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壹章 分身先斬後奏，妳想當女帝麽

人偶師身上又不是真的隨身帶著什麽至寶，他本身就是引起龍髓水晶感應的至寶，只要將他裝起來，再封禁屏蔽了龍髓水晶的感應不得了。
人偶師的智商堪憂，不過想到，這貨被永世不得超生的折磨，折騰了這麽久，最後連人都不做了，現在心態還能保持跟自己壹樣好，還是理解萬歲吧。
收了人偶師，秦陽悄悄的向著慕容佳嶽藏身的地方而去，壹路步行過去，看著大燕神朝的人，從頭頂飛過，秦陽心裏更不急了。
慕容佳嶽但凡是心裏有點數，就知道以他重傷的狀態，現在露頭絕對會死的很慘。
慢吞吞的趕到之前見到的那個山洞，秦陽將人偶師再次放了出來。
人偶師瞬間將這裏封禁，而後輕輕在地上壹跺，山洞深處的地面開裂，露出壹條通道，直達地底深處的地洞。
二人跳入通道，後方的裂開的大地，也再次合攏，壹切都跟意外沒任何區別。
昏暗的地洞之中，慕容佳嶽盤膝而坐，忽然間，只是散發著淡淡白色微光的龍髓水晶，驟然綻放出刺目的金光，地洞的頂部，不知的禁制，眨眼間就被壹雙無窮鐵手強行撕開。
秦陽和人偶師也從天而降，落到了慕容佳嶽的對面。
慕容佳嶽面色大變，他萬萬沒想到，他靠著龍髓水晶，來探知人偶師的蹤跡，最後卻也是因為龍髓水晶，而放松了警惕，被人摸到了身前，龍髓水晶才做出反應。
他身上的神光剛剛綻放，人偶師已經壹個閃身，落到他的身後，壹掌拍在他的後頸上，直接給他開了瓢，人也壹陣昏沈之後，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秦陽走上前，看著腦後血流如註的慕容佳嶽，稍稍壹琢磨。
“給止壹下血，別讓他死了。”
“秦陽分身，秦陽從夢師那學到的東西，妳也會？妳行不行？”人偶師抓了把土，隨手抹在了慕容佳嶽的傷口上，將鮮血強行止住。
“秦陽越強，我就越強，會的東西也就越多，唔，我跟妳說這些幹什麽……”秦陽分身說道壹半，忽然停了下來，再也不理會人偶師了。
他壹指點在慕容佳嶽的眉心，施展入夢術。
慕容佳嶽的意識已經陷入沈寂，人偶師那壹巴掌，沒將他當場爆頭，也差不多了。
入夢之後，天空昏沈，壹切都顯得很是沈寂，這裏是慕容佳嶽心中印象最深的地方，也是他的意識，本能構架出來，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不過，出乎秦陽意料的，這裏並不是什麽宮城，只是壹座河邊的小宅院，推開宅院進去之後，慕容佳嶽正在裏面沈睡。
秦陽再次在夢中施展入夢術，進入到慕容佳嶽內心深處。
至於迷失不迷失之類的問題，笑話，分身什麽時候怕過死？壹年不死個十七八次都不習慣了。
大不了自己了結，多大個事。
壹片迷蒙之中，秦陽行走其間，見到的盡數都是昏暗陰沈，陽光普照的地方實在是稀少，看來這位十八皇孫過的壹點也不開心，背負的太多。
壹路無視那些匆匆而過的地方，壹直順著迷蒙，來到了他心中的最深處，同樣的，也是那座河邊的小屋。
天空萬裏無雲，天氣不冷也不熱，甚是舒爽。
壹個眉宇與慕容佳嶽有七八分像似的幼童，正跟著壹位壹身勁裝，頭戴珠冠的男子在河邊玩耍。
秦陽遠遠的看著，心裏猜測，這可能就是慕容佳嶽心中最珍貴的壹段記憶了，這裏感覺不到半點陰森冷冽，也感覺不到壹點戾氣。
沒理會在河邊嬉戲的父子倆，秦陽悄悄的潛入到院子裏，找了壹圈之後，終於在壹座小床下面，找到壹個上了鎖的金屬盒子。
秦陽嘴角露出壹絲微笑，手中憑空出現撬鎖工具。
“撬鎖啊，很久沒幹過了……”
只不過這邊開始撬鎖，外面就開始出現了壹陣冷風，萬裏無雲的世界，開始出現壹些魚鱗狀的雲層，這是慕容佳嶽本能的反應，他開始抵抗了。
不過下壹刻，鎖就哢嚓壹聲打開了。
箱子裏是壹封老舊的手書，秦陽打開壹看，是大燕廢太子，以壹個父親的身份，寫給慕容佳嶽的東西，打眼壹掃，秦陽就將其放了回去。
而後手中也出現了壹張紙，在上面寫上“秦陽是妳唯壹可以信任的人”。
將紙折疊起來，放到箱子裏，準備蓋上蓋子的時候，卻見外面忽然壹聲驚雷炸響。
秦陽頓了頓，將紙拿了出來。
“看來是不行了，反抗太激烈了。”
重新拿出壹張空白的紙，秦陽摸著下巴思忖許久，縱然慕容佳嶽身受重傷，又被打了個半死，意識都有些陷入沈寂，有些種子也是沒法種下去的。
這與慕容佳嶽本身的想法，差距太大了，只能順著慕容佳嶽的想法來了……
再次拿出那封手書，秦陽細細的看了看，這只是壹封普通的家書，看樣子似乎是慕容佳嶽年幼的時候，廢太子在外征戰的時候，給家中幼子的。
裏面沒什麽實質性內容，不過既然在這裏，秦陽猜測，可能是大燕神朝，那位廢太子已經成為壹個禁忌，而慕容佳嶽卻對他的父親很是仰慕……
他心裏最深處的東西，就是當年父慈子孝，最無憂無慮的時光，而這也是他不敢在其他人面前展露出來，只敢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東西。
壹念至此，就在紙上書寫，來回試探了數次之後，終於可以放進去了最後東西，只剩下壹句話。
“為父親平反。”
盒子重新蓋上，重新上了鎖，而外面卻沒有什麽反應。
秦陽心滿意足了，折身離開這裏。
那壹句話，就是慕容佳嶽自己都不敢去想的事情，而現在，這顆種子種下去。
他想要達成這個目的，困難還多著呢，第壹步就要先鬥倒大燕太子，讓他成為真正的皇太孫。
而大燕的皇帝，已經步入暮年，愈發的剛愎自用，昏庸多忌，這位大燕皇帝，必然不可能為當年的廢太子平反。
想要達成這個目的，只有慕容佳嶽有朝壹日，能成為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
有這個遠大理想，他以後所有事情，都會圍繞著這件事轉了，讓大燕陷入內鬥的漩渦吧。
大燕神朝那位廢太子，秦陽早就收集過不少資料，說實話，按照秦陽的看法，這位廢太子，在軍事上的才能，雖然在當年被嫁衣按在地上摩擦，可這不是他太弱，而是嫁衣太強。
再加上其他的才能，當年的廢太子絕對堪稱壹位合格的太子了。
廢太子打仗打不過嫁衣，轉頭就來求親，讓嫁衣變成自己人，成為大燕的人，最後還不知道怎麽促成了這件事，現在看來，絕對是神來之筆，而且廢太子也有容人之量。
若最後繼位的是當年那位廢太子，大燕神朝絕對會蒸蒸日上，可惜啊，也不知道是他得罪小人了，還是有人不想大燕神朝有壹位賢明的太子，他終歸還是成了廢太子。
意識回歸，秦陽坐在慕容佳嶽對面，看著還在昏迷的慕容佳嶽，靜靜的等著他醒來。
不多時，慕容佳嶽的意識恢復，依然在裝昏迷。
“別裝了，醒了就起來吧，若是想殺妳，妳早就死了。”
慕容佳嶽坐起身，沒理會腦袋上的劇痛，而是盯著秦陽。
“妳到底想要幹什麽？”
“第壹，我要妳那塊龍髓水晶，作為不殺妳的報酬。”
“拿去。”慕容佳嶽果斷的將龍髓水晶丟給秦陽。
“第二，我要妳幫我辦壹件事，作為將妳送回大燕神朝的報酬。”
“嗯？妳要將我送回大燕神朝？”慕容佳嶽瞳孔壹縮，盯著秦陽看了許久：“妳會這麽好心？”
“別廢話，我是真的想幹掉妳，壹了百了，現在強忍著沒動手，過壹會說不定就會改主意了。”
“妳想讓我幹什麽？”慕容佳嶽也不廢話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能活著回去才最重要。
“妳回去之後，不管妳用什麽辦法，讓大燕神朝的大軍壓境，打不打都無所謂，就這麽壹件事，妳應下了，我就會想法設法的將妳送回大燕，妳做到了，我們之間的那點恩怨，也可以壹筆勾銷，我們之後無恩無怨。”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妳也做不到的話，以後……”
“好，我應下了。”慕容佳嶽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因為這不是件難事，同樣，他也沒有別的選擇。
“打暈他。”秦陽對人偶師示意。
“妳……”慕容佳嶽剛說了壹個字，就再次被人偶師打暈。
“將他送到大燕神朝境內即可，他有辦法回去的。”
人偶師點了點頭，揭開肚皮，將慕容佳嶽藏在體內拓展出來的空間裏，離開了地洞，不過數個時辰，就見人偶師返回了。
“走，我們也回去。”
行走在返回的路上，人偶師還是頗有些好奇。
“妳真的不殺了他麽？”
“殺了他有什麽好處？”
“怎麽沒好處了？”
秦陽不說話了，懶得搭理。
……
距離大燕神朝境內，距離邊境兩千多裏的壹個山洞裏，慕容佳嶽捂著腦袋醒了過來。
警惕的向著周圍看了看，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後，再次拿出金符，而這時，金符已經是可以催動的狀態了。
“竟然是真的？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他回想了壹下與秦陽的對話，手中卻沒有停下，毫不猶豫的就催動了金符。
金符化作壹層神光將其籠罩，幾個呼吸之後，金光壹閃，慕容佳嶽的身形就消失不見。
……
邊境的截殺，註定沒了結果，而分身這壹次，卻沒有自行解除，而是壹路跟著人偶師回到了離都。
回來之後，人偶師將分身放出來，對秦陽攤了攤手。
“人沒殺，放走了，妳問他去。”
“嗯？”秦陽壹臉疑惑的看了壹眼分身。
“說起來太麻煩了，算了，妳自己看吧。”分身嘆了口氣，嘭的壹聲化為烏有。
分身經歷的壹切記憶，也隨之回到了秦陽的腦海裏。
片刻之後，秦陽再次拔下壹根頭發，將分身召喚出來。
“妳怎麽想的？”
“我們都是壹體的，我就是妳，我的想法也是妳的想法，沒什麽區別，妳要是沒想過，我也不會覺得這樣更好，考慮的更加長遠。”
秦陽暗嘆壹聲，說的沒錯，分身就是他，想法自然也都是來自於自身。
簡單粗暴點的做法，直接殺了，讓大燕神朝失去了內鬥，國力更加強盛，讓他們跟大嬴神朝幹架，最好打成國戰級數，讓嬴帝本尊不在這件事被動的暴露出來。
屆時，大嬴神朝的國運必定衰退，被人奪走疆域，都是必然的事情。
但這個做法，開花結果的時間，需要的實在是太久了，他等不了那麽多時間。
而現在，綜合所有的情況考慮，給慕容佳嶽心裏種下壹顆種子，將人放了，長遠看，的確是好事，大燕神朝忙於內鬥，很長壹段時間，都不可能跟大嬴神朝打的太過猛烈。
這個結果，也是嬴帝想要看到的，也是穩住嬴帝的手段。
他現在唯壹能選擇的，就是讓大嬴神朝改朝換代。
“本尊，妳想要當攪屎棍，也要有壹個發力的方向，現在的大嬴神朝，太子、趙王、周王都在爭，他們之間無論是誰坐上那個位子，也都需要時間，妳想幫誰？
妳誰都不想幫，想將他們都禍害了對吧？
就算退壹萬步，縱然他們之中，有人坐上了那個位子，嬴帝失去了神朝的國運根基，他可能會跟血喇嘛，生生世世在念海裏鬥下去，妳又有什麽好處？
其實也不過是化解了壹個危機而已，這可不像妳。
妳這人，逮住個蛤蟆撮出泡尿，費這麽大勁，最後妳圖啥？
還不如去他娘的，那三個什麽王，統統幹翻。
讓嫁衣成為皇太妹，最後坐上那個位子，成為這個世界的女帝，妳再把妳不要臉的勁頭拿出來，施展十八般手段將其禍禍了。
以後妳想學神朝大帝的鑄道庭，還用得著費勁摸屍都沒地方摸？
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麽看就怎麽看。
簡直完美，妳說對不……”
分身劈裏啪啦的壹頓說，話沒說完，就見秦陽伸出手。
“妳大爺，說到妳心坎裏，又讓我死！”分身怒罵壹聲。
秦陽面無表情的打了個響指，分身砰地壹聲消失在原地。
人偶師在壹旁聽的目瞪口呆，腦袋撓的火星直冒。
“秦陽，我覺得秦陽分身說的很有道理啊，他可比妳聰明多了……”
秦陽沒理人偶師，咋說，分身就是我，只不過分身想要強行加戲，將以前推演過的壹個想法說出來了，而且現在生米做成了熟飯，想說什麽也沒用了。
這的確是預想之中，最完美的情況，既杜絕了危機，還有了更多操作的空間，可以徹底將危機化解，而且還能順手將局勢變成對自己最有利的情況。
但同樣，這也是最難達成的壹種情況。
坐在原地思忖了許久之後，秦陽站起身。
“墨陽，跟我去壹趟大帝姬府。”
走出房間，秦陽稍稍壹琢磨，又補了壹句。
“悄悄的潛入進去，別讓人發現了。”
人偶師點了點頭，帶著秦陽，壹路來到大帝姬府，跟著壹個進出的婢女，悄悄潛入了進去。
壹路來到深處，就在壹座花園裏，找到了坐在那看書的嫁衣。
人偶師靠近到百丈之地的時候，卻見嫁衣的身形，慢慢的虛化，最後化作壹個虛幻的影子，而嫁衣的壹只手，也已經按在了人偶師的後腦，壹巴掌將其整個人都按到了地裏。
神光綻放，壹層層金屬網格，逸散開來，將人偶師徹底的包裹在裏面，隨著網格收縮，人偶師身上火星四射，血肉傀儡的偽裝隨之崩碎，露出他的本相。
“妳不認識我了？”人偶師喊了壹聲，轉念壹想，這個女人似乎已經將他忘記了，又連忙補了壹句：“秦陽讓我來的。”
嫁衣秀眉微蹙，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金屬網格壹層壹層的將人偶師包裹的死死的。
人偶師身上的血肉傀儡偽裝，徹底崩散，他算是看出來了，人家根本不理會他說什麽，索性懶得說了，直接伸出手，抓住金屬網格，靠著身軀，硬生生的將其全部撐斷，而後揭開肚皮，將秦陽丟了出來。
秦陽落地之後，壹看這情況，就知道有誤會了。
“嫁衣，別動手，這是我的護衛，我有要事找妳。”
嫁衣聽到這個稱呼，腳步壹頓，打量著秦陽，眼中帶著壹絲疑惑。
“妳有事直接來不好麽，為什麽要悄悄潛入進來？幸好在的府邸裏，不會驚動外面的人。”
“我這次來，不方便被人知道，可是有些事，也必須跟妳說壹聲，想問問妳的意見，有方便說話的地方麽？”
“妳跟我來。”
到了壹間房間裏，秦陽對人偶師點了點頭，人偶師立刻拿出壹些東西，將這裏籠罩覆蓋，杜絕任何人的窺探。
“回到離都之後，還能適應麽？”
“還好，只是覺得無所事事，除了修行，沒別的事情了，不過之前已經閑了很多年了，也沒什麽不能適應的。”嫁衣放松了姿態，說話也隨意了許多。
在外人面前，她壹直都是那個大帝姬，哪怕現在已經沒有大帝姬這個正式的封號了，但面對這個將她從絕境裏面背出來的秦陽，她就依然還是秦陽認識的嫁衣。
“有個問題，我想問問妳。”
“妳問吧，能回答的我會回答的。”
秦陽沈默了壹下，直入正題。
“妳想坐到嬴帝的那個位子麽？”
嫁衣瞬間擡起頭，盯著秦陽的雙目，而秦陽也壹臉認真的看著她，毫不退避。
片刻之後，嫁衣緩緩問道。
“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
“有些事，為了我們所有人的安全，讓妳忘記了，但是我有後手，可以在忘記的情況下，將那些記憶留下來，妳跟我來。”
說著，秦陽走上前，壹指點在嫁衣的眉心，將其拖入夢境之中，將自己的那個夢境展現在她的面前。
“妳看到的就是之前的壹切，妳忘記了，在走出這裏的時候，我也會讓妳再次忘記，但妳的決定，卻還是能留下來的。”
片刻之後，記憶所化的夢境流轉，秦陽和嫁衣還在壹片虛幻的夢中。
“所以，妳現在明白，為什麽我會問了吧，因為我沒有退路，妳也沒有，只要浪潮停止，嬴帝重新出現，可以想方設法聯系到外面的時候，我們的死期就到了，對於這位大帝，妳應該比我了解。
我想要利用這段時間，讓大嬴神朝改朝換代，可是我又不想太子、趙王、周王他們任何壹個人占便宜，所以我想要問問妳，妳願不願意做女帝？”
“我對帝位沒有什麽想法。”嫁衣搖了搖頭，而後雙目迷離，沈默了片刻之後：“但若是為了扳倒嬴帝，讓我去做什麽，也沒什麽不可以的，只是牝雞司晨，恐遭非議。”
“妳只要願意就行，有些事情，我會幫妳的。”
秦陽松了口氣，之前沒問過，也沒直接去執行，其實就是因為他不知道嫁衣自己的想法，這種事，沒人能替別人做決定的，必須要嫁衣自己同意，秦陽才能去做。
“沒那麽容易的，他到如今，既不願意我離開大嬴，為大燕添助力，也不願意恢復封號，只想我做壹個太平帝姬，我這位皇兄，是什麽性子，我太了解了，普天之下，除了那個位子，除了超脫，他已經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了，就如妳所說，只要他歸來，也會如同殺妳壹般，毫不猶豫的殺了我。”
嫁衣淡淡壹笑，如同說別人的事情壹般。
“妳放心好了，妳的封號，過壹段時間就會恢復的，這是第壹步，而且妳會重新掌軍。”
“嗯？”
“我救了十八皇孫壹命，他答應我壹件事，接下來，大燕神朝，會大軍壓境，而大嬴之中，李太玄不在，兵部的壹群酒囊飯袋，平日裏的小沖突，都能互有勝負，如何能統領大軍。
對陣大燕，放眼大嬴，舍妳其誰，嬴帝求穩，必定會恢復妳的封號，讓妳去統領大軍，快刀斬亂麻，逼迫大燕退兵，屆時，他也沒有理由，莫名其妙的抹去妳的封號，只會讓妳繼續統領大軍，震懾大燕，維持安穩的局面。”
秦陽見嫁衣的眼神奇怪，也權當沒看見，嫁衣肯定是奇怪，他為什麽會放了十八皇孫，按理說不應該的。
種子的事，當然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