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蠻老祖

雙刀彩虹

修真武俠

“各小組註意,嫌犯已經進入預定區域,準備抓捕。” 華夏,九河市新港開發區,貫穿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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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壹百年太久 (4000字大章)

我的野蠻老祖 by 雙刀彩虹

2019-6-2 13:01

  “地主是啥玩意?”武傳芳懵懂的眼神,讓殷勤放棄了現場教學“鬥地主”的念頭,他胡扯幾句,將話題拉回來。
  按照殷勤的設想,麒麟廳中超過大半的賭臺之上,都將安排圍繞紙牌的種種賭戲。
  武傳芳撚起壹張紙牌,反復觀瞧,順情說好話道:“老弟這套牌,工藝不算復雜,即便將來往其中加入符文陣法,造價也不算高,沒想到這麒麟廳倒是比彩鳳廳還省錢。
  “紙牌易損,即便換作其他材料也難免被高桿的賭客暗中記牌。”殷勤搖頭道:“其實老哥手中的套牌,便是成品了。唯壹的區別便是外面包裝的木匣,僅僅用於向民間銷售使用。賭坊所用的紙牌,全以脆皮糨紙密封,並且為防止賭客記牌,賭局之上,壹套牌最多使用半個時辰,便要換過新牌。”
  “妳的意思是,不打算在紙牌之上加載符文陣法了?”武傳芳奇道,若按殷勤的辦法,這牌實在是換的太勤了,每張牌上加載符文的話,相當於每天白白扔掉幾百枚靈石啊!
  殷勤點點頭道:“老哥說的沒錯,紙牌必須勤換,才能防止賭客搗鬼作弊,也只有加強賭臺上的防禦陣法了。只不過,如此壹來,每張賭桌的成本便要翻上幾番,基本上是壹枚中階靈石壹張桌。”
  這小蠻子真他娘的有錢啊!花貍峰這是在蠻荒裏挖到靈石礦了?倘若他所言非虛,這壹座賭坊的造價豈不是堪比飛舟了?卻不知他打算將賭坊的抽頭定在幾成?若是定得太高怕是沒人來耍。
  蠻荒大小賭坊,皆有從贏家抽頭壹說,壹般像倉山郡城或者臨淵城中經營多年老字號,抽頭都在五、六分之間。也就是說,贏家賺了壹百枚靈石,賭坊要扣下五枚或者六枚靈石作為抽頭。到了小倉山那種偏遠地帶,許多賭坊會將抽頭調高壹些,不過再高也不過十分,否則的話,便沒有賭客願意光顧了。
  殷勤被問及抽頭,卻是呵呵擺手道:“彩鳳廳裏的角子機,以及吉祥盤之類的賭臺,便不抽頭。若是傳統四大局,十八小局,或者紙牌類的玩法,與外間壹樣只抽五分彩頭。不過我準備給賭坊的抽頭加個上下限,比如每局的賭註少於多少,便不抽頭,沒意思。又或者太大的賭局,也定個抽頭的上限出來,抽太多,不仁義。”
  “妳這也太低了點吧?”武傳芳不敢置信,覺得殷勤此舉旨在開張期間聚斂人氣,便又追問道,“這規矩可有時限?”
  “沒有時限。”殷勤似笑非笑道,“咱這壹行園內除了賭坊,還有種種新奇玩意,讓人把靈石全都砸在賭坊之中,咱們其他的買賣便要關張了。”
  武傳芳只道殷勤是在說笑,在他看來,壹行園中其他諸趣才是引人上鉤的噱頭,只等來人進了賭坊,便是磨刀霍霍狠宰他的時候。
  武傳芳的心思只在賭坊上頭,正要繼續追問種種細節,空中忽然爆出壹道白色花火,緊接著壹枚白羽在殷勤頭上緩緩飄落。
  有人千裏傳訊與殷勤,武傳芳識相地稍稍撤開幾步,給殷勤騰出壹塊空間。
  殷勤伸手接下白羽,略壹沈吟旋即失笑,對武傳芳解釋道:“是成真道友,嫌我在此耽擱太久,催我過去醉仙亭吃酒呢。”
  武傳芳在自家門口被武成真偷襲,壹拳搗得鼻血長流,聞聽此言冷哼道:“不知上進的東西,成日裏就知道吃酒玩樂!”
  殷勤心道,這話用在妳倆誰身上都合適,繼而朗聲壹笑,說回正題,與武傳芳敲定租住他府院之事。
  饒是武傳芳臉皮再厚,得了殷勤傳授生死門法,也不好意思再提五枚中階靈石的話頭,不但如此,他竟主動將租價調整到壹枚中階靈石壹日,只稍稍高出臨淵其他幾家的報價。從他府院的位置規模來說,這個價格不但合理,還略微低了些。
  殷勤面色激動,連連道謝,武傳芳順勢提個要求,要等殷勤事了,帶他壹起去壹行園開開眼界。
  殷勤欣然應允,壹路與武傳芳往門口走,壹路與他介紹壹行園中種種吃喝玩樂的新奇玩意,直聽得武傳芳兩眼放光,恨不得現在就去。
  走到門口,兩人還是興致勃勃意猶未盡,殷勤便邀請武傳芳壹同去醉仙亭。
  武傳芳卻始終對武成真心存芥蒂,婉言謝絕,只說等殷勤有空時,再過來與他講些賭坊中的新鮮設想。
  殷勤面露遺憾之色,忽然從腰間摸出那個幻陣匣子,遞與武傳芳道:“老哥既然對我那賭坊如此感興趣,我便將這東西留在府上,裏面記載有我賭坊中的種種細節,這本是我準備拿來應付老祖垂詢,給她示範所用的。”
  武傳芳見殷勤說得正式,心中感動之余,也是連連推辭,只說過幾日與殷勤壹道去往壹行園,也不急在這幾日。
  殷勤笑道:“老哥盡管收下,妳卻不知道,我家老祖壹心向道,怕是懶得看我這些旁門左道的東西。”
  武傳芳這才滿心歡喜地收下幻境匣子,有了這東西,賭坊中的所有賭具皆能放大縮小,比現場去瞧還要方便。
  殷勤拱手欲道別,忽又停頓下來,鄭重其事對眉開眼笑的武傳芳道:“老哥既然對我那壹行園如此感興趣,我倒有個提議,不知老哥是否感興趣?”
  “妳說,妳說!”武傳芳微微壹楞,不知殷勤此言何意。
  殷勤略微整理壹下思路道:“實不相瞞,我那賭坊雖然規模不小,身邊卻少個精於此道的拿總經營之人。今日與老哥壹番交談,殷勤深感老哥於賭道見解之獨到精辟。老哥回去不妨仔細研究壹下這幻陣匣中所載,若是真對我那賭坊感興趣,我便將此賭坊抵與老哥如何?”
  武傳芳壹下子楞住,心臟怦怦跳起來,好半晌,才猶豫道:“如何抵法?我手上只有祖傳這片宅院,老弟莫非是看上我這宅院了?”
  “我哪敢如此貪心?!”殷勤正色道:“老哥這片宅院價值連城,豈是我那小小賭坊能抵的?莫說壹座,便是十座賭坊也抵不來老哥的宅院啊。”
  見武傳芳警惕之色稍微放松下來,殷勤才緩緩接道:“我的意思是以抵帶租,我將壹行園賭坊之產權地契抵與老哥,來換租用老哥宅院百年之使用權。百年之後,壹行園的賭坊還是老哥的產業,同時這宅院也自歸還老哥所有,不知這個辦法,老哥意下如何?”
  “老弟莫不是在開玩笑,戲弄妳老哥哥?”武傳芳面白如玉的臉上不禁顯出壹抹紅暈,他實在不敢相信,殷勤竟會提出這個辦法來,豈不是和天上掉下個餡餅壹般?
  殷勤滿面真誠:“老哥何處此言?!莫非不信我那賭坊的規劃與投入?”
  “老弟才是多想了,我對妳半點懷疑也無!”武傳芳慌忙擺手,卻又靈機壹動,想到壹樁重要事情,“老弟將賭坊的地契產權抵與我,不知這百年之內的收入如何分配?”
  “自然是全歸老哥所有。”殷勤沈吟道,“只不過此賭坊乃我壹手創建,裏面種種新鮮賭法,怕老哥直接接手壹時還摸不著門路,我看這樣,前十年的經營由我代辦,所得收入還是老哥。十年之後,我便不再插手賭坊之運營。”
  武傳芳正是擔心玩不轉那些角子機,殷勤之語正中下懷,他強忍著喜意,卻拿捏著架子道:“老弟的提議雖然極好,但這片祖宅乃是我家傳承幾千年的立足之地,如妳所說,壹下子出租百年的話,也不是件小事,老弟且容我考慮幾天,與家人商議壹番可好?”
  殷勤深以為然道:“這是自然,我與老哥雖然壹見投緣,但畢竟了解不深,好在過兩日便要來府上叨擾,大家正好細細商討,好在以抵帶租之事也不急在壹事。”說到此處,殷勤壓低了聲音道,“給老哥透個底,我這也是被老祖逼得沒轍,倉山書院有個孟老祖您知道吧?我家老祖與這孟老祖最不對付,哪知此次老祖駕臨臨淵,孟老祖竟也來了。而且,我家老祖住哪兒,孟老祖竟也死皮賴臉貼上來,被他這麽擠兌,師尊壹怒之下,才發下話來,要在臨淵建壹處花貍別院,徹底掃了那孟老祖的顏面。”
  武傳芳對於孟老祖提親之事也有耳聞,聞言會意壹笑道:“我說老弟如此慷慨,換作是我,辛苦所建的賭坊,絕舍不得兌出去的。”
  殷勤苦笑著嘀咕壹句:“還是那句話,做弟子的,師尊的意思便是金科玉律。”然後振作起精神,沖武傳芳拱手道,“老祖最遲三兩天便到了,煩勞老哥哥派人將屋子規整壹下,明兒我再讓幾位師妹過來,仔細布置。”
  武傳芳連說放心,這才依依不舍地與殷勤拱手作別。看著殷勤大袖飄搖,消失在湖畔彎曲的小路盡頭,武傳芳站在門口發了壹陣子楞,臉上顯出濃濃的笑意。
  他所說的種種托詞,無非是做個樣子而已,家中寶材早被他在賭臺之上散盡了,空留下諾大宅院,眼下連修葺的費用都不湊手。雖說也有上門求租的,卻都是零散壹兩間而已,全被武傳芳嫌寒磣回絕了,至於花貍峰這種大戶肥羊,卻是壹年兩年也趕不上壹個。
  武傳芳這些日子手頭緊巴,甚至動了出售府院的心思,不過這種傳承近萬載的武氏祖產,想要出售也難,不但以極品靈石計算的價格讓人望而卻步,還要請示皇城得到宗人堂的批復核準才行。
  沒成想,殷勤竟然雪中送炭,提出抵租的建議,武傳芳強忍著沒有壹口答應下來,此刻送走了殷勤,他又不禁患得患失起來,萬壹他那老祖改了心思,不去與那孟逍遙別苗頭,諾大賭坊的便宜老板豈不是做不成了?
  同壹時刻,殷勤大步走在臨淵湖畔,清風拂面,讓人精神為之壹震,抵租百年之意,也是他臨時起意才有的想法。從武傳芳的反應來看,這件事基本算是成了。
  至於這筆買賣是否劃算,殷勤自有他的盤算,壹行園那邊的工程越搞越大,特別是有了來自蟻巢大筆靈石的註入,許多之前敢想不敢做的工程也都可以上馬了。其中的賭坊,按照預算總投入在五六枚高階靈石之間,主要花在賭臺與賭具的煉制上面,這些東西單價不算高,但數量實在太大。
  五六枚高級靈石,已經是許多中小世家積攢千年的家當,但放在臨淵城中,卻連湖畔的壹棟小宅院也買不下來。更何況武傳芳家傳的老宅,即便最終達成交易,價格也是要翻上百倍,要以極品靈石來計算。
  這筆錢,殷勤咬咬牙也能掏出來,但眼下需要靈石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將大筆資金套牢在壹座宅院上,實屬不明智。以五六枚高階靈石的代價,租下臨淵湖畔堪比親王府的壹片“豪宅”,而且壹租便是壹百年,在殷勤看來,這筆買賣實在是太他娘的合適了!
  至於租下這片宅院作何用途,那可實在是太大了。武傳芳只看到他家宅院在地理位置上的價值優勢,以及售賣時種種繁瑣不便,卻忽視了壹個更有價值的東西,那便是他府宅大門上所掛的那塊武祖親筆手書的“永鎮倉山”的牌匾。
  說白了,門上掛了這塊牌匾,便是親王府的人也不敢沖入院中放肆。殷勤琢磨著,壹下步除了在臨淵城設立花貍別院,更為重要的是,特情科要抓緊時機動起來了,開始在整個西疆的布局了。特別是那些參與襲殺武通玄的,諸如趙四、泥鰍等人,正好將他們遷入臨淵,便以此地作為據點展開下壹步的工作。
  至於百年之後該如何處置這片宅院?......
  殷勤臉上浮現起壹絲凝重的神色:壹百年太久了,獸潮將至,許多事已經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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