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失身十五

　　“哦，好白啊。呵呵。”

　　宋佳被這壹聲叫喚驚得魂都出來了。她迅速的把剛才脫下的內褲又穿了起來，然後四處望望。心想：“這麽早還有人出來幹農活？”

　　宋佳到處望了望，並沒有看見壹個人。

　　“嗨，原來是細妞子啊。我還以為是誰呢？”說話間，壹個人扛著鋤頭從山角的拐彎處走了過來。

　　“嗨，原來是妳啊。甜妞。”宋佳仔細壹看才認出是兒時的姐妞：“妳這麽早出來做事，不怕累死啊。”

　　“是田裏缺水，昨天晚上放了壹個晚上的水，現在來看看田裏的水怎麽樣了，唉，還是沒有放到水哩。”

　　“今天還有旱情？”

　　“旱到是不旱，就是種了新的作物，特別要水。”

　　“種了什麽新作物？”

　　“是白蓮啊。這種東西不能缺水，要水養著。”

　　“聽說價錢很高啊。”

　　“高是高，就是產量低，剛種還沒有掌握它的習性。如果有產量就好了。”

　　“妳這麽早過來看妳爹？”

　　“不，家裏有點事情，來找親戚朋友們借錢來了。”因為是發小，所以宋佳並沒有瞞著甜妞。

　　“出什麽事了？”甜妞關切的問道。

　　“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自立考上縣高中了，學費蠻高的，家裏錢不夠。”

　　“哦，那是好事啥。還缺多少錢？”

　　“缺得多哩，我都不好意思說。”

　　“妳說吧。”

　　“家裏有現金二百多，把能賣的都賣了能抵個三四百，可學費要二午多，唉。”

　　“那缺得挺多的。我借給妳五百吧。”

　　“妳？”宋佳簡直不相信自已的耳朵。因為聽說甜妞的生活也不容易，她嫁也嫁得不好，老公還是有殘疾，左腿是瘸的。

　　“哦，妳看不起我啊。我可沒有開玩笑。”

　　“那就謝謝妳啊。能不能多借點？”宋佳樂了，這是她意想不到的事。

　　“多暫時就沒有，因為妳也知道我負擔也重。”

　　“好哩，真是不知怎麽謝謝妳。”

　　“謝個鬼，誰讓我們是發小呢。”

　　“走，到我家去吃早飯吧，妳肯定還沒有吃早飯吧。”

　　宋佳跟著甜妞壹起來到甜妞家。這是壹幢新蓋的樓房，紅磚灰瓦，大大的窗戶，亮堂堂的裏屋，還有新制的木沙發，最讓人吃驚的是居然還有壹臺黑白電視機。

　　“妳家真不錯啊。還有電視機。”

　　“電視機是去年買的，花了壹千五百多塊錢。”

　　“房子是啥時蓋的？”

　　“大前年了。蓋了兩年多了。”

　　“想不到，妳發財了？”

　　“我們有四、五年沒有見了吧，發財不敢說，只是掙了壹點小錢。”甜妞有些興奮的說。

　　“來，妳先坐下，我去炒兩個菜。”

　　“飯我就不在妳這裏吃了，我這麽多親戚在這裏怎麽好意思在妳這裏吃飯？”

　　“真的不在這裏吃？”甜妞聽宋佳的話覺得也在理。

　　“真的，妳能借我錢就是大恩大德了。”

　　“快別這麽說，都是自家姐妹。那妳等下，我去裏屋給妳拿錢去。”

　　過了壹會兒，甜妹就拿了壹沓鈔票來了。全是十元的，厚厚的壹沓。宋佳數了數，整好五十張。宋佳把錢放到袋子裏最深處，說道：“謝謝妳，要不要給妳寫張欠條。”

　　“還寫什麽欠條，妳說得這麽見外？”

　　“那我就先走了，先到我爸媽那裏去。”

　　宋佳再次謝過甜妞，甜妞再次表示不謝。從甜妞家出來，向左拐就到宋佳的家了。

　　“細妹，妳怎麽來了？”宋佳的母親見宋佳進門高興的問道。

　　“媽”宋佳壹見到母親，覺得母親又老了許多。她有壹種想哭的感覺，但是她還是強忍住了，她不能哭，更不能讓年邁的母親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媽，自立考上縣高中了。”宋佳幾乎是換了壹種語氣，她把壹個哭腔換成了壹種喜悅的聲音。女人真是會表演的動物。

　　“哦，那是好事情啊。”

　　“好是好，就是家裏現在缺錢。學費要二千多哩。”

　　“現在還差多少？”

　　宋佳把家裏的情況簡單的說了，然後又把路上遇到甜妞的事說了壹遍。

　　“媽，甜妞怎麽發財了？”

　　“是啊，也就是幾年時間，又蓋了房子，還買了家俱等等。我也不知道她到哪裏掙了這麽多錢。”

　　“不過，聽說她隔三差五的到縣裏去，壹呆就十天半個月才回家，每次回來都帶錢回來。”宋佳的母親帶有點神秘的表情對宋佳說。

　　“那她是不是在做什麽生意啊？”

　　“不知道，不過，甜妞是個人精，頭腦活絡。地也種得不錯，今年還種了白蓮了，價格高了嚇死人，二十多塊錢壹斤，壹斤白蓮就是壹百斤水稻的價錢。”

　　“我早看出她是人精，當初介紹給二弟妳還看不上人家，嫌人家家裏窮。”

　　“其實，甜妞人也長得漂亮，長腿細腰。”

　　“我是滿意的，還不是妳那個老不死的爸。唉，算了不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

　　“細妹，我借給妳三百，不用還的，妳也不要告訴妳爸啊。”

　　宋佳的母親從衣廚裏掏出三百塊錢來，遞給宋佳。