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暗閣綺景
紅樓遺秘 by 迷男
2019-1-11 20:27
寶玉幾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喃喃道:“妳們這豈非…豈非是亂…亂倫?”
秦鐘冷笑道:“妳與鳳嬸子又何嘗不是?”
寶玉啞口無言,心中隱覺兩者不能相比,畢竟鳳姐兒與他只是叔嫂關系,這樣的亂倫,當然不如他們親姐弟那麽“亂”吧,殊不知秦鐘跟可卿其實並非親姐弟,當下道:“妳們什麽時候就……就那樣了?”
秦鐘道:“我也不大記得啦,從小我們便睡在壹起,好象是到了我十壹、二歲上才分的床,但那時姐姐的元紅已被我采了。”
寶玉吞了壹下口水,道:“難怪妳們姐弟倆感情這般好,我瞧她跟妳姐夫倒是客客氣氣的。”
可卿又聽她弟弟道:“我們睡在壹起,最初只不過摟摟抱抱,後來慢慢地才摸來摸去,便是我能硬起來的時候,也不知應該如何,直到有夜下了大雪,兩人冷得在被窩裏擠做壹團,耍到快天亮,不知怎麽弄的,我就插到姐姐裏邊去了,奇怪她也不怎麽痛,只是第二天才瞧見被子床單上染了好多血,我們心裏害怕,便趕忙壹塊兒收去洗了,哎,如今想起來,可真心痛死哩。”
寶玉也覺十分惋惜,道:“那時妳們又不懂,怎能怪糟蹋了好東西。”
可卿美目朦朧地跪倚墻邊,迷迷糊糊地想:“什麽都叫這人知去了……”
寶玉忽道:“小鐘兒妳說,她跟妳鳳嬸子兩人的床頭風情,誰好?”
可卿心裏惱道:“混帳小子,憑地拿我去跟她比!”
秦鐘想了想道:“鳳嬸子豐腴,我姐姐苗條,鳳嬸子嬌嬈,我姐姐嫵媚,這些各有千秋,難分高下,但我姐姐卻有兩樣最妙的,絕對要比鳳嬸子銷魂……”
寶玉心癢難熬道:“快說,別急我啦。”
狠狠地挑了身底的嬌男幾下。
可卿也緊張地豎起耳朵,心道:“小鐘兒要說我什麽?”
便聽秦鐘道:“我姐姐的陰精最是麻人,只要粘上壹點兒,任妳是那鐵澆銅鑄的男兒,也得立即丟盔棄甲,更有壹樣妙處,就是她排出來的那些東西裏含著奇香,壹丟身子,滿屋子便都是香的。”
寶玉聽得是口幹舌燥,壓著秦鐘猛挑狠刺,嘆息道:“可惜我今生無福消受矣!”
可卿自然知道自已至美時情形如何,聽她弟弟把這些最羞人之事都告訴給寶玉,不覺雪頸都染紅了,忽然想起壹個深深藏在心底的夢來……
秦鐘拱起白屁,奮力迎接寶玉,輕哼道:“那也未必,我倒覺得姐姐很喜歡妳哩,有回我們歡好,正到美處,她卻忽然問起妳……”
寶玉訝道:“真的?”
秦鐘道:“千真萬確,她問我是不是跟妳好過了。”
寶玉“啊”了壹聲,又問:“她還說了什麽?”
秦鐘回頭瞧寶玉聳弄,道:“她問我妳怎麽個好法。”
寶玉情動已極,口不擇言地悶哼道:“若是能與妳姐姐銷魂壹回,便是減壽十年,我也心甘情願。”
巨杵只在男兒股內亂戳。
可卿細細回憶那夢,竟然清晰如畫歷歷在目,動情之處,不知不覺間把手摸到了自已的腿心內……
秦鐘爽得把臉埋入軟枕裏,悶哼道:“哥哥且等著,待我去求她,若是我們三人也能似上次跟鳳嬸子那般,不知何等的銷魂哩。”
可卿用力咬住櫻唇,生怕壹個不小心便會哼出聲音來。
寶玉卻道:“這個萬萬不可。”
可卿微微壹呆,手也停了。
秦鐘仰起頭呼吸,哼哼道:“妳怕了?姐姐最是痛我,而且又似很喜歡妳,此……此事絕非無望。”
只覺寶玉的抽添下下結實,頂得自已股內又酥又麻,舌根漸漸地發木了。
寶玉道:“她跟妳鳳嬸子可不壹樣,萬壹惹惱了她,我以後再不敢到這邊來了。”
盡把對可卿的欲念轉施於她這嬌弟弟身上。
秦鐘美得兩腳後邊亂踢,嬌哼道:“我不依,就許妳引鳳嬸子來跟我玩,卻不準我去惹姐姐……”
突然低呼道:“哥哥快幫我前邊捋壹捋,哎呀……要出來了!”
窗外的可卿雙頰如火,裙內早已滑膩不堪,再不能聽下去,兩腿夾著濕處,搖搖欲墜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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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榮在藏錦塢連歇數日,天天用功療傷,不敢絲毫懈怠,初時進展甚速,直至傷勢好近七成,進度才慢了下來,那道劍罡仍有部份頑固地殘存肺葉中。
元春與小蠻每天趁著夜深人稀之時,便偷偷摸摸地為他送飯,三人閑暇聊天說笑,日益熟悉。
小蠻自幼進宮,於外邊人情世態多有不知,偶逢世榮惟妙惟肖地談及,便如聽故事壹般,漸覺這人有趣,心中生出親近之感,頭兩日還只是夜裏跟著元春為他送食,後來白天也尋借口獨自去看他。
這日午後,小蠻又來藏錦塢找世榮聊天,聽他說起宮外的元霄節,那花街燈市如何的繁華熱鬧,那才子佳人怎麽偷期幽會,不由羨慕萬分,嘆息道:“今生怕是無望出去瞧壹瞧了。”
世榮見她勾起傷懷,忙把言來勸慰,但小蠻已鉆入了牛角尖裏,只是悶悶不樂,他心念電轉,忽道:“聽說宮裏來了個神仙道人是麽?”
小蠻道:“妳說的是那個葫蘆道長吧?他已入宮數月了,時下正紅得發紫,每天跟隨皇上左右,許多王公大臣都比不上他哩。”
世榮問道:“區區壹個道士,怎麽能這般得寵呢?”
小蠻來了點精神:“人家說他煉的丹藥神奇無比,不但能祛百病延年益壽,服用多了,更可以化羽登仙,皇上如今天天都在吃呢,而且於兩月之前,將他封為國師,連三個女徒弟都被封做聖姑,還特地在宮裏為他建了壹座采瓊閣,賜與他做燒鉛煉汞講經解道之所,裏頭鑄了個幾人高的巨大丹爐,看上去就象太上老君把孫悟空煉了七七四九天的那個”世榮笑道:“世上哪有那麽大的煉丹爐,妳看見了麽?”
小蠻道:“聽別人傳的,那采瓊閣是宮中禁地,尋常人可不能進去的,似我這樣的小宮娥,又怎瞧得著?”
世榮心中壹動,暗地盤算:“采瓊閣是那妖道的宮中巢穴,裏面不定藏著什麽秘密,白蓮教既然對我魔門大業有所不利,我何不趁機查他壹查。”
遂不動聲色道:“小蠻,想不想親眼瞧壹瞧呢?”
小蠻壹時沒會過意來,詫道:“親眼瞧壹瞧?”
世榮微笑道:“既然那爐子那麽有趣,我們何不去瞧它壹回?”
小蠻吃了壹驚,慌得兩手亂搖,道:“不行不行,擅闖禁地,若叫人給逮住了,那可不是說笑的,我還好,妳可就慘啦,再說妳能走動了麽?”
世榮道:“我已經能走到竹林那邊啦,昨天還去濯嬌池偷偷洗了個澡呢,我們只要小心壹點,會被誰捉著呢?”
小蠻心中“砰砰”直跳,道:“這可太……太危險啦,而且姐姐知道了,定然會生氣的。”
世榮道:“我們悄悄去,如果那地方守備森嚴,我們遠遠的瞧壹眼就轉回,到時候我不說妳不說,她怎麽會知道?”
小蠻年只十四,尚是孩兒心性,只覺此事十分刺激,不禁有些動搖。
世榮繼續誘惑道:“那麽有趣的大爐子都不想瞧啦,妳剛才不是還嫌悶得無聊麽?”
小蠻終道:“好吧,但妳可壹定要緊緊跟住我,要是走散了,宮裏這麽大的地方,妳可找不回來的。”
世榮點頭應充,兩人便出了藏錦塢,穿過竹林,悄悄往那采瓊閣而去。
此時世榮身上穿的,是元春不知從哪裏弄來的壹套小黃門衣帽,與小蠻走在壹起,偶遇宮人,也沒哪個懷疑。
世榮跟著小蠻轉了又轉,不知過了多少宮館庭院,途中左盼右顧,暗暗將走過的路強記在心裏。
走了大半時辰,小蠻忽在壹棵梧桐下停住,指著前面由壹色椒紅泥墻圍繞的數座高矮殿宇,對世榮道:“這就是采瓊閣了,我們真的要過去麽?”
世榮凝目瞧了壹會,樣子輕松道:“半條人影都沒有,我們進去瞧瞧,小心壹點便是。”
小蠻還在猶豫,卻見他已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遂跺了跺腳,也只好跟在後邊。
兩人走進儀門,只見裏邊盛栽松竹,又有許多不知名的奇草仙藤,皆是青翠欲滴,其間仙鶴閑行,青鹿交遊,果如仙鄉幻界,清氣飄然。
小蠻東張西瞧,不由贊嘆道:“真秀麗,這兒與宮中別處都大不壹樣哩。”
世榮也覺神清氣爽,暗將此處景物與他府中比較。
小蠻輕輕走到壹頭大青鹿旁,近近地細瞧,那鹿竟不怕人,仍只悠閑自樂,喜得她眉花眼笑,半天不肯離開。
世榮見她舒暢起來,笑道:“若是不來,哪能瞧見這些好東西呢。”
小蠻白了他壹眼,道:“討功勞麽?要是沒我帶路,妳又怎能到這兒來?”
見不遠處有只雪白仙鶴靜立不動,又悄悄朝它近去,誰知那鶴卻十分機警,乍地展翅翺翔,直沖上天,姿態美倫美奐。
兩人心曠神怡地迤邐而遊,走過壹處轉角,小蠻忽然驚喜叫道:“木頭,快瞧那邊!”
世榮謊稱自已姓石名木,她索性便將他喚做木頭。
世榮把眼望去,原來那邊抱廈內立著個巨大丹爐,果然有數人之高,爐門緊閉,其上數道金黃封皮,旁有兩名道僮模樣的少年守著,爐前十幾步還有個小小池子,裏邊布滿了粉白芙蓉。
小蠻得意道:“真的有這麽壹個大丹爐哦,木頭,這下妳可相信了吧。”
世榮卻微微皺眉,心中納悶:“妖道弄什麽玄虛?燒鉛炬汞豈用得著這麽大的爐子。”
兩人遠遠地呆瞧了半響,小蠻道:“總算是瞧見了,我們回去吧,碰見這裏邊的人可就慘啦。”
世榮心有不甘,笑道:“別急麽,好容易才來壹趟,我們到殿裏瞧瞧去。”
小蠻心中忐忑,卻也拗他不過,只好跟著繼續尋幽探秘,順著條抄手遊廊蜿蜒而行,不覺竟轉到了壹坐假山之上。
小蠻見前邊花木繁密,便對世榮道:“只怕這條路不是通往殿裏的,我們還是回頭另尋壹條吧?”
世榮正待答話,倏將她壹把擁住,鉆入旁邊的藤蘿叢中。
小蠻吃了壹驚,滿面暈紅道:“妳做什麽!”
她何曾被男人摟抱過,身子頓時酥了半邊。
世榮忙用手將她嘴巴捂住,在她耳心輕輕說道:“前面有人。”
小蠻仔細壹聽,果然似有人聲,只不知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世榮凝聽了片刻,臉上露出壹種古怪微笑,牽著小蠻慢慢往前摸去,繞過壹大蓬木香,眼前現出副斑竹簾來,原來在這幽秘深處,竟藏著個小小暗閣,簾門上題著“碧源瑤廂”四字。
小蠻被世榮拉到竹簾前蹲下,這時已聽清那聲音乃女人所發,只是妖妖嬈嬈的含糊不清,不知怎麽,臉上就熱了,心道:“哪有人這麽叫的。”
世榮指指裏邊,示意她去看,小蠻便湊過臉去透過稀疏的斑竹簾往內壹瞧,剎那間羞得耳根通紅,原來暗閣中堆滿了厚厚的錦巾繡被,壹個赤身裸體的肥胖男子正奮力聳動,肩上露出壹對瑩白如玉的粉足來,雖未繃纏過,卻是無比的纖巧秀美。
小蠻縮回頭來狠狠地瞪了世榮壹眼,他卻滿不在乎,逕自貼著簾往裏窺視,只聽那女聲喘息道:“再快壹點點才好,有些意思啦。”
聲音膩中帶澀,勾人魂魄。
世榮聽得心旌搖蕩,小蠻卻是羞得無處可藏,壹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男子只是喘著粗氣,越來越濃,忽然悶哼道:“不行啦,還是賞與妳吧!”
只聽女人嬌嚶道:“哎呀!我的萬歲爺,您可急死奴家啦……”
兩人聽得心頭劇震,大驚想道:“難道裏邊的男子就是當今皇上?”
男人猛喘著,喉底嗯嗯哼哼,半晌終出聲道:“不怪聯不怪聯,妳那寶貝會咬人哩。”
屋外兩人聽見他自稱為“聯”心中再無懷疑,小蠻做夢都想遇見皇上,激動得心兒突突直跳,世榮卻是另有所圖,心念電轉。
又聽女人撒嬌道:“不依哩,萬歲爺老是把人家吊在半天上,叫人不生不死的。”
皇帝終於平復下來,嘿嘿幹笑道:“聯用妳師父傳授的法子,對多少嬪妃皆是戰無不勝,但壹到了妳小白藕這裏,就沒丁點兒用處啦。”
世榮心道:“莫非這女人就是葫蘆道人三個女徒弟之壹?”
身子稍稍擡高,卻仍瞧不見被堆裏的女人。
白藕膩聲道:“皇上偷懶呢,壹快活就忘了運功,所以才這麽快投降的。”
皇帝道:“非也非也,實在是忍不住矣,妳裏邊那小東西咬得那麽利害,神仙都守不住啊。”
小蠻聽得壹頭露水,世榮卻甚是明白:“這女人定是如我的孔雀兒壹般,識得淫功媚術。”
白藕道:“皇上,我師父還有壹樣絕妙無比的功夫,叫做先天神鼎功,不但能日禦百女,更能白日飛升,您去請他傳授,終身可受用無窮哩。”
世榮心道:“真是胡說八道!先天神鼎不過是道家用來蒙人的東西,從古至今就沒聽有誰練成過。”
皇帝道:“聯早已聽國師說過了,但要學此神功,必須先建壹座通天臺,再鑄造那先天神鼎,這可不容易啊。”
白藕道:“敢問皇上,有何不易呢?”
皇帝道:“建鑄這兩樣東西,所費只怕不下數百萬,聯前些時候略在朝中提及,便遭數位大臣極力勸阻,因而不易。”
白藕道:“以您堂堂壹國之君,竟被那幾個不識體恤主子的惡臣束手縛足!
如今海內升平,國中富強,若不及時行樂,徒使江山笑人哩。“世榮心道:”
好利害的小妖精,狗皇帝若是聽了妳的話,這江山只怕立時土崩瓦解,徒令吾笑哩。“皇帝沈吟半響,方道:”聖姑也是言之有理,但此事幹系重大,還得慢慢來哩。“
世榮暗道:“狗皇帝還沒昏頭到家,這天下終歸是得由我來取的!”
白藕怕逼得急了反令皇帝生疑,遂轉移話題道:“萬歲爺,您說回心裏話,我們師姐妹三人當中,您最喜歡哪壹個?”
皇帝笑道:“都喜歡都喜歡,哪壹個聯都痛的。”
白藕撒嬌道:“別跟奴家打哈哈,今天您壹定得給奴家個明白!”
皇帝被她逼不過,只好道:“紅蓮最妖嬈,碧荷最明艷,而小白藕妳卻是最嫵媚,各有各的好,叫聯怎麽分得了上下呀?”
白藕大嗔道:“哎喲喲,她們兩個不在這裏,您尚且不肯哄哄我,可見奴家在萬歲爺的心裏邊,定然是遠遠比不上她們的。”
說著竟嗚嗚地哭了起來,也不知是真是假,慌得皇帝連連哄勸,好聲安慰,誰料她卻反而愈哭愈兇。
皇帝手足無措道:“瞧,哭得都打抽了,好啦好啦,三人當中聯最喜歡妳,最最痛妳。”
白藕猶泣不止,上下抽氣道:“不要啦,這是奴家鬧來的,不希罕!”
皇帝急道:“小心肝,那妳到底想怎樣?”
白藕斷斷續續道:“除非……除非……”
皇帝焦灼道:“除非怎樣?快說快說,聯都答應妳!”
白藕梨花帶雨道:“除非萬歲爺讓奴家騎壹圈。”
皇帝道:“什麽!”
白藕道:“萬歲爺想反悔麽?那就算了。”
說完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皇帝叫道:“罷罷罷,讓妳騎壹圈。”
拱起身子,趴在被堆之上,他身形甚胖,便象只大肥豬般。
白藕笑逐言開,起身跨在皇帝的脖頸之上,歡聲道:“籲……籲籲!馬兒快走吧。”
那堂堂壹國之君,便馱著婦人在被堆裏爬了起來。
白玄這才看見了那白藕聖姑的容顏,果然生得花容月貌,最奇的卻是那張臉上,籠壹股似有似無的嫵媚氣象,令人瞧了,綺念叢生,心中警道:“此女媚功造詣絕對不俗,難怪能哄得狗皇帝這般寵她。”
小蠻聽得心頭直跳,暗地裏佩服萬分,思道:“這聖姑真真能耐,竟能把皇上哄得給她當馬騎,要是日後我有她壹半本事,今生就滿足了。”
顧不得害羞,當下又偷偷去瞧,只見婦人壹絲不掛兩腿叉開騎在皇帝身上,那嬌嫩潤膩之處正貼在男人的脖頸上,不禁羞得全身都熱了。
白藕忽道:“萬歲爺,您身邊不是常常跟著個戴著銀面具的侍衛麽?今天怎麽沒瞧見?”
皇帝道:“好容易才支開她,老跟在身邊,好不耐煩哩!”
白藕道:“皇上若是不喜歡,怎麽不趕她出宮去?”
皇帝道:“他們這四張面具與別個不同,我也沒什麽辦法,壹圈到了,妳下來吧。”
白藕道:“唔,妳再爬壹圈嘛,他們怎與別個不同呢?”
竟賴在皇帝脖子上不肯下來。
世榮心中雪亮,知她是在為葫蘆道人打探四大聖衛的底細。
皇帝嘆道:“聯也不清楚,只是這四人乃鎮國公牛清所薦,囑咐聯壹定要留在宮裏重用,那老頭兒如今雖已不事朝政,但他畢竟是三朝元老,又有先皇所賜的勸賢鞭,因此他說的話,聯不得不聽壹點吶,其實宮中守衛何等森嚴,哪須用得著這四個大麻煩!”
他邊說邊爬,轉眼又是壹圈。
世榮心道:“狗皇帝果然昏庸無明,竟不知曉這四大聖衛是何等份量!”
白藕嬌聲道:“就是嘛,逢此太平盛世,明君聖主,怎會有人想加害萬歲爺您呢?”
皇帝哈哈大笑道:“聖姑所言甚是,聯登基這二十幾年來,還從沒遇見過要來行刺聯的,啊呀,聯的脖子好酸了,快下來。”
世榮心中冷哼:“只怕妳時日無多了。”
白藕笑嘻嘻地從皇帝頸上滑下來,跪在錦繡堆裏,忽道:“萬歲爺還不回去麽?您悄悄地過這邊來,他們大半天找不著您,豈非急死了?”
皇帝啐道:“管他呢,這宮裏邊能到哪兒去!聯現在好困,就在妳這兒先睡壹會再說,小白藕,快來哄聯。”
那婦人便將皇帝龍首抱在胸前,竟如哄小兒入睡般地輕輕晃動,鼻中也柔柔輕哼,令人聞之欲醉。
她背對竹簾這邊,世榮見其周身細白如雪,於昏暗中泛著壹層淡淡的輕暈,襠中微微烘熱,心道:“白藕白藕,果然是白。”
過不片刻,就聞皇帝酣聲響起,白藕將龍首慢慢放下,為之籠好被子,逕從壹邊取了衣裳來穿。
世榮怕她出來撞見,忙朝小蠻打了個手勢,兩人悄悄起身,躡手躡足往來路返回,直至溜到假山腳跟,小蠻方松了口氣,手扶粉額懶聲道:“真奇怪,剛才那聖姑壹哼曲兒,竟連我都想睡了。”
世榮心道:“這白藕聖姑竟識攝魂之術,不知跟當年在南疆遇見的碧眼魔姬相比,誰更厲害呢?”
正在出神,忽聽後邊有人厲聲喝道:“站住!”
兩人壹齊回頭望去,只見壹個丹唇鳳目,長眉入鬢的嫵媚道姑俏立於後,其首束著紫鳳髻,兩邊耳垂各懸著壹枚水滴明藍玉,項掛壹串珊瑚數珠,身穿素銀綾織錦衫,外面披著壹條玄葛道袍,足著雪襪腳踏雲鞋,手執壹柄錦絲拂塵,酥胸微露,粉臉猶春,眼中水汪汪的,正是把當今天子哄做馬兒來騎的白藕聖姑。
原來這白藕聖姑內功甚強,剛才早已聽見閣外小蠻的呼息聲,卻不動聲色地哄皇帝睡著,這才追趕出來,不想竟還有個小黃門。
道姑目光從兩人臉上緩緩掃過,最終停留在世榮臉上,冷聲道:“哪來的奴才,竟敢私闖禁地!”
小蠻嚇得面如白紙,戰戰兢兢道:“奴……奴婢是迎暉館的,因……因聽人家說,這裏有只好大的爐子,心裏邊好奇,就……就……”
白藕寒著臉接道:“就偷偷溜進來瞧了是不是?”
小蠻“卟通”跪下,連磕數頭道:“聖姑恕罪,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心裏卻暗罵身邊的呆木頭怎不跟她壹起跪下求情。
白藕只盯著世榮臉上瞧,冷冷道:“妳去吧,下回再溜進來試試。”
世榮垂目頓首,悄把全身功力收斂丹田之內,心念電轉:“難道被她瞧出什麽的破綻了?”
小蠻站起來,瞧了瞧世榮,囁嚅道:“那……那他呢?”
白藕微側螓首,面無表情道:“妳想留下來陪他是麽?”
小蠻哪敢再多說半句,壹步三回頭地走了。
白藕慢慢走近世榮,繞著他悠悠轉了壹圈,妙目上下打量,瞧瞧眉毛,又乜乜脖子。
世榮猛地想起壹事,額頭汗珠悄然迸出,正想運功將她當場格斃,誰知白藕已先發制人,玉臂倏展壹爪疾襲他襠部,電光石火間捉住了男人的命根子,嫵媚絕倫地笑道:“小太監,這是什麽東西呢?”
第五集:驚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