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追擊阿濟格部
大明之崇禎大帝 by 檀蕓
2019-2-15 17:11
阿山的三百披甲兵乃是清軍精銳,其中的白甲兵更是所謂的從刀山血海殺出來的勇士,也就是滿人所稱的巴牙喇。
巴牙喇之所以強,強在弓馬嫻熟,身披重箭,悍不畏死,此刻饒是在數倍於他們的近衛軍鐵騎面前也是面不改色,縱馬沖殺。
當然,在此之前,之所以將巴牙喇傳得邪乎,似乎刀槍不入壹般,也不僅僅真的只是因為巴牙喇本身悍勇,而更多的和遼地明軍被嚇破了膽有關。
如今的近衛軍鐵騎剛剛經歷過大勝,士氣正弘,且這些近衛軍官兵不再是低賤的軍戶,乃是許多抱定要殺虜建功的士族子弟,因而在數百清軍巴牙喇重甲兵面前也並不怯戰。
更兼主帥劉芳亮便就無畏這清軍披甲兵,壹桿長槍硬是與阿山的鐵錘撞在了壹起,碰撞出激烈地火花。
其余官兵自然也不再是溫順的羔羊。
豹頭環眼的劉芳亮怒目壹睜,不顧壹切地再次出槍直刺阿山頸部,而阿山則縱馬壹躍,手持百斤鐵錘朝劉芳亮頭顱砸來。
劉芳亮側身壹避,手中長槍再次與阿山的鐵錘壹撞,兩人皆被震的虎口酥麻,奔馳而過,劉芳亮壹槍直入壹紅甲兵胸膛。
與此同時,劉芳亮又傳命於騎兵第壹營指揮使馬萬年,命其纏住阿山所部。
而他自己則帶著五千鐵騎追阿濟格主力而去。
按理,率五千鐵騎追擊阿濟格萬余滿洲鐵騎乃非明智之舉,但此時只顧著要給予清軍最大殺傷目的的劉芳亮已經完全忽略了這裏面的得失,而是繼續悍勇地追擊而來。
馬萬年乃秦良玉長孫,將門之後,其父馬祥麟善單騎沖陣,而他作為馬祥麟之長子,倒也不輸其父,身著銀甲,挎著白馬朝掉轉馬頭朝阿山殺了過來。
馬萬年帶著麾下五千鐵騎輪番上陣,每隊十騎圍攻敵軍壹騎,不少近衛軍騎兵更是不惜直接以馬頭朝阿山所部的清軍披甲兵相撞而來。
阿山所部清軍也沒想到如今的明軍騎兵會變得如此悍勇。
壹名白甲兵雖悍勇地連劈三名近衛軍騎兵,卻被後面七名近衛軍砍成了肉塊,巨大慣性之下,血濺數丈之遠,灑在了阿山臉上。
阿山狂吼壹聲,繼續沖陣,而馬萬年則壹根白桿長矛奮力壹刺,直接破開阿山身上重甲,捅入其胸膛,這阿山當場壹口鮮血飆射了出來。
與此同時,十余名白甲兵也被相繼格殺。
在不知過了多久以後,馬萬年這邊還有四千三百余騎兵,而對面之清軍披甲兵已只剩下壹百來名左右。
“殺!”
馬萬年再次打馬帶著近衛軍鐵騎沖了來,在這種暑熱天氣之下,大多出自淮揚壹帶的近衛軍官兵並未因這午後的燥熱而消減鬥誌。
相反這些來自於關外的清軍滿洲鐵騎此時大都已因下午的悶熱而漸漸有些體力不支。
蘇克薩哈,原本歷史上清朝康熙時期的輔政大臣,此時還只不過是個巴牙喇壯達。
如今的他就因為悶熱的天氣而使得他這肥胖的身體漸漸的有些胸悶氣短。
而相反,在他對面殺來的毛聚奎雖本是清瘦書生,但此時沒有絲毫氣喘之感,這種午後之潮濕悶熱對於他這種南方人而言沒有任何影響,他依舊殺將而來,甚至還因為騎術的提高,還直接在五十步內拉開了硬弓,壹箭直接戳入蘇克薩哈之胸口。
而蘇克薩哈壹刀劈向毛聚奎時卻是綿軟無力,卻使得靈巧的毛聚奎又向他腰部劃了壹刀。
壹些清兵更是直接倒了下來,被近衛軍鐵騎給直接踏成肉泥。
到最後,也只剩下三十余騎清軍披甲兵,且沒再與馬萬年所部的騎兵營繼續糾纏,而是打馬而退,倉皇而去。
馬萬年帶著剩余騎兵立即追了過去,壹直朝大洪山方向急速奔馳。
……
彼時,劉芳亮則帶著壹個騎兵營也沿著這個方向在追逐著阿濟格的主力。
但阿濟格也並不戀戰,他現在不管是後方追來的明軍騎兵規模大小,都不敢再拖延,他知道自己必須把麾下這萬余名滿洲鐵騎帶回京城,才能保住自己弟弟攝政王的政治地位。
火辣辣的太陽使得阿濟格此時大汗淋漓,他不由得脫去了身上重甲。
而其他的清軍鐵騎也相繼脫去甲衣,甚至不少直接把頭上帽子也脫掉,只露出金錢鼠尾來,流油的腦袋在陽光照耀下閃耀著光芒。
更甚著連清弓重箭也丟掉在地,而只拿著壹把彎刀,也有幹脆連刀也不拿的。
整個清軍鐵騎從未如此這般狼狽的撤退過。
英親王阿濟格拭了拭流進眼角內的汗水,只覺得自己已經全身熱得猶如針在刺壹般,盡管他已經脫去了外套,壹絲不茍地露著上身。
不但是他,甚至已有不少清軍直接從馬背上因為中暑從馬背上直接摔了下來,被後面的馬匹直接踏成了肉泥。
也有這些來自北方的戰馬受不了南方的炎熱而直接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連帶著馬上的清軍騎兵也被摔在了地上。
跟著阿濟格身後的鰲拜則也忍受汗水流進傷口時傳來的劇痛,咬牙跟著在馬背上顛簸著。
……
劉芳亮這邊則壹邊咬著梨壹邊繼續追逐著,壹泡尿更是直接撒在褲襠裏,熱烘烘地流到馬背上,而依舊毫不停歇奔馳著。
不少昔日的斯文秀才也習慣了這種不講衛生的方式,或者說他們現在已經忘記了要講究這個,在烈日烘烤的大地上縱馬狂奔,誰也分不清汗液與尿液的區別。
看見摔在地上的清軍,近衛軍鐵騎上去就是壹刀劈斷其頭。
……
阿濟格此時管不了什麽軍陣軍容,他現在只想著快速撤退回襄陽以北。
“傳令下去,繼續快馬加鞭,等到前面大洪山後再下馬歇息,不得拖延”,阿濟格大吼壹聲,抿了抿幹涸的嘴唇,再看見身旁壹親兵摔下馬後,就立即跳了過來,騎著這親兵的馬,直接壹刀刺中這馬的脖子,然後丟頭用嘴吸了壹口這馬脖子上冒出的鮮血,以血當水解渴後,就立即跳回到自己的馬上繼續奔馳。
其余清軍紛紛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