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人都撒謊

　　許菲菲憋了壹肚子氣，壹把推開那間才收拾出來不久的辦公室的門！
　　砰！
　　房門把放在門旁邊的垃圾桶撞倒了，塑料的垃圾桶咕嚕到墻邊。
　　陳陽的兩腳搭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整個身體都躺在椅子上，手裏拿著手機打著遊戲，桌子右邊放著壹堆花生。
　　“這是怎麽了，誰招惹我們的許大醫生了！”
　　許菲菲把手裏抱著的文件夾扔在桌子上，抓了壹把花生，扔進嘴裏，“還有誰，當然是妳了，我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妳什麽，見到妳就沒有好。”
　　陳陽依舊打著遊戲機，沒擡頭，說道：“妳上輩子和我肯定不認識，我是無神論者，除了相信有上帝！”
　　“那妳還是無神論者？”
　　“上帝是宇航員。”
　　許菲菲氣呼呼地坐在陳陽對面的座位，“難道妳就不打算問我為什麽要過來？”
　　“有必要嗎，無非兩個原因，第壹妳是過來告訴我，我的診斷沒有問題，但妳沒有那樣好心；第二個原因，妳和我屬於同壹種人，被那快五十歲還性欲不減的主任討厭，妳過來只是想告訴我，妳以後要跟著我混，但妳又要提醒我，妳不害怕我，妳是老大！”
　　“這不可能，妳怎麽知道這些事情？”許菲菲張大了嘴吧，就像看見怪物壹樣望著陳陽。
　　陳陽把手機扔在桌面，拿過來壹把花生，“很不幸，醫院的那些傳播者們沒有傳播我曾經獲得心理學學位。”
　　陳陽扔起壹顆花生，準確無誤的落入嘴裏，他的眼睛從許菲菲身上掃過。
　　許菲菲的膚色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玲瓏的曲線身姿，不輸於顧冰倩的S型身材，白色襯衫的領口露出大片雪嫩的肌膚，兩條穿著絲襪的修長細腿從裙子下面露出來，雪白、筆直，對於戀腿癖者來講，這兩條腿簡直就是上帝的傑作，令人癡狂。
　　假如不是在學校留下惡名，許菲菲身邊會圍著壹連的追求者，就因為其惡名，不僅丟失了校花的美譽還多了壹個滅絕師太的綽號。
　　許菲菲像是鬥敗的鬥雞垂頭喪氣道：“好吧，我承認妳這個色狼有些水平，我確實被那老色狼趕到妳這裏實習，只因為我拒絕了他的暗示，本小姐還沒有惡心到為了破實習要賣身的地步。現在，妳滿意了吧。”
　　“我目前單身！”
　　“門都沒有！”許菲菲說道，“妳單身跟我有什麽關系。”
　　“我告訴妳我單身不是想追求妳，只是希望妳能幫我和妳的表姐搭線！”
　　許菲菲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長地問道：“我有什麽好處？”
　　“妳吃的花生不就是好處了嗎？”
　　“這不行，我要妳告訴我妳是怎麽知道那女人是急性酒精中毒的，就在剛才，那女人已經醒過來，真的是急性酒精中毒，農藥是在她摔倒之後灑在她身上的。”
　　“這簡單，因為我聞到她的嘴裏有酒味！”
　　“就這樣簡單？”許菲菲不相信地問道。
　　“人人都撒謊不是嗎，妳並沒有打算幫我介紹，而且我剛剛看到了壹點我不太願意看見的東西，妳的表姐是性冷淡，我的上帝啊，為什麽會跟我開這樣玩笑，我放棄了！”
　　“慢著，我什麽都沒有說呢，妳怎麽就知道！”
　　陳陽剛剛張嘴，手機響了起來，陳陽接過電話後站起身，“我要先走了，妳要是跟我實習的話，那可是最糟糕的事情，我建議妳接受張主任的意見，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我認為他很難滿足妳的欲求！”
　　“妳是壹個混蛋！”在陳陽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許菲菲沖著陳陽喊道。
　　人人都撒謊，陳陽從不認為要真正的聽病人的意見。
　　那有可能給妳造成誤導，但病人的身體特征卻不會欺騙妳。
　　向日葵小學老師辦公室門口，七八名十來歲的小女孩扒著窗臺惦著腳向裏面張望，這些小姑娘都沒有發育，個頭矮，窗臺又高，踮著腳也只能勉勉強強望向辦公室裏面。
　　唐果上身是壹件粉色胸口印著白色卡通圖案的短衫，下身是白色的紗織短裙，兩條雪白的細腿露在外面，肌膚嬌嫩如蜜。
　　天使的面容上帶著淺淺的委屈面容，低著頭，十分乖巧站在壹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面前。
　　在唐果旁邊，站著壹名年紀大約十四五歲的女孩，比唐果足足高出壹個頭來。女孩壹側臉上紅撲撲得，抹著眼淚，哭泣道：“老師，她欺負我，她打我……！”
　　辦公室裏面坐著四五名小學老師，這些老師都認識這哭泣的女孩叫孫巧巧，在學校裏面就是壹個頑皮的女孩，以前總是欺負小學生，只是沒有想到她這次還會被壹名至少小她三年級的女孩欺負。
　　再看唐果那可愛、乖巧的模樣，很難想象她會把孫巧巧打傷了。
　　“唐果，是這樣嗎？”教導主任李天珍厲聲問道。
　　唐果擡起頭，黑色的水汪汪的俏眼望著教導主任，看樣子委屈地要哭了，只是喃喃道：“我要見我叔叔。”
　　“老師，就是她打我的，她拿著刀子逼著我打自己，我看見她拿著刀子了！”孫巧巧用手指著唐果，唐果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這次辦公室裏面的那些老師更加不相信了，怎麽可能有這種事情。
　　教導主任李天珍和孫巧巧可是親戚，眼見著孫巧巧哭成這樣，她總要為孫巧巧出頭，說話的語氣又加重了幾分，說道：“唐果，妳要知道，妳今天第壹天到學校上學就惹事，妳這種頑劣的孩子以後會更加放肆的，我已經通知妳叔叔了，妳要是不好好的承認錯誤，讓妳叔叔把妳領回家。”
　　唐果低著頭，壹言不發，看樣子十分的委屈。
　　“李姐，她只是壹個孩子，妳這樣批評她的話，小心嚇壞她了。”程雪柔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了過來，程雪柔是學校的幼兒教師，今年23歲。穿著壹件雪白的襯衫，頭發紮起來，臉上有兩個小酒窩，壹笑起來，特別的迷人。
　　她長相甜美，特別討小孩的喜歡。
　　不管什麽時刻，總是帶著笑容，就好像是不會生氣壹樣。
　　程雪柔抱住唐果的，柔聲笑道：“唐果，別害怕，跟姐姐說，到底怎麽回事？”
　　“我沒有做過，我是無辜的！”唐果低聲說道。
　　“程老師，妳聽到了沒有，她總不肯承認，像這樣的小孩我還沒有見過，難道孫巧巧還是自己打得不成？”
　　“李姐，小孩子鬧著玩倒沒有關系，我倒看她不像是裝的！”
　　“我看也不像！”楊嘯說道。
　　“楊嘯，妳看上程雪柔又不是壹天兩天的，妳總不能什麽事情都幫程雪柔吧，難道她做錯也幫，這事情不就明擺著嗎，就算校長回來，校長也會認為我做得對！”
　　李天珍說話不計後果，這壹說出來，程雪柔有些尷尬起來，摟著唐果，柔聲道：“唐果，我們到外面去說吧！”
　　“程雪柔，妳是教導主任還是我是教導主任，妳管好妳的幼兒班的學生就夠了，這學生的事情還是由我來管，唐果，妳今天要是不老老實實的坦白的話，妳以後別想在學校待著了，我讓妳叔叔來了之後，把妳帶走，真反了天，年紀小小的就會撒謊！”
　　孫巧巧此刻也不哭了，偷偷看著唐果，臉上帶上得意的樣貌來。
　　終究是小女孩，不懂得什麽心機。
　　在場的老師見到孫巧巧的模樣後，更加認定是孫巧巧說的假話。
　　李天珍就是壹個潑婦，這些老師心中都有數，誰要是招惹她的話，那就像捅了馬蜂窩。
　　程雪柔摟著唐果，抿了抿粉嫩的嘴唇，不忍心看見唐果這樣可憐的女孩被李天珍這般訓斥，想說上兩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壹開，陳陽從外面走進來。
　　“唐果，妳怎麽回事，竟然敢欺負高年級學生，妳好大的膽子啊，也不怕人家打死妳！”陳陽氣勢洶洶沖進來，二話不說已經到了唐果面前，擡起右腳，照著唐果的小肚子踹了過去。
　　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唐果屁股向後面撅起來，那嬌小的身軀飛了起來，正撞在她身後邊的李天珍的小腹上。
　　撲通！
　　李天珍和唐果都摔倒了，唐果壓在李天珍的身上。
　　“我是無辜的。”唐果兩手捂住肚子，大聲地嚷了起來。
　　“無辜，教導主任還能冤枉妳，人家那孩子不是受傷了嗎，我先打死妳，然後再管別人，要是有人冤枉妳的話，我再把他全家殺了給妳報仇，妳也在陰間也不會孤單！”
　　唐果大喊道：“老師，救命！”
　　“妳幹什麽，不許胡來！”
　　程雪柔壹直都給人溫順、甜美的感覺，就沒有見到她對誰發過火，但此刻，她卻不顧壹切把唐果擋在身後。
　　陳陽眼睛盯著程雪柔，程雪柔不躲避地迎著陳陽，“是妳們的教導主任說唐果打了人家，是不是？”
　　“不是！”程雪柔斬釘截鐵地說道。
　　“對啊，確實不是，我們可以作證！”楊嘯等人也趕忙附和道，陳陽的目光落在還被唐果壓在身下的教導主任身上，問道：“教導主任，到底是還不是？”
　　李天珍被唐果撞得不輕，唐果現在還壓在她的小腹上。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唐果的叔叔如此兇悍，打死唐果不要緊，這後面的意思是要殺了她和她的全家人。
　　“不是，不是！”李天珍趕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