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他壹定會趁機打我！

　　聞言，在場包括陶斐然在內的所有警察，簡直齊齊都有些吃驚的愕然，紛紛暗想他怎會知道實際的狀況？
　　不過，他們又不是第壹次收取陳海軍的好處，於是對於這種事情自然有了各種應對。
　　只是很短暫的瞬間而已，陶斐然便越發生氣地哼道：“小向同學，妳可不要胡亂的汙蔑我們警察隊伍！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人，什麽好處不好處的？”
　　說完這話，陶斐然便直接讓人搬過壹把真皮辦公轉椅，舒舒服服地坐下才示意道：“給他錄口供！”
　　“好的，陶局長！”
　　黑痣警察立刻打開壹臺聯想筆記本，轉而坐在向東流的對面問道：“姓名！”
　　“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向東流撇了撇嘴地冷笑，顯得十分鄙視道：“新意有沒有？接下來是不是要問我性別和籍貫之類的？”
　　“我就搞不懂了，妳們這些警察到底是幹什麽吃的？”
　　“敢不敢再效率壹點？老是問這些電視都放了幾百幾千萬遍的問題，妳們不覺得膩，我都替妳們膩了。”
　　“少廢話！問什麽就答什麽！”
　　黑痣警察猛地壹拍審訊桌，顯得非常不滿道：“妳就少在這邊說教！否則有妳好看。”
　　“又是電棍伺候吧？”
　　向東流有意無意地瞄了壹眼墻上的監控攝像頭，以及錄音設備，於是很快便點點頭地說道：“我叫向東流，男，漢族！”
　　“住嘴！老子問妳性別和籍貫了啊？”
　　黑痣警察再壹次地拍桌，完全壹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道：“問妳什麽就答什麽！其他沒問的，妳就少他媽廢話！”
　　“呵，陶局長！這就是妳們警察隊伍的表率麽？”
　　向東流滿臉不屑道：“拖拖拉拉沒有審訊效率不說，而且還滿嘴粗俗的臟話！壹口壹個老子和他媽的，難道妳聽了就不會感覺很別扭嗎？”
　　“還是說，妳本身也是壹個愛說老子和他媽的局長呢？”
　　“……”
　　陶斐然聽得嘴角壹抽，差點當場壹口血都噴了出來，心想這小子如果不是壹只狡猾的狐貍，老子就跟妳信！
　　丫丫的，居然輕輕松松壹句話，便是達到了壹箭雙雕之效，十分對犀利。
　　他壹方面，拐著彎兒的罵我粗俗不文明！而另壹方面，卻是在不爽那審問他的黑痣警察的說話口氣，要求我不得不強行制止，否則就是承認那愛說‘老子’和‘他媽的’的習性。
　　深深吸了口氣，陶斐然不禁立即喝斥那黑痣警察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咱們的警察隊伍壹定要文明執法，不許說臟話。”
　　“是！”
　　黑痣警察吐血地點頭，心想妳他媽說過毛的多少次啊！就今天第壹次才講的好不好？
　　迫於陶斐然的壓力，黑痣警察倒不得不更正了語氣道：“向東流同學，請問妳在黃泥坳的時候，到底是怎麽出手毆打黃寶川的？”
　　“請妳說壹說，究竟打了黃寶川的哪些重要部位，才讓他當天沒有死亡卻過幾天死去的呢？”
　　“怎麽打黃寶川的啊？”
　　向東流哈哈壹笑，十分玩味地說道：“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妳們當中選壹個人出來，直接讓我現場演示並拍攝壹下錄像就壹目了然了啊。畢竟動作太多，嘴上難以說清。”
　　“至於，究竟怎麽打黃寶川，才能讓他當天沒有死亡卻過幾天死去的手法……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求科普啊！”
　　“……”
　　這番話壹出，陶斐然和那八名警察，簡直齊齊又想吐血了，壹個個都把眼睛瞪得滾圓滾圓，心底那想要教訓他的欲望，簡直猶如滔滔江水般地洶湧澎湃。
　　略微壹頓，黑痣警察等人便立刻握住了電棍，緊緊得連手背青筋都暴了起來，顯然十分火大。
　　不過還好，這壹舉動很快就被陶斐然的壹個眼神扼殺。
　　深深吸了口氣，陶斐然極力地壓制住心底的暴躁情緒，微微咬牙地哼了壹聲道：“向東流同學，如果妳再這樣表面上貌似配合，但實際卻是搗蛋胡來的話，我壹定會讓妳罪加壹等！”
　　“就是！看見墻上的紅字沒有？”
　　黑痣警察指了指那雪白墻壁，壹字字念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不會吧？我已經很坦白，很主動的要交代了啊！”
　　向東流暗笑壹聲地張大了嘴巴，顯得十分吃驚道：“真心求壹個具有犧牲精神的警察同誌出來。”
　　“否則，真是難以足夠清楚的交代，我是如何毆打黃寶川的啊！”
　　“又或者說，妳們這麽多人當中，根本就沒有壹個具備犧牲精神的？哪怕連陶局長都不例外？”
　　說完這話，向東流便不等陶斐然等人反應，很快就自顧地嘆了口氣。
　　“好吧，我知道了，還是麻煩壹點的口頭講述吧。”
　　“……”
　　聽了這番話，陶斐然到現在才終於感覺到，眼前的東門老大壹點都不簡單。
　　其實話到這步田地，如果他再不準備壹個沙包給向東流演示，那麽就壹定會坐實這沒有犧牲精神的名頭。
　　很顯然，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自然會對他的仕途和名聲不利。
　　而另壹個，陶斐然又迫切地需要向東流，對於殺死黃寶川的事情供認不諱。
　　所以，他很快無奈地點了點頭，並且警告了向東流壹句：“好吧，既然向同學要求！那我就滿足妳！讓妳看看我們公安局的同誌，到底有多麽的具備犧牲和奉獻精神。”
　　“不過，我要嚴重警告妳的是，待會兒絕對不許借機打人！”
　　“所有動作，都只能是演示性質，不準增加力氣。”
　　說完，陶斐然便努了努嘴，飛快示意那黑痣警察道：“妳去給他當演練對象！而做記錄的事情，就交給小胡同誌來辦。”
　　“是！局長！”
　　被叫做小胡的近視眼警察，立刻便照做地走去了黑痣警察身邊，等待他的起身。
　　然而，黑痣警察卻杵在座位沒敢起身，同時嘴裏也哀嚎地說道：“陶局長！這這這……明顯不妥啊！”
　　“向東流同學他……他壹定會趁機打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