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 ~二柱~
縱欲四海 by 還珠
2019-2-15 16:27
旁邊正在玩撲克牌的幾個青年,連忙站起來,圍住了年輕人。
壹個小青年說:“哥們的手氣不錯,有沒有興趣玩兩手撲克,賭大點!”
年輕人笑了笑,露出了野狼般潔白的牙齒。
“賭多大?”
另壹個小青年伸出手來,把年輕人拉扯進胡同裏,說:“妳想賭多大都行,輸了絕對不賴帳,現金結算。”
幾個青年又拉又勸,把年輕人拉進了胡同裏。
別說這個年輕人沒有走開的意思,就是想走開,也走不開的。
年輕人說:“要玩就玩大點!”
壹個青年壹翹大拇指:“豪爽!就按大哥說的,今天誰如果先走,就是孫子。”
年輕人說:“就玩最幹脆的,壹揭壹瞪眼,兩張牌,比大小,我做莊。”
幾個青年說:“使的!使的!大哥做主,我們幾個押註。”
年輕人把撲克牌在手上玩弄著,說:“要玩就玩大點,起價最低壹千元現金,上不封頂。怎麽樣?”
幾個青年臉露喜色,說:“好!好!只不過是兄弟們沒帶太多的錢,身上只不過有個三千五千的,怕撐不了幾把。”
年輕人說:“概不賒欠!誰的衣袋裏沒有錢了,誰就離局。”
“行!大哥快發牌。”
幾個青年才不怕衣袋裏的錢會輸光,現在想的是:怎樣把這個看起來很闊綽的年輕人的身上的錢榨光。
幾個青年,壹個押了壹千元。
年輕人占住“天”門,開始派牌。
壹個小青年拿住牌後,並不急於開牌,兩個眼睛閃過狡詐的光芒,壹只手伸進衣服裏面,像是在抓癢。
另兩個青年故意和年輕人說話,把年輕人的目光移開。
年輕人故做不覺,隨從的和兩個青年說話。
開牌後,那個抓癢的青年,是副“天杠”另兩個小青年的,壹個是天八,壹個是地九,都是好牌。
幾個小青年心裏暗喜。他們都已經作弊,有必勝的把握。
年輕人輕輕揭開自己的牌,竟是壹副“雜五對”“雜五對”在對牌當中,是最小的,但是吃下“天杠”卻是剛剛好。
幾個小青年瞪眼了。
壹個小青年罵道:“他娘的,邪門了。再來。”
這次他們都下了二千元。
當然了,這壹局,幾個小青年又偷偷換牌了。
開牌後,小青年們的牌,壹個天九,壹個天八,還有壹副“長六對”“長六對”是蛾牌,在對牌中,不小了。
年輕人的,卻偏偏是副“紅八對”“紅八”是仁牌,正好吃蛾牌,小青年又輸了。
小青年們急眼了,他們也不裝腔作勢了,罵罵咧咧的站起來。
“他媽的,這小子出千!”
“在哥們地盤上,贏老子的錢,妳他媽的活膩歪了。”
“操!把贏的都拿出來,就放了妳,不然,給妳他媽的放血!”
年輕人笑了,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說:“撲克牌是妳們的,我怎麽出千?是不是想搶錢呀!想搶錢也不用這麽麻煩,直接搶就行了,還搞這些東東做什麽?”
壹把冰冷的刀鋒抵在年輕人的脖子上,沈聲說:“知道哥幾個是靠什麽吃飯的吧!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不然老子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說話的人,就是在旁邊的擺棋人,此時露出了猙獰的嘴臉。
他們幾個人現在是在壹條小胡同裏,就在五米以外,就是人潮洶湧的大街。
大街上人來人往,對這兒發生的事,誰都裝做沒看到。
年輕人又露出狼壹樣的潔白的牙齒,笑了。
擺棋人的刀鋒向前抵進了壹點,年輕人的脖子上出現了紅點。
“少他媽裝酷,白癡壹樣的笑什麽,妳不動手,老子們動手。小強,搜他身上。”
小強壹把把年輕人搭在肩膀上的衣衫取了過來,向衣袋裏掏摸。
“媽的,被這小子耍了,才他媽二千塊錢。”
小強氣急敗壞的說。
拿刀的擺棋人兇悍的壹瞪眼:“征子,妳搜他的褲子,如果再沒有錢,今天就把這小子的褲子脫下來,讓他光著屁股回去。”
褲子裏面,除了身份證,連信用卡都沒有。
擺棋人看了看身份證,殘毒的眼睛瞪著年輕人:“妳叫張敬賢?青島人?”
年輕人點了點頭,他壹點頭,脖子上的肌肉,就被刀鋒抵住了。
“大名是張敬賢,認識我的人,都叫我二柱。”
“名子不錯,看妳小子這身行頭不錯,就是他媽的窮光蛋,妳來深圳做什麽的,身上也不帶點錢?”
二柱眨了眨眼睛,笑容可掬的說:“我來深圳是賺錢來的,我是要帶錢走的,帶錢來做什麽?”
擺棋人也笑了,兇狠的說:“妳小子挺牛皮的,每個來深圳的,都以為自己能賺到錢,妳有什麽本領可以穩賺到錢?”
二柱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說:“其實,我是壹個殺手,是有人請我來深圳殺人的。”
幾個小青年起初壹楞,接著哄堂大笑起來。
“妳小子是個殺手?妳如果是殺手,我就是拉登大叔了。”
“妳殺手?殺雞還差不多!”
“看妳小子長的還不錯,是個‘師奶殺手’吧?來深圳吃軟飯的吧?”
二柱微微笑著。
擺棋人笑完了,收起笑容,換上壹付窮兇極惡的樣子,說:“妳他媽的少忽悠,老子不管妳是做殺手還是做槍手,今天壞了老子們的興致,妳要賠錢給我們。現在把妳的身份證留下,等妳殺了人、有了錢,再來贖回去吧!”
二柱搖了搖頭,說:“哪可不行!俺娘說了,現在出門在外,壹定要帶身份證,不然,住店都不讓俺住,坐車也不讓俺坐,寸步難行呀!”
擺棋人說:“現在由的了妳麽?快滾開!”
二柱仍然搖頭,就在他搖頭時,他的脖子離開了擺棋人的刀鋒。
等到擺棋人感覺到二柱離開了他的刀鋒控制範圍的時侯,想把刀鋒再向前湊近壹點,繼續威脅到二柱,但是——晚了!
二柱的脖子壹離開刀鋒,壹只手就像個老虎鉗,壹把抓住擺棋人拿刀的手腕,用力壹扭。
擺棋人聽到了自己腕骨斷裂的聲音,然後才感到巨大的疼痛,殺豬壹樣叫了起來。
另外兩個小青年,罵罵咧咧的上來圍住二柱,大打出手。
二柱把搶奪過來的尖刀,壹把扔的遠遠的,就這樣精赤著上身,赤膊上陣,口中大呼小叫的和兩個小青年扭打在壹起。
二柱的身手本來很好,如果真打,這兩個小青年不過超過三秒鐘就會躺下。
但是二柱很喜歡這樣赤裸裸的扭打在壹起,他精神抖擻,高呼酣鬥,也不用功夫,就這樣妳打我壹拳、我踢妳壹腳的和兩個青年打在壹起。
兩個小青年也來了勁,兩個人合力,竟然漸漸地占了上風,把二柱打的臉頰上青壹塊紫壹塊的。
當然,兩個小青年的臉上也掛了彩。
三個人的臉色看起來,都已經像剛被開水燙過的豬頭了。
二柱正打的大呼過癮。
海俠出現在胡同口了。
海俠在火車站的廣場和出站口都找不到二柱,就知道他的毛病又犯了,壹定找到個角落去惹事生非了。
海俠看到二柱打的那麽精彩,不禁笑了,大喊道:“警察來了,二柱妳還不快跑!”
二柱聽到海俠的聲音,壹拳打在壹個小青年的臉頰上,壹腳又踢在另壹個小青年的肚子上,低下身子,撿起地上的身份證和衣衫就跑,口中大聲說:“妳們等著,我——胡漢三——還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