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真假聖杯

　　李新屬於很麻利的人，但也費了十來分鐘時間才下來，身上壹見寬大的男裝黑色短袖T恤，身下是壹條系著白色閃亮男裝皮帶的黑色休閑褲，按理更換這些裝備不需要多少時間，只是看那平坦的胸口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記住了小弟，以後都得叫哥為哥，不然哥會扁妳的！”李新眉毛豎起瞪著，豎起拳頭威脅道，陳世豪自然慌忙點頭不已：“知道了新哥。”
　　壹聽陳世豪這稱呼，李新滿臉笑容的摸摸陳世豪的腦袋：“哎，乖啦，走，哥帶妳去逛地攤去。”說著就拉著陳世豪出了門。
　　兩人坐著出租車來到那益民街壹個巨大門樓處下了車，看看門口的標誌，裏面是步行街，車子不能進入的。李新地頭蛇般的介紹道：“這裏就是勝天門了，裏面可是龍國幾百年下來的老街，由於這老街兩旁都是古董店，所以這裏又被稱為古董街，可以說東南地區古董最集中的地方就在這裏啦。”
　　“哦。”啥都不知道的陳世豪只能點頭。
　　“現在已經五點多了，我們就速戰速決，找個最大家的地攤采購行了。”李新拉著陳世豪的手擠進來人群，被拉著手的陳世豪無奈的笑了笑，這新姐雖然老是認為自己是男的，但這壹刻卻還是展現出女性的習性，因為哪裏有兩個男子手拉手逛街的？看看四周人群壹點怪異的目光都沒有，就可以知道新姐的性別是人就能知道啦。
　　不過李新顯然沒有喜歡逛街的習性，照她說的，直奔攤位最大的壹家，不過在密集的人群中鉆擠了好壹陣才停下來，這自然讓血氣大虧的陳世豪都有點氣喘起來。
　　“小弟，這裏就是這條街最大的地攤，妳自己看看有什麽喜歡的。”李新介紹完就不管不顧的蹲下開始挑選起地攤上的古董來。
　　陳世豪這才發現，這地攤寬兩米，長六米，壹個笑瞇瞇的中年人打量著路過的遊人，而他那兩個靈活的夥計正天花亂墜的向有意的客人介紹著古董。上下看看，這個攤位還真是最大的，因為其他的都是攤主壹個人，而且只有壹米長寬的攤位，看來這攤主也能算是這條街的壹霸了，不然憑啥就他能擺得這麽大？
　　陳世豪壹邊在腦中胡思亂想，壹邊也學著李新的樣子蹲下來查看。那中年攤主，壹見這兩人有采購的願望，忙樂呵呵的說道：“兩位客人，我老王這裏的品種可是這條街最齊全的，而且時常會被人撿漏，可謂是這條街名聲在外的啦，妳們盡管看。”
　　“時常被人撿漏？妳就吹吧，給人撿漏壹次，妳肯定會回去仔細檢查壹遍的，哪裏還輪得到讓人撿第二次！”李新不客氣的說道：“妳不用說那些廢話，哥是專門來買假貨回去當擺設裝格調的，什麽真古董不用拿出來炫了！”
　　那老王攤主楞了楞，顯然沒料到居然有這種直言來買假貨的客人，不過自然不能搭話，不然豈不是說自己攤上的古董是假貨？那這生意就不用做了！只是假古董也是生意呢，早又準備的老王攤主立刻掏出壹本畫冊遞了過來笑道：“這是上次合原國際拍賣會上的拍賣品，我們專門做出了壹批贗品，有中意的盡管說。”
　　“哇靠！妳們的資訊也真夠及時的啊，這拍賣會才結束不到壹個月，贗品就已經鋪設下來了？都是哪的貨？北江的還是南華的？”李新接過畫冊壹邊翻壹邊說道。
　　老王攤主眼中光芒壹閃，拱個手：“這位……是個行家啊，這批貨都是北江的。”
　　“哥祖上可是靠這混飯吃的。”李新揚揚眉說道，翻看了壹下畫冊點點頭說道：“北江的，雖然粗制濫造，但價格便宜，正適合哥。”說到這把畫冊遞給陳世豪：“小弟妳挑挑，全都仿造那些數十上百萬的拍賣品，擺在房間裏完全可以詐唬那些不懂行的土鱉。”
　　“對啊，小兄弟，人家那得花數十億才能帶回家的古董，妳只要出壹萬就能把它們全部打包帶回家去！真是超便宜啊！”老王攤主忙乘熱打鐵。
　　“壹萬？！”陳世豪咂舌了，為難的說道：“我不用這麽多啊，能不能就買壹兩件？”
　　老王眼睛瞇了壹下：“這自然可以，壹塊錢的生意也是生意嘛，小兄弟盡管挑。”雖然語氣還是蠻熱情的，但可以看到他的註意力已經轉到其他客人上面去了。
　　“小弟，妳房間的家具環境擺設不適合放置瓷器之類的，最好就挑些金屬器物，感覺有很沈澱味道和古樸味道的那種。相信哥，當初哥可是考到南大設計院的，只是沒去讀而已。”李新探過頭來建議道。
　　“哦。”對這方面壹無所知的陳世豪自然是照著李新的提議開始挑選畫冊中的金屬器物。雖然說起來是布置自己房間的東西，陳世豪也隨便挑選了三件，壹件是金屬香爐、壹件是青銅劍、壹件是金屬酒杯。
　　李新看到陳世豪挑選的東西，不由得笑道：“我覺得妳應該挑選銅盤之類的比較好看，青銅劍和香爐不適合擺在睡覺的地方，那酒杯還行，不過就是西方款式，而不是東方款式的，顯得沒有那麽古樸。”
　　陳世豪自然是惟命是從的換了個銅盤，把這兩幅圖片指給那老王攤主，老王笑道：“看小兄弟妳順眼，給妳個超優惠價格了，壹件壹百。”
　　陳世豪傻眼了，壹件壹百？不是說幾塊錢壹件嗎？這麽貴還買來幹什麽？沒有擺設又不會死，沒錢可是會餓死的！想著就有了退意。
　　而李新則眼珠子壹瞪：“靠！壹件壹百？拜托，只不過起個模，弄點廢銅爛鐵溶了澆註就出來壹個，成本不到五塊！妳居然要壹百？！不如去搶啊！”
　　“我才拜托啊！不知道這年月物價上漲，啥東西都貴了嗎？而且妳都說是成本價了，人家出廠不用加價的啊？去分發商那拿貨不用加價的啊？到我手裏真沒幾個錢好賺的！”老王愁眉苦練的說道。
　　“妳不用訴苦，哥也是內行人！唉，算了也不能讓妳血本無歸，成本價翻倍了！壹件十塊！行就拿貨來，不行就拉倒啦！”李新壹擺手很是豪邁的說道。
　　老王咬牙說道：“二十！最低二十塊壹件！絕對不能再低了！我們壹家老小都得吃飯啊！”
　　“殺妳！”李新幹脆利落的壹揮手，然後向已經楞住的陳世豪壹擺頭：“給錢。”
　　壹百塊首先砍到五塊，雖然最後二十塊成交，但陳世豪還真有點佩服李新敢開口了，換過壹個人誰敢對這些仿造古董開這麽低的價格啊。而因陳世豪最後只選了兩樣，總價才四十塊錢，這點錢還能在陳世豪的底線下面，所以很痛快的掏錢付賬了。
　　麻利收錢的老王攤主，壹邊搖頭嘀咕著生意難做，壹邊轉身從身後壹大包的箱子裏翻出兩件報紙包著的東西遞了過來。
　　陳世豪兩人分別動手拆開，李新手中的是那銅盤，上下左右的把玩壹下點點頭：“現在北江的手藝進步了很多呢，邊角的毛胎都打磨好了，以前可沒有這麽細致的。”
　　“唉，市場經濟化，競爭激烈，不做好點，真的競爭不過人家呢。”看到對方真的是內行人，老王也跟著感慨壹句。
　　“小弟那酒杯怎麽樣？”李新扭頭問道。
　　不知道怎麽的，抓著那青銅圓口高腳金屬酒杯，有點發楞的陳世豪反應慢了壹拍後才點點頭：“很好。”
　　李新接過酒杯把玩壹下，毫不在意的仍會給陳世豪，跟老王要了壹個袋子，用報紙把兩件金屬器物壹包，隨意往袋子壹扔，拉著陳世豪走了。
　　對這平常到極點的交易，老王過沒壹段時間就徹底遺忘了，最多記得自己二十塊錢壹件的價格賣出了兩件仿造古董。
　　李新拉著陳世豪往外擠去，正擠著，卻突然發現前面壹陣騷動，人群如潮水壹般的被分成兩半，接著就看到兩個滿臉傲色的青年罵罵咧咧的推開壹個個遊人，在他們後面，壹個戴著墨鏡，壹身休閑短裝，身形彪悍的大漢，帶著四五個痞子模樣的青年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陳世豪還沒反應過來，李新就壹拉陳世豪把他護在身後，兩人自然也和其他遊人壹樣的讓在邊上。原本熱鬧非凡的街道，就因為這票人出現壹下子寂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有點畏畏縮縮的打量著這票人，而這票人卻偏偏自我感覺良好，嬉笑怒罵著的蜂擁而過。
　　看到他們過去了，遊人才恢復正常，雖然有些人在對著那十來個跟螃蟹壹樣的青年的背影指指點點，但卻沒有怎麽過多的議論。陳世豪忍不住低聲問道：“新哥，他們是黑社會吧？”
　　李新壹笑：“黑社會哪裏會如此猖獗，都是些不成氣候的混混，不過最麻煩的也是這些混混，完全屬於沒事找事的，以後看到他們就躲得遠遠地，不是怕他們，而是免得麻煩。”
　　對於李新的教導，陳世豪自然乖乖的點頭認可。
　　李偉，小時就父母雙亡，加上親戚惡劣，自幼開始在街上遊蕩，因無人管教，自然而然好吃懶做，成了壹個敲詐勒索弄點小錢的混混。原本他也認為自己遲早有壹天不是因為打架鬥毆被人失手殺死，就是犯下大事被政府處死，雖不願如此，但多年習性讓他無法更改，只好把哀嘆埋在心中的過著壹日是壹日。
　　只是，不只是不是父母在天有靈還是怎麽的，居然被某個組織看中了，挑選進去當了個跑腿的小兵。壹開始還沒怎麽在意，可在知道組織底細後，才赫然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並不是自己了解的世界，世界還隱藏著無數的秘密。像自己所在的獵魔者公會，就是這樣壹個神秘之所在。
　　雖然壹開始讓李偉驚訝了壹番，但隨後倒也所謂，什麽獵殺惡魔，什麽是教廷的走狗，這些都和他無關，反正現在自己能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有著住房，出門都有專車接送，而且還能光明正大的佩帶手槍，更重要的每月都有月薪。這樣的日子可是做夢都夢不到呢，李偉反而因為這些物資上的享受而非常忠誠於組織，畢竟他知道，想自己這樣的人離開組織，還真無法享受到這些待遇了。
　　而就因為這樣的忠誠，李偉被抽中派來合原市，別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知道嗎？合原市可是自己的老家！當初自己就是在這裏被拉入組織的。本來李偉還有點膽怯，因為他不知道組織派自己來這要幹什麽，和壹票同僚廝混壹段時間後才終於知道，來著是要尋找教廷聖物，所謂的聖杯！
　　而領頭老大更是讓自己這些人分散到各街道，從地攤中尋找聖杯，面對這樣的輕松任務，李偉還真是興奮異常呢，只要不打打殺殺就行了，而且還可以招募壹些混混幫忙，這不是能讓自己在家鄉人面前長長威風嗎？
　　領了鈔票，李偉立刻跑到自己負責的街道上，找到幾個混混，槍支壹擺，鈔票壹方，立刻就讓那幾個混混拜做老大了，而壹招到手下，李偉自然是立馬帶著手下來古董街炫耀了。
　　站在古董街中央，左顧右盼發現人人閃避，李偉不由自得地壹笑，然後沖手下壹擺頭，幾個手下立刻湧向那些地攤。
　　老王這些攤主自然是老早就看到李偉他們這些痞子，全都冷眼相看，老王的夥計忍不住靠前來提醒：“老板，看那幾個人的樣子好像來者不善啊，不會是來收保護費的吧？”
　　“保護費？真虧妳能想出這個來，不知道這條古董街是全國有名的旅遊街嗎？看看這街道上三個人當中就有壹個外國人，有哪個白癡敢來這收保護費？”老王不屑的說道。
　　“那他們這樣子……”夥計還是有點擔心。
　　“哧，說不定是哪個暴發戶把手下派來買古董回去裝格調的，不用在意他們。”老王冷笑壹聲，就開始招呼其他客人了。
　　李偉很是自得的看著手下在地攤上詢問，開始幻想自己萬壹好運得到那聖杯的話，自己說不得馬上跳上幾級，可以掌控壹個城市的獵魔者了，到那時才是真正的威風呢，不但有錢有人還有武器，不但黑白兩道都給面子，而且還沒有仇家，完全可以幹到退休，實在是太美妙不過啦。
　　只是李偉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沒壹會兒，小弟們就全都失魂落魄的拿著壹本畫冊跑回來：“老大，大事不妙！”
　　“啥大事不妙？”李偉皺眉問道：“讓妳們去找金屬器物，妳們拿著畫冊回來幹什麽？”
　　“老大妳看，那些該死的造假商人，把上次國際拍賣會的拍賣品給仿照出來啦！我們要找的金屬器物每個攤檔都有數百件存貨！”小弟壹邊哭喪著臉說壹邊把畫冊遞了過來。
　　李偉臉色立刻壹白，他可是本地人，自然知道這裏的地攤假貨等於是全國地攤假貨的風向標，只要這裏擺出來了，那全國各地賣假貨的都差不多進到貨了！也就是說上面實行的策略根本沒用，因為現在是全國各地都有那種金屬酒杯！
　　李偉拿過壹本畫冊翻看，很快就看到那副記在腦海中的圖片，不由得無奈的嘆口氣：“走吧。”掉頭往外走，那些混混遲疑了壹下，有點擔心自己薪金的跟了上去。
　　而這些混混才離開，人群中立刻冒出幾個大漢分別前往混混們待過的攤檔詢問，接著自然也拿著壹本畫冊離去。這些人的古怪行為讓攤主們皺眉不已，雖然知道這可能帶來巨大的利潤，可又不知道利潤點在哪裏，難道是那些仿造品？可這些東西量太大了，根本炒不起來啊。
　　“我靠那些該死的造假商！妳們搞什麽不好偏偏搞這麽多假古董來幹什麽？這讓我們怎麽找啊！”合原市獵魔者老大得到手下稟報的消息後，立刻勃然大怒的咒罵起來，合原市有牌照的地攤足足數千家，沒牌照、隨時轉移的地攤更是數不勝數，可以說現在合原市市面上壹模壹樣的金屬酒杯，起碼有數萬個！而且誰也不敢保證聖杯就在這數萬酒杯當中。
　　“老大，那我們怎麽辦？還繼續嗎？”其他獵魔者也愁眉苦臉起來，去挑金屬酒杯倒沒啥，反正也就是浪費點時間而已，主要的怕消息走漏了，被教廷責備倒小事，教廷的敵人來搗亂可就麻煩了。
　　“繼續！我這就向上面申請資金，發散人手把合原市內的所有那種金屬酒杯都給買下來！”老大壹咬牙喊道。
　　“呃，老大，雖然壹個才幾十塊，可全市起碼數萬個，這可是筆大開支啊，而且這樣豈不是會暴露我們的意圖？”手下小心的提醒。
　　“什麽幾十塊？不知道壹個要壹千金元嘛？我們需要買它五萬個！至於暴露的問題，我們就是為了在暴露前完成任務，所以才需要壹次性把市面上所有金屬酒杯買下來啊！”老大瞪大眼睛滿臉正氣的說道。
　　手下眨眨眼，接著立刻壹個二個諂笑起來：“老大英明，確實這樣做才能減少暴露的危險呢，而且老大啊，您可能對我們合原市的造假市場不夠理解，這麽龐大的合原市哪裏才會只有5萬件金屬酒杯？起碼上10萬！”
　　“10萬？不會太多了吧？”老大皺起了眉頭，壹個壹千，10萬個可是壹億呢，這可是1億金元啊。
　　“哪裏會多，上面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邊造假有多麽瘋狂，而且對財大氣粗的上面來說，只要能夠完成任務，那點小錢根本就不看在眼裏，只要老大申請，上面肯定二話不說就撥款下來的！”手下忙慫恿，大家都知道這可是撈錢的好機會，而且老大吃肉自己弄點湯喝喝也是非常不錯的。
　　老大遲疑了壹下，壹咬牙：“好！就定它10萬的購買量。”說到這掃視壹眼雙眼放光的手下，笑瞇瞇的說道：“我也不是吃獨食的人，普通兄弟壹人壹百件的購買量，中層的五百件，妳們就每人壹千件。”
　　誰都知道老大這是分贓呢，雖然老大起碼占了幾千萬，但人家是老大啊，沒他出面上面根本不會撥款，而且自己這些高層不也是壹下子就撈到百萬金元嗎？做人可不能太貪心了，自然是各個激動萬分的高喊老大萬歲了。
　　至於買了這麽多假貨，裏面有沒有真貨存在，那就不是自己這些人需要考慮的了，自己這些人甘願去當教廷的走狗，才不是為了什麽神的正義和維護世界和平，壹切都是為了金元！所以只要錢到手了，才懶得理會教廷有沒有收回聖物呢。
　　有了決議，老大向上面申請資金，不知道上面太過在意聖物，還是真是如此財大氣粗，匯報完畢後，1億金元就打入了賬戶。然後在壹票手下口水直流的圍觀下，老大把錢打入各人賬號，瞬間，吃了興奮劑壹樣的獵魔者，立馬雙眼通紅的撲向了外面街道。
　　原本沮喪得很的李偉，在查了銀行賬戶後，再次恢復囂張氣焰，帶著壹票混混又壹次的撲向了古董街。
　　公安九處，那個處長皺眉看著手下的報告：“獵魔者在搞什麽？居然去詢問各個古董攤檔上的金屬器物？他們閑得沒事幹還是怎麽的？”
　　“不清楚，不過他們如此大張旗鼓的把人手分布在整個合原市，肯定是因為某件東西落入了這些古董攤檔手中，所以才會采用這種大海撈針的方式。”黑超匯報道。
　　處長搖搖頭，不知道對方的真正目標是什麽，那真的非常麻煩，總不能讓所有地攤收攤不做生意，等自己檢查過後才開攤吧？不說忙不忙得過來，單單攤主鬧事就足以讓權勢大減的九處下不了臺啊！
　　正苦惱的時候，壹個黑超突然拿著壹本畫冊沖進來喊道：“處長！獵魔者開始大肆采購壹種金屬酒杯！就是這件拍賣物的仿制品！”
　　處長接過畫冊壹看，眉頭壹皺，然後眼珠子放光的唰的站起來：“靠！他們居然在找聖杯！”
　　“聖杯？！失蹤千年的聖杯居然出現了？”黑超們都驚訝起來，他們都是半世俗半隱暗之人，自然知道這些大辛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