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賀幼藏的故事

　　“沒事。”
　　賀幼藏說著就想離開。
　　林躍壹把拉住他，直視這他的眼睛，聲音冷如千年極寒，再次問道：“誰打的？”
　　賀幼藏和林躍對視了幾秒，最後妥協了，淡淡的說道：“秦末。”
　　“我去廢了他！”
　　林躍立刻轉身向外走去，右手指已經貼到了他的褲子的口袋，這是他取寒月刻刀的動作。可以看出他是多麽的憤怒。
　　“停下。”
　　賀幼藏急忙追上了林躍，死死的拉住了林躍，沖著他搖頭道：“不用了。”
　　“不行！不能這麽算了，我今天壹定要廢了他！”
　　林躍目露兇光，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他已經會瑞麗了，妳現在去也找不到他。”
　　“我去瑞麗。”
　　林躍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他要收拾東西殺到瑞麗去，竟然他媽的有人敢打他兄弟，他壹定要廢了這狗日的。
　　還沒等他走進不再壹次被賀幼藏拉住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仇我報！”
　　賀幼藏的聲音中透著壹股狠勁，臉上也帶著壹絲狠色。
　　“妳是不是怕他是三大世家？”
　　林躍望著賀幼藏問道。
　　“不是。”
　　“那為什麽不現在報仇？”
　　“花如煙。”
　　聽到這個名字，林躍立刻冷靜了下來。這才想到秦末為什麽會打賀幼藏，平白無故肯定不會打他，而且兩人沒什麽焦急，唯壹的交集也是唯壹的原因就是花如煙。
　　在聯想到這幾天賀幼藏的異常動作，林躍不得不懷疑他這幾天是去找花如煙了。
　　“這幾天，包括買毛料之前的那幾天妳是和花如煙在壹起？”
　　林躍問出了自己心中的推測。
　　賀幼藏點點頭，確定了林躍心中的猜測。
　　“說吧，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躍問道。他已經確定賀幼藏對花如煙有意思，否則他不會這樣。但是他現在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是自己的兄弟是第三者還是兩情相悅。
　　“先回去。”
　　賀幼藏放開林躍，向著服務生要了壹些治療瘀傷的雲南白藥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林躍坐到賀幼藏房間的椅子上看著坐在自己床上往自己傷口上抹藥的賀幼藏，心中的怒火壹陣翻騰。
　　林躍剛才僅僅是認為賀幼藏被人打了壹下，當嗬喲粗脫掉自己上衣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錯了，對方根本就是壹群人打壹個，讓賀幼藏上身。
　　“我去瑞麗！”
　　林躍已經無法壓制住內心的怒火了，騰地壹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冷靜。”
　　賀幼藏擦著藥水說道：“妳打不死他，他會反咬妳壹口，從長計議。”
　　“別計議了，我現在就去廢了他！”
　　林躍也知道賀幼藏說的對，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自己兄弟被打成這樣，他怎麽忍得住！他現在就像殺到瑞麗去將秦末從秦家就出來，狠狠的暴打壹頓。
　　“先聽我的故事。”
　　賀幼藏擦好最後壹下後，說道。
　　林躍聞言看了看門口，最後恨恨的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賀幼藏壹邊將藥水的蓋子改好，壹邊醞釀自己的情緒，最後說道：
　　“我和如煙從小就認識，花家老爺子六十大壽的時候我和爺爺去過花家，當時認識了如煙，我們倆有很相似的地方，不愛說話。第壹面見她我們連個人就是彼此的望著對方壹言不發。我們當時覺得我們是壹類人，所以我們成為了好朋友，當時我不懂賭石，她就教我如何賭石。我賭石的第壹個師傅不是我爺爺，而是她。她賭石天賦很高，祝壽的半個月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平時在壹起的時候我們話都很少，但是我們都能看懂對方的眼神。我知道她並不像表面的那麽冷，她之所以冷因為她找不到認同的人。而且我同樣也是。半個月後我和爺爺離開了花家，之後又陸續去了幾次，每次我們倆都玩得很開心，探討賭石上的知識。如果不是她可能我不會賭石，而會堅定瓷器，因為見到她之前的我更喜歡鑒定瓷器。但是為了每次見到她有更多的話說我就拼命的學習賭石的知識。”
　　“之後因為壹些事情嗎，我們有十幾年沒有見面，在翡翠城的那壹次我第壹眼就認出了他，她也認出了我，雖然很多年沒見，我們都已經變了樣子，但是我們依舊能第壹眼認出對方。不僅因為相同的氣質，更是因為彼此身上有對方的認同點。那種感覺就像氣息壹樣，記住了永遠忘不了，壹聞到就能識別出。”
　　“那幾天都是我約她出去，我們倆很少說話，只是散步，偶爾互相對視壹眼用眼神交流壹下。處理完毛料之後我約她壹起出去，今天是我們互相告別的日子。告別之後我回來的路上碰到了秦末和他的手下，他讓我遠離如煙。然後就打了起來……”
　　林躍靜心的聽著賀幼藏的講述，雖然已賀幼藏的性格肯定在很多細節換壹種江蘇房事房別人感受不到他的情緒，但是林躍還是能感覺到他對花如煙的那種眷戀。
　　幼藏已經墜入愛河了。
　　林躍很肯定。
　　既然這樣，那狗日的秦末就是橫插壹腳的第三者！
　　林躍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秦末，碰到他壹定好狠狠的收拾他，即使不能明面的來也要暗地裏下手。
　　“下面該怎麽辦？”
　　林躍問道。
　　“報仇，剩下的……不知道。”
　　賀幼藏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壹種痛苦的神色。
　　林躍突然想到花如煙是花家的繼承人，不能外嫁，要麽孤老壹生要麽嫁給本族不是三代內的直親的人。這種規定下賀幼藏和花如煙肯定無法有壹個圓滿的結局。
　　看到賀幼藏臉上的痛苦，林躍心中有些發堵，心中立刻怒罵道：“什麽狗屁規定，什麽年代了還組織人談戀愛，法律也沒這壹條啊，太陳舊的規定壹定要打破它！”
　　林躍站起身走到賀幼藏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誠懇的說道：“我幫妳。”
　　賀幼藏看了看林躍滿臉誠懇神色，然後說道：“謝謝。”
　　林躍也不知道如何幫助賀幼藏，但是他知道以後無論自己的兄弟碰到多大的困難，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和他在壹起，然後幫他實現自己的願望。
　　三大世家，早晚我要會會妳們。
　　林躍望著窗外，神情飄渺。
　　《我的故事》
　　某年夏天，壹個還不知道大學是什麽的男孩上了壹所二流的大學。在他的印象中大學有很多時間，僅此而已。
　　大學的生活很平靜，很淡，淡的就像白開水。對男孩說這樣的日子實在沒什麽興趣，他夢想中的大學不是這樣，所以男孩開始庸庸碌碌的讀書學習。
　　桂花飄香的日子，男孩看到了壹個喜歡背著壹個小巧書包的女孩，很可愛。
　　第壹眼，男孩並沒有什麽萌動的感覺，他只是覺得很可愛。
　　他知道很多人都只是他生活中的壹個過客，包括這個女孩，或許這壹生，僅此壹眼而已。
　　後來，男孩和女孩總是不經意的碰到，操場，食堂，教學樓……
　　男孩總是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那個女孩，當女孩視線偶爾從男孩身上掃過的時候，男孩總是自然的將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
　　對男孩來說，這樣的註視已經成了習慣。
　　日子壹天壹天過。晨讀、上課、晚自習、充斥在了男孩所有大壹生活。
　　也許某天不經意的碰到，也許某天某個角落不經意的註視。
　　註視著女孩的長發，註視著女孩的那個可愛的書包。
　　時間或長或短，已經成了習慣。
　　男孩心中沒有奢望，沒有任何交集的生活無法讓他奢望，他喜歡靜靜的看著，看著他壹個人。
　　轉眼壹學期過去，新的壹學期開始。
　　陽春三月，某個周六的晚上，男孩和舍友同往常壹樣去網吧玩。在經過排球場的時候，男孩再次碰到了打羽毛球的女孩。這個時候，女孩對面多了壹個男孩。
　　看到眼前的場景，男孩突然有了壹種心痛的感覺。
　　似乎，什麽珍惜的東西正離他遠去。
　　燈光下，在舍友的歡快聲中，男孩神色黯淡，這個時候只能他自己默默的品嘗著這種心痛。
　　從來沒有得到，就不要談失去。
　　男孩很喜歡這話，卻沒有做到。
　　男孩漸漸喜歡上了寫詩，在詩裏面抒發自己的感情。男孩不願去想那些讓他難過的事情，把自己的時間全部用在詩詞的咬文嚼字上。
　　壹首詩過後，又是前所未有的孤獨。
　　舍友們很喜歡男孩寫的詩，男孩笑成自己的詩是“某體”，出了他沒人知道他詩裏面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後來，男孩知道了那天見到的男孩不是女孩的男朋友。男孩已經沈寂的心又有了復蘇的痕跡，但男孩知道，他和她還是沒有交集。
　　剩下的日子依舊是偶爾看到，遠遠的凝視。
　　男孩的心也日漸的惆悵，更喜歡寫詩。
　　或許是上天的註定，大壹要結束的時候，女孩進了男孩所在的社團，兩人的交集才真正開始。
　　男孩對女孩的到來感到欣喜，但是性格內向的他沒有和女孩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壹年的時間，女孩沒有了背書包的習慣，沒有了那種可愛的感覺，但男孩依舊忘不了，男孩知道他喜歡上她了。
　　在男孩和女孩還沒怎麽說過幾句話的時候，大壹結束了。
　　壹年的時間，男孩變得成熟了不少，但依舊沈默。
　　大二開始，新的校區，新的環境，男孩和自己的朋友開始了新的生活。社團的活動漸漸多了男孩和女孩見面的次數也多了。
　　兩個人的話也越來越多，男孩知道自己不善於表達，壹直在聽，在感受，在沈淪。
　　冬天到了，下雪了。
　　操場上滿是雪，社團的常規活動因為下雪所有人都沒來，只有男孩和女孩他們倆。
　　對面相談，互相聊著以前的趣事。
　　男孩總是習慣性的躲避女孩的目光，他怕她會看到他的心。
　　他害怕壹旦說出來連朋友都不是……
　　男孩看了看天說，明天不會再下雪了。
　　他說對了，明天沒有下雪，他和她也再沒有這樣單獨的機會。
　　男孩從未告訴過自己的舍友自己喜歡的女孩叫什麽名字，他怕他們去圍觀，去指指點點，對於不確定的事情，男孩說的很少，正如他不知道女孩的心，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聖誕節，社團賣蘋果，男孩借機送了女孩壹個蘋果。半開玩笑送的……
　　男孩看的出女孩沒往其他地方想，他真的希望女孩往深的地方想想，然後收下這個蘋果，但是她沒有。
　　期末開始很快就到了，所有人抓緊時間復習。
　　女孩說學不下去，男孩說我可以督促妳壹下，互相促進。
　　之後，兩人壹起復習。
　　男孩早起站位，占女孩偶爾說過的喜歡的教學樓，而那個教學樓裏都是考研的……
　　男孩在女孩面前總是極力的表現自己，想逗女孩笑，後來他才知道他當時的表現是多麽的拙劣。
　　沒幾天，男孩在女孩眼中看到了厭煩，在壹次男孩沒占到位的時候說要在宿舍復習。
　　男孩說，好。
　　之後男孩再次占到了位，告訴女孩位置，結果，兩人沒有再坐到壹起……
　　每天晚上男孩都會給女孩發短信聊天，有時候都是無話找話說，男孩只是想和女孩聊天，每天的聊天，永遠的聊天……
　　期末考試結束，男孩留校有事。在女孩回家的那天用電話送行，他很想去送送她，女孩說不用。
　　在女孩去火車站必經的路上，男孩不停地張望，期望能看女孩最後壹眼，等了壹上午都沒能等到。
　　後來，男孩才知道，女孩從另壹條路已經回家了……
　　和女孩在壹起的日子男孩想到了未來，男孩想如何可以讓女孩過得更好，於是沒有任何經驗的男孩選擇了網文，他想成為大神，因為大神們可以讓他有很多錢，可以讓女孩過得更好。
　　假期是漫長的，男孩對女孩的思念每天都在增加。
　　除了每天的碼字，男孩最大的樂趣就是和女孩用短信聊天，慢慢的男孩感覺到女孩回復短信的字數越來越少，次數越來越少。
　　又或者不回……
　　男孩很失落，他只能將所有的苦惱華為東西，拼命的敲擊著鍵盤，因為他寫的是他們的未來。
　　臨近年關的壹天，男孩醞釀了好幾天，終於在QQ上女孩表白了。
　　女孩對男孩突如其來的表白很詫異，果斷的拒絕了。
　　被拒絕的男孩拼了命的想挽留女孩，告訴她自己多麽愛她，從什麽時候開始註意她……這壹切都沒能挽回女孩。
　　女孩下QQ，男孩用短信，壹切都是徒勞。
　　這壹天，2009年農歷臘月二十四。
　　第二天，男孩的高中同學聚會，男孩沒有參加，他只想壹個人靜壹靜，不想聽到別人的笑聲，不想聽到別人的聲音，甚至不想見人。
　　男孩被拒絕後並沒有太多的傷心，男孩覺得只要女孩還沒有男朋友，他就有希望，他要用事實證明自己的優秀，於是他拼命的碼字。
　　2010年正月初五，正在碼字的男孩收到了女孩短信：
　　我有男朋友了，是我高中的同學……
　　看到這條短信，男孩猶如五雷轟地，全身的力氣被掏空，無力的癱倒在座位上。
　　男孩沒有看自己的臉色，他知道肯定會是慘白。
　　男孩的腦地空空的，只能聽見心“撲通撲通”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男孩終於反應了過來，他努力的想回壹條短信，可是他的手指連按鍵的力氣都沒有。
　　所有的力氣，在剛才的壹剎那完全被抽空了……
　　“只要妳能幸福，我就放心了，不管這個這個幸福是誰給的，希望妳能真幸福，祝福妳……”
　　這是男孩最後拼盡全身力氣發送的短。
　　發完之後，男孩再次癱倒在了椅子上，手機也滑落在了床上。
　　“恩，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男孩收到了女孩的回復。
　　朋友？
　　真的能做朋友嗎？
　　我不知道……
　　很長很長時間之後，男孩終於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上的字，費力的擡起手在鍵盤上敲了壹個字母，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沒有心情，沒有力氣……
　　這壹天男孩19歲生日後的第壹天。
　　十九歲，他失戀了。
　　男孩壹直覺的女孩是在騙他，但是他也知道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再爭取也是徒勞了。
　　我不會向其他人糾纏著妳不放，我給不了妳幸福也不能給妳煩惱。
　　這是男孩給女孩的短信。
　　男孩的黴運似乎還沒有結束，投稿起點不簽，壹氣之下來到了壹個他沒有聽說過的網站縱橫。
　　最後他付出了太多心血寄托了太多希望的書還是撲了……
　　壹連串的打擊男孩沒有告訴任何人，只在心底默默的承受著。
　　他沒有放棄他壹直再寫，只是他早已不知道這文在為誰寫。
　　又或者，僅僅是為了證明自己。
　　新年過後，開學了，男孩覺得自己已經忘卻了這段感情，來到學校才知道離女孩越近這份疼痛愈加明顯。
　　社團的活動，女孩在的時候男孩壹般都不在。
　　後來，因為小事，男孩和別人吵了壹架。女孩就在旁邊。
　　晚上，女孩給男孩打電話說他變了。
　　男孩苦澀的說是他想的太多了。
　　因為想得太多，苦痛更多，變得也越多。
　　男孩用自己的瘋狂將自己的苦痛發泄出來。
　　他，確實，變了。
　　變得癲狂，變得開朗，變得更加無奈……
　　瘋狂過後，男孩回到了原來的自己。
　　沈默。
　　男孩很少見到女孩了，他知道是自己在可以躲避，看到了心會痛。
　　他們還能做朋友嗎？
　　男孩壹直思考這個問題。
　　很難了，只能是節日偶爾發條祝福的短信，亦或者不發，就是這樣的朋友。
　　男孩不在瀏覽女孩的人人網，甚至連人人網都不上了。不在看女孩的空間，但每次女孩發心情的時候男孩總會在自己的空間看看，看完之後關掉，不發表評論，不留壹點痕跡。
　　他心中，已經有了評論。
　　男孩知道自己忘不了，但他把所有都交給了時間。
　　男孩不再寫詩，因為寫詩會聯想到很多畫面，心會痛。
　　男孩知道自己變了，真的變了。
　　書撲了。
　　男孩重寫新的。
　　不簽。
　　不簽。
　　不簽。
　　……
　　男孩忘記了自己失敗了多少次，他習慣了，習慣了摔倒之後爬起，然後再摔倒……
　　終於男孩可以簽分成了，但男孩拒絕了，他想買斷。他知道只有買斷才能讓他縮短證明自己的時間。
　　可是，向誰證明？
　　向她？
　　男孩不知道，或許他是在向自己證明，證明自己不差。
　　推翻重寫。
　　稿件交上去，回復是可以沖刺壹下買斷。
　　兩天後，結果出來了。
　　分成壹定可以，買斷不行……
　　男孩再壹次拒絕了分成。
　　再壹次推翻重寫。
　　男孩給了自己三天的時間，壹定要在第四天編輯早上上班的時候將稿子交上。
　　第壹天寫了壹萬八千字，新的故事，新的情節，累得男孩的手都有些痙攣。
　　第二天，壹萬八千字全部刪掉，重寫……
　　第四天的早上，男孩拿出了三萬多字的稿子，如果這次再不行，男孩可能就要告別這個他堅持了壹年的網文界。
　　終於，五天之後男孩成功買斷了，雖然只是最低價買斷……
　　後面，男孩的運氣好了起來。
　　新書期在朋友的幫助下，新書榜的名次不斷向上攀爬。
　　第十四名……第四名……第三名……第二名……第壹名。
　　看著新書榜第壹的名次，男孩欣喜若狂，壹年的堅持終於有了回報。
　　他第壹個想到是把這個消息告訴女孩，非常的想告訴。
　　終於在女孩上線的那天，男孩和女孩聊了起來，這次他很坦然，因為已經過了將近壹年的時間，他們不再是大二，已經是大三了。
　　“貌似我開學之後就沒見到過妳，是妳變成宅女了還是我變成宅男了？”
　　這是男孩開頭的第壹句話。
　　男孩和女孩就這樣聊了起來，只是同學間的閑聊。
　　沒過多久，女孩就問到了男孩的書，女孩只知道男孩在寫，卻不知道為什麽在寫。
　　男孩告訴女孩自己仍在寫，他告訴她自己第壹本太監了，然後又和她解釋了壹下什麽是太監。
　　突然之間男孩覺得累了，好累，壹年時間他不在是那個他，女孩也不在是那個她。
　　他們都變了。
　　從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
　　男孩最後還是沒有將自己的書發給女孩。
　　男孩告訴女孩自己寫的書很黃很暴力，讓她別看，只有寫書的他知道自己寫的不黃也不暴力……
　　聊完之後，男孩默默地將女孩的QQ號從好友壹欄轉移到了同學壹欄，壹個異常生疏，從來不打開看的地方。
　　慢慢的，男孩學會了遺忘。
　　不久前他將女孩的號碼從自己另壹個號碼上刪除了。
　　兩個號碼是男孩的兩個分身，壹個同學的，壹個私人的，將女孩刪除的是私人的。
　　女孩永遠成了男孩的同學……
　　……
　　寒冷的冬天，男孩默默聽著壹首不斷重復播放的歌。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
　　像朵永遠不雕零的花
　　陪我經過那風吹雨打
　　看世事無常，看滄桑變化
　　那些為愛所付出的代價
　　是永遠都難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癡心的話，永在我心中，雖然已沒有她
　　走吧，走吧
　　人總要學著自己長大
　　走吧，走吧，
　　人生難免經歷苦痛掙紮
　　走吧，走吧，
　　為自己的心找壹個家
　　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
　　這是愛的代價
　　也許我偶爾還是會想她
　　偶爾難免會惦記著她
　　就當她是個老朋友啊
　　也讓我心疼，也讓我牽掛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
　　讓往事都隨風去吧
　　所有真心的癡心的話，都在我心中，雖然已沒有她
　　……”
　　曲終人散……
　　2010年農歷臘月二十四。
　　男孩寫下了上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