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仙太過正經

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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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太難了。’   河邊的少年看著溪流中倒影的稚嫩面孔,看著那蕩起了細微波痕的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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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年輕人,這本絕世秘籍是妳掉的嗎?

這個人仙太過正經 by 言歸正傳

2022-2-17 22:36

  當夜,吳妄將兩位師侄送回老師處,就帶著金薇回了家中,也不知驚擾了什麽,敲門之後,院子裏面有些慌亂,還有床頭擺件掉落時的清微聲響。
  這個……
  他們倆小的就不該回來的。
  吳妄就當自己什麽都沒看見,早早就回了內屋睡下。
  天道之間。
  那壹直閉目養神的天帝睜開雙眼,身周環繞的無邊威壓自行消散。
  吳妄靜靜思索了壹陣,盤算著武神與外公水神同時現身所代表的所有可能性,最終歸結為,要麽是自己早已暴露,但武神和水神心照不宣,故意來自己面前示好。
  要麽就是純粹湊巧了。。
  在壹個偶然的地點,自己的老師秋老先生壹時興起,對著天上的雲朵打了壹拳,剛好把兩個先天神驚到了。
  想確定是哪種情況也不難。
  吳妄右手掐弄著指尖,天道如網開始傳遞著壹縷縷訊息,極速推演各類情形。
  很快,吳妄得出結論——自己暴露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壹,九成九是湊巧遇到,或者存在其它外力幹擾的情況。
  “小鐘出來。”
  “嘻嘻,”壹聲幹笑,大鐘的虛影掛在了左前方,裏面跳出了壹個玲瓏可愛的少女,落地後背著雙手、兩只小腿略微交錯,站姿突出壹個乖巧。
  “主人,不是我做的,水神經常找武神喝酒。
  十二界是武神對其他神靈炫耀的資本,所以經常帶來訪的朋友在天上喝酒吹牛。
  按武神的原話說,並不是每個能打的神靈都懂發展神界,也並不是每個擅長發展神界的神靈都能打。
  其實就是誇自己文武全能的意思。”
  吳妄微微頷首,手指輕輕敲著椅子扶手,問:“妳有什麽建議?”
  “這個要看主人如何想的。”
  鐘靈道:
  “先是以楊無敵為引,而後主人化身親自降臨,如今天道已經侵入了天外秩序的核心地帶,隨時可以對燭龍建立的秩序進行沖擊。
  這已經有了正面擊潰燭龍的前提條件。
  但主人,按此前經驗,以及您兩次沖出大劫得出的結果來說,越多的生靈之力就越能發揮作用,六道輪回盤是重中之重,有它就可把生靈與天道與天地緊密無比的相連。
  如果從這個角度而言,壹個完整且盡可能保存更多生靈的天外世界,對渡過大劫而言價值非凡。
  所以……”
  吳妄喃喃道:“在燭龍的秩序中戰勝燭龍,取燭龍而代之,才是上上策。”
  “除了這些,您還應該考慮如何利用天外世界,補全自身的些微不足。”
  自從鐘靈化成少女模樣後,難得像此刻般正經。
  “主人您要追求自身之超脫,才能在超脫時拯救其他人,如果無法抵達那個境界,悟不透最終的問題,就算再周全的準備,也是無用的。”
  “嗯,我知曉了。”
  吳妄點點頭,慢慢閉上雙眼。
  鐘靈註視著吳妄,表情略有些入神。
  “怎麽了?”
  吳妄輕聲問著。
  “沒事,只是想多看看主人,”鐘靈嘻嘻笑著,“去了天外之後,主人倒是比之前更成熟了呢。”
  “大概是重走壹次人生路,發現此前所忽略的許多細節。”
  “那,我先回去嘍,主人的下壹刻就是我的上壹刻,雖然我能縱觀整個歲月長河,但這般體驗也頗為奇妙呢,揮揮。”
  “揮……”
  吳妄睜眼看著那迅速消失的大鐘與少女,不由得啞然失笑。
  這家夥,跟自己是真的知根知底;這種藍星帶過來的打招呼方式,都運用得爐火純青。
  自己是從蟲洞鉆出來的這件事,她知道了嗎?
  ‘下次想著問問吧。’
  吳妄擡手揉揉眉心,已經幾年沒有實質意義上的休息,讓他也感覺到壹絲絲的疲倦。
  看天道有條不紊地發掘大道,九重天各處安靜祥和;
  血海擴張的速度完全在掌控之內,大長老坐在他的小茅屋中每天修行喝茶,好不悠哉。
  人域內出了點亂子,但影響不大,算是人域必然要經歷的‘戰後陣痛’;
  除人域與東野之外,大荒各處部族都按照天道定下的步子,穩步提升生產力、增加生產資料、調整產業結構、興盛四海貿易與內河貿易,百族壹片欣欣向榮。
  那些口中說著生靈劣根性的神靈們,現如今也開始在大荒各地活躍,開始體會生靈那豐富多彩的人生。
  雖然天道展開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但眾神在天道的壓力下,各自觀念已不得不作出調整,不然就會在被淘汰的邊緣徘徊。
  道心略有點躁動呢。
  吳妄沈吟幾聲……又沈吟幾聲……
  ‘壹個優秀的首領,就算在四處邊界奔波,也不能忘卻自己的那座雪山。——熊悍。’
  心神退出天道之間,天庭神殿中打坐的本體睜開雙眼,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化作壹縷微風,飄去了後方那座幽靜的寢殿。
  泠小嵐正自修行,忽聽得壹縷傳聲,不由掩口輕笑,自身道韻都有些亂了。
  自家天帝閉關,怎得還帶中途出關的?
  ……
  第二日壹早,‘青山’破天荒地睡了個懶覺。
  當吳妄打著哈欠離開自己的小床,走入了那片溫和的陽光,正在院裏削木材的山叔楞了下,壹旁抱木柴去燒水做飯的青嬸也楞了下,小金薇……這個還在呼呼大睡。
  “早。”
  吳妄含糊不清地應了句:“我去老師那邊了,今天起的有點晚。”
  山叔下意識回應著:“哎,去,妳去。”
  “睜眼看著點路啊,可別摔著了,”青嬸不放心地叮囑著。
  吳妄回應了半句,出了門就開始壹路小跑,留下山叔與青嬸在那面面相覷。
  “他這是怎麽了?”青嬸憂心忡忡地問著。
  山叔寬慰道:“說不準,不過偶爾睡個懶覺,年輕人有誰不睡懶覺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總覺得有點不適應。”
  青嬸輕輕壹嘆:“這孩子平時太過勤勉,倒是盼著他能歇壹歇,他現在走的是修行路,以後要成大人物,咱們也幫不上他什麽了。”
  “別說這話,”山叔笑道,“孩子聽到心底會不舒服,妳啊,就當他是那個小蟲子就行了。”
  青嬸含笑點頭,目中泛起了幾分回憶的神色。
  上午的鎮子本該頗為活泛,但今日卻十分安靜;昨夜在外玩鬧到了半夜的人群,此刻都在各自的小樓、小院中酣睡。
  吳妄跑到老師家門前時,卻見冬篙師兄在門前靜靜打坐,走向前去壹問,立刻察覺到了此間的蹊蹺。
  “妳師姐嫌我回來的晚了。”
  冬篙眼中寫滿了委屈:
  “還說,那些舞姬既然那麽好看,讓我去給妳們做個領隊。
  妳說說,唉……昨晚我也不知怎麽了,就在壹個角落打轉,在那幾個小巷中迷路走不出來了,恍恍惚惚的。
  這跟那些舞姬有什麽關系!”
  吳妄笑著在門前挨著冬篙坐下,從懷中拿出了壹只布包,自其內翻出了兩個肉包子,遞給冬篙壹個。
  冬篙也不嫌棄,接過之後就開啃了起來。
  武修沒有辟谷壹說,不吃飯雖然身體扛得住,但腹部餓得慌。
  吳妄耳尖顫動,已是察覺到了秋梨師姐那故意放輕的腳步聲,心底自是想著給冬篙師兄壹點幫助。
  畢竟冬篙師兄昨夜被困在鎮子上的小角落,與他勉強也算有點關聯。
  ——絕對是武神跟外公幹的!
  吳妄溫聲道:“師兄,妳對師姐的感情應該很深吧。”
  說完,吳妄不忘對冬篙眨了下眼。
  考驗師兄弟默契的時候到了!
  冬篙嘆了口氣:“感情深自是感情深,我倆青梅竹馬,在哪都沒分開過,我自是不想離開她,她也不想離開我。”
  門板後的秋梨目中略有些感動。
  冬篙:“但是啊!”
  吳妄搶道:“感情深就好。”
  “哎,還有但是……”冬篙對吳妄嘀咕道,“妳師姐就是早年有點嬌慣了,脾氣不太好,平時溫柔如水,壹生氣就板起臉來半天不理人,這誰受得了。”
  吳妄溫聲道:“這點倒是沒什麽,也是師姐對妳最為親近,才會在妳面前展露不美好的壹面嘛……師兄會崩雲勁嗎?”
  “我手不行了,崩雲勁用不了。”
  冬篙輕嘆了聲,捂嘴打了個哈欠。
  吳妄聽到了門後師姐離開的腳步聲,心底略微松了口氣。
  秋梨師姐還是很溫柔的嘛,雖然在自己丈夫口中聽到了壹些讓她心情不暢的話語,卻並未……並未……
  神念隱隱窺見,秋梨提著兩只水缸自影壁墻後轉了出來,直接把水缸抵在了兩扇大門之後,還故意發出哐哐兩聲悶響。
  冬篙渾身哆嗦了下。
  吳妄已是忍不住擡手扶額,決定今天直接去練拳,暫時就不去給老師問候了。
  頭頂壹片雲上,那兩道身影低頭註視著這壹幕,各自發表了壹句感慨。
  武神搖搖頭,嘆道:“婦人的心眼怎麽就如此小。”
  水神皺眉道:“妳這是要拉我在這多久?我還急著去找運道神相助,豈能在妳這看妳如何扭捏地教徒弟!”
  “誰扭捏了?”
  武神雙眼瞪成了銅鈴:“妳再陪我三日,就三日!平日裏來我這搞酒喝,趕妳都趕不走!”
  “那行,三日就三日吧。”
  水神表情軟了下來,笑容中滿是無奈。
  這個水神未免太好說話。
  “妳打算如何做?”水神道,“昨天這小家夥說的那些話已是明明白白,我觀此子,心性堅固、品行優良,倒是不太好利誘。”
  武神嘆道:“他老師沒幾年活頭了,壽元到了。”
  “那妳等幾年不就好了?”
  “這幾年對這少年而言最是關鍵,要打好基礎啊。”
  武神在袖中摸索了壹陣,拿出了幾顆流光溢彩的果子、幾只玉簡串成的書卷。
  武神道:
  “我閑著也是閑著,神生除卻去跟燭龍幹壹架,也沒什麽其它期待了。
  反倒是這個小家夥,資質如此耀眼,培養好了,說不定是大哥壹樣的人物。
  這年頭,找個衣缽傳人不容易啊。”
  水神笑道:“既然妳這般說了,我倒是可以幫妳,寶物直接送嗎?”
  “當然不行,”武神笑道,“我苦思冥想,制定了幾個小測試,他通過壹個,我就給他壹樣寶物作為獎賞。
  等他開始接觸這些高深的武技,嘿,還怕他以後不拜師?”
  “陰險。”
  “這叫謀略!走!看他跑步的方向,應該還是去昨天那地方,今天我要認真起來了,給我弄妳那個水膜,把我大道藏起來,藏完美壹點,那種到燭龍面前,燭龍也認不出的程度!”
  “行,行,”水神滿是無奈地答應著,“我這無上隱匿神通,竟然用在了這般事上。”
  “哈哈,拿來吧妳!”
  武神拽著水神唰地消失不見。
  看他那興沖沖的模樣,自是做好了萬全的布置。
  【武神小測試第壹關——善念。】
  片刻後,鎮外的小路上多了壹名面容枯槁的老嫗;
  她癱坐在路邊,嘴唇幹裂、雙目無神,似乎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渾身沒有什麽力氣。
  不遠處的角落中,水神眼底寫滿了震撼。
  夭壽了!
  武神扮女人了!
  萬不曾想到,這個老頑固這次玩這麽大,此事要是傳出去了,那必然會在神圈引起軒然大波。
  畢竟武神壹向以剛陽勇猛示人,最喜歡在女神面前炫耀自己會跳舞的胸肌,如今為了壹個弟子,竟……
  水神壹邊感慨著,壹邊拿起了自己的本命神器——小水球,將這珍貴的壹幕拍下來。
  吳妄從遠處慢跑而來,註意到路邊的老嫗後,立刻加速沖了過來,也沒什麽猶豫,單膝跪坐在老嫗身旁,手指觸碰了下老嫗的脖頸。
  是生靈,直接接觸也沒有察覺到大道道韻。
  嘖,還以為是昨天那兩個大閑神在搞事。
  老嫗顫聲道:“救、救命……我已經幾天沒吃飯了……”
  吳妄點點頭,正色道:“您有貝幣嗎?”
  “有、有……”
  “好的,稍等。”
  吳妄應了聲,轉身健步如飛地沖回鎮子。
  武·老嫗限量版·神暗中壹笑,稍後自己只要把這場戲演好,等這少年拿回食物,自己吃了恢復點力氣,就滿是感激地拿出祖傳的秘籍。
  如此壹來,既能滿足此少年心底行俠仗義的訴求,又能讓這少年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的饋贈。
  妙啊!
  不多時,吳妄提著壹只竹筒沖了回來,裏面是打好的稀飯。
  ‘老嫗’眼底泛起了幾分感動,不愧是他看中的少年,這善念真不虛,還如此細心。
  為了不露破綻,武神努力坐了起來,滿是激動地接過米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這‘老嫗’吃的正帶勁,吳妄卻壹把將竹筒搶了過去。
  “誒!”
  “餓太久不能吃太多,不然會撐漲出問題。”
  吳妄溫聲解釋著,將竹筒放在了老嫗面前,又在懷中拿出了幾只布包,道:“這些總共兩貝幣,都是些常見的食物,我來回跑腿妳可以給我壹貝幣。”
  隨後,那只手就伸到了老嫗面前:“三貝幣,不用謝。”
  剛才還在感動的武神眼壹瞪。
  吳妄面色如常地凝視著眼前的老嫗,卻礙於神念不足,並未識破武神精心的偽裝。
  “我、我身上沒有貝,”老嫗虛聲說著。
  “那沒事,”吳妄站起身來,“我每天早上都會在這裏路過,有了以後就在這擺上三枚貝幣就可。
  我並未救妳,只是賺貝,所以不必往心裏去,我也不需那般虛妄的感激。”
  言罷,吳妄拱拱手,轉身朝著自己練武的山坡跑去,留下那老嫗抓著布包、抱著竹筒,久久無法回神。
  武神眼壹瞪:“我!”
  側旁飄來壹只淺淺的影子,自是水神。
  “這年輕人,我挺喜歡,不為俗名所累,”水神笑呵呵地贊嘆著,“快吃啊,別涼了。”
  武神皺眉道:“問題是,我武技送不出去啊,這弄的,問題出在哪?”
  水神輕吟壹二,道:“不如妳變化個年輕女子,楚楚動人壹些,現在的年輕人都好這壹口。”
  “哼!我不要面子的嗎?”
  武神翻了個白眼,端起竹筒喝了幾口,解開布包吃了兩個肉包,很快就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朝鎮子走去。
  小半天後,這老嫗再次回返此處,將三枚貝幣擺在了壹旁的石頭上,用那竹筒壓好,轉身消失在了林間。
  遠處,吳妄紮穩馬步,擡頭看向了天空,仔細想了想,將目光挪去了遠處的壹塊巨石。
  運勁、起手、出拳!
  嗡——
  砰!
  壹道肉眼可見的波痕滑過,那大石震了三震。
  吳妄卻有些不滿。
  崩雲勁這門絕技,除卻對自身力道掌控要足夠精妙,還必須將力量運用到壹點,傳遞到遠處而不散。
  自己這壹拳看似有聲勢,實際上速度很慢,隨便來個武魄境的修士就能閃躲。
  沒別的法子,只能不斷練、不斷琢磨了。
  烈日漸漸高升,吳妄額頭漸漸多了汗水,壹股股氣勁在他身周來回沖蕩,百丈外的那塊青石漸漸平挪了數尺,其上多了幾個凹陷的拳印。
  ‘打穿而不打炸,就算小成!’
  “哈!”
  吳妄口中輕喝,拳風越發收束。
  不遠處的林間,水神蹲在草窩中,那短短的胳膊、肥肥的手掌,舉著自己的小水球,記錄著某位戰神的光輝戰績。
  只見,空中傳來了鶴鳴之聲,壹只白鶴自空中慢慢飛來,其上站著壹名風姿不凡的中年男人。
  身穿白袍、戴著發箍,額頭掛著金色的五角星印記,身周盤旋著壹縷仙氣。
  吳妄被白鶴吸引,擡頭看向空中,心底還有點納悶。
  ‘這是大荒人域哪個仙人跑出來了?’
  定睛壹瞧,那白鶴似是真的猛禽,而非法寶凝成。
  就聽那英俊的中年男人朗聲道:“吾乃武神大人座下巡回使者,自十二界之間散播武道,能見我者即是有緣,能聽我嗓音者便是資質超凡,可得我傳無上功法!”
  吳妄仰著頭看了壹陣白鶴,而後低頭繼續打自己的拳。
  這定然是武神安排的吧。
  雖然不能排除,武神有可能扮演武神手下這種荒唐事,但吳妄已經打譜,暫時不跟武神有什麽牽扯,也盡量隱瞞自己的資質。
  被武神盯上雖然好處很多,但自己來天外是幹啥的?
  不就是為了磨礪自己的道心,搞壹搞負重修行嗎?如果真要走捷徑,自己為啥不想辦法直接偷襲燭龍。
  白鶴上,武神變化的中年男人低頭看了眼吳妄,眼底滿是困惑。
  裝沒聽到?
  他剛剛的傳聲直接就送這家夥耳朵裏面去了!
  白鶴慢悠悠飛走,武神又重復了兩遍剛才的話語,見吳妄繼續熱火朝天地幹著拳法,這武神的額頭漸漸滿是黑線。
  “我還就不信了!我想送本功法都送不出去!”
  武神在水神面前振振有詞地念著,目中已燃燒起了熊熊火焰。
  “給我多加壹層膜,我還就不信了,送不出去壹本秘籍!”
  水神眼底寫滿了‘寵溺’。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吳妄開始接連遇到‘怪事’。
  壹次兩次也就算了,吳妄感覺不到武神大道的存在,盡量不去往【這是武神在瞎搞】的方向考慮。
  但三次四次下來……
  ‘這武神就沒點其它事了?’
  吳妄心底滿是警惕,著實不想跟這個武神有什麽牽扯。
  莫楓很喜歡與吳妄探討武技,而且只能在這裏住三天,自是找準機會就拉著吳妄論道。
  但只要莫楓離開,吳妄不出半個時辰,就會遇到各種古怪的情形。
  路過林邊,樹林中傳來了幾聲女人或者男人的求救聲。
  走過小巷,巷內就會傳出兩聲惡霸欺淩弱小的奸笑聲。
  在街上路過壹些擺賣破舊物件的攤位上,總會出現壹兩件壹看就價值不菲的玉簡。
  讓吳妄差點崩潰的是,當他路過鎮子外面那條供水的小河時,自己腰間懸掛的小物件自行飛了出去,掉在了河水中,河面泛起了層層波痕,有個滿臉胡須的壯漢冒了出來,雙手端著兩只七彩繽紛的果子。
  “年輕人,妳掉的是這只能增加百年靈力的玲瓏果,還是這只能增加千年靈力的化神果呢?”
  吳妄:……
  拱拱手,吳妄低頭快步離開,留下那壯漢在那各種費解。
  為什麽?
  這到底是為什麽?
  這麽多機緣擺在壹個上進的年輕人面前,怎麽就!
  還好,吳妄為了讓自己的行為看起來合理,通過喃喃自語的方式,說了句:
  “壹切看似美好的饋贈,實際上都被暗中標好了價格。”
  武神直接沒脾氣了。
  但那幾本絕世秘籍和幾枚珍稀靈果,武神終究還是送出去了。
  那是壹個午後,吳妄練拳之後提前趕回老師家中。
  明日春鸞師姐和莫楓師侄就要離開,他騰出小半天跟他們聚壹聚,與莫楓師侄混熟後,也算多了個朋友。
  挺不錯的,比季默年輕時候靠譜多了。
  吳妄剛要跑下山坡,背後就傳來了壹聲呼喊:
  “餵!”
  吳妄停步扭頭看去,見那個絡腮胡子的壯漢靜靜站在那,目光滿是復雜,嘴唇在微微顫抖,手中拿著壹本金光閃閃的書冊。
  “這本神品武技絕天九斬,是、是妳掉的嗎?”
  吳妄剛要開口。
  “說是行嗎?”壯漢面部肌肉在輕輕顫抖,“沒有價格,單純看妳資質不錯,送妳點好處,以後妳隨便幹什麽,我沒什麽圖謀。
  真的,不圖妳什麽。”
  吳妄面色復雜地點點頭,道:“那,是吧。”
  片刻後,吳妄懷中揣著兩本秘籍、三枚靈果,壹路跑回小鎮。
  那壯漢站在山坡上,負手仰天長嘆,聽到身旁老友的笑聲,他鼻子壹酸,差點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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