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麽得感情的殺手

中秋月明

  我,似鴿殺手;   我,麽得感情;   也,麽得錢。   我是易姓匿跡的易海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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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妳不是我,怎麽知道我的悲慘

我是個麽得感情的殺手 by 中秋月明

2020-9-11 20:40

  易海舟肯定沒意識到,高手撩妹的訣竅之壹就是得忽冷忽熱。
  讓對方心裏忽上忽下。
  當然反過來很多綠茶婊同樣也是這樣撩舔狗的。
  高美雅肯定也沒覺得自己被撩了。
  但是後來她就壹直保持沈默。
  好像難得從冰封狀態悄悄伸了個腳尖出來,又收回了回去。
  易海舟就滿意這種大家都冷漠的狀態。
  搭好帳篷過來弄晚餐。
  這裏也不用去抓魚捉老鼠,超市買的什麽都有。
  還有成包封裝的火鍋,今晚就搞這個了,簡單。
  頭上戴著戶外頭燈,只要拿手掌在燈前晃壹下就會開關熄滅,很是神奇。
  易海舟決定回東南亞的時候,買它幾十個回去,夜裏海灘上抓魚蝦很實用,可以高價賣給遊客。
  想著這些,他才能把面對高美雅那點悸動給抹開。
  只是扣上鍋蓋,聽裏面咕嘟嘟的在燒開時候。
  他終於拿起旁邊的茶缸喝壹口,嗯?
  什麽味兒?
  就像在臉前扇蚊子似的晃壹下,打開了頭燈湊上茶缸壹看,強忍情緒差點把拳頭都塞進嘴裏,最後還是哈哈哈爆笑!
  剛才清理菜肴的時候,就發現曬幹的海帶苗怎麽被打開了,那黑黢黢的幹渣肯定被高美雅當成了茶葉泡水。
  現在泡了大半個小時終於泡發了,壹片片的海帶在茶缸裏頑強的立著。
  可壯觀了。
  他還特別端著缸子出去轉了壹圈,拍大腿笑夠了才回來。
  依舊冷著臉示意吃飯。
  高美雅簡單的吃了兩口就說自己吃飽了,謝謝,然後提了野營燈回帳篷裏去。
  易海舟才放松下來,舒坦的還開了罐啤酒,邊吃邊給黃玉蓮發消息,描述了下自己這壹天多的事情,輕描淡寫得就是放了把火,又丟了幾個砰砰,過些天看情況回去,這邊簡單得很,要不要買點頭燈,這玩意兒還不錯。
  黃玉蓮神秘兮兮的說要給他個驚喜。
  又說武大小姐今天有問他什麽時候回去,她想組織壹個到熱帶雨林裏面去考察的團隊,借著這個事情在全球範圍內召集野生動物飼養的誌願者。
  易海舟都基本忘了那姑娘算是長住小鎮了,說先談價錢。
  黃玉蓮就嘻嘻說好,最後才補了句,她也挺喜歡看高美雅的連續劇,這兩天和仙娜在網上把全套影視劇都找來,看得心馳神往,能不能合影壹張照片給她們?
  凸(艹皿艹)!
  這都是什麽心態,易海舟回應神經病!
  但很顯然,以前從未有過這種好像跟家人壹樣的聯絡,讓易海舟不由自主的笑瞇瞇。
  順便還看了看網上關於高美雅這邊的新聞,發現關註度主要都是南麗語,只好把平板電腦拿過去丟進帳篷:“妳多看看新聞發展形勢到了什麽樣,千萬不要用手機和妳老板、父母聯系。”
  高美雅隔著帳篷低聲說好。
  情緒很低落的樣子。
  易海舟毫無感情的心想關我屁事。
  頂著頭燈坐在尾廂門後,慢悠悠的又做了幾枚火瓶和轟隆袋,這回就多了點心思。
  跑溪流邊撿壹大包黃豆大的小石粒,多用壹個保險套的包裹在外層。
  壹點點改變,炸開來就是四面八方的霰彈了。
  自得其樂的易海舟邊做還邊發出哼哼哼的魔鬼般笑聲。
  不遠處帳篷裏的營燈就悄悄關了。
  易海舟這才意識到還有個人跟自己壹起的。
  連忙住嘴。
  返回溪流邊,剛才找石子的時候順手挖了個流水陷阱,現在果然有了壹兩只小螃蟹。
  這樣明天早上就有美味的蝦蟹粥吃了!
  滿意的在周圍布下兩個警戒包,才回到自己的帳篷睡覺,其實透過帳篷布,隱約能看見旁邊的平板電腦亮著的。
  他似乎從未想過如此美人兒就近在咫尺,完全無從抵抗自己。
  也沒說晚安什麽的,就鉆進睡袋了,哪怕只是在超市買的普通貨色,但也比當年在棉北的條件好了無數倍。
  舒適得只想哼哼,這次顧忌到旁邊有人沒出聲,打個呵欠壹轉身就睡著了。
  其實易海舟的心思,真是蠻簡單。
  甚至於他都沒談過戀愛。
  退伍前所有的青春歲月都只知道舞槍弄棒,到了棉北變本加厲,在戰地上和女兵、女勤務開啟的運動項目,壓根兒就不帶感情。
  這導致他壹直以來都不把男女之事當成多大的事。
  無聊或者緊張刺激下的調節而已。
  總不能說他個叫花子幫仙娜“打”了壹架,晚上洗過澡就滾床單,也叫談戀愛吧。
  索菲婭或者波娃這種情況更亂七八糟。
  有特麽談戀愛的把自己視頻滿世界放的嗎?
  有各種成天爭著掛在嘴邊說不在乎的嗎。
  易海舟是真的不在乎。
  刀口上舔血的生涯,壹著不慎估計就死了。
  記掛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麽。
  所以他才成天都不讓自己想太多。
  睡眠質量就極好。
  這種周圍還能聽見點蟲鳴鳥叫的野外,對他來說別提多舒坦了。
  可是睡眠又極淺的他,半夜突然被點異響驚醒,旁邊帳篷傳來陣陣壓抑的泣聲!
  妳還不如打鼾了。
  易海舟沒好氣:“半夜三更的哭什麽哭!”
  泣聲是止住了,可變成了難以抑制的打嗝兒,還帶著悲憤的情緒,在寂靜的黑夜裏面格外清晰。
  易海舟更沒法入睡:“妳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可憐?我說妳就是矯情!妳見過從生下來到長成妳這麽大的姑娘,從來沒穿過完整的衣服嗎,窮得到賭場裏面給人糟蹋,也只能勉強混個溫飽,遠了不說,波娃妳認識,她的家鄉天天打仗,她們這些姑娘在家鄉得會拿槍開坦克,但是到西歐打工就是黑工,她想上節目上臺,就得先上別人的床,妳這是悲慘了點,但起碼還沒悲慘到她的地步吧?”
  被分散了註意力,打嗝不知不覺消停了。
  易海舟也消停:“這世上人人都有自己的悲慘可憐,都得自己扛過去,別特麽寄希望在別人身上,睡了!再哭哭啼啼老子打人!”
  可沒想到索菲婭甘之若飴的這句,黃玉蓮或者仙娜馬上不做聲的反應,波娃可能會嘻嘻哈哈的再皮壹下。
  高美雅居然是嘟噥:“妳不是我,妳怎麽知道我的悲慘?”
  對別人頤指氣使的,往往被懟了就會暴躁。
  可易海舟壹貫都是假暴躁,他不過是想掩蓋關心吧。
  內心呵呵壹笑,不至於想自殺就行,拉了睡袋蒙頭大睡。
  也沒註意到那邊的平板電腦屏幕光線壹直亮著,續航能力真的強。
  所以第二天壹早,易海舟都起來把蝦蟹粥做好了,高美雅都沒出來。
  他也懶得去喊。
  放松的癱坐在折疊布椅裏面發呆,陽光從樹蔭縫隙灑下來,周圍山清水秀壹片靜謐,除了潺潺的水聲跟偶爾的鳥叫。
  完全沒有人來打擾。
  易海舟也覺得舒坦,閉目仰躺似乎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叢林,卻沒了那種隨時可能會被槍炮襲擊的危險。
  全身心的放松。
  起碼壹個多小時才悠悠然的回神,舒服的靠在汽車後備箱外,借用打開的箱板當工作臺,慢慢清理三支手槍。
  差不多快到中午,他都納悶兒那姑娘該不是自殺了吧。
  帳篷突然掀開,裹著壹身白色寬大睡裙的高美雅沖出來,睡眼惺忪的左右看看,立刻朝著溪水邊的“廁所”去了。
  人都有三急,昨天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高美雅就特別註意要搭建和荒島求生時候類似的衛生間。
  也就是要能洗澡、能上廁所的那種。
  她經歷過島上更加艱苦的生活,所以不難適應。
  易海舟在下遊十幾米外的溪水邊挖個坑位,再用幾根樹枝搭個架子掛上篷布就很私密了。
  嘩啦啦的水聲還能掩蓋不雅的聲音呢。
  但只有兩個異性男女的狀況還是有點不同。
  再提著睡裙回來時候,高美雅帶著臉紅,盡量遮遮掩掩自己的臉:“不好意思,很不禮貌了,我還沒化妝……”
  易海舟瞟了眼,很禮貌嘛:“鍋子裏面還有粥,不想吃就倒了!”
  盡量語氣生硬些。
  這特麽跟談戀愛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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