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4章 浴血廝殺
都市藏嬌 by 三羊豬豬
2022-12-18 16:58
出租車裏面,張誌陽坐在葉淩飛和野獸倆人的中間,他的眼睛望向前面,但心裏卻在核計著應該如何逃出來。張誌陽不想被他們帶過去見梁玉,誰知道這兩個人會對他怎麽辦。但眼前的情況,又讓張誌陽沒有辦法。他的眼睛望向前面,就希望前方的那名出租車司機能看出來他被人挾持,從而報警。
不過,張誌陽本身就是警察,這多少有些諷刺的意味。不過,這個時候,張誌陽也顧不得那樣多,先保命最重要。張誌陽身為警察,接受過各種訓練,知道在這種情況應該采取何種手段最為合適。
張誌陽把目光投向那名出租車司機,卻看見那名出租車司機只是看著前方。張誌陽心裏有些著急,忽然,張誌陽嘴裏說道:“司機,妳這是去哪裏?”
張誌陽這句話說出來後,只聽到那名出租車司機嘴裏說道:“當然是去九龍了,不是妳說要去九龍嗎?”
“不是這條路!”張誌陽嘴裏說道,“妳這出租車司機是不是想要訛我的錢?”
那名出租車司機顯得很無辜地說道:“妳可不能血口噴人,我幹這壹行可是十幾年了,從來就沒有被客人投訴過!”
張誌陽還想說話,就聽到葉淩飛嘴裏說道:“我看我們還是不要說話的好!”說著,葉淩飛把臉轉向張誌陽那邊,張誌陽被葉淩飛壹看,他把嘴閉上了,不再說話了。
那名出租車司機沒有再說話,只是開著車,葉淩飛和野獸倆人只顧著看住張誌陽,並沒有留意到那名出租車司機開著的這條路並不是去梁玉所在的那棟民宅。至於那張誌陽壹門心思都在如何逃脫上面,剛才本指望著那名出租車司機可以幫他,但從那出租車司機的反應上看,張誌陽認為那名出租車司機不會幫他,他已經對那名出租車司機放棄了希望,不指望那名出租車司機會幫他。
那名出租車司機開著車行駛了大約二十多分鐘,前方出現小巷,這條路不是大路,兩側也沒有路燈。當葉淩飛意識到這條路不對的時候,就看見那名出租車司機已經把車停下來,緊跟著,把車門壹推,從出租車裏面跑了出去。
葉淩飛和野獸倆人壹驚,他們沒有料想到這名出租車司機會來這壹套,所謂百密壹疏,他們倆人只是想著如何制住張誌陽,讓張誌陽帶著他們去見梁玉,卻不想他們早就被人盯上了,這出租車很顯然,也是事先就安排在那邊,就等著葉淩飛、野獸倆人自己上鉤,葉淩飛和野獸倆人沒有絲毫的防備,果然上了當。
張誌陽心頭就是壹喜,剛才,他就在考慮應該脫身,不想很快事情就有了轉機,那名出租車司機竟然跑開,就證明那出租車司機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只要找到壹個合適的機會,就可以脫身。至於,他所在的地方,張誌陽卻沒有仔細考慮,假如說那名出租車司機發現張誌陽被人挾持的話,是會及時報警,出租車也不會選擇這樣壹個偏僻的地方停靠下來,前方就是壹條狹窄的小巷,這種地方適合黑社會砍人,而不適合警方救人。
“媽的,上當了!”野獸壹看那名出租車司機推開車門下車,就知道被騙了,野獸考慮都沒考慮,推開車門,下了車,他右手握著張誌陽的手槍,擡起右手,手槍對準那名出租車司機的腦門,就要開槍,卻聽到葉淩飛說道:“野獸,不要開槍!”
野獸手裏握著手槍,終究沒有能開槍,他把手槍放下來,狠狠地罵道:“操他娘,兔崽子,我不會放過妳的!”
葉淩飛把張誌陽從車裏面拽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從前後兩個方向湧出來幾十號人,這些人清壹色的年輕人,手裏或者拿著刀,或者拿著鐵棒,把葉淩飛、野獸等三人圍在其中。葉淩飛壹看這架勢,眼睛瞇了起來,他高聲喊道:“妳們到底想要幹什麽,說吧,如果求財的話,咱們好談,開個價格吧!”
“我們不要錢,我們要妳們手裏有的壹樣東西!”人群壹分,從人群之間走出來壹名年紀大約在三十左右的男人,那男人短頭發,那雙不大的小眼睛份外的聚光,他的個頭算不上高,但給人的感覺卻威風八面,他的嘴裏塞著粗大的雪茄,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名比他高出不少的大漢。那男人走到人群前面,把雪茄從嘴裏拿下來,那小眼睛掃過葉淩飛的臉上,嘴裏冷哼道:“這邊是我的地盤,我聽說妳拿了我朋友的東西,我只是想把那東西要回來,至於其他的事情,咱們好說!”
葉淩飛聽到那男人這句話後,他向前跨了壹步,嘴裏說道:“我不知道妳說得到底是什麽!”葉淩飛說著又掃了壹眼周圍的那些手持家夥的年輕人,嘴裏笑道:“不過,瞧這架勢,如果我說我沒有的話,妳壹定不會讓我離開的,不過,我是否可以問下,妳們到底是什麽人!”
“我們就是壹群普普通通的人!”那男人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張誌陽的身上,他的嘴唇咧了起來,把話題直接轉移到張誌陽的身上,說道:“張警官,沒有想到能在這裏遇到妳,咱們倆人的緣分真不淺啊!”
“喪彪,妳怎麽會在這裏,這裏不是妳的地盤,妳糊弄別人行,但妳想糊弄我,那妳可找錯了人!”張誌陽是香港的警察,對九龍這邊的黑社會格外的了解,剛才,他心裏只是想著如何從葉淩飛的手裏逃出去,並沒有註意他所在的位置,當他看清楚他所在的地方之後,知道這裏是香港黑幫的地盤,當他看見喪彪之後,張誌陽立刻就知道這邊不是喪彪的地盤。香港的黑社會對於地盤的劃分很明確,雖說這些年不像過去那樣對地盤劃分得很嚴格,不允許別的幫派踏足本幫派的地盤,而且還有不少的黑幫頭目都轉型洗白了,但還是有不少的黑幫指望著收取各種費用養活其幫派,對地盤的爭奪,並沒有放棄。
張誌陽喊出了喪彪的名字後,就看見那男人咧著笑道:“張警官,咱們之間的恩怨先放壹放,我沒有工夫算賬!”說完,他又把目光轉向葉淩飛身上,說道:“我相信妳是明白人,咱們不需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妳只要把東西給我,妳就可以離開了!”
“真的這樣簡單?”葉淩飛似乎動了心,他的右手放進口袋裏面,拿出香煙來,葉淩飛慢悠悠地說道:“不過,我剛才想過了,就算我把東西給妳們,妳們也不會放過我,不是嗎?我並不認為那個什麽陳大公子的好脾氣,被人打了,還不想報復!”
喪彪嘴裏淡淡地說道:“我想妳應該明白目前的情況,我這邊幾十號人把妳們已經包圍了,我完全可以把妳們砍死,那樣也不需要拿那東西了,如果妳是壹名聰明人的話,就乖乖地把東西拿出來,不要逼我動手!”
“我想妳也看見了,我們這邊也不是什麽東西也沒有,張警官的那把手槍至少可以打死六個人,如果妳們真的動手的話,那我也不介意殺幾個人,恩,六個人,喪彪是吧,妳說說看,妳會不會是那其中之壹呢?”
葉淩飛說最低是六個人,張誌陽的那把手槍的子彈要比六顆多。喪彪聽到葉淩飛這句話後,他冷哼壹句道:“妳不要嚇唬我,我可不是被嚇唬大的,妳也不打聽、打聽,喪彪在香港怕過誰,就憑壹把手槍也想嚇唬住我,真的太小看我好了!”
“我沒有說嚇唬妳,我說嚇唬的是妳的那些下屬,喪彪,或許妳壹個英雄,但妳能保證妳的那些手下的人都是英雄嗎?”葉淩飛嘴裏冷哼壹句道,“喪彪,我早就說過了,沒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這樣僵,妳退壹步,我也退壹步,這樣吧,妳讓人把路給我讓開,我保證在我離開香港之前,會把妳需要的東西給妳,妳看這樣如何?”
喪彪沒有絲毫要讓步的意味,他冷冷地說道:“我想妳還是沒有搞清楚目前的局勢,妳現在可是在我的手裏,幹什麽不是由妳做主的,現在,妳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把東西交出來!”
“這樣說來就是沒有的談了!”葉淩飛把煙放進嘴裏,慢慢地抽了壹口之後,他又把臉轉向喪彪那邊,嘴裏說道:“但是,我還是想要跟妳談談,我在考慮,如果我讓妳沒有辦法動彈的話,妳會有什麽反應!”就在葉淩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野獸已經動手了,野獸的手槍舉起來,在如此短的距離內,喪彪根本就沒有可能躲開,這也是葉淩飛剛才就考慮過的事情。但葉淩飛卻忽略了壹點,那張誌陽就在野獸的身邊,當野獸擡起手槍的瞬間,張誌陽撲了過去。張誌陽擔心如果落入葉淩飛手裏,他沒有好果子吃,落入喪彪的手裏,他好歹是警察,喪彪也不敢拿他怎麽辦。
張誌陽考慮再三,認為還是拼壹拼比較好,說不定能把手槍搶過來,那樣的話,形勢可就不同了,只要手槍在手裏,張誌陽就有了主心骨。這是張誌陽的打算,因此,就在野獸擡起手槍時,張誌陽撲了過去。野獸沒有準備,手槍被張誌陽打掉在地上,張誌陽緊跟著就要去拿掉在地上的手槍,被野獸擡起右腳,壹腳踹在張誌陽的背上,把張誌陽踹倒在地上。這個時候,野獸再想去拿手槍也已經來不及了,喪彪帶的那些人已經拿著家夥沖了上來。
葉淩飛把嘴裏的煙吐了出去,他看了壹眼野獸,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葉淩飛沒有料想到今天晚上會出這種事情,被幾十個人圍攻,兇險的程度可想而知,葉淩飛和野獸倆人的身上沒有帶家夥,以往在望海市的時候,葉淩飛的身上總是習慣帶著“剃刀鯨”,但這次到香港,葉淩飛卻沒有把“剃刀鯨”帶在身上,而且“剃刀鯨”較短,只適合近身格鬥時用。如果壹對壹或者壹對二,葉淩飛倒不擔心,但此刻,卻要面對著幾十號人,即便葉淩飛再厲害,面對幾十號人的同時進攻,葉淩飛也是招架不住的。葉淩飛和野獸倆人都是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在遇到這種情況下,倆人知道采取什麽樣的措施最為穩妥。葉淩飛和野獸倆人壹轉身,迎著前面那沖過的年輕人而去,葉淩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壹拳擊中壹名手持著砍刀年輕人的下巴,鮮血迸濺,在那年輕人慘叫之時,葉淩飛劈手奪過來那年輕人手裏握著的砍刀,看都沒看,用力砍了下去!
哢嚓!
緊跟著就是壹個男人發出的慘叫聲,葉淩飛這壹砍刀正砍在另外壹名年輕人的肩膀上,砍刀砍進那年輕人肩膀裏,砍刀的刀刃混雜著那年輕人的白色的骨頭茬子,被葉淩飛用力拽了出來,那年輕人的肩膀的骨頭被葉淩飛給砍斷了。
這些打手身經百戰,砍人、打架的場面見得也不少,但沒有見過下手這樣狠的,就在他們稍微壹楞之際,葉淩飛已經手持著砍刀,狠狠砍在另外壹人的身上,緊跟著他兩手推著那被他砍中的年輕人的身體,用力向前推去,後面那些年輕人被逼著紛紛讓開。
葉淩飛推了兩三米的距離,緊跟著用力壹推,那年輕人帶著葉淩飛砍在他身上的砍刀壹起向地上倒去。撲通、撲通,就在葉淩飛這邊壹連砍倒下好幾名年輕人的時候,野獸那邊也沒有閑著,野獸的下手比起葉淩飛來,也不弱,甚至於比葉淩飛下手更狠,轉眼之間,至少五名年輕人被野獸給放躺在地上。鮮血、慘叫聲,混合在壹起,匯成這夜晚中最為慘烈的場景。
喪彪倒吸壹口冷氣,他經過很多次的血戰,今天的這個地位完全是他用鮮血和性命拼過來的,也見過很多的狠角色,但他卻沒有見過像今天晚上遇到的這兩個男人的狠角色,那下手狠毒的程度,就連幫會裏面幾個狠角色都自愧不如,這兩個男人下手就是為了讓對方喪失戰鬥力,完全不顧及後果。
喪彪開始考慮到底這兩個人是什麽來歷,就在他低頭沈思之時,他的耳邊有人說道:“老大,那兩個人要跑!”喪彪聽到這句話,猛然擡起頭,果然看見葉淩飛和野獸倆人已經殺出血路來,正要逃跑。喪彪哪裏能讓葉淩飛和野獸倆人就這樣離開,他嘴裏趕忙說道:“不能讓他們跑了!”喪彪這句話喊出來時,又是兩聲淒慘的叫聲,就看見有兩個人的身上插著砍刀,那砍刀幾乎沒有刀尖,要想插進人的身體裏面,可想而知那需要多大的力氣。
“誰還想過來送死,下次,我會查妳們的心臟,砍妳們的腦袋……!”葉淩飛和野獸倆人的身上帶著鮮血,葉淩飛的右手握著壹根剛剛奪過來的鋼管,指向那群被嚇住的人,嘴裏喝道:“我們沒有時間跟妳們玩,下次,就是妳們斃命的時候!”
“老大!”就在葉淩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人把手槍拿過來,喪彪壹看手槍,他的臉上又浮現出冷笑來,喪彪把手槍拿起來,對準了葉淩飛,就在這壹瞬間,只看見葉淩飛把右手握著的鋼管甩了過來,喪彪手裏握著手槍,眼見鋼管飛過來,急忙躲閃,但他還是稍微慢了壹點,那鋼管的頭正插在喪彪的右肩上,葉淩飛的力量很大,那鋼管雖然沒有能紮透喪彪的肩膀,但至少插進去壹寸深。喪彪大吼壹聲,手槍落了地。
葉淩飛對野獸使了壹個眼色,這個時候不走,還等什麽時候走。野獸心領神會,倆人轉身就跑。這邊的巷子很窄,葉淩飛和野獸倆人從巷子裏面倒也方便。後面的那些人壹時間沒有能反應過來,葉淩飛剛才那出手讓這些人都被鎮住了,壹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做。他們的老大此刻慘叫連連,他們手裏拿著家夥站在那邊,竟然沒有第壹時間追,還是有人在後面高聲喊了壹句“追”,那些人才想起來應該追的,手裏拿著家夥追了上去。
喪彪的肩膀上插著鋼管,他不敢拔出來,只能慘叫著,不讓人動那鋼管。就在喪彪這邊慘叫的時候,有人走到躺在血泊裏面的張誌陽面前,用腳踹了踹張誌陽,張誌陽壹點反應也沒有,就在剛才混戰中間,張誌陽也不知道被誰砍了很多刀,渾身是血,從張誌陽面前的情況來看,情況危急。這襲警可是大罪,喪彪沒有想到今天晚上會遇到這種棘手的事情。他的臉色慘白,緊咬嘴唇,好半天,喪彪才說了壹句道:“幹掉他,不要讓人看見,手法壹定要幹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