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仙太過正經

言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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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太難了。’   河邊的少年看著溪流中倒影的稚嫩面孔,看著那蕩起了細微波痕的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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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月光留不住,始是恩澤時

這個人仙太過正經 by 言歸正傳

2022-2-17 22:36

  繁星清冷月無色,許是舊怨勸新人。
  吳妄無聲無息地抵達月宮時並未直接露面,而是遠遠地觀察著此地的情形。
  月宮建在了太陰星的正上方,此地栽種的那棵月桂樹,已能將整個月宮、小半的太陰星覆蓋,若亭蓋般。
  自上次少司命拆了壹次月宮後,月宮就變得清冷了許多,那些曾被月神困在此處的美麗女子,也早已回了各自親友身側安居。
  月神常羲由此得了不少業障。
  但因常羲主動獻出月之大道,對構建天道有功,她也得了東皇準許,繼續住在這月宮之中,做個天庭的閑人。
  而今,此地宮殿已是恢復原樣,壹座座木制閣樓平鋪在石板上,各處栽種的玉樹石花依舊濃郁茂密;
  但偌大的月宮,除卻幾名侍女,以及月宮外圍守著的兩隊神衛,空空蕩蕩、仿佛失去了色彩。
  常羲靜靜坐在上次與吳妄見面時的樓臺。
  周遭沒有任何侍女,桌面上擺著幾碟小菜、兩只夜光杯、壹壺美酒。
  再有,就是那樓臺下的池色,以及那美人散發出的柔光。
  她今日格外的溫柔嫵媚。
  描細了眉,抿紅了嘴,沐浴過太陰之水的肌膚細膩光亮,細細梳理過的長發盤起了精致的雲鬢,修長脖頸上掛著玉墜,不堪壹握的腰身處系著玉環,那壹層層衣裙雖看起來十分復雜,卻將香肩半露,又將那宛若象牙白的纖腿半隱。
  欲蓋彌彰更增嫵媚,欲語還休更添歡愉。
  常羲那雙玉足並攏側擺,身子半撐在桌邊,指尖捏著的宮扇輕輕搖出微微清風,吹過她略有些出神的雙眸。
  周遭那些帷幔輕輕飄動,當她身段映在帷幔上時,竟是那般完美無瑕。
  她本是遠古神戰時的無名之輩,只因自身美貌被帝夋看中,自此養在了月宮之中,而今壹晃如此漫長的歲月過去,此刻她那雙時刻蘊著秋水波痕的雙眸所流露出的迷茫,似就是對這段漫長歲月最好的寫照。
  “唉……”
  常羲幽幽壹嘆,低頭看著夜光杯出了會神。
  吳妄暗中觀察了壹陣,註意力雖然很難從這位美神身上收回,但還是仔細檢查了附近各處的情形。
  沒有陣法,沒有留影的手段,沒有什麽暗藏的殺機,菜肴和酒水都是正常的。
  吳妄難免有些不解。
  常羲不是要暗算自己,為何要請自己前來?還故意說那般暗示性極強的話,來月宮賞月什麽的。
  要勾搭自己,以求個靠山?
  不能吧。
  這常羲此前對帝夋那般情根深種的模樣還能是作假的不成?
  吳妄思考片刻,還是決定試探下常羲。
  若常羲在他的判斷中,有成為天庭隱患的可能,那吳妄自不會手下留情。
  壹路走到這個位置,輸贏已非他壹個人的事,事關那些信任自己的親友,也同樣關系著天地眾生的命運。
  “月神倒是好雅致。”
  吳妄主動出聲,身形自樓臺角落顯露,漫步向前。
  常羲似是驚了下,立刻站起身來。
  朱釵輕搖心兒晃,衣香鬢影佳人憐。
  她看向吳妄,壹雙明眸蘊著微微笑意,嘴角勾勒出了清雅的弧度,對著吳妄盈盈欠身禮,笑道:“拜見東皇陛下。”
  “免禮。”
  吳妄看著桌上的布置,走到了常羲所坐位置的正對面,對常羲道:“月神請我來賞月,可是有什麽難以啟齒之事?”
  常羲在吳妄的口吻中聽出了刻意保持的距離感。
  她莞爾壹笑,蓮步輕搖,坐在了吳妄身側的圓凳上。
  那身段當真是世上無雙。
  吳妄瞟了壹眼,只覺得腎火直冒,心底趕緊把小精衛在樹上晃腿、泠小嵐站在湖邊吹笛、少司命縮在吊籃中吃零食的畫面都祭起來,提醒自己,時刻不能忘記自己是有家室之人。
  尤其是,壹想到這月神就如藤蔓,依附於大樹才可生存……
  吳妄的道心遇到了莫大的挑戰。
  常羲取來酒杯,為吳妄斟了壹杯酒水,柔聲道:
  “今日鬥膽請陛下過來,其實是為感謝陛下不殺之恩,奴家而今能安居此地,此前著實不敢奢望。”
  “月神過贊了,”吳妄正色道,“不過是天道自行判斷,月神並未有需要接受天罰的罪孽罷了。”
  常羲溫婉笑著,雙手端起夜光杯,輕聲道:“我敬陛下。”
  “嗯,多謝。”
  吳妄左手抄起夜光杯壹飲而盡,落杯就道:“妳的感激呢,我已經感受到了,若是沒什麽事,我這就離去了。”
  “嗤。”
  常羲掩口輕笑,她端著薄袖擡手的動作仿佛經過了無數次打磨,優美且自然。
  她道:“怎得,東皇陛下執掌天道,有那陰陽大道護身、八卦大道立足、星辰大道照耀天地萬物,還會怕奴家這般不會鬥法的女子?”
  “怕自然不怕,”吳妄看向常羲,盡量讓自己目光保持清澈,註視著她的雙眼。
  吳妄道:“妳我也不必彎彎繞繞,以免會錯了意、有什麽誤會,當下就把話說清楚,今夜月神請我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常羲輕輕眨眼,不由得面紅耳赤,雙腮比那桃花還艷,雙眸微瞇起更是勾魂。
  “陛下這般聰明絕頂的人物,自應是明白的。
  奴家雖是月神,卻也只是被強行安放的月之大道,只知如何侍奉應承,卻也不懂什麽天地大勢。
  而今天道新立便無比穩固,秩序更新已有惶惶大世之景,陛下開辟的天庭自是能長治久固,終結神代更叠之苦。”
  這般奉承的話,在常羲口中說出來,卻沒什麽突兀之感。
  說話間,她已慢慢起身,目光直勾勾地註視著吳妄,那宛若造物者精雕細琢無數歲月才得來的柔荑,落在了吳妄的肩頭,輕輕滑動著。
  她的嗓音變得更為輕柔,也更為細潤,繼續道:
  “唉,奴家僅有這蒲柳之姿,又是昔日天帝遺棄之玩物,陛下嫌棄也是理所應當。
  但奴家只有這般,才可睡個安穩。
  少司命大人天性單純,自是不知如何服侍好陛下,奴家願藏在這神宮之中,不見世人只面君,不問世事只迎您。
  奴家只是想找個依靠,求個安穩,絕無半點企圖之……陛下!”
  常羲突然輕呼了壹聲,皺眉低頭,卻見自己已經滑到了眼前這男子胸口的右手,已被對方抓住了。
  吳妄輕輕壹甩,看似毫無力道,卻將常羲身形甩回了座椅上。
  朱釵搖晃、身形不穩,常羲面色有些蒼白,以為是大禍臨頭,擡頭找尋著吳妄的雙眼,就見到了那雙目光復雜的眼睛。
  吳妄凝視著常羲壹陣,常羲微微抿嘴,泫然欲泣般,目中滿是不安。
  吳妄突然問:“神靈沒有守貞這般概念嗎?”
  “您說笑了,”常羲低聲道。
  “月神,妳不必非要這般。”
  吳妄道:
  “妳主動獻出月之大道的功勞,已足夠讓妳在這月宮壹直待下去。
  今日妳邀我前來,在我看來不過是兩個目的,要麽是妳想恢復那般超然的身份……”
  “陛下您多慮了,”月神低頭說著。
  吳妄卻道:“要麽妳是在籌謀什麽計劃。”
  “這更是無稽之談,”月神擡頭看向吳妄,面色已是鎮定了下來,目中依舊帶著嫵媚,仿佛剛才的情形並未發生過壹般。
  她嘆道:“大抵,陛下是不會明白的。”
  “妳有什麽難言之隱?”
  常羲立刻搖頭。
  吳妄又道:“又或是,有什麽缺了陽氣就不能保持這般貌美的病癥?”
  常羲不由得掩口輕笑,柔聲道:“吾又不是……我又不是那般墮落的先天之靈,如何會有這般病癥。”
  “那妳搞這壹出作甚?”
  吳妄看著面前的酒菜,質問道:“妳就拿這個考驗天道首領?”
  “奴家錯了,陛下您莫要生氣了,”常羲楚楚可憐地道了聲,直勾勾地註視著吳妄,似是有幾分猶豫。
  吳妄搖搖頭,正要起身離開。
  常羲忙道:“陛下,奴家說就是……奴家只是,只是不知除卻這般,還能如何讓自己覺得,奴家還是活著的。”
  吳妄眉頭輕輕皺了下,“自稱我,妳再喊壹聲奴家,我立刻封了妳這月宮。”
  “是,陛下您恕罪……”
  常羲雙目漸漸褪去了神采,露出了其內的空洞,她就如同壹件精致出瓷器,只剩下了供世人欣賞的容貌。
  她喃喃道:“我已經不知,自己為何還要在世上留戀。”
  吳妄微微仰身。
  常羲嘆了口氣,身段也松垮了半分,低聲道:
  “陛下在時……上壹位陛下在時,我心底想著的都是如何讓他在我這多留壹會,如何讓他寵愛我更多幾分。
  我知道他對我沒什麽感情,只是借我去躲開強勢的羲和姐姐,甚至,我如今的性子、說話的方式,也都是被他壹點點塑造的,這是他想要的樣子,對他百依百順,眼中永遠只有仰慕,歡愉之時任他擺布,時刻都要這般笑著。
  可他突然不要我了。
  陛下,我把大道送出去了,我自身的道早已被消磨掉了。
  我不知廉恥嗎?
  我輕賤浪蕩嗎?
  可,我已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而活,我已是殘破之身,不值得半兩情義,我需得有棵能環繞的樹,不然我只能去死了。
  陛下今夜留在這,不可嗎?”
  ……
  雖然,但是,可能,大概;
  吳妄還是立刻回了自己的天帝神殿。
  啊,最終還是沒能說服自己荒唐壹回。
  他倒不是被天道感染成滅情絕性的天帝了,他修道日短,壹路極速攀升到了天帝這般天地之巔的位置,心態卻還是沒怎麽改。
  說壹千,道壹萬,還是過不了自己心底的那道坎。
  在大荒之內,自己同時喜歡上三個姑娘已經讓自己頗為內疚了,難得她們三個還能這般關照自己,暫時沒有爆發任何爭執,他有何面目再去亂搞男女關系?
  常羲今晚就算在他面前壹絲不掛,他也!
  咳,話也不能說死,畢竟剛剛自己就差點把持不住。
  “嘖,”吳妄心底不免泛起了幾分遺憾之感。
  他坐在書桌後,心神卻有些不能寧靜,眼底總是浮現出那曼妙的身影,以至於道心都受到了少許影響。
  這也正常。
  常羲畢竟是花了幾十萬年打磨出的這份美,雖然不怎麽淳樸自然,但確實有她獨到之處。
  帝夋這家夥,也是真的狠,對身邊的人能折磨的都折磨了。
  常羲被塑造成了玩偶,大司命被壓制成了半瘋癲;歸根結底,都是因帝夋本身心底的扭曲,以至於他對任何人、神都沒有半點信任。
  哪像他東皇太壹跟雲中君。
  如果不是雲中君執意要求,吳妄都想給雲中君執掌天帝大印的特權了。
  心神中滿是雜念,吳妄也無法靜心批閱面前這堆疊如山的奏章。
  他身形陷在木椅中,目光還是那般清澈,註視著穹頂上點綴的星海,星海中浮現出了壹幕幕情形。
  月神像是撒了壹把火焰,而吳妄正試圖馴服著這團火焰。
  ‘我已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而活。’
  常羲的這句話,給了吳妄莫名的觸動。
  他註視著殿頂的星海,心底也泛起了壹個疑問……
  自己是為了什麽而走這條路?
  天地蒼生這個命題太大,而且太過寬泛,吳妄雖然時常把這四個字掛在嘴邊,但實際上也只是壹種宣揚自我的方式罷了。
  吳妄是個正常的生靈,沒有什麽聖賢的覺悟,也只想在不涉及天地大事的時候,做個快樂的俗人。
  自己走的這條路,是為了……不留遺憾吧。
  等救回母親和小精衛,他會享受天倫之樂、齊人之福,以東皇太壹的身份生活過漫長的歲月,陪著自己身旁的伴侶們,去大荒每個角落看日出、等日落。
  為天地間的生靈辦壹些大事、實事,讓人域能真正地崛起,也會去調和人域和百族不可避免的矛盾。
  他會解決那些威脅這些前景的敵人。
  然後,他想去探究自己是如何來的。
  去探究自己有可能是怎麽沒的。
  去應對鐘所說的那個挑戰……
  吳妄瞇眼笑著,道心自是安寧了下來。
  他打著哈欠坐直身體,繼續翻閱面前的奏章。
  叮鈴鈴——
  側旁突然傳來了少許叮鈴之聲,吳妄擡頭看去,卻見少司命背著手、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向此處。
  她最近鮮少會這般打扮,通常都是壹襲長裙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走去哪都端著架子。
  但今夜的少司命,修身短裙的裙擺只能勉強抵達膝蓋,渾圓修長的纖腿白皙得晃人心神,那雙玉足踢踏著壹雙暖玉做就的木屐。
  她飄到吳妄面前,那曼妙的身線展露在吳妄眼底。
  吳妄默默地彎腰趴在桌子上,對少司命露出了略顯尷尬的微笑。
  這!
  “怎麽了?”
  本還有些難以啟齒的少司命,見狀不由有些緊張。
  她連忙向前,躬身、屈腿,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貼近了吳妄,渾然不知自己眼底的單純,對此刻的吳妄而言卻是更為致命。
  近距離看著她長長的睫毛,那雙宛若寶石般的雙眼。
  吳妄道心壹橫,突然站起身來,動作迅速地將眼前的女神壹把擁住。
  他們本就該水到渠成了。
  “哎!”
  少司命頓時慌了神,忙問:“這是要做什麽?”
  回應她的,卻是吳妄在耳旁的細語,還有那雙已經無比炙熱的手掌。
  少司命緊緊咬著嘴唇,她身為繁衍女神自是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嘴唇在被她自己咬破之前,她鼻尖給了壹聲肯定的回應,但身子下意識緊繃著。
  少頃,少司命的嗓音將吳妄驚醒。
  “陛下,我有些怕……”
  吳妄突然驚醒,低頭看向懷中的玉人,見她薄唇有些紅腫,看她目中滿是可憐,衣領已是半敞,裙擺早已褶皺。
  他們不知何時已到了寢殿的角落,應是直接挪移來的。
  吳妄目中泛起了濃濃的歉意,低聲道:“我今天有點毛楞,這個,我們該多做些準備……”
  他下意識想後退半步,卻被那雙溫柔的小手擁住。
  少司命踮起腳尖,主動迎了上來,吳妄的元神仿佛也擁住了壹只小小的人兒。
  “我學了個法子,是鏡神教我的,她說這樣我就不會怕了……”
  “什麽法子?鏡神?”
  “妳閉眼,閉眼別看,不準放仙識探查。”
  吳妄老老實實閉上雙眼,感受到了大道波動,又聽到了溪流之聲。
  他等了壹陣,偷偷睜開雙眼,卻見前方多了壹只造化出的水池,水池中氤氳著仙霧。
  少司命身著短裙躺在水面上,雙手有些緊張地交疊在身前,那秀美的身段就如世上最美的風景,卻讓吳妄心神壹片寧靜。
  她目前遮著壹只黑色的布條,長發也自水中披散、飄蕩。
  此刻,她很是緊張,呼吸有些急促,但卻努力恢復平靜。
  吳妄就這般註視著她,欣賞著這世上僅有且今後只屬於他的美景,壹直到那雙柔軟的唇間傳來壹聲輕喚:
  “陛下,我可以了。”
  吳妄莞爾壹笑,身形直接飄飛了過去,隨著長袍自半空飄落,濃郁的天道之力護住了此地,隔絕了壹切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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