的美人,也不由微微失望,這才意識到嬌憨深情的任夜曉真正走進他的內心深處了。
“小姐只怕是從未見過蕭徑亭吧!”蕭徑亭端起身邊的壹杯茶,抿了壹小口笑道,卻不否認也不承認自己便是蕭徑亭。倒是叫出那聲小姐的時候,心中微微有些猶豫。雖然眼前的這個美麗的白衣美人看來只不過是二十來歲的風華女子,但是面目間的那股風情,那股成熟的風韻卻不是二十來歲女子所有的。
“公子不是蕭徑亭?其實妾身是從未見過那個蕭公子,只是聽別人說他人品武功無何無何了得!”冷艷的秀情說到秀情的時候,卻是將玉臉稍稍移開,端起眼前的茶杯,用白色的長袖遮住了美目中的神色。但是蕭徑亭還是那道美麗的目光中看到了壹絲恨意,還有壹絲不屑。
“我得罪過她了嗎?”蕭徑亭不由按下不解,目光望向已經轉為自然的秀情,道:“聽說小姐微微有些小恙,在下懂些醫術,這便為小姐診斷如何?”
美人秀情面上神色微微變了變,卻是伸出了玉臂讓蕭徑亭把脈,但卻是沒有掀開長袖,只讓蕭徑亭透過幾層雪白絲綢,朦朧地看到了那如同藕節般美麗動人的粉臂。
蕭徑亭目光幾乎沒有在那誘人的玉臂上做任何的停留,便隔著幾層絲綢把起脈來。
“是莫姨傷的她?!”蕭徑亭眼中微微壹詫,目光不由望向眼前秀情那美麗冷艷的玉臉,暗道:“她是誰?怎麽與莫姨有了過節?”
壹日早上,蕭徑亭與蕭莫莫賴在床上親昵的時候,蕭徑亭覺得蕭莫莫使得那支兵刃實在奇怪好看,不由問起。蕭莫莫便將這兵器的又由來和其中的厲害,以及上面所沾劇痛的厲害,當作了壹件趣事般,作為閨房添料告訴給了蕭徑亭。
“小姐是不是時常覺得胸口憋悶中,隱隱帶著陣陣的刺痛,厲害的時候腦目甚至會有些昏眩?”蕭徑亭心念壹轉便有了主意,便說出了蕭莫莫告訴過他的壹些中毒後的癥狀,卻是聽得秀情美目壹亮,冷艷的玉臉上頓時浮上壹絲喜色。
蕭徑亭微微壹閉目,微微思慮了片刻,而後睜眼望向秀情美麗的臉蛋道:“若是在下沒有看錯的話,小姐應該是中毒而不是得病!”
“訝!”秀情玉臉微壹驚訝,但是目中卻是隱隱閃過壹道疑色,想必是懷疑蕭徑亭怎麽知道得如此清楚,是不是與蕭莫莫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但是那道疑色從美麗的眼睛飛快閃過,簡直讓人覺得那只是壹種錯覺而已。
“但是具體中的是什麽毒,請恕在下壹時看不出端倪來!”蕭徑亭面上閃過壹道歉色,又微微閉目思考了片刻,道:“本來在下也想過幾種厲害的毒藥與小姐所中的甚是相象,但是細想下差別卻是大得很。所以請容小姐讓在下再想上壹段時候,去翻翻醫書,定能擬出治好小姐的藥方出來。”
“只是不知道小姐日後再哪裏落腳,不然我就是想出了藥方也不知道該送往何處啊?”蕭徑亭忽然面上閃過壹道難色,問道。
那秀情聽到蕭徑亭的言語,美目閃過壹道冷芒,頗有疑意朝蕭徑亭望來,良久後方才收回目光,道:“他日若是公子想出了解藥便送到金陵的‘飄香樓’吧!我時不時會去那裏!”
“‘飄香樓’?!”蕭徑亭雖然內心震撼,但是臉上目中卻是恰到好處地表現出壹絲疑惑道:“不瞞小姐說,在下也再金陵呆過壹些時候,卻是從未聽說過‘飄香樓’這個地方!”
“這位秀情不是夢君奴的人,便是那位少主的人了?只怕是那個少主手下的可能性多些,而此刻她只怕便是剛剛從蘇州過來,趕往金陵吧!”蕭徑亭細細問過了“飄香樓”的方位,心裏越發覺得蕭莫莫被擒壹事的古怪,不由站起身來,要向秀情告別。
“她是覺得我身為壹個年輕男子,竟然對她如此的美人無動於衷了?”蕭徑亭起身之際,卻是見到秀情美麗的眼中閃過壹道驚訝之色,微微壹思慮頓時恍然大悟。目中望向秀情的光芒也不由微微熱了壹些道:“談了這麽許久,尚未知道小姐的閨名甚是失禮,不知小姐能否賜告之?”
“樊秀情!”
“公子慢走!下次來鎮江時可千萬記得小店啊!”那夥計殷勤為蕭徑亭牽過馬來,待蕭徑亭上馬騎出老遠,尚自熱情喊道。
“天快亮了吧!”蕭徑亭在馬長嘶上望了望遠處的天邊,夜空中隱隱透著絲亮光,卻是剛剛破曉了。
“快跑!”蕭徑亭壹夾馬腹,胯下的坐騎壹聲頓時歡快朝前跑去,卻是沒有壹絲方才無精打采的樣子。蕭徑亭心裏不解,不由擡頭向前方望去,不由莞爾壹笑。
原來不遠處是壹座高大如山的黑影矗立在眼前,威重淩人卻是金陵的東城門到了。難怪馬兒歡快起來,卻是知道有的歇息了。
望著眼前緊閉的城門,蕭徑亭不由壹陣苦笑,此次路上所經過的,唯有鎮江還算得上是壹座大城,但是再去蘇州的路上,夢君奴早就告知了如何從別處進入鎮江城的路徑。而眼前的金陵城,卻是天下數壹數二的大城池,光是那十數丈的城墻便讓人見之生畏。
“便是平常真氣充足的時候,還要借助物事才能躍上這座高高的城墻,此時又如何能夠進去?”蕭徑亭不由壹陣苦笑,接著心中壹凜,暗道:“那日跋劍又是怎麽出的城門呢?”
“試試便試試吧!”蕭徑亭靜下心神,坐在馬上細細調息,準備利用那道微弱的真氣試著攀上這高高的城墻。
“咯吱!”正待蕭徑亭全身心沈浸與那道奇妙真氣暢遊渾身上下的感覺時,忽然覺得壹陣風動,接著壹陣大門開啟的響聲。睜眼壹看,卻是眼前緊閉的城門忽然打開了,擡頭望天,此時竟已是大亮。
“這道真氣還真是妙得很啊!說不定這次被封住了真氣,倒是因禍得福了!”蕭徑亭抖擻了下精神,更是覺得渾身的舒暢,腳下壹夾,馬兒壹聲長嘶沖進了城去。
蕭徑亭走進城門,閃進壹處小巷便扯了臉上的面具,輕輕撩去了長袍上的灰塵,再從巷子中走出的時候,步履輕盈飄逸,仿佛怕連地上的壹點塵土也不沾上,壹幅風流倜儻的模樣。
“還是先去任府再進‘醉香居’!”蕭徑亭路過‘醉香居’前面那條接道的時候,望了不遠處的醉香居壹眼,卻是看到了身邊‘安然居’的那個小二過來招呼,便順便將手中的馬兒將給他牽走,自己獨自壹人朝任府方向走去。
“公子,蕭公子!”蕭徑亭正低頭想著怎麽和任夜曉說說這兩日的事情,前面不遠處卻是傳來壹聲動聽的女子聲音,又嬌又糯卻是有說不出的好聽。
蕭徑亭擡頭望去,壹只細嫩的小手俏生生地指向蕭徑亭,那小手的主人俏立可人,卻是與蕭徑亭有過壹面之緣的任府侍女屏兒。她的身邊是壹輛樣式精致華麗的馬車,車上的帷幔掀開壹角,露出壹張美麗絕倫的俏臉,面目間和任夜曉有七八分想象,只是不若任夜曉那般嬌艷動人,但是壹股成熟的風情卻是讓她有著無比迷人的媚力。而剛才那陣動聽的聲音便是從她小嘴中發出的了。
“吳夢杳!”蕭徑亭壹眼便認出了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只是這個女人雖然已經有了任伐逸和任夜曉這麽大的兩個孩子,但是粉面桃腮,看來倒仿佛是小女兒壹般,比之任夜曉也大不了多少。
“公子便是蕭徑亭?”吳夢杳秋水般的目光投在蕭徑亭臉上,頓時變得輕柔無比,見到蕭徑亭如此人品,美麗的臉上泛上滿心懷的歡喜。但是那張美麗的臉蛋忽然又浮上壹層惱意,道:“妳這幾天倒是跑哪裏去了,我天天都在金陵城跑了幾圈也找不到妳人影,再找不著妳夜兒,那笨丫頭都快連想妳的力氣也沒有了!”
蕭徑亭聞之壹喜,且不說吳夢杳言語中壹點也不反對他與任夜曉的事情,便連她瞧自己的目光中,也滿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滿意和關切。
吳夢杳將蕭徑亭的神情看在眼中,美目閃過壹絲歉意,輕輕壹嘆道:“在夜兒小的時候,她父親便帶著夜兒去了劍夕家裏。那時候劍夕才九歲,便大方懂禮端方穩重,外子看著很是器重。而那時候的夜兒更是粉妝玉琢,便跟瓷娃娃般人見人愛。劍夕的父親召疾喜愛不已,當下和外子便給她們兩個定下了親事,至此方家便年年給也兒送來許多寶貝的物事。”
見到蕭徑亭面上病沒有什麽不快之色,吳夢杳玉臉上閃過壹道贊色,見到眾人目光直直落在她美麗的臉上,不由皺了皺眉頭道:“我們別在這裏說話了,妳上馬車來吧!和我壹道進府裏!”
蕭徑亭面上微微壹陣猶豫便上了馬車,心中暗道:“夜兒她母親倒不是平凡女子,不俗得很!”
“但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又怎麽可以又父母說了算,我本也認為劍夕他人品非凡、武功高強、家世顯赫,是萬千少女夢寐以求的佳偶,夜兒對這門情事也壹定會滿意歡喜。不料公子卻是出現了,將我那寶貝女兒的魂兒也給帶走了!”吳夢杳轉過俏臉,輕柔朝蕭徑亭望來,道:“夜兒若是尋常女子,說不定也便由她的爹爹安排了,偏偏那丫頭性子犟得很,別說妳也喜歡她,就是妳不喜歡她,她便也纏著妳不放。那天夜裏,她師傅惹惱了妳,她便幾天也不肯師傅踏進曉園,直說不要這個師傅了!我可從來沒有見過比夜兒更加偏心,更加不害臊的女孩了!”
蕭徑亭微微壹笑,但是目中卻全是柔情與迷惘,“這等癡情的美麗女子,誰要是惹得她傷心了,那會遭天譴的!”
“屏兒姑娘好!”蕭徑亭聽到門仆壹聲恭敬的聲音,知道已經到了任府大門了,也知道吳夢杳為何讓他上馬車來了,卻是怕他光明正大走進任府會給他帶來麻煩。見到吳夢杳投來壹道歉意的目光,蕭徑亭微微壹笑,沒有壹絲惱意。
車子再前進壹段距離,蕭徑亭便聽到壹陣輕逸而穩健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壹陣爽朗動聽的聲音響起,卻是方劍夕剛剛從曉園那邊過來。
“屏兒,妳這是要去妳家小姐那裏嗎?妳且等會兒,我剛剛給她送去山上采下的好吃玩意,妳家小姐從小便喜歡吃那東西,這會兒只怕正吃的歡喜,妳別擾了她了!”言語中極是關心疼愛,又是霸道自自負。
吳夢杳朝蕭徑亭遞來壹個笑臉,俏聲道:“劍夕剛剛從小女那邊過來嗎?”
“伯母!”
“是誰?屏兒,妳帶誰來了,是方師兄嗎?還是連師兄、賀家表哥?”蕭徑亭剛剛踏上小閣,任夜曉便俏聲問道,但是虛弱中卻是帶著淡淡的冷意。
蕭徑亭聽在耳中,心中泛起綿綿的柔意,卻見到屏兒被吳夢杳拉住,小臉上羞紅嬌艷,但是美目中卻也是柔情熱切,不由朝她微微壹笑,緩緩走上樓去。
待蕭徑亭走到樓梯的壹半時,聽到上面香噴噴的閨房中,傳來壹陣稍稍急促的嬌喘,那股幽香也仿佛清晰起來。
“妳是誰?誰啊?”聽到樓上任夜曉聲音中已經沒有半點冷意,只是微微帶著顫抖,蕭徑亭不由輕輕壹笑,便是這壹笑,不料卻是被任夜曉聽了出來。
“蕭哥是妳嗎?是妳來了嗎?”壹陣滿是歡喜的聲音後,樓上馬上傳來壹陣細細簌簌的輕響,但是馬上又靜了下來,蕭徑亭清晰地聽見樓上的美人壹陣嬌哼。
“妳來幹什麽?我不許妳來看我!”口上的語氣雖然冰冷冷的,但是壹股撒嬌的味道卻是怎麽也掩之不住。
“噗哧!”想必是樓上的吳夢杳聽到了聲音,不由笑出聲來。蕭徑亭目中閃過壹絲憐愛,面上浮上壹道笑容,腳下的步子卻是停了下來。
樓上的任夜曉正心神蕩漾,那壹步步上來的腳踏聲,仿佛壹下下印在了心上。
“這樓梯怎麽那麽長啊?”任夜曉正咬著小嘴,芳心正打著不同的主意,不知道待會兒蕭徑亭上來,是該不知羞地膩他,還是該撒嬌等著他來哄。但是卻是聽到那腳步聲忽然停住了,心中壹慌,嬌軀迅速從被窩中鉆出,豎起可人的小耳朵細細聽著,仍舊沒有聽到壹丁點兒動靜。
“那壞人又來氣我!”任夜曉小嘴壹抿,但是心中不由壹陣揣揣,忽然美目壹陣亂轉,猛地將壹只枕頭摔出,嬌嚷道:“妳走啊,我死了也不要妳理,妳快走啊!”
蕭徑亭聽到任夜曉最後壹聲叫喚中已經帶了哭聲,不由趕緊加快腳步,趕了上去。
“夜兒還是那麽美!”蕭徑亭走進閨房的時候,正好任夜曉抱著被子坐起,美麗的小腦袋著往門外探來,雖然餓了幾天,但是美麗的臉蛋只是微微顯得有些憔悴,沒有明顯地消瘦下去。此時見到蕭徑亭進來,美目中爆起壹道璀璨美麗的光芒,小臉浮上壹陣克制不住的喜意。
“妳來做什麽?”
蕭徑亭對上那張宜嗔宜喜的小臉,那只微微撅起壹絲惱意的小嘴。心中壹柔,見到地上壹只繡花枕頭,彎腰撿起,放在鼻端輕輕壹聞,便朝床邊走去。
“嚶!”任夜曉忽然嬌吟壹聲,小臉羞得通紅,小手飛快拿走身邊的壹樣物事塞進被窩,接著躺下嬌軀,掀起被子將整個嬌軀深深埋在被窩中,連頭發也不露出來。
“這丫頭剛剛藏的是什麽東西呢?讓她羞成這樣!”蕭徑亭見到那錦被雖厚,但是還是將任夜曉玲瓏起伏的嬌軀清晰地顯印出來,只是被窩中的人兒顫抖得厲害,便連厚厚的錦被也掩之不住。
“夜兒!”蕭徑亭坐上床沿,隔著被子輕輕拍了下任夜曉的嬌軀。
“嗯!”不知道蕭徑亭拍到了哪處敏感部位,任夜曉壹聲嬌吟,嬌軀微微壹顫,卻是將身體縮成壹團。
“妳不許看,妳不許看的!”蕭徑亭微微用力,掀開任夜曉緊緊拽住的錦被。見到此時的任夜曉正閉緊雙目,壹張小臉漲的通紅,就在蕭徑亭掀開錦被的瞬間,小手飛快地將那物事閃進後背,壓在身下。
“嗯!別撓,癢啊!妳這個壞東西!”感到蕭徑亭壞手探入她身下,任夜曉柔軟動人的嬌軀壹陣滾動,硬是壓住蕭徑亭的壞手,不讓他拿走身下的物事。最後無法,俏臉壹紅,粉背壹陣挪動,用肥美的香臀將蕭徑亭的壞手緊緊壓住,不讓它動彈。
“餓了這麽幾天,這個肥嫩的屁股竟然沒有小掉壹點!還是顫巍巍的如同兩只大雪球般碩圓。”手背被滑嫩膩美的臀肉壹壓,蕭徑亭也不由心神壹蕩,正暗嘆任夜曉怎麽變得這麽大膽,目光移上任夜曉美麗的小臉,見之不由輕輕笑出聲來,輕道了聲:“沒用的丫頭。”
此時的任夜曉,美目閉得緊緊,壹張紅艷艷的小嘴仿佛魚兒缺水壹般,顫抖不住喘著如蘭的氣息,精巧秀美的瑤鼻也不堪的連連張合。壹張玉臉盡是粉意,仿佛移掐便能滴出水來。
蕭徑亭壹陣失神,片刻後才想起搶那物事。也是任夜曉那粉膩的美臀過於肥美柔嫩了,蕭徑亭的壞手輕輕壹轉,便將手心朝上。
感到蕭徑亭壞手的動靜,任夜曉瑤鼻輕哼壹聲,小腹輕輕往上舉了舉,拱起圓翹的肥臀更加用力將蕭徑亭的壞手壓住。
蕭徑亭壞心壹起,豎起手指,忽地往兩瓣美臀中間迷人的溝壑壹戳。
“啊!”任夜曉壹聲輕喚,仿佛觸電壹般,嬌軀猛地激起,頓時滾到床的裏頭,讓蕭徑亭壹把拿過了壓在身下的物事,卻是壹幅被卷起的畫兒。
任夜曉見之,嬌軀壹挺直直朝蕭徑亭撲來,美麗的小臉上滿是急切,兩只小手拼命想奪回蕭徑亭手中的畫卷,直嚷道:“還給我!妳不能看的!”
“好人!求求妳還給我吧!妳要怎樣我都答應妳!好不好?”見到蕭徑亭怎麽也不肯將手中畫卷還她,任夜曉頓時有些氣急敗壞,情急下再也顧不上害羞,膩聲討饒。
蕭徑亭目光壹細,對手中的畫卷更是好奇,目光壹瞥,落到任夜曉粉腮紅唇,眼波橫流的玉臉上,壹股濃烈的處子女兒香更是蕩漾撲鼻。任夜曉感到了蕭徑亭的目光,眼波媚得更是仿佛要滴出水來,待見到蕭徑亭目光往下瞧去,便垂頭壹看,不由輕訝壹聲。
原來和蕭徑亭在廝扯的時候,雪白絲綢的上衣領子早被扯掉壹角,露出的粉紅色的肚兜也因為扭打而斜在壹邊,壹座雪白如同凝脂玉乳高高隆起,卻是讓蕭徑亭看到了幾乎半只玉乳。
“嗯!”任夜曉直發了壹小會呆,才紅透了小臉將胸前的衣襟掩上,但是小手剛剛觸碰到了酥胸,卻又忽然放下,甚至將堅聳的玉乳高高挺起,美目躲躲閃閃對上蕭徑亭的目光,如同蚊吟般道:“妳若將那畫還我,我便怎麽也隨妳!”美目壹瞟,勇敢地對上蕭徑亭的眼睛。
這不由讓蕭徑亭更是好奇畫中的內容,心中打定主意怎麽也要看上壹看,而任夜曉也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真的生氣。
見到蕭徑亭似笑非笑的神情,任夜曉美目壹縮,再也沒有膽量與蕭徑亭對視,小嘴壹咬,聲音頓時變得更低,道:“若是妳將畫兒看了,我那可要真的生氣啦!壹點也不和妳親熱,也不讓妳碰我身子壹下。”
蕭徑亭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笑道:“妳娘說從來沒有見過比夜兒更加不知道害臊的女兒,我也總算領會到了!”
“嗯!”任夜曉委屈壹陣嬌吟,扭了扭嬌軀,便要不理會蕭徑亭。待見到蕭徑亭打開畫卷,只見她嬌軀猛地挺起朝蕭徑亭撲來,可見到畫中的內容,卻是驚呼壹聲,接著唬下臉來,飛快掩面縮回床裏頭,壹把抱住另外壹個枕頭。蜷起整個嬌軀,將小臉深深埋在枕頭裏頭,卻是將美麗的屁股翹起對著蕭徑亭。
“啊!”蕭徑亭待看清楚畫中的內容,也不由大是驚訝,半天合不上嘴。
那畫兒其實便是原先蕭徑亭為任夜曉畫的那幅“落紅圖”,畫中依舊的臀兒微微顫顫,玉腿哆嗦不前,但是那畫上卻是添了些東西,不再光光只是壹位任夜曉美人,多了幾張桌子,壹只小幾,壹扇窗戶。從這寥寥幾筆中可以看出,這美人是在她的閨房中。順著原來畫中美人兒的目光瞧去,畫中多了壹個人,壹個男子,那個男子便是蕭徑亭。
畫中的蕭徑亭身子竟也是全裸,但是恐怕任夜曉不知道男子的裸體是怎麽壹副模樣,其實只畫了蕭徑亭頸部以上的部位,頸部下面的身體卻是泡在壹個裝滿水的浴桶裏,只是通過水中隱隱可見肩膀的模樣。而畫中的蕭徑亭目光正灼灼望向眼前美人兒的臀上,仔細看尚可看出其實他的目光是落在美人臀後間最美麗的地方,那目光既是柔情深深,又是促狹切切,卻是給原先畫中那美人嗔怪的目光做了最好的詮釋。
“畫中的這個浴桶,這個環境怎麽那麽熟悉那?”蕭徑亭微微壹愕,待見到畫中掛在窗戶外面的那只滿月,以及美人邊上小幾上的那支雪劍,蕭徑亭頓時明白畫中的閨房,便是那夜自己和任夜曉初次見面的地方,也就是現在所在的任夜曉的閨房。
“這丫頭真是小心眼,壹直記著那夜的事情,小心眼裏也從來沒有忘記要報仇!卻是將我畫進浴桶裏面了,只怕她做夢也想著將那夜的境況反過來,讓她討些便宜,報了仇!”蕭徑亭心中頓時壹樂,壹幅畫卻是將任夜曉那又愛又惱的小女兒心思完完全全地展現出來。
“怎麽有兩只枕頭?”蕭徑亭待看清楚任夜曉懷中抱著的物事,不由暗暗驚訝,細細想起剛才進來的那壹幕,依稀記得自己手上的這幅畫在自己進來之前是躺在那只枕頭上的,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她是讓畫中的我,天天躺在床上陪她睡覺啊!”蕭徑亭心中壹柔,伸手在美人香肩輕拍幾下,溫柔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