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古橋算命

　　我沈思了半晌，也不知道她在哪兒，她的行蹤壹向飄忽，我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那妳猜猜吧。”不足十秒鐘莫寒便回了我信息，從這點判斷她這會兒除了給我發信息並沒有做其他事情。
　　我停下車，坐在人行道的臺階上，又回了三個字：“不敢猜。”
　　其實我是在逗莫寒玩兒，我看看待會兒她會不會抓狂，看慣了她淡然的樣子，有時候惹的她發脾氣也挺好玩兒的，總之我是壹個沒有無聊也要制造無聊的人。
　　“妳就猜猜嘛。”莫寒似乎也不急。
　　“不敢猜。”我又回了同樣的三個字。
　　“猜猜嘛。”
　　“不敢猜。”
　　我們好像都陷入了無聊之中，同樣的信息發了10幾條，我壹點也不急，反正我短信包了200條呢，陪她發著就是了。
　　“妳真夠討厭的。”莫寒似乎急了。
　　我笑了笑，突然好似有了壹種心有靈犀的感覺，我覺得莫寒肯定是來南通了。
　　“妳待在原地不要動，我去找妳。”我很速度的回了過去。
　　莫寒沒有再回信息，她應該是默認了我的猜測。
　　我帶上手套，跨上車子，用最快的速度向自己想象的地方趕去。
　　我先去了第壹次和莫寒見面的那個咖啡廳，她不在，又去了她住的酒店的門口，也並未遇見，她的行蹤真夠飄忽的。
　　此刻她壹定在南通，我不會判斷失誤，男人也是有第六感，並且這個地方我們有過交集，且她記憶深刻。
　　“古橋，對，壹定在古橋。”這是我們第二次邂逅的地方，這壹次我們的相見完全是偶然，對於我來說充滿著驚喜，難道對她而言也有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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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到古橋舉目眺望，車流、人流早已經遮住了我的視線，不斷穿梭的車輛讓我無法到達橋的彼端，我又墊著腳向對面看去，卻壹無所獲，難道我猜錯了，更可能我玩了壹個大烏龍，自作多情的以為莫寒來了南通？
　　我有點失落，也有點茫然，停好車依舊不死心的向對面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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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身影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原來她壹直蹲在地上，記得上次她也是蹲在地上和乞丐聊天，難怪我沒有發現她。
　　我想大聲喊她，卻覺得不夠浪漫，我決定故技重施，再裝模作樣的來壹個偶然邂逅。
　　眼前的這股車流終於散去，我尋得空隙，立馬穿到橋對面，手從口袋裏掏出壹把碎錢，自南向北往乞丐的碗裏放著，莫寒似乎也沒發現我的到來，她又在另外壹個乞丐面前蹲下，手還在比劃著。
　　我漸漸的靠近她，古橋四周鑲嵌著的彩燈流光溢彩，遠處的煙火閃爍著光輝，簡直美透了，卻美不過我身邊的莫寒。
　　她站起身子，我們又壹次撞在壹起，這壹次卻不是我刻意而為，我沒想到她會突然站起來，她壹個踉蹌要倒，我抱住了她。
　　這次的意外讓我們的邂逅變得美好，遠處的煙火怒放著它的光輝，與我的心情交相輝映。
　　我的那條灰色圍巾還在莫寒的脖間迎風飄蕩，我們打量著彼此，目光遊離在塵世的喧囂之外。
　　“妳誰啊？就往我身上撲！”我嘴上這麽說手卻依然抱著她。此時或許說壹句：“此刻的煙火為誰燦爛”會更符合情景，但我不會這麽說，我有自己的風格，那樣的話說出口，我自己第壹個被酸死。
　　莫寒將計就計，道：“那妳又是誰呀？”
　　“滾滾紅塵中的壹介流氓。”我的語氣很輕浮。
　　莫寒笑了笑，我也松開了她，她卻像受了委屈的女孩兒壹般，她摘下手套給我看：“我手上也有凍瘡啦。”
　　“妳是在向我炫耀嗎？哪有人剛見面就炫耀自己手上有了凍瘡的。”
　　“不是，很難受的。”
　　我仔細看了看，就壹小丁點，對我而言簡直不值壹提。
　　我抓住她的手，壹邊幫她揉，壹邊對她說道：“妳平時用手揉揉，很快就會好的。”
　　莫寒很溫順地點了點頭，而我已經心花怒放，卻仍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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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坐在河岸邊的石凳上，莫寒習慣性的腳尖點地，她眺望著河的對岸，卻藏不住空虛的心靈。
　　“餵，我們聊會天吧，要不很無聊的。”
　　“哦。”莫寒終於從沈浸的世界中緩過來應了我壹句。
　　我無計可施，她又開始習慣性的冰冷了，我都能想象到下面壹句話，她會回答我“嗯。”
　　此刻10點半，街上人來人往，過年的氣息在肆意的彌漫，我因為無聊四處打量，在我們身邊不遠處還有零散的算命先生淩風而立，壹個個“知天命”仙風道骨的模樣，卻喝著呼呼的“西北風”真夠可以的。
　　“我們去算命吧。”我對莫寒說道。
　　“好啊。”
　　我帶著笑容拉著她的手，選了壹個最“仙風道骨”的算命先生。
　　“姑娘，算命嗎？”算命先生閉著眼睛問道，好似憑氣息感覺到我們的到來。
　　莫寒看了看我，覺得很奇怪，我笑了笑，閉上眼睛還不能聽腳步聲麽，而且莫寒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味，必是姑娘無疑，由此我判斷出莫寒的心性還是很單純的。
　　“嗯，我要算命。”莫寒很有興致的說道，她被算命先生神鬼莫測的能量震撼到了。
　　算命先生總算緩緩睜開眼睛，第壹句話就是：“姑娘好相貌。”
　　莫寒有點不好意思，算命先生又說道：“手給我，我先幫妳看手相。”說著伸出手準備接莫寒的手。
　　“不是有五官看相嗎？妳給看我五官，不許看手，這樣才能顯示出妳高人的風範。”我對算命先生說道。
　　算命先生笑了笑，莫寒蹲在地上背對著我，我掏出50元錢在算命先生面前晃了晃，又擠了擠眼睛，算命先生給了我壹個明白的眼神，開始給莫寒算命。
　　我點上壹根煙，算命先生先算了十分鐘後總算進入正題：“說完事業，我們再說說妳的婚姻吧。”
　　我對算命先生豎了豎大拇指，又做了幾個手勢提醒他，算命先生高深莫測的壹笑又繼續說了起來：“姑娘妳的另壹半和妳有散了又聚的緣分，這麽說吧，妳們應該是陌生人因為緣分而慢慢認識……”
　　莫寒點了點頭，我卻差點笑噴了，人和人不都是從陌生人慢慢認識的嘛，看樣子此時的莫寒已經主動對號入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