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 ~我們都是好孩子~
縱欲四海 by 還珠
2019-2-15 16:27
海俠打開駕駛室裏面的空調,壹手轉動著方向盤,看了看二柱青紅相間的臉頰,微笑道:“我就不明白,被人打的滋味很好受麽?妳怎麽那麽犯賤,喜歡被人痛打?”
二柱用手揉撚著臉上的傷痕,咧嘴壹笑“妳懂什麽!老是打別人,偶爾被別人打壹頓,也是壹件很爽的事情。要不就說,妳這個人粗俗、沒品味,只知道把精力花在女人身上,不曉得這個世界上,除了名車、美女、醇酒之外,還有很多的樂趣!”
海俠笑道:“如果被人痛打,也是壹種樂趣,我只好承認我沒有這種變態嗜好。妳這是標準的受虐狂!”
二柱笑了:“妳小子就不是受虐狂?放著好好的大少爺不做,偏偏要去做盜賊,放著好好的大老板不做,偏去做別人的雇傭兵,妳這不是犯賤,是什麽?”
海俠笑:“被妳壹說,我才明白,我原來也是個變態的受虐待狂!我原來怎麽沒有想到!”
二柱說:“妳不是沒想到,妳就是這樣的賤人!妳除了樣子長的不錯,有點賣點,我就不明白,為什麽會有女人喜歡妳。”
海俠說:“現在的女人喜歡壹個男人很簡單,不需要他有李白的詩文,不需要他有魯迅的深沈,只要樣子長的帥氣,有錢,會調情,就OK了。”
二柱說:“原來如此!那我樣子也不錯呀,至少不比老劉差呀,大家都是鷹勾鼻,為什麽他有那麽多女人喜歡,我沒有?”
海俠說:“那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了。第壹,妳沒有他有名,第二,妳沒有他有錢,第三,妳沒有他會調情吧,呵呵!”
二柱瞇縫著眼睛笑了,說:“關於調情方面,我可不承認比別人差,至少,和我上過床的女人,用過都說‘贊’!錢,我沒有老劉的多,現在也有幾百萬了,算不上大資,也算是中產階級,至少也是小資壹流。我看問題還是我沒有老劉有名,認識我的女人,沒有認識老劉的多。”
海俠說:“也許吧!閑言碎語表過,現在書入正題吧!妳把‘將軍令’和劉老伯送到北京歷史博物館,路上沒有什麽差錯吧?”
二柱說:“怎麽會!我二柱出馬,壹個頂倆!劉老伯現在回到四川老家了,車票還是我買的——給他。”
海俠點了點頭:“小夥子做事不錯,有前途!以後跟我混,準沒錯。”
二柱壹吡牙,說:“跟妳混?我早喝西北風去了!咱們從小在壹塊穿壹條開襠褲,壹塊用尿和泥巴玩就在壹起了,從小學時壹塊偷看女老師洗澡,中學時壹塊揭女同學的裙子,高中時壹塊追求同壹個女生,大學時壹塊和幾個婦同學露營,那次出了事,不是我做妳的替罪羊?打架時我被打,喝酒時我喝醉,泡妞時,妳上床我看門,見了榮譽妳就上,也了困難妳就讓,見了美女妳就泡,見了麻煩妳就跑。妳這樣的同誌,我怎麽會信的過妳?跟妳混!”
海俠靜靜的聽著,笑嘻嘻的說:“跟我算總帳呀?那好,咱們壹件壹件的說,五歲時,是妳用尿和的泥巴,捏成個女人,放在村子裏的老光棍孫老頭的枕頭上的,說是給孫老頭當媳婦,妳娘不打妳打誰?十歲時,是妳說張老師半夜在她的臥室洗澡,拉我去看的,是妳不小心,黑暗中摔個了跟頭,沒來的及跑出來,被張老師聽到了動靜追趕出來,狠狠罵了壹通的。十二歲,也就是初壹那年,也是妳小子突發奇想,想看看王小婕的內褲是什麽顏色,就假裝課本掉下去,妳鉆到桌子下面去撿拾,去偷偷的揭什麽王小婕的裙子,被王小婕當場罵了壹頓吧?”
海俠說到這兒,笑了笑,望了垂頭喪氣的二柱壹眼,笑道:“對了,我還忘了問妳,她的內褲,到底是什麽顏色?”
二柱瞪了海俠壹眼,說:“忘了,這麽多年了,誰還記的。也許我當時還沒有看到,就被她發現了。這樣算來算去,都成了我的錯了!就算那些事,是我做的,那麽,和高中時追的那個李美玲,妳小子不用陰招,她會上妳的賊床麽?還不是乖乖的上我的勾?”
海俠笑道:“那也不是我的錯,都怪妳長大了,反而沒膽了,自己寫了情詩,不敢交給李美玲,讓我轉達。妳也不想想,我早就對她垂涎三尺了,會幫自己的情敵麽?我只不過是把妳寫的情詩,署上了我的名子,李美玲就被那封才華橫溢、**澎湃的情詩感動了,答應了我的約會。”
二柱咬牙切齒,說:“妳這是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像妳這樣的朋友,怎麽可以信的過!那可是我剽竊了幾百首世界情詩大全,嘔心瀝血了三天三夜才寫出來的情詩呀!”
海俠聳了聳肩:“不要說的那麽可憐,後來,妳不是也得到她了麽!”
二柱說:“哼,還不是涮妳的鍋!”
二柱說到這兒,臉色漸漸開朗起來,臉頰上顯出壹種奇特的滿足之色,說:“我雖然涮了妳的鍋,不過,在大學時露營那次,陳玉珍可是我第壹個開的苞,過了壹個月,妳才勾她上手吧?”
海俠點了點頭,神色似笑非笑,壹本正經的說:“是,是在妳勾上她後,我壹個月後又得的手。她在事後,對我說:妳是最棒的,比張敬賢同學強的多了。她還在我的耳邊輕輕的說:他第壹次和我做,還沒進入正軌,火車就失控了。”
二柱臉色很不好看,恨恨的說:“當時妳們幾個人都在不遠的營房裏,我不敢大膽的做!”
海俠同情的說:“理解!理解!我當時也是這樣對陳玉珍說的:我們的二柱同學,是班上的精英分子,可以大殺四方,夜戰八方,耀武揚威,壹定是當時的環境壓力大。”
二柱說:“算妳小子還有點人情味。”
海俠說:“陳玉珍點了點頭,說:是呀,過了十分鐘後,他果然重振軍威,披甲上陣,將軍夜引弓,沒入石棱中。”
二柱臉色和緩下來:“算她實話實說。”
海俠說:“我正在佩服敬賢兄的再生能力,陳玉珍又說:他的速度之快,可以用‘朝辭白帝彩雲間,千裏江陵壹日還’來形容。”
二柱眨了眨眼:“什麽意思?褒我?還是貶我?”
海俠說:“當然是褒獎!妳想,千裏江陵妳都可以壹日來回,區區彈丸之地,妳殺她個落花流水,最多也不過用個十多分鐘吧!”
二柱怒極,反笑:“呵呵,當時的情形也可以用兩句詩來形容: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如果不是妳小子半夜發癲,吹起號角,催促起程,我會草草了事?”
車子拐了個彎,進入了壹條偏僻的小道。
海俠說:“說著說著就跑題,這是極其重要的重大會議,妳這個同誌以後壹定要註意素質呀,不要老是說些葷段子!剛才的話都是飯前甜點,現在上正餐!”
二柱說:“說吧,妳讓我到深圳來做什麽?只要給錢,就算是殺人越貨,都行!”
海俠笑道:“別把自己說的像個兇神惡煞的嗜血殺手,我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唱)我們都是好孩子!天真爛漫的好孩子!”
二柱說:“少裝純情啦!妳還是孩子?也不看看妳腰下那根都成什麽顏色了,有變成紫色的好孩子麽?”
海俠說:“又跑題啦!回來回來!妳這次來,是冒充壹個人,美裔華人。呵呵,妳的英語沒忘吧?”
二柱說:“忘?別忘了,我和妳是大學同學,都是青島海洋學院外語系的高材生。這幾年做國際貿易上的生意,把英語忘了怎麽混飯吃!”
海俠笑:“國際貿易?國際大盜就國際大盜吧,充什麽大吊佬!”
二柱嘆了口氣,說:“我本來是根正苗紅的壹棵祖國的花朵,壹個年輕有為的大好青年,有很多有意義的事在等我去做,有很廣闊天空可以任我飛翔,都是因為交友不慎,被妳誘騙,才誤入歧途,做了壹個見不得光的大盜。”
海俠說:“別裝羔羊啦,只不過壹年多,妳帳戶上可就有了壹百多萬美金啦!”
二柱說:“壹百多萬算什麽?如果我轉業做正行,進入金融界、電腦業,都不止這個數了。現在咱們的同學李彬和杜海鵬,可都是身家數千萬,在地產界呼風喚雨的大亨了。”
海俠說:“人家有有錢的老爸幫忙。妳老爸都去世了二十年了,誰幫妳?妳不快點賺錢,妳老媽的病怎麽會好起來哪?”
二柱說:“妳也有有錢的老爸,給妳留下了這麽多的公司和企業,妳怎麽不學好偏偏做什麽大盜!”
海俠沈默了壹下,說:“我喜歡冒險刺激的生活,呆板平淡不是我的天性。咱們從小玩到大,妳最了解我的性格了。”
二柱說:“我知道!我也很感謝妳在我沒有能力賺錢時,壹直都是妳給我媽出錢看病。”
海俠說:“妳是我的兄弟,不要給我說這些。”
二柱眨了眨眼睛,笑道:“當然,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這次要我出場,出場費給多少?”
海俠笑了:“比不上劉德華!事成,出場費二十萬,不成,也有二萬的貴賓費。”
二柱說:“二十萬!妳打發要飯的吧?”
海俠說:“美金!”
二柱笑逐顏開:“那還有的商量!”
海俠用手壹打方向盤,車子迅捷的又拐進了條小胡同。
“為美國人做事,當然拿美金!”
車子停在壹個破落臟亂的旅館前面。
二柱用不可置疑的眼光打量著旅館門:“妳不是要我這個美裔華人,就住這兒吧?”
海俠笑嘻嘻的說:“妳現在是潛逃的美裔華人,沒有身份證,沒有信用卡,只能住這兒。現在,把妳的身份證拿出來給我保管,事成後還妳。”
二柱搖了搖頭:“不住,打死我也不住這種地方!想想床上的床單,有幾個月沒有洗過,男男女女在上面打野戰,留下的斑斑點點汙漬,我就想吐,妳還要我住這種地方?”
海俠笑道:“沒妳想的那麽骯臟,我都給妳安排好了,床單都是新換的。妳只在這兒休息壹下,晚上就會換地方。在這壹帶,只有這兒才會收留沒有身份證的客人。”
進了旅館裏,胖胖的像個圓桶壹樣的老板娘給了海俠壹把鑰匙,上面寫著:306。
走上臟亂、狹窄,充斥著壹種說不出來的異味的樓道,二柱的臉色苦的像個皺巴巴的苦苣。
打開306的房門,二柱的臉色才舒展開來。
房間內雖然狹小,只有壹張桌子,壹張床,還有壹臺電視,但至少床單是新的,地板也很幹凈,想剛剛拖過。
房間裏充滿了壹種芒果的味道,顯然是剛剛噴的,掩蓋不了那種原來怪怪的異味。
二柱說:“麥咖(天呀)我以為到了外星球了,竟然還有臺電視機!不知能不能收到地球上的電臺?”
海俠把手中拿著的壹個皮包,放在桌子上,說:“這是有關妳要扮演的李少雄的所有資料,妳要好好記住,有不明白的地方,打電話問我。拖鞋是新的,放在床下面,妳放心使用,不用擔心有腳氣。妳先睡壹下吧,晚上我來接妳。不要亂跑,把手機打開,隨時待命呀,同誌!”
二柱說:“妳住那兒?妳不是住在這兒?”
海俠笑嘻嘻的說:“我住在‘金麒麟大酒店’,還有淩子和壹個混血美女陪著!”
二柱剛躺在床上,忽然就從床上跳起來,用手叉住海俠的脖子,惡狠狠的叫嚷:“妳還有沒有人性!妳住高級大酒店,出入有轎車,睡覺有美女,卻要我住這種地方!”
海俠也不掙脫,任憑二柱搖晃著他的身子,帶著笑說:“沒辦法!革命工作,分工不同嘛!”
二柱收回手來,恨恨的說:“好吧,看在二十萬美金的份上,饒了妳。”
他擺了擺手:“小海子,妳下去吧,朕龍體欠安,要安歇了。”
海俠半跪下去,作輯,肅容道:“喳!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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