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競選組長（上）

　　萬眾期待，清泠壹個人心懷不安，葉凡和廖濤兩個人心懷鬼胎的計劃正式啟動了。
　　葉凡很興奮。這叫什麽？這就是成果啊！自己整天戴著壹張假臉，擡著假聲，和壹個自己厭煩的人朝夕相對。容易嗎這？
　　計劃的第壹步，是在術界大肆宣傳：黃昏盜竊組組長，有色叔叔之稱的廖濤，正式與黃昏決裂，投入了虛靈的懷抱。
　　震動，非常大的震動。
　　這個時候正是世界足壇夏季轉會市場大開放的時候。
　　但對於術界來說，廖濤從黃昏轉會虛靈，比起羅納爾多從曼聯轉會皇馬吸引眼球多了。羅納爾多轉會，最多遭到部分球迷的鄙視，而廖濤轉會，大家都期待著看他是怎麽死的。同時也觀望著：這是不是意味著黃昏和虛靈要開火了。
　　壹時間眾說紛紜，黃昏這邊會采取什麽樣的舉動，還不為人知，但清泠方面的計劃第二步已經展開。
　　由清泠引薦，廖濤被其正式推薦接任狼組狼顧的位置，而葉凡，被列為其副手的第壹人選。
　　A氏林山上的許氏，此時已經修葺壹新。葉凡舊地重遊，好壹番感慨。這裏可就是自己正式踏入術者的起點，轉眼壹圈回來了，驀然回首。除了術以外，其他似乎完全沒有啥進步，葉凡郁悶。
　　虛靈將在這裏舉進重大會議，決定是否由廖濤這個外來人口頂替狼組狼顧的位置。
　　據稱，除了會有狼組相當部分的骨幹分子會到場以外，虛靈的高層人士也會悉數抵達。
　　虛靈的高層，這指的是什麽？清泠沒有說，狼顧和葉凡也沒有多問，倆人都有幾分興奮。就沖能見識虛靈高層這壹點，就不需此行。
　　許家的別墅裏裏外外，防範得十分嚴密。到處都是術者，而且實力不弱。這還只是擺在臺面上的。比如說剛剛走過的那片草地，葉凡就覺得腳下有幾分松陷，八成又是埋著什麽地藏術者，虛靈似乎非常喜歡這個調調。
　　葉凡和廖濤被暫時安排在壹個房間休息，葉凡記得這間應該是當年許夕的書房才對。屋裏擺設已經大變樣，葉凡忍不住壹番唏噓。
　　廖濤站在窗外朝外望去，整個院內人來人往，熱鬧得像是菜市場。忍不住嘆息：“看看，這就是文化！”
　　“文化？什麽文化？”葉凡也走到窗外看人。
　　“企業文化！”廖濤說，“像黃昏，就從來不會把活動搞得這麽隆重，任何決策、指令，都是以最簡潔快速地形式下發下去。妳就拿繼任人這事來說，典型的黃昏風格，壹切都在朦朦朧朧，讓妳似有所覺，又完全不知所覺的情況下進行！這種感覺……”廖濤突然停頓。
　　“怎麽？”葉凡的情緒已經被他調動起來了。
　　“就像黃昏壹樣。”廖濤說。
　　“妳給我滾！”
　　敲門聲打斷了二人。葉凡迅速坐回原位，廖濤斜靠窗外擺了個造型，清了清嗓子：“請進。”
　　進來的是清泠：“兩位，準備得怎麽樣？”
　　“沒什麽可準備的。”廖濤笑，“誌在必得。”
　　“廖組長這麽有信心，我就放心了。”清泠壹笑，末了望了葉凡壹眼，沒說話。
　　“現在就走嗎？”廖濤問。
　　“嗯，兩位跟我來吧！”清泠說。
　　葉凡起身，壹聲不吭。廖濤從窗邊走了過來，清泠轉身出門，三人壹前兩後地走了出去。
　　很快，三人來到了另壹間屋子。熟悉許家結構的葉凡，立刻判斷去這是把當初許妍的臥室與許氏的臥室打通，連為了壹體。
　　屋裏人很多，黑壓壓地壹片，原本聲音此起彼伏，等三人走進門來，突然壹下就安靜下來。大多數人死盯著這邊，目光中都露出敵意。
　　清泠完全不以為意，看來是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帶著兩人就朝前走，屋裏的人也各自落座，轉眼已是整整齊齊，這壹間大屋，收拾得跟個新聞發布會現場似的。
　　清泠帶著廖濤和葉凡兩人就上了前臺。望著眼下黑壓壓壹片，葉凡覺得奇窘無比。虛靈還真是搞排場啊！這是要做什麽？新聞發布？宣布廖濤是組長？
　　不過好在葉凡已經有過被這麽多目光熱切註視的經驗，當過老師嘛！所以此刻壹點也沒顯得慌張。至於廖濤……那個厚臉皮的，他知道什麽是害羞嗎？葉凡壹邊想著壹邊掃了廖濤壹眼，果然，這家夥滿面春風地笑著，還朝底下人揮手。
　　清泠此時開始講話：“各位狼顧的兄弟們，大家好！”
　　葉凡栽倒。真要搞成這樣啊！太正式了吧！
　　結果清泠話音剛落，底下眾人立刻發出“切”的長噓聲。葉凡大樂，對嘛！這才像是流氓古惑集團嘛！
　　清泠不為所動，說的話像是在念稿子。首先是對狼顧的不幸去世表示哀悼，接著分析當前術界的大形勢，接著結合大形勢，分析虛靈眼下的小形勢，約莫半個小時後，底下人睡著了四分之三，清泠才話鋒壹轉，說到了今天要談的正事：狼組新任組長的問題。
　　“我們不要外人當組長！”剛說到這事，底下的人就全醒了，立刻齊聲喊了起來。還有人打出了標語：“堅決抵制火星來客！”、“犯我狼組，雖遠必誅！”壹看就是事先早有準備，就是打著反對的意思來的。
　　清泠卻像是沒看見壹樣，繼續自顧自地說話：“下面，就請我這次推薦來的人選，前血色黃昏盜竊組的廖濤組長講話。”她說了半天廢話，關鍵的地方就講了兩句，立刻就把球踢給廖濤了。
　　廖濤的名字壹出，場下立刻安靜了少許。
　　推薦廖濤當狼組狼長，清泠只是向高層提名。而狼組的這些成員，只接到上面通知說有推薦人選，讓大家都來看看。並沒有明確告知就是廖濤。因為有過前車之鑒，之前有給狼組通知將推薦某人來擔任他們的組長，結果還沒等正式審核，這個某人就神秘地消失不見了。組織也拿這幫固執的家夥沒撤，所以這次索性先不告訴妳們是誰，就讓妳們親眼見過之後再說。
　　正如廖濤所預料，他的名字，狼顧的成員多少不會那麽抵觸。
　　這不是廖濤有多了不起，完全是沖著狼顧的面子。從狼組的行為就可以看出來，他們這票人重感情，講義氣，所以狼顧雖然不在，但狼顧的影響力不會這麽快消除，這正是清泠提議由廖濤搭任這個位置的原因。
　　看到場下多少有了些遲疑，廖濤並沒有露出絲毫得意的神色。而是壹副很沈痛的表情：“我今天過來，首先要帶給大家壹個好消息。”
　　“狼顧的仇！我已經報了！”說是好消息，廖濤的臉上可絲毫不見喜色，而是壹整的悲痛。葉凡看著他，心裏也搞不清楚，廖濤這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
　　場下壹片驚訝。
　　葉凡被殺這事，清泠知道，清泠手下的壹些骨幹知道，此外並沒有泄露絲毫。等得就是這壹瞬間帶給狼組人的震動。
　　從把狼顧之死推卸到葉凡頭上時，這壹切恐怕就是安排好的，完全是壹計接著壹計的連環套。既除掉了壹直讓清泠很頭痛的葉凡，又借這著葉凡的人頭贏取狼組人的好感，清泠的如意算盤打得很脆。葉凡此時想起此，立刻也是壹臉悲憤，頓時也引起了場下眾人的些許好感。
　　“我弟弟的死，黃昏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選擇離開他，因為，血濃於水。”廖濤重重地說了四個字。場下有點騷動，葉凡卻是第二次聽他說這玩藝了，不為所動。
　　“我來到了我弟弟先前待過的虛靈，緊接著，清泠組長就提議讓我去接我弟弟的班，搭任狼組的組長。我很驚訝，因為說到底，我在虛靈只是個新人。”廖濤語氣誠懇，但接著話鋒壹轉，充滿傲氣地說：“但坦白說，擔任壹組之長，對我來說完全不是什麽難事。妳們都我老弟的好兄弟，那就是我的好兄弟，願意跟著我幹的，就留下！不願意的，勉強妳跟著我幹壹段，妳也會變得願意！這事就這麽簡單，大家來個痛快話！”
　　場內面面相覷，壹片安靜。而幾個標語，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悄悄地收起了。
　　成功了嗎？葉凡暗自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