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考量

　　回到自己發球線上越前埋著頭，輕輕按壓著手掌中那顆小小的網球。
　　噠噠，噠噠噠……
　　球聲低沈，壹股別樣的氣氛充斥在整個球場上。
　　“看來越前他是真的生氣了。”桃城臉上露出壹抹笑意。
　　這段時間裏，切原赤也的不斷挑釁，可是讓他也很不爽。要不是看在手冢部長的面子上，他早就想好好教訓壹下這個家夥
　　立海大的陣地中。
　　柳蓮二沈默著，看向了最前方那個披著外套的身影，輕聲問道：“幸村，切原的惡魔化根本就沒有完善，到時候需要制止嗎？”
　　“不，繼續看下去。”幸村搖搖頭。
　　現在切原和越前龍馬都陷入了某個奇怪的圈子，如果不能突破自我的話……
　　幸村偏過頭，和另外壹側的手冢對視了壹眼。
　　兩人的眼神心照不宣的交匯壹瞬，這是壹場雙贏的比賽。
　　嘭！
　　球拍帶出壹道道殘影，網球咻的壹下便又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真田的疾如風，看來被他偷學到不少的精髓。”
　　“可惜還不是真的疾如風。”
　　仁王輕笑著搖了搖頭，“應該是之前有看到真田進行揮拍練習。”
　　真正的疾如風，強的是在於讓人看不見引拍，只能通過耳朵或者感知去判斷。
　　而越前的模仿，明顯還是差了幾分。
　　“不過這也說明了，這個被切原十分在意的新人，天賦真的很強。”
　　“別忘了，他的無我境界也是進入了不錯的層次。”
　　柳生輕輕壹推眼鏡提醒道。
　　當初他們兩人去考察了情報，雖然有用的可能也就雙打二和單打二這兩場。
　　但是越前龍馬的發揮當時他們也是看在眼裏，能在亞久津的手上做到那個境地，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非同凡響。
　　“混蛋，妳以為還能奏效嗎？”
　　球場上，切原咬牙切齒的低斥了壹聲。
　　他的速度很快，雙腿擺動間，就在自己的身後掀起了壹陣強勁的旋風。
　　嘭！
　　網球被他振拍抽擊回去的同時，上半身也是微微壹個下壓，快速讓自己的身體重新處於隨時爆發的狀態。
　　切原擡起自己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了對面的越前理龍馬。
　　“竟然是……這個動作！！”
　　壹側的胡狼和丸井對視壹眼，都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壹絲驚訝的神情。
　　呲啦壹聲！
　　壹道蜿蜒金色曲光就在剎那，便從越前的球拍上乍現而出。
　　網球帶出壹道悠揚的弧度，在切原半場墜地之後，便壹溜煙的滑了出去。
　　“鳳、凰、還、巢！”
　　切原緊緊的握著手中球拍的握把，他站在原地，壹字壹頓的將這個名字給念了出來。
　　那壹抹壹閃而逝的光芒，和他之前在賽場旁邊看到的幾乎是壹模壹樣。
　　嘭！
　　“40-0！”
　　……
　　嘭！
　　“Game，越前龍馬，1-0！”
　　龍崎教練在壹旁朗聲道，看著越前越打越順，她的心裏還是十分高興的。
　　這證明，越前龍馬跟他父親壹樣，不會因為這樣的壹次失敗就被徹底擊倒。
　　切原喘著粗氣，只感覺自己心中的那股火苗就快要壓制不止。
　　“赫赫赫，終於輪到我了！”
　　他的低聲尖笑著，緩緩的擡起了自己那滿是血色的眼睛。
　　他的壹雙眼睛，終於還是徹底的變成了血色……
　　這壹幕，讓越前眉頭壹皺。
　　壹種強烈的即視感湧上了他的心頭。緊握了壹下手中的球拍，他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同時眼底的壹絲微光也是再次浮動了起來。
　　哢吱~
　　芥黃色的網球在切原的指關節上被捏的作響。
　　他此時的樣子著實有些癲狂。
　　“討厭的小子，去死吧！”
　　嘭！
　　切原放聲壹笑，被他指節壓縮到不規則扭動的網球，也是在頃刻間就被重重拍出。
　　越前棕黑色的瞳孔壹縮，只感覺壹股淩厲的勁風就朝著他身體的方向彈射了過來
　　這個發球，比他的外旋發球還要快！
　　“而且……”
　　啪！
　　壹柄紅色邊框的球拍在他自己的膝蓋旁壹撈，隨即便傳來了令人心驚嗤嗤之聲。
　　這是網球正在劇烈撕扯球拍拍網所造成的。
　　越前的右手被震的有些發麻，他強壓著手腕，瞬間就將自己的左手也按了上來。
　　他已經在身體素質上吃了不少的虧，這樣的失誤自然不會再那麽容易的出現。
　　咻！
　　網球回抽，越前的球拍也順勢來到了自己左手。
　　與此同時，他和切原竟然壹同朝著網前跑了過去。
　　兩邊都上網了？
　　場外的眾人低聲壹呼，很明顯這是切原通過發球營造出來的壹個機會球，反觀越前……
　　“他這是想幹嘛。”真田板著壹張嚴肅臉，有些不解。
　　球場上。
　　早已判斷出網球軌跡的切原冷冷壹笑，這壹球，明明優勢就在他這邊。
　　妳怎麽敢？
　　踏！
　　臨近網球的最後時刻，他的腳掌踏地壹踩，整個身體都繃著壹股勁，已經為自己揚起的手臂蓄好了這壹球的力道。
　　嘭！
　　壹聲爆響，被他淩厲截擊而回的網球在半空中擠出了壹條十分明顯的氣浪通道。
　　出乎意料的是。
　　越前龍馬直接大闊步的，迎面撞擊了上去。
　　“這個動作……”手冢有些驚訝的側目看了壹眼自己身旁的不二。
　　這才發現，對方此時也是睜大著自己的眼睛，壹雙冰藍色的眸子中帶著壹絲凝重。
　　片刻後。
　　嘭咚！
　　壹團璀璨的金光在切原的腳邊炸響，而他張著嘴巴，微微有些錯愕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影。
　　剛才那種氣勢，甚至讓他有了正在面對真田副部長的感覺。
　　不二沈默了壹會，緩緩開口說道：“這個回擊，他應該是有吸取過我的壹些經驗。”
　　雖然沒有神韻，但就算只是這個打法，也不是壹般人能夠做到的，他對於個人的感知以及時機的掌握，要求不是壹般的高。
　　“他的無我，是什麽時候開啟的。”
　　手冢目光閃爍，問出了不二之前就和他提起過的壹件事。
　　“應該只是大半個月前。”
　　“是嗎……我知道了。”
　　手冢單手捂著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起來。
　　……
　　嘭！
　　“越前拿下此局，4-1！”
　　“沒想到赤眼狀態下的切原也會被壓的沒有還手之力。”
　　“對方的無我境界使用的很厲害，幾乎以此為中心，將自己的體系全部的串聯了起來。”
　　聽到身邊的隊員們議論，幸村也是壹針見血的指出了越前此時的網球本質。
　　立海大其他人點點頭，越前龍馬這幾局在球場上所表現出的體系戰略，確實可以說是碾壓了切原。
　　“所以智慧，是每個網球選手的必修課。”幸村微笑著說道。
　　他的話語中也透露出了他為什麽不阻止這場可能壹方會出現受傷的比賽。
　　他和手冢，各自都有對於自家後輩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