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馬小虎

都市生活

我被姑父趕出家門的那天,我先是給姑姑磕了壹個頭,感謝她這些年收養我的恩情。我又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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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意外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by 馬小虎

2025-4-27 22:54

  這房間裏,始終人來人往。
  加上眾乞丐的註意力,都在賭局上。
  我和老黑的出現,絲毫沒引起任何人的註意。
  荒子帶著我和老黑,在不遠處看著熱鬧。
  別看是壹群乞丐。
  但他們都是丐幫中的有身份的人。
  下註都不小。
  幾乎都是成千上萬。
  這壹把,下註結束。
  就見丐頭雙手捧碗,兩個大拇指摁著碗上面的蓋子。
  開始不停的搖晃著。
  嘴裏依舊是念念有詞。
  “壓大贏大,要飯的也穿黃馬褂!”
  說著,碗往桌上壹放。
  乞丐們又開始大聲喊著“大,小”。
  而我的眼睛,始終盯著碗裏的骰子。
  蓋子打開,碗裏的骰子,是3、5、6。
  14點,大。
  壓大的乞丐們,頓時壹陣歡呼。
  按照之前的計劃,是我找出丐頭骰子的毛病。
  然後,再告訴給荒子,由荒子來叫開。
  看了壹會兒,荒子輕輕碰了我下。
  那意思,是問我看出問題了嗎?
  我沖著荒子使了個眼色,我們壹起出了門。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我便看著荒子,低聲說道:
  “妳的計劃,恐怕要不行了!”
  荒子壹楞,急忙問說:
  “怎麽了?”
  我看著房間的方向,輕聲說道:
  “那骰子根本沒毛病,就是正常的骰子!”
  對於骰子,我不用上手驗。
  只聽聲音,就能知道到底有沒有問題。
  其實,這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也沒想到,這個丐頭,居然沒出千。
  可能他怕別的城市,來賀壽的人中,有開事兒的。
  如果那樣,他作為哈北的丐頭,可就丟大人了。
  荒子更是眉頭壹皺,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這個老東西,每次都是出千搞我們。沒想到,這次還轉了性!”
  說著,他擡頭看了我壹眼,詭異壹笑。
  “既然他不出千,咱們就幫他出千!”
  嗯?
  我奇怪的看著荒子。
  就見荒子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
  他小心翼翼的把手伸進兜裏。
  接著,攤開手掌。
  就見掌心中,竟多了三粒骰子。
  我立刻便明白,荒子是什麽意思了。
  荒子壓低聲音,輕聲說道:
  “初老板,這是我事先準備的三粒水銀骰子。重量和普通骰子,沒什麽區別。以我們罩木子水平,他肯定看不出問題。不過,現在就是有壹件難事。妳能不能想辦法,把他的那三個骰子換了!”
  我拿起骰子,輕輕掂了掂。
  想要掉包,倒是壹點兒都不難。
  但難的是,我如何上局。
  上局後,我怎麽能碰到骰子。
  畢竟剛剛看了那壹會兒。
  除了丐頭之外,根本沒人碰骰子。
  我們三個,琢磨了壹會兒。
  終於,想出了個辦法。
  包廂裏,賭局依舊火熱。
  荒子拿著壹瓶五糧液,帶著老黑,再次進了包房。
  而我,則跟在老黑身後,裝成老黑跟班的樣子。
  壹進門,荒子便笑哈哈的沖著賭局的方向說:
  “頭兒,我奇塔河的兄弟,來給您祝壽了……”
  話音壹落。
  眾乞丐都不由的轉頭,看向我們。
  丐頭則笑呵呵的招手,說道:
  “快來,我這忙著擲骰子,也沒顧得上招呼客人……”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丐頭的身邊。
  老黑接過酒瓶,倒了兩杯酒。
  他倒的是滿杯,丐頭的則是壹個杯底。
  “罩木子,我從奇塔河過來的。早就聽荒哥說起您的大名,今天特意來給您祝壽,順便在您這裏混個臉熟。我不會說啥,就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來,這杯酒敬您。您意思壹下就成,我幹了!”
  話音壹落。
  老黑拿著酒杯,咕咚壹口。
  足有三兩多的白酒,被他壹口喝幹。
  見老黑這壹副豪邁的樣子。
  眾乞丐都不由的鼓起了掌。
  丐頭笑哈哈的客套兩句,把杯裏的酒底,也喝幹了。
  放下酒杯,丐頭上下打量老黑壹眼,笑哈哈說道:
  “兄弟這身板,真是沒的說。壹看就是咱們武乞的好手!”
  說著,丐頭哈哈大笑。
  而其他的乞丐,也跟著笑了起來。
  “兄弟,妳是先去吃點東西,還是在這兒玩兩手?”
  荒子故意問老黑。
  老黑還沒等說話。
  忽然,就聽對面的壹個乞丐,開口問說:
  “我怎麽看妳這麽眼熟?妳叫老黑吧?”
  話壹出口。
  眾人都是不由的壹楞。
  所有目光,都看向老黑。
  我心裏也是咯噔壹下。
  這丐幫裏,竟然還有認識老黑的。
  老黑也看向這個乞丐,疑惑的問說:
  “對,我叫老黑。請問妳是?”
  這乞丐奇怪的看著老黑,說道:
  “我以前在老街打圍子的時候,見過妳好多次。妳不是給鄭老廚看場子嗎?什麽時候,跑到奇塔河混我們要門了?”
  這乞丐的話壹出口,全場立刻鴉雀無聲。
  眾人都疑惑的看著老黑。
  誰都覺得奇怪。
  好好看場子的,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去做乞丐?
  我心裏也是暗暗焦急。
  這意外的壹幕。
  搞的我們措手不及。
  這就是做局。
  無論是誰,無論是有多麽驚天的本領。
  只要是做局,就會有意外和破綻。
  而此時,我和荒子壹點忙也幫不上。
  能不能蒙混過關,完全看老黑自己。
  很明顯,老黑也是先楞了下。
  他憨憨苦笑,沈默了好壹會兒。
  才嘆息壹聲。指著桌上的骰子,懊惱說道:
  “哎,都是這東西,給老子害的。當時我的確在老街給鄭老廚看場子。但我從小就愛賭,壹看到賭局,就走不動道兒。當時在場子裏,壹個月賺兩三千塊錢。可那點錢,都不夠我輸的。後來上了頭,借了高利,實在還不上了。沒辦法,荒子就介紹我去了奇塔河。在那面,跟著要門的兄弟,混口飯吃!哎,不說了,說多都是眼淚!”
  老黑的說辭,讓我松了口氣。
  雖然有破綻,但最起碼也算說得過去。
  可沒想到,那個乞丐居然繼續追問:
  “那也不至於去奇塔河啊?那小地方,人口也不多。壹天才能搞幾個錢!”
  這乞丐的口氣,有些輕蔑。
  老黑眉頭壹皺,聲調提高。裝做不滿的說道:
  “這用妳說嗎?我也想在哈北混,哈北省會,南來北往的人多。可能行嗎?高利的追著咱,老爹老媽,親朋舊友也都在哈北。我老黑雖然人長得黑,但咱也要臉啊?就說妳,妳咋不在妳家附近要飯呢?”
  話糙理不糙。
  老黑的這番強詞奪理。
  說的這乞丐訕笑壹下,沒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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