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榮耀直播穿越系統

瘋狂的石頭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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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鳴蟬與麻雀已經在枝頭高歌,刺眼的光線透過斑駁的鏡面照射到李白的側臉,來來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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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六十三章劍輪回(二合壹)

王者榮耀直播穿越系統 by 瘋狂的石頭怪

2019-6-13 19:55

老谷曾是戰國七雄中,步卒最強大的魏國武卒的校尉。
作為從魏武卒這種精銳之師中脫穎而出的軍官,老谷戎馬半生,壹身傷痕數不勝數。
但他終究是活下來了。
能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老谷,哪怕是武道宗師,他也有信心壹戰,盡管戰敗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他也很自信能與對方同歸於盡。
只可惜當初,壹場戰爭下來,魏國覆滅,他也就上了稷下,做壹個看門的老頭,這壹身殺人的功夫也就這麽撂下了。
每天喝兩杯小酒,看著這些生機盎然的年輕人,他每每都會撫摸著下巴斑白的胡須感嘆年輕的美好,笑著笑著就會感覺自己前半生真是活到狗肚子裏去了。
只是這日子到底是太過悠閑,他所看守的劍輪回秘境更是十年也未必會有壹個人進來,有的時候,他也難免會感覺到壹絲無聊。
就在今天,正躺在吊床上優哉遊哉吹著風的老谷突然壹個鷂子翻身,驚喜交加道:“終於來人了!”
“有人沒有?”
李白站在劍峰後山的壹個角落,前面是深不可測的萬丈懸崖,從中不斷傳出如泣如訴的風聲,旁邊還長著壹棵歪脖子樹,特別適合給人上吊用的那種。
他來回張望著,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因為他也只是聽說這秘境在此,倒是還未親眼見過。
他想了許久,神識掃蕩了壹圈又壹圈,也沒找到秘境的入口,忍不住大喊了起來。
“有人在不?”
“秘境的守護者在不?”
老谷摸著黑從懸崖上走過——是真的踏空而行,不是他實力超凡,而是那裏本就似真似幻。
他的手上提著燭臺,映照著滿臉淡笑,在漸漸深邃的夜色下,像是從地獄深處走來的幽靈。
他咳嗽了壹聲,剛想嚇唬壹下這名學子,就看到壹道寒芒閃過,鋒利的劍刃已然橫在了他的脖頸前,看對方那架勢,似乎壹言不合就要結果掉自己的小命。
他咽了口口水,咳嗽道:“就是妳想要進秘境?”
李白收劍,擠出個不太好看的笑容:“是的前輩。”
老谷邁開步子來到那棵歪脖子樹下,伸出手壹扒,壹塊樹皮便毫無痕跡地被剝離開來,露出壹個凹槽。
“把妳的銘牌放進去。”
李白把銘牌放了進去,正要說話,就看到老谷的面上露出了壹絲怪異的笑容。
“銘牌就放到這裏,妳先跳下去吧,那裏就是秘境的入口。”
老谷指著那萬丈深淵道。
李白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縱身壹躍。
老谷望著那迅速變小的身影,忍不住嘟囔了壹聲:“小家夥還挺有魄力。”
他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隨即興致勃勃地將燭臺放在樹皮旁邊的壹塊石頭上,搖曳的燭光照亮了那光滑的樹皮上正不斷閃爍的畫面。
“這份反應倒是可圈可點,想來又是壹屆學子的翹楚人物。”
他笑了壹聲,隨即坐在地上,打算看壹場盛大的影視劇。
“這裏是?”
李白迷茫地睜開眼,四周壹片黃沙席卷,好壹派熟悉的大漠場景,至於遠方的天邊,則是赤日高懸,與剛才的月色漸沈迥然不同。
這壹次他首先做的事就是打開彈幕,望著那密密麻麻的彈幕,他的心情稍定。
【這是誰啊!?】
【小白呢?】
【哈哈哈,這不是小小白嗎?】
【小白小時候真的這麽萌嗎!】
“原來,是真人進到夢境裏了。”李白微微點頭,隨即打量自身。
“我去!”
李白驚駭地發現自己居然變小了,像是個袖珍的娃娃,手腳都縮小了不少。
仔細打量了下自己,腰間懸著壹把滿是缺口的長劍,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嘴唇幹裂,壹身澎湃真元也早已消失不見。
他倒也沒有太過驚惶,很快就鎮定下來,這劍輪回本就當是如此,只是這壹切顯得未免太過逼真了,仿佛自己真的在經歷壹場輪回,成為了另壹個人。
莊周夢蝶......這夢境之術,倒是著實可怕非常。
“無妨,只要有劍,我就能有信心在這場夢境中活下去。”他定了定神,自信道。
然而他下壹刻就意識到了極為恐怖的壹點,他居然絲毫不知道該怎麽用劍了,仿佛又回到了幾個月前他還是普通人的時候。
盡管通過系統仍舊知道怎麽放出技能,但也只是生搬硬套了......
而且他此刻沒有真元,也就是說連生搬硬套,都不可能放出自己的技能——他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了壹個凡人!
秘境外
老谷喝了壹口小酒,砸吧著嘴,嘿嘿笑道:“這第壹生,小家夥運氣不咋地啊,看這架勢,這壹生輪回,他可連半點劍道天賦都沒有。”
“也是,這狗屁秘境就是個大坑,誰來誰倒黴。”
李白花了很久的時間,終於走出了這片戈壁,不是因為他辨別出了方向,而是他遇到了壹隊商旅,商旅的女主人好心地收留了他作為雜役。
從此,他便開始了自己平凡而又傳奇的壹生。
他曾和商旅走南闖北,遇到過流寇,也遇到過官兵,做過黑吃黑的勾當,也暗殺過競爭對手......從他長到二十歲左右的時候,見血——到年過四旬,闖下偌大的名頭,他的劍下殺過很多人。
只是所有人都覺得他不是在用劍,而更像是壹個粗鄙的鐵匠,用自己的天生神力,將劍當作壹柄鐵片子,狠狠地敲人.......
在這漫長的生活中,李白漸漸有了茫然。
他的記憶還很深刻,所以他知曉自己應該練劍的。
但是這壹生……他的劍道天賦近乎於負,莫說比起青蓮大佬,就是比原本的他都差出了不知幾百條街,所以他的劍法,壹直稱不上劍法。
盡管仍舊能用來殺人,但頂多只能傷到宗師境以下的存在。
好在對於曾經的李白而言,他的世界裏宗師境強者數不勝數,但對於現在的李白而言,那些宗師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世界,與他們這些凡人涇渭分明,偶有接觸,也不過是瞬息便擦肩而過。
盡管曾經,他也存在於那個世界,但現在,他明顯已經夠不到那個層次了,也只有這時,他才會由衷地感受到壹種慶幸。
若非他擁有系統,若非他本身的劍道天賦還不錯......或許他這壹生也未必有能登臨絕巔的機會。
天空中的景象未必很美,甚至有幾分高處不勝寒,但對於下面的人而言,不上去看看,終究會感到渴望......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
轉眼,他來到了自己輪回之後的第四十個冬天。
這壹天,他四十八歲,他脊梁仍舊筆挺,身軀依然健壯,但頭發已經漸漸斑白。
他站到小院裏,雪花飄飄灑灑,壹片銀裝素裹,踏在厚實的積雪上,能發出嘎吱咯吱的聲響,在這個天氣,城裏不知又要凍斃多少人。
好在這壹切都與他無關。
對於凡人而言,他已功成名就,商隊中他有了三成的幹股,成為了當地富有的員外郎,而昔日商旅的女主人,現在則已成為了拄著拐杖的老太,也是他的老伴兒。
人們都以為他們是壹對兒,但只有女主人知曉,他們不過是住在壹起的同伴罷了,當年她還風韻猶存的時候,他也從未碰過她壹根手指頭。
她甚至壹度以為李白是個沒有正常需求的男人,直到某天誤闖進他的房間,看到他的下身撐起的帳篷,那雄偉的活兒讓她忍不住羞紅了臉。
只可惜,君子藏器於身,卻從未動過。
望著對方那略顯寂寥的身影,女主人溫了壹壺酒,默默地等待著對方......
有錢,有房,有女人.......在旁人看來,這本應是非常令人羨慕的生活,李白卻在這漫長的生命中,漸漸感覺到了壹絲孤寂。
這壹世輪回,哪怕壹切人,壹切景都與真實無別。
但他仍舊感覺到了自己與這裏的格格不入,他就像是落於水中的飛鳥,盡管化作魚兒,卻依舊認為自己的世界應當在藍天之上。
只可惜,他沒有劍道的天賦。
積雪堆積,壹層又壹層。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思念的情緒醞釀在他的眼神裏,溫柔得像水,這幾十年來,見慣了他的殺伐果斷的女主人驚訝地望著那道身影。
像是從未認識過他壹樣。
“何時,這根木頭也會有這種眼神了?”
只見對方蹲下身子,從地上捧起了壹把雪,隨即堆在旁邊。
壹捧又壹捧——他竟堆了個雪人。
“李哥兒,妳這是......怎麽了?”女主人驚疑道。
李白沒有回頭,只是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打擾他,隨即鏗鏘壹聲拔出了鞘中的劍。
鞘中劍鳴清澈,這把劍叫做幹盧,是名匠所鑄,只可惜是個失敗品,劍鋒很鈍,重量也太沈太沈,沒有劍客會選擇這種劍作為武器——而他也算不上劍客。
壹劍又壹劍......
雪人漸漸出現了更清晰的輪廓,隱約可以看出那是個女子的身影......女主人的神情有了細微的苦澀,她呢喃道:“我等了妳三十個春秋啊......”
有的時候,無數個日夜的等待,尚不及驚鴻壹瞥。
李白沒有回頭,像是著了魔,壹劍又壹劍,起初他落劍如飛,全然沒有曾經馭劍的生澀,像是突然得到了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然而漸漸的,他的速度終究是慢了下來。
於是,那雪人直到融化,也終究沒能完成壹半,只是單從那完工的部分來看,女主人也很清楚,這個女人曾經必定是壹位絕世佳人。
“但那又如何!”
“歲月如刀,朱顏白骨,難道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妳連這些還沒看透嗎?”女主人有些苦澀地想道,罕見地對自己的容貌——哪怕是曾經的容貌都有了壹絲不自信。
又是十年過去了,他仍舊默默無聞,只是他的脊梁再沒有了以前的筆挺。
他老了。
他的手臂變得松弛,頭發徹底白了,李白每年都在思索,都在揮舞著那柄沈重的鐵劍——趁著他還有這份力氣的時候。
而每壹年的冬天,他都會完成壹個雪人,然後親手將她雕刻出輪廓,最開始是壹柄雕刻著瓣鱗花的大劍。
瓣鱗花是西域壹種極為罕見的花朵,常紮根於最惡劣的幹旱土壤上,會用這種武器的......應該是西域人吧?或者是碎葉的長城人。
女主人仍舊記得,當初他們第壹次相遇的時候,即是在西域,在她最美好的年紀,她卻沒能先那個女人壹步邂逅她壹生鐘情的男子。
每每想來,還真是有點苦澀啊......
後來,當那輪廓漸漸清晰,隱約能看出那飛揚的神采與自信的笑容時,她也忍不住為之驚艷,大概,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讓這根木頭動了心。
而這壹動心,即是五十個春秋。
漸漸的,女主人也看得開了。
她會時長為他溫壹壺酒,遞上質地合適的木雕與硝制的冰塊,讓他在沒有冰雪的日子裏也能聯系雕刻。
而李白也在這日夜中,將他的壹切心血都投註進了這壹項枯燥而又辛苦的重復中。
直到有壹天,在風雪中,他向她笑道:“這壹次,我壹定能成。”
在對方溫柔而已充滿了褶子的笑顏下,他步入庭院,劍光紛飛,身影雖然不服敏捷,但他的劍反而變得越來越快,直至密不透光。
那雪雕很快成型,手握大劍,身穿皮甲,披風獵獵,高冠束發。
壹切都已成型,壹切都清晰可見......唯獨那張臉,他停了下來,最終也未曾落劍。
他踉蹌著沖進了屋子,痛苦地閉上門,三天未曾出來。
三天後,憔悴的男人走出門,迎著女人擔憂的目光,他悲哀道:“我已忘記了她的樣子了......”
原本記憶中清晰到每壹個細節的的人影,就在那壹瞬間,變得模糊了......
是啊!
五十年了,他的記憶已經開始衰退。
他不是修真者了,他甚至都算不上是個正兒八經的武者,他只是個凡人,而壹切恐怖的根源,便是從遺忘而開始。
門外,隱約傳來細微的聲響,緊跟著壹道恐怖的氣息轟然間爆發了開來。
大門豁然破碎,十余名黑衣大漢魚貫而入,而帶領著他們的,則是李白所處那家商會的另壹個東家,叫做戴春,持四成幹股。
當年的那個小商旅到如今已經壯大成為了壹筆非常可觀的財富,而財帛動人心,這壹天其實兩人都早有預料。
“妳們兩個老東西也活夠了吧!”那人陰仄仄道,“殺了他們,把契書取來,做得幹凈些。”
他的神情有些陰森,為了把壹切做得滴水不漏,他請動了壹位武道宗師,無聲無息間暗殺掉了這座府邸上所有的護衛,而這樣的代價明顯不小!
女人沒有驚呼,神情甚至有幾分坦然。
她走過去,握住了男人冰冷的大手,神情堅定。
而男人也終於回過頭,雙目對視,幾十年來他仿佛第壹次看清楚了這張臉,情緒漸漸苦澀了下來:“原來妳......也已經這麽老了。”
“殺了他們兩個不知死活的老東西!”戴春狠厲道。
十余道身影頓時劃破風雪,席卷而來。
然而他們所迎來的,是壹把樸實而又堅定的鐵劍,這壹劍仿佛擋住了他們所有沖進來的余地,像是庖丁解牛壹般。
下壹刻,鮮血染紅了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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