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淫賊到俠客

劍痕淚

武俠玄幻

秦慕楚是壹個孤兒,他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要往哪去。他只知道自己打懂事以來,就壹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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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日久生情

從淫賊到俠客 by 劍痕淚

2018-8-18 06:01

第026章 日久生情
  程力率領的大軍即將經過商河。
  溫子君只帶著丁魚,王進及李尚東前往龍泉。
  其余的人,在商河等程力。然後與程力壹齊奔赴嶺南。
  方燈河所率的壹百名水中高手,先分到各營,在行軍中邊前進邊進行壹些水戰的初步訓練。
  溫子君他們壹路也沒有怎麽停留,除了必要的吃飯休息。
  幾天後,他們終於到了龍泉。
  龍泉的劍池周圍,都搭著簡易的木棚,把湖畔所有的鑄造作坊都串連起來,像是壹串佛珠把劍池湖圈起來。
  木棚裏是壹座座燒得火紅的爐子,壹座座鑄劍的平臺。
  壹個個精赤著臂膀,鼓起團團肌肉的鐵匠,正在木棚下飛舞著鐵錘,揮灑著汗水。
  如果說壹個鐵匠的敲打稍嫌單調的話,那麽,成百上千個鐵匠的敲打,此起彼伏的鏗鏘聲,便匯成了壹曲浩翰的華章。
  斷玉坊有如眾星捧月般,凸顯出其在佛珠裏的領頭地位。
  本來極其普通的鑄劍作坊,只因有壹位鑄劍大師住在裏面,頓時蓬壁生輝。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劉禹錫的話再壹次在斷玉坊得到驗證。
  溫子君剛下馬,君臨風便從斷玉坊裏迎了出來。
  “秦兄,呃,還是叫妳溫將軍呢?”君臨風笑道,“妳可來了!我在這裏等妳好幾天了。”可是他的笑裏,除了朋友重逢的歡喜以外,眉間竟有揮之不去的淡淡愁雲。
  溫子君依然戴著秦牧的面具,這樣可以讓他更方便行走江湖。他輕問道:“君兄,難道鑄造兵器出了什麽事嗎?”
  “唉!”君臨風長嘆壹聲,搖頭說道,“那倒沒出什麽事。可是,橙緣他出事了。”
  “橙緣?他?”溫子君訝道,“他壹出家人會出什麽事?”
  “還不是妳惹出來的!不過,說起來就話長。來來來,我們先進去再說。咦!”君臨風突然驚呼道,“這,這不是丁魚姑娘麽?”
  丁魚笑著點點頭,正要說話,王進卻搶先說道:“君少俠的記性果然厲害!不知還記得我們兩人?”
  君臨風望了望他們,稍為沈思了壹下,然後壹拍額頭。
  叫道:“哦!燕京三英?王進?!李尚東?!”
  “正是我們!”李尚東抱拳行禮道。
  君臨風大樂,笑著把他們都迎進斷玉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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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溫子君把顧影丟在龍泉便走了。而君臨風又把顧影拋給了橙緣。橙緣無奈,只得接下顧影這個病人。
  橙緣被少林逐出,他本可以結束僧人生活,但習慣卻讓他壹直都過著僧人的生活。他的房間裏還燃著檀香,壹張木床上面的墻上,還掛著壹個大大的“佛”字。
  窗邊的簡陋書桌上擺放著壹個香爐,爐裏青煙裊裊。
  除了香爐,桌上還散放著幾本佛經。
  橙緣進了房間,顧影已經被君臨風放在木床上。
  看著那張沈睡著的純靜的臉,橙緣的心古井不波。
  他在少林寺裏長大,夢想是成為壹個得道高僧。
  那些前來進香的善男信女,都只不過是壹樣的香客罷了。
  雖然,如今地他再也不是少林寺的門徒,但是,對於世人,他依然是壹視同仁。
  在橙緣的眼裏。顧影只不過是壹個香客,壹個病人。
  人的身子都是渡世的皮筏,都是壹副臭皮囊罷了。
  顧影的美貌,如同鏡中月,水中花,會瞬間即逝。
  橙緣也不理床上的顧影,徑直走到窗前,隨手拿起壹本佛經,輕聲讀了起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壹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
  這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壹本篇幅很短的佛經。
  “這是哪裏?”壹個淡淡的聲音,軟軟的聲音響起,“妳是誰?”
  橙緣擡頭望去,顧影已經坐了起來。
  她向橙緣望了過來,眼睛裏有壹點面對陌生環境時的慌亂,但臉色還算正常,很平靜。
  轉頭四周望去,然後,她就看見了床邊墻上的那個大大的“佛”字。
  那個“佛”字寫在壹張宣紙上!
  顧影的臉色瞬間變了,眼睛張得很大,本來就沒有什麽血色的臉更是蒼白並扭曲著,嘴裏尖叫著:“啊……”
  “嗤”地壹聲,墻上的大“佛”被撕成了“人弗”兩字。
  整個“佛”字,在顧影那雙瘋狂的手裏剎時粉碎,化作片片紙屑,有如壹只只蝴蝶在空中飄落。
  橙緣不由壹嘆,人弗即弗人,難道真要到了非人的境界,才是佛麽?
  望著顧影狂亂地樣子,橙緣沒有壹絲想要上前去阻止的念頭。他突然大聲地誦讀起手中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來。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
  君臨風沖了進來,瞠目結舌地看著房間裏的兩個人。
  顧影坐在床上,瘋狂地撕著碎紙;橙緣坐在窗前的木椅上,大聲地朗誦著佛經。
  橙緣地誦讀越來越有力,暗合著壹種奇異的韻律,加上空中彌漫的檀香味,仿佛有壹種無形的力,正壹點壹點地改變著顧影的情緒。
  君臨風驚訝地發現,顧影那狂熱的雙眼漸趨平靜,動作也漸漸慢下來。
  誦經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
  顧影最終呆坐在床上,壹動也不動。雙眼雖然平靜,卻不是清澄的,而是呆滯的。
  在後來的日子裏,橙緣的房間裏所有跟紙有關的東西,包括書桌上地那幾本經書,全都成了顧影那雙玉手的敵人。
  她每壹次發狂撕扯著紙時。橙緣都不上前去阻止,而是站在壹旁大聲地誦讀著佛經。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金剛經》、《楞嚴經》……這些經文早已印在橙緣的腦海裏。之所以還要買幾本實體書來翻,是因為他想重溫孩提時誦經的那種快樂。
  橙緣發現,當顧影發狂時,頭腦反而是清醒的,而當她恢復平靜時,反而像壹個與外界隔離的人,完全無視別人的話語。
  於是,橙緣故意取壹些紙張,不時地丟在顧影的面前。等她見紙發狂時,便開始誦經。此時的經文。他誦讀出來,仿佛成了壹種清心醒腦的無形之藥,不斷地散入顧影腦海裏。
  堅持了壹段時間,顧影見到紙張發狂地現象,不再像以前那般激烈了。並且,發作的時間也沒有以前那般長久。
  橙緣又輔於壹些清心醒腦地湯藥給顧影服用。漸漸地,顧影有時手裏拿著紙張,也不會立刻發狂。但時間壹長,還是會把紙張撕破。
  兩個月後,顧影見到紙張發作的機率越來越少。
  不過,橙緣卻常常苦惱不已。
  他的心不再古井不波,見到顧影的笑靨,他的心裏也感到特別開心,看到顧影發瘋地撕扯著碎紙時,他的心也會感到痛苦。
  橙緣有壹次去采藥,才剛剛上到半山腰。心裏卻想著顧影不知怎麽樣了,於是他連藥也沒有采,又趕回來。他見到顧影正呆呆地坐在劍池湖畔時,心裏頓時壹輕,不由地笑了起來。
  而顧影亦是如此。她總是跟著橙緣,見到君臨風及大路小路時,她總是緊緊抓住橙緣的衣袖,躲在他背後不敢出來。
  她睡覺時,壹定要聽著橙緣誦經才能放睡;就連洗澡時,也非要橙緣在門外誦經。她才會心甘情願地去洗。
  只要壹聽到橙緣的誦經聲,顧影就會心平氣和。
  日久生情!
  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兩個互相仇視的人,如果把他們丟在壹個荒無人煙的小島上。只怕假以時日,亦會拋棄前嫌,握手言和。
  橙緣也是人,他還不是佛。
  日久生情,不像壹見鐘情。
  壹見鐘情在乎的是壹剎那的感覺,可是**過後,還能剩下什麽呢?
  終有壹天黃昏,顧影坐在劍池湖發呆。
  突然從遠處的天空飄來壹只斷線的風箏,掉落在離顧影不遠的湖面上。
  風箏上還題有兩句詩:“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顧影見了,突然狂性大發,誓要撕碎那只風箏!於是她壹個人撲進了劍池裏。
  風箏是撕碎了,可是顧影亦沈入湖水中去了。
  等橙緣趕到,把顧影救上來時,她已經喝足了水,昏死過去。
  湖畔沒人,橙緣情急之下,用手壓了幾下顧影的胸口後,捏起她的鼻子,嘴對嘴地吹氣進顧影的體內。
  顧影此次醒過來後,居然整個人都好了。對著紙張再久,亦不再發狂。
  但令橙緣和君臨風沒有想到的是,顧影竟然失去了以前的所有記憶!
  她只記得橙緣,其他人卻壹概不識。
  新生後的顧影,有如壹張白紙。但她依然粘著橙緣,與橙緣更為形影不離。
  就在前幾天,橙緣突然察覺所練的易筋經漸漸有突破第五層的跡象。於是他決定閉關,壹舉突破易筋經的最後壹層。
  橙緣以往修練易筋經時,心底壹片澄明,身心合壹,無我無相,每次都很順利。可是這壹次,就在最緊要的關頭,橙緣的心底浮現出顧影的身影!
  尤其是在劍池湖畔地那次嘴對嘴地濕濕的,柔柔地感觸,讓橙緣壹直緊守的無我無相之境瞬間失守,真氣大亂!
  壹天後,還是顧影等得不耐,硬是闖進去,才發現橙緣全身忽冷忽熱,已經走火入魔,失去了知覺,宛如活死人壹個。
  顧影天天以淚洗面,而君臨風亦束手無策。
  少林寺裏或許有救橙緣的辦法,可是橙緣已經被逐出師門,只怕去了也沒用。加上路途遙遠,只怕人未到,就已經不治了。
  讓君臨風高興的是,此時謝天謝地二人帶著溫子君的信來了。而且,謝天謝地的主人亦會不日就到,心下大定。
  於是,君臨風安撫了壹下顧影。然後壹面著手進行溫子君交待的事——重新鑄造謝天謝地他們運來的兵器,壹面等著溫子君的到來。
  他相信,溫子君壹定有辦法醫治橙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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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臨風壹五壹十地向溫子君講述了橙緣走火入魔的事情。
  丁魚聽了,甚是驚訝,說道:“影姐姐她,她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
  君臨風默默地點了點頭。
  溫子君長嘆壹聲,說道:“或許,顧影能夠記了過去的事,反而是壹件好事。啊!對了,我們先去看看橙緣。”
  君臨風把溫子君他們帶到斷玉坊的後院。
  推開房門,壹個人影正坐在木床旁。此人便是顧影。她擡起頭來,望著進來的幾個人。
  顧影的眼睛變得澄澈,但有點紅腫;臉色雖然有點憔悴,卻不像當初所見的那般蒼白。壹身鵝黃色的衣裳。
  真是壹個我見猶憐的女子!
  丁魚最先忍不住,上前去壹把抓住顧影的手,激動地叫道:“影姐姐!真是太好了!好久沒見到妳了。聽說妳沒事了,我真是替妳高興呢。”
  顧影見狀,卻悄悄地抽回了被丁魚握著的手,強自淡淡地笑道:“這位妹妹,妳是誰?我以前認識妳麽?”
  丁魚的臉突然壹僵,才發覺自己剛才太激動,忘記君臨風說過顧影已經失去記憶的事。
  不過,她還是笑道:“當然!影姐姐,我是丁魚啊!妳現在不記得我不要緊,但妳要知道我是妳的好姐妹就行了。”
  君臨風上前來,對顧影說道:“來!顧影,這就是我跟橙緣常說的秦牧。”
  顧影聽了,喜道:“真的嗎?妳真的就是秦牧?秦大哥,請人救救橙緣吧!橙緣和君大哥都常常提起妳。秦大哥壹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她很激動,說起話來居然有點淩亂。
  溫子君給了顧影壹個微笑,說道:“顧姑娘請放心,我壹定會竭盡全力救橙緣的。還是先看看他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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