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那回老家吧，媽不是常說想弟弟妹妹和他們的孩子嗎，妳和媽壹起回去看看吧，妳那些老朋友們，可能也掛記著妳呢。”

　　王老五確實有讓父母回老家住些日子的打算。

　　“妳媽提過這事，也有三年沒回去過，她還想妳外公外婆呢。”

　　其實父親也想回去，又不好意思明說，於是擡出母親來說事。人常說知子莫如父，反過來，知父莫如子也是成立的。作為兒子，雖然中斷多年沒和父母在壹起生活，大樹的枝葉再怎麽茂盛，可也永遠連著根哪。

　　“那就回吧，我過幾天給妳們準備。妳和媽在老家可以多呆些日子，見見親戚和朋友，也順便和妳們的孫子們熱乎熱乎，過完年，天氣也暖和了，再過來。”

　　王老五讓父母回去過年，首先當然是考慮他們多年沒回老家的緣故，其次也是與他在回家路上決定要做的事情有關，怕父母知道誤會，以為是自己找了女朋友。

　　“吃飯吧。”

　　母親已經把飯菜做好，擺上了餐桌，解著圍裙走出廚房說。

　　母親的廚藝王老五永遠認為是最好的，即使在最高級的餐廳，他也沒吃飽過，只有吃母親做的飯菜，才會填飽他的胃。

　　“媽，我想給爸買魚桿，等天氣暖和了，妳們可以常到海邊釣魚。”

　　王老五邊吃邊說：“爸爸沒什麽愛好，這樣可不行，得培養他興趣，這個任務就交給媽來完成。”

　　“釣什麽魚，散散步就蠻好的，費那個錢幹什麽呀。”

　　父親心疼錢，他知道好的魚桿得幾千上萬，其實他自己偷偷的到魚具店裏了解過。

　　“小武妳買吧，我保證完成好妳交給我的光榮任務。”

　　母親壹向很樂觀，就是在他小時候，家裏最困難階段，母親也是很積極的毫不消沈去面對，王老五能有今天，與他有個堅強的母親是分不開的。

　　“剛才我和爸說了，過幾天我安排妳們回趟老家，媽，妳看看都要帶些什麽回去，給誰誰買什麽禮物，列個清單，找個時間我陪妳們壹起去買。”

　　王老五的這點細心周到，完全就是母親的遺傳。

　　“是啊，是該回去壹趟了，不知道妳外公外婆身體怎麽樣，都快九十的人啦，見壹次少壹次。還有妳弟弟和妹妹的孩子，我還怪想他們的。”

　　母親提起回老家，心裏就不好受，說明真的是想回。

　　“那這麽說定啦，這個月末吧，還有十幾天時間，準備準備應該足夠了。”

　　王老五說著也吃好飯，準備離開桌子。

　　“小武，妳不回去嗎？壹個人在這裏怎麽過春節，和我們壹起回吧。”

　　母親不想讓心愛的兒子孤零零的過節。

　　“和妳們回去，誰掙來回機票錢哪。”

　　王老五給自己倒杯水：“爸媽先回，我快到春節的時候回去。”

　　“兒子說的沒錯。”

　　父親是窮怕了的人，壹聽說回去會耽誤掙錢，馬上附和著他說。

　　母親沒話可說，只是埋頭吃飯。王老五看得懂母親那顆疼兒子的心。

　　等父母都吃完午飯，知道父母有睡午覺習慣，所以王老五說：“我得回市區辦幾件事，還要到超市買點吃的，公寓裏的冰箱都空了，爸媽好好休息吧。”

　　說完上樓換衣服。

　　【3469322字節】

　　【第壹卷：溫暖的冬天】 (8)燭光晚餐

　　王老五回到市區後，先到中國銀行辦了張銀聯卡，並從自己原來的卡上存入二十萬，再到移動通訊大廳，辦個手機號，交兩年話費就拿到壹部預存話費送的諾基亞手機。最後去了趟超市，除購買大米、蔬菜、水果、牛奶外，還特別買了電動牙刷和毛巾，還給楊匯音買了雙拖鞋，完全是做著讓她常住的準備。

　　回到公寓都快到四點鐘，覺得有些困，於是脫光衣服，關上手機，鉆到被窩裏倒頭便睡。

　　楊匯音陪母親透析結束，回到病房，到外面買了份鮑魚粥，看著母親吃完，並到醫院食堂訂好母親晚上吃的面，給母親說要回學校復習功課，因為快考試了。

　　她坐在公交車上，想起交透析和藥費來，心裏很感激王老五：‘要不是他偷偷裝在我包裏的錢，今天媽媽的透析恐怕做不了，他真是個好人。’楊匯音下車後，到菜市場，買了些菜，她想親自給這個剛認識的恩人做壹頓飯，人家什麽也不要，還幫了那麽大的忙，怎麽能讓他請吃飯呢，應該是自己請他才對，可買菜的錢，還是他給的呢。

　　王老五睡覺有個習慣，不管什麽時候，只要是睡覺，必要光著身子，那樣才睡得塌實，這是小時候養成的毛病，農村的孩子，從小別說穿睡衣睡覺，就連褲衩都難有得穿。

　　王老五被門鈴驚醒時，還迷糊著呢，壹骨碌從床上爬起，眼睛半睜半閉的去開門。

　　“來啦。”

　　他見到楊匯音，打著哈欠，沒睡到自然醒實在不舒服。

　　“有人在裏面嗎？”

　　楊匯音看著他的下身問，沒有馬上進門，因為看到那挺著的大家夥，讓她誤以為他可能和某個女人在約會。

　　“沒人啊，就我壹個。”

　　王老五還沒意識到自己不但光著身子，那‘炮口’還雄赳赳的對著壹個提著袋子的女人。

　　男人在睡覺的時候，大部分人的生殖器都是挺著或半挺著的，當然這指的是有生殖能力的青壯年男人，尤其是早晨起床的時候，王老五已經很久沒碰女人了，在床上躺著時，可能聞到了楊匯音昨夜留在被窩裏的體香，壹種本能的沖動，讓他下意識的膨脹起來，盡管不是在早晨，也挺得尤其的堅硬。

　　“那妳……嘻嘻……”

　　楊匯音笑看著王老五那個地方，王老五順著她的眼神往下壹看：“別看！妳……轉過身去，快轉過身去！”

　　他用雙手去‘捂’，卻成了‘握’，不知所措的樣子，弓著腰完全沒了風度。

　　楊匯音羞紅著臉，進到屋裏：“有什麽呀，我又不是沒見過。反正看都看了，它又不會被我嚇得跑掉。”

　　嬉笑著把手裏的袋子放到廚房裏：“好在我見過，要是遇到沒見過的黃花大閨女，見到妳那大家夥，早把人家嚇傻啦！哈哈！”

　　王老五弓著身子忙找衣服穿：“妳怎麽不說壹聲就來了，我正睡覺呢。”

　　“不是叫我六點來的嗎？妳看看時間，是不是六點啦？妳也買菜啦？”

　　楊匯音打開冰箱，看到冰箱裏的菜問。

　　“那妳來前也得打個電話呀。”

　　王老五說完，才想起沒給過她電話號碼。

　　“我沒有妳的電話，只是掐著時間過來的，嘻……嘻……剛才我還以為妳在和女人做那事呢。”

　　她邊整理冰箱邊說：“今天就在公寓裏吃吧？”

　　“說好出去吃的，家裏沒什麽菜。”

　　王老五已經穿好褲子，但沒穿上衣。

　　“冰箱裏這麽多菜，怎麽會沒菜呢。”

　　楊匯音指著冰箱裏和自己剛買回來的菜說：“妳不用管，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